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沙条爱歌 第730章

肯尼斯神情凝重道：“那家伙……Dr哈特雷斯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在伦敦召唤出英灵？明明冬木大圣杯已经被毁掉了啊？”

他从冬木活着回到时钟塔以后，英灵的强大和圣杯战争仪式的真正价值也理所当然地被魔术协会所知晓了。

恐怕罗德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吧，所以他才将冬木圆藏山的大圣杯本体完全消灭，结束了圣杯战争的历史——

其目的，正是防止有人觊觎大圣杯。

虽然这些年魔术协会也曾经尝试仿制圣杯或是召唤英灵，但都没能成功。

冬木御三家的间桐被消灭，爱因兹贝伦和远坂则成为了罗德的附庸势力、受到他的保护。

圣杯的再现理论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是有人能够从零起步制造圣杯的话，协会一定会欣然授予其冠位的称号吧。

对于君主埃尔梅罗的质问，冠位人偶使狡黠一笑道：“确实，若是想要从英灵座上召唤从者，没有大圣杯的话是怎么都不可能的吧。

但，如果那个从者并非是自英灵座上过来，而是从自古以来就一直潜伏在伦敦的地下呢？

那样的话就不需要大费周章地建立灵脉、打开召唤通道，而是仅仅与其建立契约就可以了。”

“哈啊？亚雷斯塔·克劳利不是从英灵座上召唤而来的？那个啊，Miss苍崎……虽然亚雷斯塔确实是在伦敦活跃过的人物，但他早在半个世纪以前就死掉了啊。”

“比起这个……”

眼下还有更令人在意的一件事，阿特拉姆好奇道：“亚雷斯塔·克劳利不是Caster，而是你说的什么Faker职阶吗？”

苍崎橙子点点头说道：“没错。

因为这场召唤本身就是非正规的，就算创造出与大圣杯功能相仿的术式，但也终究无法以相同框架召唤英灵。

在真正的圣杯战争中所用的职阶框架是固定的，所以哈特雷斯不得不追加[Extra]做出新的职阶。”

橙子的高跟鞋脚步声快速地敲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声音则不徐不疾。

“圣杯是假造的，令咒也是假造的。

一般情况下，这样胡闹的术式不会生效。

然而，如果受召唤之物本身也是假冒的呢？

如果职阶本身即为象征冒牌货的职阶呢？

对，总之就像是一种文字游戏——也可以说是骗术吧。

不过，魔术本来便诞生于文字游戏与骗术中。”

魔术中有许多技术本来就脱胎于骗术。

既然一切皆为假造的，那编写利用假造这件事本身的魔术就行了。

肯尼斯迅速理解了橙子的意思。

【Faker】亚雷斯塔·克劳利并非是真正的亚雷斯塔·克劳利，而是伪装成冠位魔术师的什么人。

他问道：“那么……哈特雷斯学部长所召唤的究竟是什么人？”

橙子虽然脸上挂着知晓事情始末的表情，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对了，我刚才漏说了一点。

不仅仅是圣杯、令咒和从者是假冒的，就连御主也是假冒的。”

“……？”

肯尼斯和阿特拉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哈特雷斯学部长是假冒的？

“根据我这些年来的调查得出的结果，真正的现代魔术科学部长哈特雷斯在十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橙子耸了耸肩，淡淡地开口道。

“——他是被自己的学生背叛、被自己的学生杀死的。”

阿特拉姆高声道：“怎么可能！？橙子，你说的话是不可能的。如果伦敦主要学科的学部长死了，会立即就被发现的吧。”

“是啊。伦敦的任何地方都有时钟塔的眼线。虽然暗杀这种事说不定是可行，但是魔术战的痕迹总会在某处留下吧。谋杀学部长这种事，不被任何人发现是很难的吧。”

“你明白就好。”

“但是，有一个不被任何人发现、可以用来谋杀的作案场所。”

肯尼斯瞪大了眼睛，橙子指了指脚下——灵墓阿尔比昂的这片土地。

“大约十年前，Dr.哈特雷斯在已经成为了阿尔比昂特别探索人员的弟子们的邀请下进入了灵墓。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弟子其实一直都是其他派系安插在灵墓的卧底。

虽然Dr.哈特雷斯是个纯粹的学者，但只要在时钟塔生活就不可能不被卷入派阀斗争。

这一次在他身边卧底的弟子们收到了其他派系贵族的指示，要取走他的性命。

Dr.哈特雷斯是优秀的魔术师，但他所擅长的领域是学术，相较之下他的弟子们则是在灵墓阿尔比昂与魔兽战斗锻炼出来的实战者。

杀死在研究所工作的魔术师的手段，要多少都准备的出来吧。”

“……”

如果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不是冠位人偶师的话，肯尼斯和阿特拉姆一定会斥责她在胡说八道。

