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回忆想不起
扑通,
里面的人似乎是直接光着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咯吱,
一个披着长发,面容清秀的女子,眼神不敢置信的打开了房门,
相对无言,只剩无尽久别重逢的悲喜交加。
“呜呜...他们都说...都说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呜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没死,我没死,我回来了,”
亲人重逢,诉不尽的相思和温存,就连一向稳沉持重的滕梓荆,也是倏然泪下!
...
咯吱,咯吱,
屋内夫妻俩正在细声互道思念,又或许正在一家人团聚分享着喜悦。
而站在小院子里的罗文,只是一脸平静的扫视四周,预估着这处民居怕是建成的时间不短了,
很多位置已经腐朽破败,只是最近两个月才有人重新收拾修整,
看来,滕梓荆的妻儿搬来也是不久,而且王启年应该也时常抽空过来,不然孤儿寡母多有力有不逮,不可能过得这么轻松!
王启年对这里也是很熟悉,
从城内提气纵身疾驰而来,至于范闲为什么面不改色,气不喘?
他不知道,反正此时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拿起井边的水桶,摇了一桶清水提上来,又从一边的杂物间拿来两个粗陶碗,
随便用水冲洗了两下,对着水桶就是连饮了三碗,
“呼,过瘾,范大人,你要不也来一碗,泉水清凉甘甜,回味滋润,反正也不要钱!”
额...,
钱钱钱,这王启年善心是有的,就是对钱念念不忘,也不知道是故意‘示弱于人’,还是真真切切对钱财痴迷至深?
哦,差点又把自己当成无欲无求的‘神仙中人’了,
罗文一下从高人一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自己不过也是一个贪图感悟和各种力量的凡人,怎么就能看不起曾经的‘自己’呢!
“可以,正好我也有些口渴了,既然不要钱,那给我也来一碗好了!”
哦,
呵呵,
此时的罗文,放下了身上的超脱气质,不由让王启年看得更真切了一些,
更是因为他说的这两句话,无形之中彼此的距离都像是拉近了一些一样。
哗,
“同道中人,来来来,范大人不嫌弃便好,哈哈!”
咕噜,咕噜,
嗯,确实,水清透凉,水质也还不错,
罗文这边正喝着的时候,王启年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张白纸,
“呵呵,大人,滕梓荆既然现在跟了您,我多此一举把他的妻儿安排在这里...,汗颜汗颜呐,只是这宅子我花了一百二十三两,这是地契,范大人,您看...是不是给我报一下,凑个整给我一百三十两就行?”
嗝,
喝水要是还能被呛着,那罗文的脸可是丢大了,
直接一口喝尽,将碗放到了一旁。
“可以啊王兄,你这还有零有整的,不会是在诓我吧,就这荒郊野外的几间屋子,会花一百二十三两?”
额...?
不对啊,上次在城门口,一张舆图这范闲一百两都给了,怎么这次反而开始较真起来了呢,虽说自己是多报了一半还多....?
“我和滕梓荆乃是朋友,他不喜欢欠人太多,这里是他的妻儿,要还钱给你的自然也是他,你还是去找他要吧!”
罗文摆了摆手,他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就算是出手大方,也看别人愿不愿意接受不是?
“啊...,他一个被封存卷宗的死人,怎么可能还有余钱,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日,都是我往这里送东西了?这...唉,赔本了哟!”
买地的钱无人报销,王启年脸上顿时就跟死了人似的,无比难看,
只是眼神中的那一丝狡黠,罗文却看得真真切切,
这王启年哪里是觉得自己做了赔本买卖,而是觉得自己计划成功,正在窃喜才对!
...
扑通,
“范兄,你是我们夫妻二人的恩公,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当牛做马以报大恩!”
子时刚过,滕梓荆总算是安顿好了屋内的妻子,
重新精神抖擞的来到了门外,显然,在他的心中,亏欠自家妻儿太多,但是门外的恩人却也不能不管不顾!
“起来吧,我所做的不过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
额...,
“朋友?范兄,是,虽然我和你一直这样兄弟朋友相称,但是你我心里都应该十分清楚,你乃司南伯之子,个人武力更是远在我之上,我滕梓荆不过是一介武夫,一个被人利用且自不量力的刺客罢了,如何当得起你口中的‘朋友’二字?”
哦...,这是自惭形秽,心生魔障了么?
罗文将滕梓荆从地上扶了起来,眼神中的真诚却是半分未减,
“没错,有些人生来便不平等,高高在上的皇族权贵,有的只是云泥一般,无人在乎的草芥之民。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那里,所有人都是平等,不分男女,不论血脉,社会稳定,处处皆有法治,人人都有追寻梦想,自由,幸福的权力...!”
嘶~
罗文描述的完美世界,就如同是仙境,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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