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黎少名
“伏提庚的火焰可以轻易融化我的鳞甲，卑王的铁锤更是无比容易的就能将我吞没……或许我能给它带来一定的伤害，但却完全不是它的对手。”
龙与龙之间可不是依靠体型来分辨战斗力的。
大多数的时候还是要看个体属性和能力。
伏提庚毫无疑问的在各方面都要比这位老红龙更强。
但是…
“正面和伏提庚交手失败了，可我们也发现了星辉并不会像纯粹的光一般给它所吞没，甚至可以给它带来伤害，撕开它那无比坚固的鳞甲。”
所以…
“我和梅林在那个时候就确认了这一点，然后在一次大败之后，我们两个升起了想要人工制造出红龙的计划来。”
“老红龙的星辉能给伏提庚带来伤害，但是它的力量并不够——所以我们就产生了把庞大的星辉压缩到人的躯体内部，在强化了一个人躯体上的一些部件以后，成功让它获得和红龙一般承载并且驾驭星辉的力量。”
“这就是初代红龙计划——但我们却失败了。”
说到这里，尤瑟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体根本就难以承受住星辉，哪怕强化了一些部件，甚至把躯体大部分的位置都改成和红龙一般的状态，但只要星辉入体——要么直接爆体而亡，要么则是失去了神智，甚至会暴走…”
“星辉注入少了就和老红龙本身一般，哪怕能掌握星辉也拿伏提庚没办法——可要是把星辉压缩的太纯粹，或者是把星辉的数量提升的太大了，以上的情况就会出现。”
“——这就是本来应该失败了的计划。”
“但是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在我生前已经放弃了的，似乎梅林并没有放弃，甚至他还研究成功了……”
把大量高浓度，高纯度的星辉引入人体，这种疯子一样的想法让尤瑟对卡尔有着一丝歉意。
“你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吧，真的非常抱歉！”
额…
本来卡尔看到红龙和尤瑟王都难以开口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身上是有什么问题呢。
比如晚年发作不详，然后浑身长满红毛之类的…
结果就这？
吃苦……反正他穿越过来以后前世的记忆里没有类似的地方，而他更是完全没感受到过痛苦之类的。
——该不会是他们的研究成果和新手礼包的内容基本一致，所以他们认错了吧？
卡尔越想越觉得这个才是最有可能的。
所以他就试探性的发问了。
“…抱歉倒是不用，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们到底是如何认出来的？”
“就不怕认错了吗？”
听到卡尔这么问，尤瑟摇了摇头。
“首先你这张脸我就认不错。”
“当初梅林就说了，如果初代红龙的计划成功，那么被制造出来的初代红龙就会转变成我年轻时候的样子，等到了那会儿我就顺理成章的说初代红龙是我的孩子，顺便让他来继承我在卡美洛的王位，成为卡美洛，乃至不列颠的永恒之王。”
“虽然后来我还活着的时候全都失败了，甚至计划也搁置了，更新了——但是看起来脸的问题似乎还是被梅林保留了下来。”
“而且…”
尤瑟看了一眼身边的红龙。
老红龙注意到了尤瑟的目光，它点了点头，双眼在一瞬间就化作了深邃的星辉，随后把目光直接放到了卡尔的身上。
卡尔就感觉这星辉似乎和自己有着某种牵引，对着红龙的位置伸出手去。
他这一次才终于看到了。
星辉如同一条条丝线一般缠绕上了自己的手臂，最终钻进了自己的体内。
但是他没看到的就是，他原本的头发在这样的情况下直接变成了火红色。
这次尤瑟王就更确定了。
“长相虽然没办法了，但共鸣了星辉以后你的发色已经变回你原本的发色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和星辉产生共鸣，哪怕是有着独特天赋的存在也不可能因为星辉而改变头发的颜色。”
“所以不知名的孩子，虽然在我死亡之前并没有成功，甚至我以为计划本来应该已经放弃了，但毫无疑问的，现在的你就是制造成功的初代红龙啊！”
……
5.卡尔可太坚强了（
初代红龙…
卡尔觉得应该看看自己的发色，所以就从洞穴里跑了出来，到了洞穴外边，位于岛屿中心的一处小湖旁边，跪在这里看着睡眠当中倒映着的自己。
果不其然，那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是那样的显眼。
在看到发色的时候卡尔就信了几成。
但是…
看着水面当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卡尔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情。
——果然还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首先他就没有关于实验的记忆，所谓的星辉在他体内的这件事他也从来没感觉到过。
其次他还是穿越者，这辈子的记忆在早几年，多半是收养自己的父母，也就是关于那家位于卡美洛后街的小酒馆的前任老板与老板娘的——基本都是和他们有关的记忆。
再往前他太小了，还是孤儿时期的记忆有点模糊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之后…
嗯，大多数都是和摩根在一起的记忆。
等到系统觉醒了他就去尝试着打了一波撒克逊…基本上也就这个样子了。
他没有任何痛苦的回忆，所以对于自己可能是被人工制造出来的初代红龙这件事也好，对于自己可能在很小的时候就参与了危险的实验也好——没疼过自然不会特别在意。
为了自己记忆中所没有的经历而伤春悲秋…那种事情他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就不做了。
所以就算尤瑟王说的再怎么悲痛，他也没感觉。
