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当着我们的面也不能说!”
易中海黑着脸吐槽了一声。
这个大动静,最后只是降职成了副厂长。
里面有什么猫腻他不知道,总之不会是旁人想的那样。
而且这新上任的厂长也是叶辰一手提拔上来的。
要说资历,也算不得太深。
能坐上这个位置,要说跟叶辰没关系,易中海不信。
看着像是上面对沸腾的民怨妥协,其实本质上也没什么变化。
轧钢厂照样是叶辰的一言堂。
无非是每月少发了一二十块工资。
将案头上的工作全扔给李启民,叶辰提前开始了自己的退休生活。
晚上下班。
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南锣鼓巷。
叶辰降职,那些眼红的住户背地里没少编排他。
不过也没谁傻到上门挑衅。
人毕竟还是轧钢厂副厂长。
夜幕笼罩下的四合院没了往日的安静。
阎埠贵正跟叁大妈议论刚刚听到的消息。
阎解放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醉醺醺地从屋外走了进来。
“诶,你今儿个怎么这打扮?这衣服哪来的?”
自家这二小子成天跟许大茂和棒梗厮混。
早上天还没亮就出去,每晚都醉醺醺地回来。
也不知道几人偷摸着干什么坏事,问也不说。
今天倒好,连西装都穿起来了。
不过看着确实精神不少。
“衣服?您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买的啊。”
“这套少说要两百吧?花这么多钱买身衣裳,日子不过了?”
阎埠贵知道自己儿子都是些什么性子。
虽然没什么本事,至少不败家。
不该花的钱他们一分不会花。
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今什么也要问个明白。
阎解放等的就是这个。
“李总说了,会花钱的人才能赚大钱,要都像您一样抠抠搜搜的,一辈子都甭想翻身。”
“李总?哪个李总?”
装着一副说漏嘴的模样,阎解放想敷衍了事。
阎埠贵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说什么也要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没辙,阎解放只能把自己做的走私生意说了出来。
“倒卖电视?那不就是走私么?老二,你疯啦,不知道走私犯法啊?”
叁大妈压低了声音,神色慌张。
跟这个时代大多数妇人一样,她没有发大财的念想,只想安稳过自己的日子。
倒是阎埠贵松了口气。
如果是走私生意,那眼下这些不合理的事就都能说通了。
他也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学究。
孔孟之道也就平时挂在嘴边说说,一本万利的机会就在面前,哪有放过的道理。
阎埠贵工资虽然不高,但这么多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资产自然不是阎解放能比的。
许大茂一早打的就是他的主意。
并不知道阎埠贵一家已经掉进了深坑,叶辰像没事人一样,到点回了家。
刚巧在院门口撞见韩春明。
“哟,这看着是顺眼了不少。”
跟破烂打了一天的交道,原本白净的小伙子变得灰头土脸。
叶辰笑着打趣了一声。
第一天上班还不怎么适应,韩春明现在只想躺床上好好休息。
“我说您就甭埋汰我了,那收破烂真不是人干的活,破烂侯让哥们分拣了一天的鸡毛和鸭绒算了,您跟他是一伙的,咱俩尿不到一壶里去!”
埋怨了一声,韩春明也认命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大院。
这幕刚巧被程建军看见,于是多留个心眼。
轧钢厂有大澡堂,就算是在锅炉房,也不至于把自己弄这么赃吧?
