作者:宠爱一切
就如同想要避免说出口那样。
“这个......该怎么说呢。”大尉脸色犹豫似的组织着语言,说道:“这两个男人,算是精通一些奇技淫巧吧,虽说不值一提...对了,坊间把他们和他们的技法叫做......”
“通过占星术预知未来,亦或者东方那边所言的卜卦算命......魔术师和道士吗?有意思的组合。”
莱因哈特接上了部下未能说上的话语,他虽然是军官,但也是学识渊博的之人,说是文武双全也不为过。
西方的魔术师和东方的道士,也许是幼稚的欺诈师,不过是略为擅于钻人们不安和理解的空子的人种吧。
“...正如长官您所言,当然,此等戏法我们自然明白不过是无聊的戏言,可事实上...那个名叫格雷的那人至今为止为人算过的命运全都成为了现实,而且那个名叫卡尔的男人也预言到了元首阁下的危机,因此我们不能完全无视。”
大尉会如此忌惮和犹豫的原因就是这里,不管是格雷还是卡尔,这两个男人都不像是那种欺诈者。
只要调查过对方的经历,就会让他们有种即使不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的矛盾结果。
但莱因哈特他,不可能会觉得那是通过魔术或者方术预知了未来或者确定了人之命运。
使用了超常之技这种想法是疯狂的领域,比较起来还有谁更容易相信的简单逻辑。
“如果是这样,可以把那个卡尔与格雷看作是参与了,甚至是策划了暗杀元首阁下的幕后黑手吗?”
莱因哈特如此说道,并非真伪,那两个人暖味的行动和态度,超出了被保护市民的范围了。
所以他觉得愚蠢,那暖味不清的行为会让自己遭逢何等命运,他们接下来将会尝到那份痛苦。
如此轻蔑的想到,然后对着负责报告的大尉点头道:
“辛苦了,卿很优秀,大尉,不被流言、迷信所迷惑,有着现实而又文明的判断能力,我代表元首阁下表示感谢,卿这样的人才才是帝国之宝。”
“多谢称赞。”大尉不胜感激的点头回应道。
“很好,那么卿就回去吧,魔术师与道士之流的欺诈者,我一人也无妨。”
“哈?但这样......”
莱因哈特突然让人告退的言语,让身为部下的大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不能流长官一个人面对这种口出狂言的欺诈者,所以才要犹豫。
但是莱因哈特瞥了一下,因为面子问题而无法挪动脚步的部下一眼。
要令对方服从只需要施加一点点威压,通过常年处事军官工作的经验,莱因哈特十分清楚这一点。
“有什么问题吗?大尉,不过是隔着牢笼做些审问,而且对方不过是欺诈师,最多也只是两个恐怖分子而已。”
莱因哈特对任何危险的事情报以自己都无法察觉的追求,因为活着没有任何实感,大概就是因为自身的这个问题吧。
“又不是要赤手空拳的走进饥虎、饿狼或是狮子的牢笼里。”
更何况,他要见的两个人能比得上这些存在吗?
认定是无聊的闹剧,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为了这种琐事大动干戈了。
“.......”身为部下的大尉闻言无话可说了。
“卿既然明白的就回去吧,无需担心。”
“...遵命,中将阁下!”
“对了,之后我会再做指示,在那之前就先稍休息吧。”
莱因哈特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从僵硬中放松,逐渐远去了部下背影。
真是个严肃的男人,仅仅抱着这样的想法,莱因哈特转过身继续前进了。
现在要来解决放置在牢笼里的问题吧。
走在由劣质的钢铁所构成的走廊下,继续向深处前进着。
只有短短的一段距离,望着沾满了铁锈的铁栅栏,莱因哈特淡然地向着目标所在的方向走去。
前方两间钢铁牢房,两个气质不同但全都有种异质感的男人,虽说长相和气质不一样,但在一些方面两者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同类感。
同样都留有着修长及腰的长发,同样也拥有着苍蓝色的眼眸。
前者一头暗蓝色长发,背后长发由蝴蝶结束着,温柔知性的东方长脸男性给人一种沉着的印象,但脸上却贴着似能食人的笑容。
还有一种奇怪的印象,有着老人和年轻人气质交融在一起的矛盾感官,再仔细看去就变成了海市蜃楼。
后者一头漆黑色长发,温和俊逸的面容且带着飘渺的气质,在各种方面让人有种‘完美’的异样感,有缺陷者不自觉会想靠近对方,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补完自己的奇妙感觉。
对于莱因哈特来说更是奇妙,面前安安静静带着手铐坐在哪里的两个人影,都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暧昧且模糊,两者明明就在哪里,却给莱因哈特一种似乎从别的地方投影至此的不协调感官,让他不禁皱眉。
蓝色长发男性很矛盾,稀薄又很活跃,处于要枯竭和枯木逢春的交界线,很矛盾。
黑色长发男性很异质,有着人类的模样,但那种第一印象就是完美的感觉,很让莱因哈特在意。
非要形容此刻莱因哈特对两者的心情的话,那就是极为与世界格格不入了。
有种舞台上表演者看下方坐席上观众的区别和隔阂,所以才格格不入。
有种感觉可以让莱因哈特断言,这两个遗世而独立的家伙,不会去做暗杀元首的事情,因为从他们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犯人或者平民们的熟悉感。
那对方的预言,难道是胡言乱语偶然之下应验了?
