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打蕉叶
如今他已然确定了一件事,他不太喜欢萝莉,特别是性格偏向苏姑娘的萝莉。
怎么看,还是眼前乳挺腰细,红发蓝眼的袁师姐更香。
生活压力这么大,他已没多少耐心慢慢等一个人了。
这时,袁香织用手指钩了一下耳鬓的发丝,再次调笑道:“想到什么程度?”
段玉开玩笑道:“就像西门庆想潘金莲那般想。”
袁香织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说道:“这两人是谁?”
段玉自然不会说是这是一对XXXX,而是问道:“师姐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在他眼中,袁香织依旧和以往迷人美丽,只是眼眶有点发黑,有点烟熏淡妆的感觉,像是好久没睡过了。
说到这里,袁香织不禁大倒苦水道:“萧师叔最近给我安排了好多好多任务,累得我啊,我经常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牲口。”
“对,磨坊里驴一样的牲口。”
说到这里,本来靠着职业精神想要继续勾引段玉的袁香织一阵倦意袭来,打着哈欠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困了,师弟借你这地方睡一下。”
说着,她手挽着段玉的胳膊,脑袋倒在段玉肩头,没多长时间就睡了过去。
马车在路上前行,有些颠簸,可袁香织却睡得很沉。
段玉坐在那里,能清晰感受到对方鼻腔里呼出的气息顺着脖颈钻进衣襟里。
这算我占便宜了,还是被占便宜了?
自从离开苏凝霜后,段玉遇到了好几个好师姐,而袁香织师姐应该是最放得开的。
嗯,指身体接触方面。
慕瑶师姐也挺活泼开朗,可却是循序渐进的,而旁边这带着点异域风情的袁师姐,则给他一种要直球撞人的错觉。
马车在泥石道上前行,另一辆马车上,夏溪神情有些变幻不定。
她是看着袁香织上了段玉的马车的。
她本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在意,可是发现自己却是在意的。
萧师叔是让他跟着我,袁师姐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年纪不大的夏溪,本能的像小狗护食般,对袁香织产生了淡淡的敌意。
不,准确的说,这敌意很早就存在。
她是西子楼出生土长的天才小美女,而袁香织是从峰里过来的天才少女。
她不确定自己未来会不会有袁香织那么厉害,至少对方的胸围就让她感觉有压力。
可以说,女人之间,特别是美人之间是很少出现一个很服另一个的情况。
不像男人间,比如黄三就觉得,同样是美男,他就很服段玉。
马车在天青茶庄停了下来。
他们今天来的目的,自然是宣布茶庄新庄主的。
通过分析和观察,再加上之前通风报信的管事举荐,楼里认为庄主夫人是不错的人选。
从她不让别人泄露蒙庄主的病情,庄里人竟只有一个人通风报信就可以看出,她在茶庄内很有威信。
而根据夏溪的了解,庄内早就一部分生意交给了这位夫人打理。
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袁香织跟着段玉一起下了马车,依旧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路上,她和段玉有说有笑,显得颇为亲密,倒不避讳有夏溪这个外人在。
夏溪看在眼里,对段玉投以了鄙视的目光。
毕竟出发前,她才分析过,段玉之所以敢说出对萧师叔不敬的话,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本和萧师叔有那层地下关系。
而如今他背着萧师叔,竟然和袁香织这般亲密,这真是......
夏溪不由得想起了一个说法,那就是——“这世上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仿佛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
夏溪有些郁闷,本来段玉是和她来一起来做事的,到现在她觉得自己反而多余起来。
于是乎,那种小狗护食的情绪又出现了,她看到段玉和袁香织聊天的模样,小小的鹅蛋脸一下子布满了不快乐的情绪。
这时,袁香织看了夏溪一眼,悄声对段玉道:“萧师叔竟然让你跟着这么一个小冰山,师弟你最近一定很无聊吧。”
段玉悄悄回应道:“师姐你连这都看出来了。”
夏溪装作若无其事,可这悄声对话,终究还是被她“听见”了。
因为她能从人中的口型看出别人要说的话。
她一直孤高惯了,西子楼内外,很多人很尊敬她,已然将她当成了未来的领袖之一。
她也很享受这种状态,可不知为什么,看到段玉和袁香织有说有笑,段玉竟然认可和她在一起很闷后,年纪不大的夏溪竟然心头酸酸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感觉到了情绪复杂的失落。
这是年纪尚小的夏溪,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哼,一个一把年纪,连二境凝气都没过的绣花枕头,我为什么要在意他。
夏溪这般想着,可心头仍旧忍不住冒出这样的感受。
不过三人走着走着,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
偌大的茶庄空荡荡的,偶尔遇到几个下人,神情皆有些凝重惶恐。
因为庄主刚死不久,庄内还挂着白幡,随风轻摆着,气氛颇为压抑。
到了这里,段玉和袁香织都不再说笑了。
三人来到了大殿内,发现蒙夫人并没有在会客厅中等待他们。
照理说,他们提前说过行踪,一向很懂事的“蒙夫人”应该叫好了人等在这里。
大厅里只有一个小丫鬟。
见到夏溪三人后,赶紧行了一礼,说道:“夫人在后院等各位。”
于是乎,这丫鬟带着段玉三人往后面去了。
段玉看得出来,这丫鬟除了屁股翘外,还很紧张,甚至有些害怕。
从她的双手一直在抖就可以看出。
最终,丫鬟停在了一处院落前,说道:“三位大人,夫人就在里面。”
看着这黑色门漆有些剥落的院落,夏溪和段玉神情皆凝重起来。
因为这地方他们之前来过,正是之前找到蒙庄主尸身的库房。
库房上挂着几块白幡,这几天下过雨,上面黏着几只黑色小蜘蛛的尸体,显得颇为潮湿。
难道是丈夫死后,夫人悲伤难抑,仍守在丈夫身死的地方披麻戴孝的神伤?