此后几天,对叶辰的议论声在持续了好几年后,总算有了消停的迹象。
韩春明每天都会早起跟着破烂侯走街串巷。
早出晚归的生活十分规律。
家里人都以为他在轧钢厂工作,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程建军一早便起了疑心。
这天特意起了个大早,等韩春明出门,也悄悄跟了上去。
“走吧,今儿个我带你去崇文街附近的胡同逛逛,四九城都被叶辰那小子搜罗了一遍,还藏着宝贝的也就这么几处地方。”
“得嘞。”
适应了几天时间,韩春明早就把心里那点羞耻心放到了脑后。
披上一件满是破洞的棕色粗布麻衣,吆喝声也中气十足,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嗬,我当你真进了轧钢厂,合着干起了走街串巷收破烂的勾当,我看你这回怎么交差!”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程建军冷笑了一声。
这消息要是放出去,韩春明以后甭想在院里把头抬起来。
傍晚刚回院子,刚好看见院里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妈聚在一块洗衣聊天。
正说着韩春明的好话。
“春明妈,你说你有什么好愁的?家里几个孩子都大了,春明这孩子打小就懂事,院里有谁比他更孝顺?现在又在轧钢厂有了稳定的工作,还有叶辰的帮衬,人虽然降职了,那好歹也是副厂长,等过两年春明升了领导,回头再找个对象,你就在家享福吧。”
听见这话,春明妈也高兴。
只是没等她谦虚,程建军突然走了进来。
“哟,大家都在呢?二姨,今天春明没去轧钢厂上班啊?”
“去了啊,这不是一早就出去了么。”
程建军的话让她有些糊涂。
其他人也都放下了手上的活。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今早我在崇文街,看见一个长得跟春明很像的人在收破烂,诶,二姨,他今天穿的不是那件蓝白条纹的衬衫吧?”
“蓝白条纹”
听到这,春明妈脸色一白。
今早韩春明可不就是穿着那件衣服出门的么!
见她这副模样,边上的住户顿时面面相觑。
程建军看见的,十有八九就是韩春明了。
“不是在轧钢厂上班么,怎么收破烂去了?”
“这玩笑开大了。”
“哟,不会真是春明吧?”
见众人脸色不对,程建军装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说这事闹的春明就是死好面子活受罪,没进轧钢厂早说啊,我好找我爸找关系把他人事关系从食品厂弄出来,再不济也不至于收破烂啊,二姨,等春明回来您可得好好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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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程建军直接回了屋。
春明妈两眼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好在冉母眼疾手快把人扶了起来。
“春明妈!赶紧喊人啊!”
院里传来几声惊呼,众人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苏奶奶刚好瞧见这幕。
好在人只是血压上来,吃了药倒也没什么大事。
韩家老大回来后,得知事情始末,径直去了轧钢厂打探情况。
结果厂里压根就没招过一个叫韩春明的人。
“妈,我去轧钢厂问过了,五子压根没进厂,跟程建军说的一样,这小子进了北新桥废品收购站,现在是四九城满大街地收破烂,咱们都被他给骗了!”
喝了口水,老大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春明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连生气都提不上什么气力。
韩家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也都聚在屋里。
“小五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先前被食品厂开除的账咱还没跟他算呢,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大姐黑着脸说了两句,二哥也接茬埋怨道:“妈,都是您给惯的,五子现在无法无天,这事瞒着我们不说,居然还去收破烂,这丢的不是咱韩家人的脸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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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理儿,最可恶的是后院的叶辰,五子以前虽然不听话,但也没有这么任性,都是跟他学坏的,一轧钢厂副厂长,安排一个工位那不是一句话的事?怎么还给人送废品收购站去了?我们他就是想让咱们出丑!今儿个要不是程建军那小子,咱们还不知道要被他们骗到什么时候!”
“就是,叶辰自己收破烂不嫌丢人,还要拉着咱们五子一块收,他倒是顶着副厂长的头衔,每月能拿上百块的工资,也不替五子想想,他还没成家呢,连对象都没有!”
韩大嫂的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韩春明年纪还小,被人蒙骗也情有可原。
“别说了,你们还嫌这事不够闹心?”
见他们只想着追责,没人在意韩春明的前途,春明妈气急。
只是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几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事很快闹得全院皆知。
叶辰去了大领导那,并不知道东窗事发。
苏萌从苏奶奶这得到了这个消息。
“您说春明没进轧钢厂,现在在收破烂?”
“建军亲眼瞧见的,春明妈都气昏过去了,萌萌,我一早就说过,让你跟韩春明少接触,你俩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差着身份呢,现在就专心备考,等你考上大学,春明和你就不是一路人了,千万别在他身上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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