莱因哈特脑中关于两者是犯人的选项已经消失了,不管是前者处于要枯死不枯死的矛盾男性,后者那种无分性别的吸引力异质男性也好,这两者没有那种无聊的追求。
一瞬间太多关于监牢内两位犯人的想法在莱因哈特脑内闪过,就连莱因哈特自己都没发现,他这个从未有过活着的实感的男人,会对初见的人有这种等级的感官。
嗯,被吸引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如此饶有趣味的想到,莱因哈特看着面前监牢内两位犯人,说道:
“卿等就是传闻中的大逆之人吗?实在是有些不像啊,在我看来......”
“莱因哈德·特里斯坦·尤金·海德里希中将,秘密国家警察,盖世太保的长官,大德意志帝国大名鼎鼎的贵公子,背后被人称之为斩首官的黑太子阁下。”
水银之蛇一直保持地下的头颅缓缓抬起,脸上和眼瞳中带着戏谑且喜悦的感情,以一副诡异的笑容面对着这位自己的“半身”打量道:
“能见到您甚为荣幸啊,我乃卡尔·恩斯特·克拉夫特......区区欺诈师,最多不过算是个恐怖分子,比起魔术师之类的胡乱评价,不如说或许更接近这类吧。”
说着莱因哈特之前轻蔑的想法,也着实把吸引力给抓来了这边。
“原来如此。”
平淡的回应道,对方不动声色地察觉了我的些许情绪后抢先了话头,因为事实,莱因哈特不得不略微修正一下内心对这个人的评价。
那么,另一个人呢?
“呵,我又不是饥虎、饿狼或是狮子,不必那么高看我,还请继续把我等当做是欺诈师之流就好。”
看着面前这个金发男人嘴角无法消去的那一丝冷笑,雷哲抬起头后只是以着看即将成型的作品的奇怪眼神,看着牢笼外的莱因哈特。
“在下格雷·恩克拉夫,我的本性可当不了卡尔那样的欺诈师,不过恐怖分子这个字眼倒是可以按在我身上,我自言挺擅长正面行动的。”
以玩笑和平静的矛盾态度介绍了自己,也是又一次被抢占了话语先机,虽说没听出来这个男人口中有任何嘲笑或者讽刺。
但是莱因哈特自觉自己好像被讥讽了,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迟钝且奇妙啊。
莱因哈特嘴角的冷笑逐渐消去变得正常起来,以一张平静到压抑的无情脸色看着面前两个男人,说道:
“看来卿等也是颇为有趣的人啊,在这个国家被拉到我面前的人中,没有几个能像你们这般笑出来的。”
虽然面前两个男人举止奇妙且新奇,然而,在这场合也没有什么作用和意义吧。
如此思索着,莱因哈特继续开口道:
“两位都不是什么愚昧之辈,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卿等想死吗?”
“处罚对国家有危害之人便是我职务的本分,欺诈师兼恐怖分子......对如此自称的卿等,我也要像个斩首官,这种照卿等来说并不得体的绰号来办事了。”
“嚯?”
水银之蛇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脸上浮现出饶有趣味的表情看着莱因哈特询问道:
“按照您的意思,您并没有将那称号视为荣耀了?”
水银之蛇知晓自己挚友给他的自灭因子做的事情,毕竟雷哲本来就没有隐瞒。
为了让莱因哈特有作为boss的疯狂干劲,雷哲给对方加入了轮回亿兆之上次数的轮回经验感和既知感,水银自然知晓他的自灭因子和自己的病症一模一样。
同样为既知之毒所困,但却不像是他这般被至高的奇迹所垂怜,相遇了能让自己一介枯木逢春的挚友。
“也不好说。”莱因哈特对水银之蛇所言并无太大反应,依旧板着一张漠然的俊脸,道:“不过也可以说正是因为职务中夹杂私情,更或者说是那样的感情也不能完好地运行,我才能站在这样的立场上。”
在莱因哈特眼中,世界看上去是如此的黯淡且无趣,他从未热衷过什么。
所以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精神,更适合盖世太保长官进行制裁的行为了。
因为莱因哈特这个存在对任何人都能平等地,不掺一片私情地做出裁决。
“那么,卿等是我本职执行的对象吗?”
