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新
“所以只要我还站着!我还能走!我就会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顾深一声接着一声,如那震荡九霄的滚滚雷鸣,汹涌拍岸的惊涛巨浪,苍劲有力到仿佛可裂石穿云,更是激荡撼动着人心。
灰袍老者打量着他,还真感受现在站着的顾深似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剑势凌厉,锋芒毕露。
灰袍老者微微一怔,眉头微皱,有些怀疑这莫非是顾深的一种大感悟?融入了他自身的道心里?
打磨道心,说穿了就是自己所见所想所经历的事情或许都成为了一种感悟,融于自身的道心,化作了自己一部分的实力,天地世间万物一切都可能成为我的感悟,都可以化作我实力的一部分,增强我的力量。
所以有大悟性之人,可以说时刻都在增强自身的实力。
修士最重要的也是一颗道心,实际上修仙修的就是一颗道心,道心强修士强,道心弱修士弱!
潜力的激发自然重要,却也比不过收获的感悟融入自己的道心里。
不然那么多修士为何要去云游历练?
不能一直找许多势力实力和自己相近的修士比试切磋?
就是收获的感悟,提升远比潜力激发要大上许多,一次大感悟可比几十次,甚至上百次的激发自身潜力!
道心对修士的重要性就像凡人的心脏,道心一旦彻底崩了,不是修为尽失,而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所以道心得到提升才是至关重要的!
现在灰袍老者若有所思了会,才像是自嘲般的叹息了一声:“真是没想到老夫竟然没有你一个金丹中期的小子看的通透。”
灰袍老者站了起来,把顾深的弟子身份令牌打到了恩怨钟上。
顾深则是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飞剑。
这一刹那,剑身轻颤,发出清脆的嗡鸣之声,似是蓄势待发,要荡尽他心中不平气!
“你的决心老夫的确都能感受到,所以老夫不会再劝你,再劝你,便是侮辱你这份觉悟了。”
“老夫今天明白了一个道理,得与失,利与弊,值不值得等等其实都不重要,有时候最简单的竟也是最难想通的事情,想着这些,它们就无形之间会成为了一种束缚了。”
“是老夫一直没能放得下这些东西,放不下就无法挣脱,无法挣脱就会被禁锢,被禁锢就会带着沉重的负担前行,越走越感觉难受痛苦,觉得自己已经快走不下去了,累了,疲了,倦了,想要停下来了。”
“其实老夫完全可以放下,放下了就没有负担了,会轻松许多了,做事情以心而动,心之所想,身为心动,不再为任何事物所影响,这或许也是一种超然的境界,心里如何想便如何想,身心已然如一,心就是身,身就是心。”
灰袍老者像是有所得一般的喃喃细语着。
此刻顾深直接毫不犹豫的催动飞剑,剑身轻颤的飞剑赫然化作一道长虹,相当霸道的轰击在了巨大的恩怨钟上!
相撞的冲击产生的一股气浪吹的背负双手的顾深黑发不断飘扬,身上的长袍一时间剧烈鼓动,发出猎猎声响。
‘轰’的一声更是瞬间响起。
犹如无数道惊雷在一瞬间齐齐炸开,那震耳欲聋的响声如一道划过黑夜的流星,响彻整个仙意天宗,甚至仿若都惊动了沉寂的世间,震撼了无尽的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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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为师看他真是疯了!
……
恩怨钟的声音并非悠远绵长的铛铛之声,也不是急促的咚咚之声,而是犹如滚滚天雷炸裂的轰响。
别说宗门低境界弟子,连一些高境界人物听到这声音第一时间都有些疑惑纳闷,是不是有哪个魔道大势力不知死活来攻打仙意天宗了?
因为恩怨钟自从祖师爷开宗立派以来,没敲响过几次,他们也没听过钟声。
跟着一声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传来:“内门金丹中期弟子顾深,今日登上恩怨台,敲响恩怨钟,寻金丹中期首席弟子白赫轩解决恩怨。”
这一声传来当真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别说门人弟子,连一些宗门高境界修士、长辈都感到了一丝惊奇。
上恩怨台了?
