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做梦发大财
“胡桃？”沈铭低声。
“啊？干，干什么......”胡桃。
“刚才......”沈铭舔了舔嘴。
“刚，刚才什么也没有！”胡桃。
“......咳咳，我是说，刚才这些人怎么突然散开了，你做了什么？”沈铭也觉得气氛不太对，于是顺着话语换了一个问题。
“啊，你说这个啊，这个是我的一些小技巧。”胡桃稍稍放松，用涂着黑指甲油的食指指着时不时转一圈的模糊一团，低声说道。
“这个是一些没有意识的低级幽灵，通过秘法我可以让它们为我驱使，怎么样？很可爱吧？”
说着，胡桃用手指碰了碰小幽灵，小幽灵发出了可爱的声音。
沈铭也试着伸出手指对着小幽灵戳下去。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幽灵被沈铭戳了一下，突然龇着个大牙，对着沈铭就是一阵狂吠，差点咬到沈铭的手。
“噗哧！沈铭，小幽灵好像不太喜欢你。”胡桃捂着嘴笑。
“这些小幽灵平时是不能在白天活动的，不能被太阳光照射，不过如果有一把黑伞罩着就没问题，黑伞能藏鬼。”
“人即使是看不见幽灵，也会本能的躲避它们，所以我让小幽灵转一圈，周围的人就自然会感到不舒服避开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往前走，走的很慢。
毕竟这种自动避开的情况如果只是个例还算好说，但如果沈铭和胡桃快速移动，行人纷纷避开的话，就有些诡异了。
在两人的慢走下，渐渐的接近了引发骚乱的那艘船。
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传入沈铭和胡桃的耳朵里。
“这是......”胡桃踮脚。
“舞龙？”沈铭看着船上渐渐出现的长队。
一众乐器演奏者围着一条龙，一条由很多人蒙着布料组成的龙，扮演者们迈着奇特的步伐，踩着拍子。
咚咚锵——咚咚锵——
“上古年间，魔神战争时期，百姓困苦，战争频繁，岩王帝君不忍天下继续纷乱，亲自下场镇压诸魔。”
“帝君本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遂带领众仙为这场战争画下了句号，还了璃月一个朗朗乾坤！”
专业唱词的人口中抑扬顿挫，操着韵律，口中唱着帝君的传说。
这时，最前方舞龙头的男子张开了龙嘴，浑厚且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契约，不可违背，尔等若有诉求应想好代价。”
“哇——好有气势。”吃瓜群众们一个个的感叹着，他们没亲耳听过帝君的声音，但这个雄厚的气势毫无疑问满足了人们的幻想。
龙嘴一张一合间，隐约的露出了里面人的脸，但估计没有人关心这个了。
沈铭和胡桃也正津津有味的听着，虽然没在公告板上见到有这样大型演艺的通知，但看的却非常尽兴。
只是，沈铭却渐渐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味儿了。
倒不是说这舞龙活动有什么阴谋啥的，而是......那个舞龙头的人，怎么那么像自己和胡桃要找的那个欠钱的男子？
龙头开合，那男子又开口说了一句话。
好家伙还真是！
沈铭分明看到，龙头里面的那张脸就是他。
“胡桃，你看龙头里面的那个人像不像咱们要找的那个欠了钱的男人？”沈铭低声对着胡桃说道。
胡桃从音乐中脱离出来，定神看了看。
“好像......还真是！”
“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胡桃兴奋的说道。
欠钱的男人，舞龙，舞龙......
这舞龙其实舞的就是岩王帝君吧。
沈铭由于对帝君龙的形态印象不深，所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唱词人开始唱喏帝君的故事才想起来。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想到了这个法子来模仿帝君，沈铭还以为是模仿帝君的神态动作什么的，比如说——以普遍理性而言。
不过这个是钟离的神态动作，在璃月人民的眼中，舞台上的这位龙反而更与帝君的形象贴切。
台上舞龙的动作渐渐熟练圆润整齐，整体上而言也愈来愈有律动。
这是观察愚人众目的的大好机会，沈铭没有打扰或者阻止的意思，反而静静的看着，打开了元素视野。
在元素视野当中，龙头的位置正略微闪烁着光芒。
那是男子兜里愚人众送的钱币在发光，略微的散发着紫色与黑色的烟气。
当唱词人唱完了第一段的帝君的传说，台下的吃瓜观众响起一片的叫好声。
“这个舞龙还不错！”
“一开口就知道，功底不浅啊。”
“这帝君可真像啊！”
这本不过是寻常的喝彩与肯定，平常时刻肯定什么事都没有，但这次，这些意念被男子兜里的钱币给捕捉到了，与邪力缓缓混合。
某种基于邪力的仪式渐渐的被启动了。
第七十一章 崇拜法则仪式
龙在演员们的舞动下巡回反复，形成游龙之态，而一旁的音乐也渐渐急促。
气氛已然入了佳境，而在沈铭的元素视野中，那股被扭曲的邪力与意念融合后产生了变化。
它开始抽取男人的生命力，以生命力转换为邪力浇筑全身。
如果有人凑近了看，就会发现男子的眼睛中已经出现了一点金色，只不过这金色中带着一些黑紫。
在一瞬间，沈铭似乎看到了一条活生生的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沈铭揉了揉眼睛，再看，一切正常。
打开元素视野，整条龙蒙上了一丝淡淡的黑紫，关上元素视野一看，舞龙正热闹。
“好！”
“太精彩了！”
吃瓜群众不断的叫好，他们已经忘记了一开始他们只是过来买东西的。
“胡桃，你感觉到没？”沈铭低声问道。
“嗯......”胡桃不知道该怎么说，“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不和谐的样子。”
沈铭又开了元素视野，继续观察。
而在周围吃瓜群众的感官中，这个舞龙从一开始的僵硬生涩到配合默契，再到如今的神似，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
如果不是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腿明确的出现在群众们的眼中，他们会认为这真的是一条龙也说不定。
“帝君是商业之神，是契约之神，是财富之神。”
“帝君征战八方，平定天下动荡，功成凯旋之日，洒下黄金万两；左手执商业，右手掌契约，望穿千百岁，财富心中藏。”
“若有所求，必先心诚，若求可得，必有回响；求财有道，则不日相应，事业迷惘，则......”