要说唯一的想法可能就是他之前抽到医术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躯体和人类不一样这点得到了解释。
可除此之外…
是吧？
这会儿卡尔还在想这些东西，斯卡哈则是从他身后缓缓走了过来。
“突然得知了这些东西可能你现在心态应该挺复杂的吧……”
斯卡哈靠在卡尔身后的树上，抱着肩膀，缓缓开口了。
“也难怪，如果你完全不知情的话，小的时候就被那个梅林给抓走，然后被改头换面，做了那样危险的实验，之后似乎还被删除了一部分记忆，现在就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记得了……突然得知了这种事情会觉得心态复杂也不奇怪。”
“…你能在面对罪魁祸首之一没有迁怒他，直接转身跑出来让自己冷静一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之后如果再回想起一点什么的话，可能会更难受吧。”
斯卡哈自顾自的说着。
而卡尔则是把目光从湖面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这时候我该用什么表情才不会尴尬呢？
心态复杂？
不存在的！
可能斯卡哈的预测是对的，但是卡尔穿越过来以后接收到的记忆一直延展到七岁，在那之后的记忆里都没有实验的内容。
至于被修改或者是删除了记忆也是不可能的。
他有医术（EX），这点东西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而在七岁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别说他是穿越者了，就算不是，估计原身的主人肯定也因为不报着找到那之前的家人的期待从而对此事没什么感觉了吧。
毕竟回首往昔，他的记忆当中还真就没什么惨痛的时候。
要说起唯一觉得不舒服的，大概就是被伏提庚一口老痰给喷的全身疼的时候了。
除此之外…过的还算舒服。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与仇恨。”
额…
“我也知道你这会儿难受，更不会劝你看开点或者说让你保持原本的心态。”
那个…
“堵不如疏。你如果要报仇的话我绝对不拦着你，里边那只亡灵我能把他拉到影之国去，那条红龙也好对付，甚至我可以回去帮你一起去找梅林——既然是一起过来的，那我会支持你做的决定，就算你想要报复性的回去做点什么我也支持你。”
“所以怎么做就看你了。”
斯卡哈已经做好要帮卡尔一把的准备了。
但是卡尔这会儿就有点尴尬。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要是误会下去就完了，之后会变得越来越麻烦的，所以也就直接硬着头皮，面前挤出一丝轻笑，对着斯卡哈摇了摇头。
“没事，我根本就不在意这种事情的。我刚刚跑出来就是为了看看我的头发到底变成什么颜色了，还好是红，否则要是变个青草绿或者来个什么暗黄色我可能就要考虑剃光头了——对了，我找尤瑟王还有事情要问呢，我们先回去吧。”
卡尔觉得自己解释的已经足够清楚了，然后也就重新钻进了山洞。
而斯卡哈看到卡尔这个样子，在短暂的愣神以后，眉头微微挑了挑。
——卡尔真是太坚强了！
虽然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其实自己并不在意的样子，可实际上以斯卡哈的眼力还是能从卡尔那基本完美的表情当中看出一丝不自然来。
她最开始还觉得卡尔这个年纪，于其劝他别在意，说什么报仇这种事情只会带来越来越多的悲剧之类的…这种劝说的话只会导致他越来越偏激。
所以她才觉得，如果卡尔觉得这件事自己接受不了，至少也要找到梅林去报仇的话，那么为了不让这件事变得印象更恶劣，她是会去帮卡尔的。
但是她就没想到卡尔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遇到了这种事情之后竟然还能强忍着让自己不在意。
诶，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培养出这种性格来。
真是个坚强而又可怜的小家伙。
这么想着的斯卡哈摇了摇头，随后跟上了卡尔的脚步。
等卡尔和斯卡哈重新回来的时候，老红龙和尤瑟的目光也就都汇聚了过来。
说真的，虽然尤瑟王觉得这件事基本都是梅林惹出来的，但他该有的担当还是有的。
如果卡尔觉得他被做了危险的实验这件事自己接受不了的话，那么尤瑟王觉得能以自己这已死之身来平息对方一定的愤怒就是非常划算的一件事了。
尤瑟王很严肃的等待着。
而卡尔回来以后比较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更加想要询问尤瑟王的则是另一件事。
对比起有关红龙的事情，这件事对他而言才是更重要的。
“那个…尤瑟王…陛下，您有没有什么就是那种王族才能看懂的信物之类的，实在不行梅林也好，那些大贵族也好，他们能看懂的也可以——就那种拿着回去以后能兑换个爵位之类的，封地之类的，就那种东西！”
本来卡尔都快要放弃自己这个梦想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尤瑟王。
这么一看…
——那没准自己那想要当个土皇帝的梦想没准还能抢救一下！
……
6.他们让我变大！
最终卡尔从尤瑟王手里硬扣出一枚戒指来，连带着抽了点红龙血，随后心满意足的和斯卡哈离开，去岛的另一个地方拿剑去了。
卡尔不认识这枚戒指。
他只是连续问了尤瑟王三个问题，确认了这东西能换来爵位，封地以及财富之后他就满足了。
有其他的作用他也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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