这上了恩怨台,基本上就是把仇恨摊开来了,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这比撕破脸还要撕破脸。
他们或许不知道内门弟子顾深,但金丹中期首席弟子,宗门长辈、高境界修士,一些元婴期的真传弟子等等,自然也会关注这等非常出色,有大潜力的小辈。
现在元仙仙听到那传来的声音,满面惊悚,樱桃小嘴都完全合不拢了,更是只感一阵天旋地转,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那满嘴歪理,全都要,根本不怕自己撑死的顾师兄竟然去了恩怨台?还点名道姓要战金丹中期的首席弟子?
那、那可是金丹中期的首席弟子!
实力有多强劲,至少不是她能想象的。
这一刻,不只是元仙仙,不少门人弟子,更不乏宗门高境界修士,宗门长辈等等都前往恩怨台,犹如潮水一般的涌去看热闹。
……
夏怜蓉和宁绮烟也听到了声音,下一秒,她们就‘被’出现在了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尽显典雅脱俗的师雨瑶面前。
两人师雨瑶成熟美艳的俏脸上的神情相当的复杂,有惊愕,有震怒,更有茫然,种种神情不一而足,混杂在了一起。
师雨瑶都懵了,顾深不是去世俗世界的书铺,给宁绮烟买书去了吗?
顺便也带一些给夏怜蓉的。
怎么买到宗门的恩怨台去了?
“师尊……”
夏怜蓉眨了眨勾人魂魄的眸子,那张妖娆妩媚的俏脸上虽然露出了正经的神情,但也让她看起来反而更具诱惑,就像那种故做正经,感觉只要把她往怀里这么一楼,她绝对比男人还要主动的样子。
然而夏怜蓉话音却依旧娇滴滴:“那个内门金丹中期弟子顾深,莫非是我们的顾师弟?不会恰巧是同名同姓,又恰巧同境界吧?这世上巧合之事自然多的很了,不是吗?”
“夏师姐,麻烦你有点脑子行不行?怎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刚好都能对的上?”
宁绮烟不屑而又鄙夷的嘲讽了一句,这才抬起右手端着下巴,若有所思着:“奇了怪了,为何顾师弟竟不惜上恩怨台?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师雨瑶脸色相当的不好看,银牙用力的咬着牙关,都咬的咯咯作响了,更是不停的用力吸气呼气。
她胸口的起伏一上一下,肉眼可见的颤动着,似是一浪接着一浪,连绵不断的海浪,令人叹为观止。
跟着师雨瑶似是怒不可遏的喝声道:“为师看他真是疯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一个刚刚晋升金丹中期的修士,能是做了这么久金丹中期首席弟子的修士对手?这、这不是自取其辱?甚至还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本来因为夏怜蓉和宁绮烟私底下斗殴,互相下狠手被宗门巡查的执法长老发现,逮个正着,她教徒无方就够丢脸了。
现在又有个徒弟胆大包天的去敲响许多门人弟子都不会去敲,也不敢敲的恩怨钟,还指名道姓要战金丹中期的首席弟子。
这找输就不说,关键这还是自取其辱啊!
他就算有理,只要他没实力,宗门也不会站在他这边的,没实力,对的都是错,有实力,错的都是对!
这一点,走到分神期,成为一代大能的师雨瑶如何能不明白?
修仙界就是这样,强者为尊,实力称王。
甚至顾深不只是自取其辱,这是极大得罪金丹中期首席弟子的事,宗门如果站在那首席弟子那边,进行了取舍,那会怎么对顾深?
况且他得承受多少非议?被多少人耻笑?
更别说那些和白赫轩交好的那些门人弟子了,他们自然而然会成为顾深的‘敌人’,会很乐意愿意找他麻烦的。
师雨瑶脸色阴晴不定,她越想越气,跟着动作迅疾,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话音里压着一股难以压下的怒火,极为粗重的道:“为师带你们前去!”
她自然生气愤怒,别的先不说了,这去敲恩怨钟这等大事,竟然都不来问她?!
顾深这家伙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她这个师尊?!
退一步而言,他哪怕真态度已决,非要去做这种大事,她到底也能多给他一些法术神通,至少……至少让他不会输的那么难看。
顾深疯了!
真是疯了!
自己座下三个徒弟竟然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尤其是顾深还对得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个评价,平时不搞事,这搞事就专门搞大的,还怎么大就怎么来!
……
白赫轩和那女修在朝意城中,对于顾深,他还是直接把他当个屁放了。
那种人,也配也有资格破坏他的心情和兴致?