段玉想问下丫鬟的情况,却发现对方早已退走了。
那四四方方的库房门虚掩着。
段玉作为三人中的“小弟”,走上前去,轻轻一推,门就推开了。
这库房的窗户很小,于是在这阴天里,黑洞洞的,像是一处洞穴。
“夫人?”段玉用自己略显磁性的男性声音询问道。
库房里燃着一只白蜡烛,没有回应。
里面和上次一样,摆了不少水缸。
段玉看着这些褐色的水缸,以及地上的水渍,心里生出了不舒服的感觉。
那只白蜡烛就在库房中间,被周围的水缸遮掩着,火光明灭不定。
和上次一样,这里显得寂静且阴森。
那盏用来祭奠死人的白蜡烛杵在那里,已燃了一半,可是并没有看见夫人在哪里。
“夫人?”
段玉再询问了一次。
他的声音在偌大的库房里飘荡着,到后面就不像他的声音了。
就像是另一个人在学他说话。
三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神情一下子戒备起来。
这情况不对劲。
袁香织右手五指一伸展,精巧的银色指虎已戴在了手上,而夏溪则握住了腰畔的剑柄。
就在这时,只听见哗啦两声,三人身旁的两只水缸盖子一斜,滑落出了水流。
夏溪吓得猛然往后一跳,撞在了身上。
她虽是天才少女,境界比段玉高上一大截,可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在这诡异的氛围下忍不住恐惧是人之常情。
而段玉表现得要好不少。
他算是见过一点小小的世面的。
毕竟那野神还在夜里敲过他的门。
他刚想走上前去,把那两只水缸的木盖子揭开,而袁香织已率先一步这么做了。
啪啪两声,木盖子被掀在了地上,露出了缸里的光景。
两口装满了水的缸子,两个窝在里面的人。
右边那个女子脸色苍白,不是他们要找的蒙夫人是谁。
而另一口缸内,是一个年轻男子,则是之前通风报信的卢何。
两人皆被泡在水里,诡异的是,他们的嘴角贴着类似胡须的东西,就像是鲤鱼嘴角的鱼须子。
从这里看去,两人就像是两头冒出水面的怪鱼,诡异得紧。
很明显,和当日蒙庄主的一样,他们已没了呼吸。
夫人和管事也这样死了。
三人环顾四周,神情戒备。
这四四方方的库房,一时还真犹若一座恶毒的坟墓。
夏溪壮着胆子,想确定蒙夫人的死因,结果这时,又是哗啦一声,吓得夏溪一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见蒙夫人所在的水缸里,又冒出了一颗脑袋。
那颗脑袋头发胡须发白,正是刚死去不久的蒙田庄主。
蒙庄主微凸的眼珠一转,突然阴森笑了起来,开口道:“夏姑娘袁姑娘好,这位倒挺面生。”
说着,他看向了段玉。
他的声音滑腻无比,听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溪这孩子有点吓傻了,一脸害怕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第100章 求订 你梳个双马尾,等我再搞双白丝
死而复生的蒙田庄主如鱼般趴在自家已死去的夫人身上。
他玩味般摸着夫人嘴角上自己亲自黏上去的“胡须”,笑着回答道:“夏姑娘不要害怕,老夫只是诈死而已。”
老实说他趴在水中玩弄自家夫人“胡须”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变态。
哗啦一声,蒙田从水缸中爬了出来,说道:“我早就查到这贱人没安好心,没想到还偷人,不过总算被我给挖出来了。”
“田某也算因此除了内患,劳楼里费心了。”
这一刻,要不是刚刚看过他浮在水缸里的古怪画面,如今还湿漉漉的,你会觉得他很正常。
目前来看,他也确实很正常,甚至思路还很清晰。
这里面,还是袁香织最为老道,说道:“蒙庄主没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我们也懒得再乱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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