莱因哈特看着监牢内的两个家伙,如此平淡的问道。
有种感觉,这个监牢简直就如同没有一样,还有牢内关着的存在,远不是狮子老虎可以形容的异形存在。
看到如此情形,雷哲和水银对视了一眼,共同叹息了一下。
招摇地,好似戏剧中的角色一般沉痛地伏下了视线。
两双深海色与蔚蓝色的眼瞳深深的盯着莱因哈特。
“你的才能恐怕远不止于此吧,以这等年纪,便有了如此地位、权利和才气,掌握了称霸世界的帝国暗部的黑太子.......身为男人,没有人不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雷哲看着面前的莱因哈特,却又好像没有看着他本人的表面,透过那张皮肉与灵魂,审视着被这个青年封印或者说压抑住的东西。
莱因哈特也因为雷哲这奇怪的眼神,有种被看透或者说被洞穿的感觉,压抑的心情在面对这两人时,好像松懈开来了什么。
“背负骷髅的贵公子阁下。”直视着莱因哈特微微有些动荡起来的眼神,雷哲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弧度,说道:“可是为什么你却像是游戏太无聊而失望的幼儿一般郁闷且压抑呢?你真的在活着吗?”
“...!...”
莱因哈特无言且表面不动声色,若是要说自己对雷哲话语不感到震惊,那确实是假话。
你真的在活着吗?
这句话让莱因哈特内心有些震动,而且还有对他人而生的感想,那连本人都无法形容的感觉,对方却可以做出断定之事。
“我也很在意哦,您真是挺耐人寻味的。”
水银之蛇脸上带着如蛇一般的微笑,他的自灭因子在压抑着自己,封印着自己。
是已经有自觉了呢,还是依旧没有任何察觉呢?真是除了挚友和玛丽以外最棒的未知了。
“您那饥渴之心,从何处而来又向何处而去?您为追求什么而在迷惑吗?”水银之蛇像是为了可惜与迷惑之物在指引诱导着什么。
“自我压抑,在下现在所看到的莱因哈特并不是很真实的男人呢。”雷哲丝毫没有在意莱因哈特的心情,轻妙的撕开了一层这个男人的表象。
本该视两者为胡言乱语而摒弃的言语,但在莱因哈特耳中却成为了毒药一般的东西深入了他的脑髓之中。
名为卡尔的男人在微妙的笑着,而那个格雷却在冷笑着什么。
不管是处于个人还是公务的立场,其实莱因哈特都没有回答的必要。
“...请搞清楚,是我在提问吧。”莱因哈特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微眯起眼神看着这两个搞得他内心有些乱起来的男人,淡淡的开口说道:“更何况卿等的性命......”
“无所谓——”X2.
雷哲和水银以看着还未登台的不合格演员的眼神看着莱因哈特。
“您都无所谓了,那我们也是一样的。”水银之蛇道。
“无论是生还是死,对我们而言,这个概念没有任何意义,这个国家已然笼罩在疯狂之中,这点动静根本毫无影响。”雷哲那带着手铐的双手抬起,对着牢外的莱因哈特摆了摆。
莱因哈特这个存在对水银和雷哲意义倒是挺有趣的,水银和黄金互为自灭因子,莱因哈特让他也有种可以再多一个朋友的新奇感。
而且莱因哈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雷哲和玛丽之外,唯三能给水银带来未知的存在。
是儿子?还是半身?都不重要了,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带着未知就行。
而雷哲这边也是因为给予这个莱因哈特修罗道神威滋养,对于他来说也是有种可以交流的感觉,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次要意义上的雷哲的‘子嗣’。
“真是不可思议,和您这样交谈也能令我感到安心,果然我们有着这样...(因果)...巧妙的关联吗。”
像是兄弟?或者说儿子,亦或者说亲友?
莱因哈特看着这个名叫卡尔的男人,眼神里就对他怀揣着如此复杂的感情。
另一边的雷哲也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与吸引感,莱因哈特下意识伸手正了正头上的军帽。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
“身为犯人的卿会和我这个处刑者有这样的感情吗?”
莱因哈特说着这滑稽可笑的言论,但内心却为此感觉到了共鸣感,有种直觉告诉他,他和面前这两个男人有他不知道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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