但在苍崎橙子的权威面前，他们只能默默倾听。

“然后在密谋杀害哈特雷斯的时候，他其中一个爱徒大概反对了吧。

那样的话，只要不带上那个弟子就可以了，但是在灵墓中寻找裂缝上，那位叫做克洛的魔术师是不可缺少的。

所以只要移动到阿尔比昂去，最后再把哈特雷斯和克洛都杀掉就行了。

事实也是这样，Dr.哈特雷斯最终被弟子们杀死，而克洛则被留在了灵墓。”

“那个叫做克洛的魔术师没有被杀吗？”阿特拉姆问道。

“不……难道说。”肯尼斯流下冷汗。

“就是那个难道。”

橙子吐出一口烟，淡淡道：“克洛从灵墓逃了出来，回到地上并伪装成了Dr.哈特雷斯的模样。”

“所以，他是为了向时钟塔复仇，才引发了这次的事件……”

实在是太过天方夜谭的推理，让同行的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

安静地前行了一段距离后，苍崎橙子再次开口了。

她指向了不远处的石柱群落：“就是那里。”

“那里？”

“灵墓阿尔比昂的主体部分，迷宫的最深处恐怕就是这次骚动的决战舞台了。”

苍崎橙子掐灭手中的烟头，淡淡道：“关于那个叫做克洛的男人，他在灵墓里经历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可以断言。

在过去遭到同伴背叛、被留在深渊的他，所召唤的英灵——

同样也是，在过去遭到某人背叛、被独自留在了深渊的人物吧。”

……

……

……

“听好！吾乃深渊的原住民！”

黑色单马尾的少女激昂地高声宣告。

“我们是被创造主抛弃在灵墓最深处、永久徘徊于妖精隙间的兽之半身。”

“制造出我们的那个愚蠢的男人——你曾经是如此称呼吾等的……弥散之恶魔，科隆尊[Beast333]。”

“咦——”

罗德表情逐渐僵硬。

“你说什么？”

他发出茫然的声音。

“罗德哥哥！？”

下方传来间桐樱焦切的喊叫，但如此遥远，根本无法传达到罗德耳中。

“闲聊就到此为止了，亚雷斯塔·克劳利……我就让你死得其所吧——”

少女高举起了手中的漆黑圣枪刺向乌云。

随后，周遭的空气开始收缩、膨胀。

缠绕赤红雷霆的十三之牙搅动着天上的森罗万象，放出了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魔力。

威风凛凛的少女姿态就像是要划破天空般傲慢，令人不由得联想到神话中的风暴之主。

“亚雷斯塔·克劳利。我会从正面击溃你、连同你的罪一并从世上抹除。”

伫立于狂风之中，黑发少女激昂地说道。

手中的圣枪伦戈米尼亚德所缠绕的魔力已经膨大到无以复加，只要轻轻挥出就能够让方圆数公里从地图上永远消失。

而罗德就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全身失去了力量一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少女的脸。

“你……真的是科隆尊吗？”

“你自己心里应该已经得出答案了吧。”她盯着罗德说道。

“……”

罗德心底已经接受了她的说法。

但究竟为什么？为什么科隆尊会是少女的模样？

“怎么了。你就吃惊到这种程度吗？”

长长的黑发在魔力飓风中舞动，少女轻蔑地笑了。

“这也难怪……毕竟在你看来，我们只是你心血来潮创造出的失败品。

模仿魔术王所创造的七十二柱魔神术式，满心欢喜地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制造出来的我们——

结果却是没有人格、没有感情，仅仅只知晓啃食与杀戮的怪物而已……只要是魔术师都会感到失望吧。”

少女咬紧了牙关：“所以，就算把我们遗弃在灵墓，你也心安理得吧！！！”

“啊……不，说到底……科隆尊，那是……”

过去的记忆在脑中闪回，罗德一瞬间以为自己的大脑错乱了。

「深渊的原住民叫做科隆尊，但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个体。

深渊空无一物；它充满着所有可能的形式，每种形式同等空洞，因此每种在邪恶这个词的唯一真正意义上都是邪恶——就其渴望成为真实而言，它们是无意义的，但却是恶性的。

这些形式无自觉地旋转着，偶然堆叠到一起，就像尘卷风，而且每一个偶然的聚合体都会断言它自己是一个独立个体，并尖叫着‘我就是我！’

但是任何时候都记住，它的基础并没有任何真实的纽带；以至于最轻微的干扰就会驱散这个幻觉，就好似一个马术师遇见了一团尘卷风，在沙土的阵雨中将它带回地面。」

——亚雷斯塔·克劳利《忏悔录》

果然还是不对。

少女刚才称呼自己为科隆尊，但就罗德所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所知晓的那个恶之数字[333]——

以亚雷斯塔·克劳利的名义“召唤”出来的大恶魔，根本就和眼前少女的模样对不上号。

要说为什么的话……

因为啊，罗德所知晓的恶魔·科隆尊，并不拥有人类的智慧，外形也是一头三首恶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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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克劳利家三姊妹

一片漆黑之中，持有金发美青年外貌的罗德——亚雷斯塔·克劳利拍了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