跟顾深一般见识,白赫轩都感觉太有失身份档次了,就像那种狗咬人一口,人总不可能去咬狗吧?
而就在这时,白赫轩收到了一张传音符,抬起手接过,注入灵气时,那女修亦是好奇的问着:“白师兄,谁发给你的?”
结果她看到白赫轩挑了挑眉,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神情:“这姓顾的到是有那么点意思,到让师兄想起了那一句话,嘿,果真会咬人的狗不叫唤。”
“唔?”
他身旁的女修疑惑而又好奇的看着他。
“那姓顾的家伙去了恩怨台,敲响了恩怨钟。”
白赫轩笑容满面,语气轻快的说着,他对此并不以为意,反而像是说着趣事一样,啧啧称奇道:“他到底怎么敢的?”
听到这话,那女修脸色一变,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赫轩。
白赫轩像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仿若发自内心的难以理解道:“他到底为什么能如此的愚蠢?”
话音落下,白赫轩内心毫无任何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但真能愚蠢到如此地步,活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到也让我相当的敬佩,对这姓顾的刮目相看了。”
第二十章 顾师弟能赢吗?
……
恩怨台附近,人山人海,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顾深似是全然听不见一般,身形笔直,挺拔如松的站在原地,竟是一动也不动。
那灰袍老者依旧站在恩怨钟旁,看着顾深,说了一句:“你便是万一输了,老夫也可保你无事。”
“多谢前辈。”
顾深平静的话音里透露着一丝不怀疑自己的信念:“但晚辈未必会输。”
灰袍老者微微颔首,或许刚才顾深有所大感悟,增强了道心,道心的增强对于实力的提升自然非同小可,这就是外出云游历练,收获大小感悟,融入道心,打磨道心的可怕恐怖之处。
顾深的确不一定会输。
然后灰袍老者有些唏嘘感慨道:“老夫也是在此枯坐,因为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这,结果或许真乃当局者迷,一直未曾想明白,你所言到也给了老夫一些启发,让老夫有所得,老夫可告诉你一事。”
“为什么修士大多在生死之战时,会说话去刺激的对手?哪怕会毫无强者形象的嘲讽侮辱别人等等?”
灰袍老者老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这就是为了用语言的力量去影响他人的道心,这道心一旦受到影响,实力便会受到影响,相当于被破防了,当然这只是用在实力相近,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若他强你弱,你直接就被碾压了,你哪还能说的了一句话?可以说修士会在生死之战啰嗦,说些难听话,是为了影响自己对手的道心,给自己创造出更大的优势来,语言同样是一门力量,要学会善用,正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想暂时影响一个修士的道心,放眼世间也唯有语言这股力量方可做到。”
一听这话,看淡胜负,看淡生死,只想不服就干的顾深还有闲情逸致的乱想着,莫非高境界修士都会‘口吐芬芳’?
但他还是抬起双手抱了一拳:“多谢前辈指点。”
“老夫要开阵了。”
灰袍老者话音落下,一股光华从他的脚下荡开,往四面八方而去,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半圆,笼罩住了整个恩怨台。
下一秒,灰袍老者出现在了一个身穿着黄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身旁。
“见过东方太上!”
那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抬起双手抱拳行礼。
太上长老!
宗门最强的修士之一!
一般都是坐镇宗门里的,不会轻易离开,保护整个宗门的同时也对外进行着震慑威慑。
他们更有着超然的地位以及极大的权力。
“许多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是老夫自己没能想通,身处局中,反而渐渐的迷失了自己的心。”
东方太上老脸上露出了像释怀,又像明悟一般的笑容:“老夫感觉到累,感觉到走不下去了,是因为老夫不舍得放下,带着许多的束缚,许多的负担在走着这条路,今日有所得,老夫心情相当不错,慎行,这位名叫顾深的内门弟子可有拜师?”
身穿黄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乃是仙意天宗的掌教至尊,陈慎行。
“拜师我宗分神初期大能级人物师雨瑶。”陈慎行答话着。
“那看起来老夫与他终究没有师徒的缘分了。”东方太上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东方太上,您莫非对他很满意?”
陈慎行不动声色,看似随意的问着,一般大宗太上长老不会轻易收徒的,哪怕仙缘再好,他们都看不上眼,他们也大多都常年闭关或常年参悟什么,没时间也没精力教自己徒弟。
但拜师东方太上和拜师师雨瑶可是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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