一句句唱词让气氛更加入境，观众们更是纷纷鼓掌，终于，有个人忍不住开玩笑道。
“求财有道，我可是很有道义的，帝君，能让我发财吗。”
他本是开玩笑的对台上的舞龙说，这样的玩笑在旁人看来也是个暖场的，于是周围的纷纷善意的发笑。
然而这龙真的将龙头摆了过来，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
“有何不可。”
“不过这契约必须平等，我若助你发财，你也应回到这里，一杯茶，或者一句道谢。”
“还挺像！”有观众乐呵的说道。
“对啊，是挺有那味儿的。”另一位观众附和的说道。
不过，更多的观众还是将目光放在了引导这次活动的唱词之人身上。
“这是活动的小惊喜，我们在周围的场地藏了一些小钱财，若是能找到，就归你们了，不过要回来捧个场。”唱词之人说道。
“好！”
“就这么说定了，这活动不错，不错！”
“帝君大气啊！”一开始开玩笑的那人对着龙头笑着挥手。
胡桃和沈铭面面相觑。
他们两个没有捡钱的需求，也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所以就留在了这里继续看着表演。
此时场地中的人少说得走了一半，不再拥挤，胡桃把伞收了起来，让阳光重新沐浴自己的肌肤。
龙又开始舞了起来，这次节奏更快，更加生动了。
而在沈铭的元素视野当中则是截然相反的景象，淡淡的黑气已经集中在了龙首，也就是那名欠了钱的男子身上，表面看起来毫无异样，然而虚空之中三道若有若无黑紫色的虚线绵延而出。
虚线的方向，其尽头正是北国银行。
以舞龙的形式做到形似，以唱词和动作以及做出的承诺达成了神似。
虽然沈铭不了解至冬的邪眼，也不了解以邪力为动力源的仪式是个什么步骤，不过大致流程沈铭算是看明白了。
接下来就看那些出去找钱的贪财者能否回来了，但凡回来一个，递了一杯茶或者一句谢谢，那么契约就算被完成。
这种扭曲的力量已经比较明显，不只是沈铭，就连胡桃也开始皱眉。
“要不，我们还是阻止一下吧。”胡桃低声说道。
“不行吧。”沈铭担忧的说道，“这股力量这么扭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目前能与那个男人相干无事，大概还没满足条件。”
“我们阻止了这场仪式，就相当于破坏了契约，鬼知道会不会触发毁约条件，如果触发了，那后果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不过......”沈铭冷笑，“如果这东西再这么壮大下去，迟早会惊动璃月七星的。”
“对这些力量有感知的又不只有咱们两个。”
沈铭还没说完呢，只见最开始开玩笑的那个观众一脸惊喜的回来了，手里攥着钱袋子，不断的道谢。
一瞬间，什么邪力什么仪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沈铭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没了？”胡桃努力的感知，但是什么也没有。
“你发觉愚人众的目的了没有？”沈铭低声数道。
“没有。”胡桃。
“看来真的让钟离先生说对了，愚人众之所以让欠了钱的那个人做那三件事情，果然是为了启动某种基于崇拜法则的仪式。”
“钟离先生这都知道？”胡桃惊讶的说。
“还有他不知道的吗？”沈铭。
“崇拜法则的仪式......”胡桃皱眉思考，“应该是与帝君有关的什么东西吧，看那股力量，应该是有扭曲等要素。”
“他们要对帝君不利！”
......
活动很快就进入了尾声，大部分人都心满意足的离去，千岩军过来签署场地租借结束的文件。
男子脱掉龙头，擦了擦脸上的汗，喝了一口水。
“你知道你刚才的活动意味着什么吗？”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男子向后看过去，胡桃和沈铭正站在身后。
“啊？是你们啊。”男子思索了一会，才想起他们是谁，“什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又白花了一部分钱？”
“不是。”沈铭说道，“你刚才舞龙的举动已经启动了一个仪式，很邪恶的仪式。”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仪式有什么目的，但很明显对你没有好处，甚至还会害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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