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烛樱
但在下一刻,他却被推开了。
从死神举起的镰刀下逃了出去。
但作为代价......
杜拉夫紧紧地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久久都没有闭合,眼睛里的血丝几乎要滴出血来。
锋利的石柱刺穿了男人的肚子,将他如同挂肉一样吊在了1m高的空中,血和肠子不停地掉下来。
他感觉非常想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丘丘王的尸体已经被他用剑刺的千疮百孔。
但是事实不会改变。
他付出了代价。
不看气氛的大雨倾盆落下。
哪怕是血都被大雨冲散,连痕迹都被磨消殆尽。
“对不起杰克斯,不应该是这样,如果我谨慎一点,如果我没有选择冒危险去这里打猎,是我的错啊......”
“老大,这样子已经没救......”
“快点全速带他去教会,操你妈的,快点啊!!!”
依然不能忘记。
在雨中带着红色血水的手。
“提米......告诉他,今天的锅里特地留了他最爱吃的特制土豆饼......当年我就是靠这一手追到孩子他妈的。”
“你在说什么呢?!笨蛋,你自己回家跟那孩子一起做吧,油炸食品只有刚出炉的时候才是最好吃的呀!”
“土豆饼冷了也好吃......”
在漫天的雨水中,那双如同雄鹰般锐利的眼睛慢慢失去了光。
只有那双手无力地举起似乎想要触及到什么东西。
轻微的声音不断地在嘈杂的雨夜回荡。
“提米...对不起......”
一个父亲抛下了自己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他明明和我一样,也有不惜生命也要守护的人啊,为什么要孤零零地死在那种地方。”
“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孩子孤独一人,为什么坏事总是一直发生啊!”
“为什么?那TM的可是老子的兄弟呀!!!”
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个白天无所不能,对什么事都毫不畏惧的汉子此时却用手捂上了眼睛。
这件事情他憋了整整四年的时间。
从未和他人抱怨,也从未和他人提起过。
这个男人将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凝固在心里,哪怕让它一直刺痛自己也不愿意忘记。
在挚友心跳停止的那个夜晚。
他重新拿起了酒。
狂笑着一醉千年。
如同一只开心地在泥坑里打滚的野猪,忘掉了所有的难过与悲伤。
但是他逃不掉的。
没有人能逃过悲伤,悲伤是真正的魔鬼。
想必因为父亲酒后的失态从而厌恶酒精的迪奥娜永远都不会知道。
自己的父亲曾为了她的出生戒过六年的酒。
也不会知道。
她的父亲不是喜欢酒精,只是不愿意从迷失中醒来。
白天专心致志投入工作,做好女儿的榜样,伙伴们的好首领。
但在夜晚的时候,他就变回了那个胆小鬼,一个连自己的朋友都没有保护好,连他的家人都不敢再见面,一只只会用酒精麻痹所有思考的野猪。
“我没有资格再见那个孩子,但是有必须要告诉他真相的责任,这是我作为他父亲杰克斯的挚友,最后的任务。”
他明明知道这一点,但他一直在害怕。
他不想从那个每天祈祷着父亲回来的孩子嘴里问出。
“杜拉夫叔叔,我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好怕呀!真的真的好害怕呀!!他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也不幸离开。
那么迪奥娜呢?
那个孩子能够坚强地活下去吗,会不会也变得像提米那样呢。
艾尔梅斯看着自己手里空了的酒杯,托着腮沉默了很久。
他还是那样平静地开口了。
“你痛苦的本源来自于明明知晓责任,但迟迟不敢下定决心告知一切的自己。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对其产生厌恶,即使想要做出改变但又不敢去做,最后只能自我安慰地重复现状。”
纠结,拖延,缺少勇气,安于现状。
哪怕是最优秀的猎人,也依旧在为这些平凡的痛苦苦恼着啊。
“再来一杯。”
接过酒保递来的另一杯午后之死,艾尔梅斯做了点手脚后再一次把酒杯推向对方。
他并不包含情绪地说道。
“作为擅自把我当做情绪垃圾桶的代价,这一杯就请你好好喝下去吧。”
撇眼看了一眼对方胸口刚刚偷偷倒下去酒产生的污渍,他轻哼了一声。
杜拉夫睁开有些泛红的眼睛,看着那个不知道在回忆些什么的男人,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动机是什么?”
为什么要过来插手提米的事情。
“动机啊.......”
看着手中清澈的酒液倒映着的自己的脸,艾尔梅斯回忆起了。
一年前在龙脊雪山附近闲逛的时候所看见的那个蓝色仙灵。
原本只是缺钱看看能不能找到宝箱。
但在那个仙灵的带领下,他意料之外地找到了一个贵重级别的大箱子,又小小地发了笔横财。
而当他开心的时候,那个蓝色的仙灵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量,飞到一块土地上散开了。
但却仿佛有一句话从破碎的灵子中传递到了他的脑海。
拜托你了...提米......生日......
只留下这断断续续的话后,那个仙灵就消失不见。
艾尔梅斯呆呆地拿着满袋子的宝物,有些懵逼的思考了良久后。
他拿起铲子从仙灵破碎的地方往下挖,最后在一具丘丘王骨架的旁边。
挖出了一个有些磨损了的沉重号角。
“不过是[恩返]而已。”
带着几分不爽的语气,艾尔梅斯托着腮帮子说道。
第29章:孩子不懂父母心
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号角,杜拉夫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想要触碰,但却被对方收了回来。
“把酒喝了吧,我准备走了。”
艾尔梅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用力搓了搓自己有些面瘫了的脸。
干!装高冷装太久有点变不回来了。
杜拉夫听罢,看着那杯估计是被动了什么手脚的酒,几番犹豫后开口说道。
“我可以拜托你吗?”
“不可以。”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要做的事情与你无关,我只会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既然你因为胆小不敢前进,那就干脆睡着祈祷奇迹吧,不管有多痛苦,生活总要继续的。”
“你是成年人,既然长大了,就要学会自己做决定,哪怕是很艰难的决定。”
“记住,纵使心中有万般悔恨,不说出来...就没有意义。”
说罢,他转身离去。
杜拉夫看着那道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无奈地呼出了一口气,真正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还真是老了......”
在最后发出了这样的一句感叹号,随着两种药力的作用,杜拉夫慢慢地晕睡了过去,与此同时,他三个小时之内的记忆也完全消失。
艾尔梅斯看了看后,对着那个一心只知道调酒的酒保打了个响指。
而随着清脆的响声,之前设置好的迷惑药剂药力解除,他如同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一样疑惑地看着四周,而随着大门动静传来,他下意识地说道。
“欢迎光临。”
但随着大门落下,那个人却已经离开。
而在门外,看着绯红色的美丽夕阳,暖暖的风轻轻吹过清泉镇,艾尔梅斯有些愣神地看着天空。
沐浴在唯美的光照下,他开口说道。
“靠,这破事怎么这么麻烦?这种夹刀的抒情悲剧可不适合这本书啊!那个仙灵净给我惹麻烦事,而且更要命的还是那个憨憨旅行者,她不没事搞一下提米我都差点把这事忘了。”
他不爽地朝地面狠狠地跺了跺脚,仿佛踩在某位旅行者身上一样,又挺没素质地往一旁的草丛里呸了一口。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蓝色品质的巨大号角,轻哼一下后迈步向前走去。
“太阳落山了,那这件事就明天解决好了,今天的事情明天做,哟西,麻烦的杂事就交给那两个工具人吧~~”
哪怕偶尔会认真,但屑人依旧一如既往的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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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骑士,我们真的要在半夜潜入一个孩子的家里吗?这不是骑士的做法吧?”
转眼间已经到了七八点的夜晚,对于缺少娱乐的提瓦特人来说,这个已经是大部分人准备入睡的时候了。
而诺艾尔难得脱下她的一身看起来就很重的铠甲,换上了一套相对便捷的便服。
尽管已经不再和以前那么纯洁了,但依旧有着骑士美德的她对于旅行者的提案第一时间依旧无法认同。
而在这时,老奸巨猾的旅行者忽然换了一个画风露出极为严肃的表情,她极为认真地说道。
“诺艾尔,索蕾瓦豆卡娜?”
“纳尼?”
“诺艾尔,骑士是有极限的,行走在光明道路上的同时,作为代价,骑士就必须遵守光明的规矩,但这样真的好吗?”
“明明需要帮助的人已经遇到麻烦,却遵守着死板的规矩不愿意去帮忙。”
“可是,骑士守则......”
“诺艾尔!!!你成为骑士,不就是为了帮助和守护人民吗?!你需要遵守的不是那些死板的骑士守则,而是为了帮助他人可以去违反一些东西的[决心],这才是你本质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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