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神当侦探 第8章

第十五章：拆屋效应

　　“账本！？”勾毫听到李硕要查账本当场就僵住了。

　　账本这东西，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那都属于比较私密的东西。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拿出来给外人看，甚至说给自己人看的账本也不见得都是真账本，尤其是牵扯到股份和股权。

　　像琉璃亭这种规模的饭店，光是账本就有三个。

　　一个是给摇光星看的，一个是给摇光商会的股东们看的，一个是勾毫自己看的。

　　关于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言破罢了。毕竟做假账这玩意，自从出现了账本开始，就已经被玩的炉火纯青了。

　　如果按照法律严格执行，做账的会计里面，十个里面抓走八个，还得有俩是疏漏了的。

　　李硕点点头道：“是呀，要差点比较私密的东西，所以需要看看账本。怎么？是不是不太方便，得让瑶光星亲自过来一趟才可以？”

　　哪怕是勾毫这种老江湖听到李硕提议让瑶光星过来时，还是不住的冷汗直冒。

　　琉璃亭是瑶光商会的产业没错，但从商场中摸打滚爬过来的都知道，被外人查不可怕，被自己人查，尤其是自己的上司查那才叫完蛋。

　　鬼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猫腻，如果李硕发现了问题，多数情况下无非就是敲个竹杠拿点好处而已，若是被老板们发现问题，指不定璃月港里的鱼虾们又要加餐了。

　　“不不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勾毫连忙挥手说：“只是李公子您查账本干什么，这账本账房那边正用着对账呢，要不您看看能不能从其他方便入手查？”

　　李硕吹着口哨满不在乎的说：“哦？这么巧？没关系，你们先忙着。反正这事儿我无所谓的，就算着急也是璃月七星们急。”

　　已经汗流浃背的勾毫，扭头看向旁边的甘雨，只见甘雨坐在旁边也不开口，就跟个挂件似得。

　　这一幕勾毫心理更慌了。

　　李硕叫甘雨一起过来确实有以公谋私的原因，但另一方面也是借助这位璃月七星的秘书的身份，来给琉璃亭、新月轩的掌柜们施加压力。

　　俗话说阎王好逗，小鬼难缠。

　　一个个都是老油条了，如果不能先声夺人的话，鬼知道要跟他们打太极到什么时候。现在甘雨坐在旁边什么话也不用说，效果也不比让璃月七星亲至差多少。

　　勾毫心虚的擦了把汗，姿态放得更低了：“李公子，账本现在的确在用着了，要不您看看有没有其他别的方式来调查。”

　　“其他方式嘛...似乎也不是没有，只是要麻烦些...”

　　“不麻烦，不麻烦。”

　　勾毫见有事情有商量的余地，赶忙承诺说说：“您放心，只要您开口咱琉璃亭上下，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配合。”

　　“那好，你去把店里的服务员都叫来，先问一问最近这段时间，你们这儿有没有招待些比较神秘的客人？”

　　勾毫不解愕然：“神秘的客人？不知道李公子口中的可疑和神秘是指...”

　　琉璃亭每天接待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再加上最近赶上了七星请仙典仪，有不少他国的商人或者旅客前来参观，这所谓的可疑人士究竟指的是什么人，如果没有个标准的话，还真不太好说。

　　李硕轻轻敲了敲额头，然后笑着回答道：“比如那种来你这儿，真是纯粹为了吃饭来的那种。”

　　“这...”

　　勾毫原本想说这很奇怪吗？但想了想的确是很奇怪：“好，李公子您稍等，在下这就马上召集琉璃亭的服务员问个明白！”

　　说完勾毫也不等李硕吩咐，挺直了腰杆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那步伐走路都带风的，生怕走慢了一拍李硕突然反悔。

　　看着勾毫积极配合的表现，派蒙忍不住感慨说：“琉璃亭的老板还真是通情达理呀。”

　　李硕：“哈哈哈！”

　　甘雨：“噗。”

　　荧：“...”

　　派蒙看着众人的表现，双手叉腰不服气的说：：“哼，派蒙说错什么了吗？大家为什么都这副反应？”

　　李硕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尝了一口说：“派蒙知道在璃月做生意，要学会砍价吧？”

　　派蒙听到砍价，连忙点点头说：“砍价派蒙知道，派蒙和荧刚到璃月国时，就有璃月人告诉我们说，在璃月无论老板把手里的商品吹得如何天花乱坠，是上引经典还是下据史料，价总是不能不砍的，一般以见面砍一半为宜。”

　　“是呀，在璃月做生意买东西往往都要砍价，最后商量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来。

　　其实生活中也一样，如果你要求让勾掌柜配合，他最后也许会答应，但在答应之前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脱，或者配合的不够积极。

　　但你先要账本，然后等到勾老板感到左右为难时，再退一步换种方式来调查，这时候哪怕再麻烦，勾掌柜就会答应的格外痛快。

　　关于这种聊天的方式，有个专用名词叫拆屋效应。”

　　“拆屋效应？”

　　派蒙似懂非懂：“但是...我们是为了璃月七星调查帝君的消息，而且甘雨小姐作为璃月七星的秘书也跟着过来了，再请他们帮忙时，还需要用这种方式吗？”

　　这时候甘雨摇头解释说:“不一样的，派蒙说的这种方式，搬出瑶光星来逼迫勾掌柜配合，对最后调查出的结果也许影响不大，但是效率肯定没有现在勾掌柜竭力配合高。”

　　派蒙：“这样呀...”

　　李硕拿起桌子上的菜单，打开扫了两眼。

　　琉璃亭的菜单外面是墨竹内嵌宣纸，宣纸上都有每种菜品的宣传画，当然菜单上并不会写着图片仅供参考这样的字，那会被打的。

　　跟外面的饭店不同，琉璃亭菜单上的每道菜，都有食材的详细介绍，并且还有每种菜肴的烹饪、调制方法。

　　客人点菜的时候，只需要在想吃的菜单上勾画即可，菜单都是一次性的，不会反复使用。

　　李硕打开随便翻了几页，看着上面菜肴的做法，突然笑了。

　　也许用不了三天，便能找到岩王帝君了。

第十六章：「明月蛋」有几种做法

　　李硕拿起菜单递给旁边的派蒙和荧说：“菜单在这儿呢，想吃点什么直接点。”

　　“现在就点吗？”

　　从李硕的家里到绯云坡用了不到俩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是两个小时前吃的饭！

　　咦，都过去两个小时了？

　　想到这里，荧果断的从李硕的手里接过菜单，然后跟派蒙开始研究起晚...下午茶要吃点什么。

　　派蒙看到菜单里面的介绍，发出惊讶的声音说：“哇，这就是璃菜的代表琉璃亭吗？里面好多的菜肴竟然都有超过三千年的历史，简直难以想象！难怪都说璃月国的美食，在提瓦特大陆排第一。”

　　旁边的甘雨听到派蒙的感慨，有些羞涩的非常小声解释说：“其实也没有了...虽然璃菜和月菜的历史悠久，但是...”

　　派蒙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但是什么呀？”

　　李硕悠悠的提甘雨解释说：“但是现在的璃菜和月菜，是经过一代又一代厨师们，通过不断尝试改良完善的结果。

　　毕竟璃月国也是要发展的，整整三千年呢，生活水平在提升，做饭的手艺和工具、食材也在日益更替。

　　真把三千年前的正宗璃菜、月菜做好端过来，估计派蒙半点胃口都没有了。”

　　“好像也是哦。”

　　派蒙想了想，发现李硕讲的很有道理，那甘雨小姐为什么会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呢？

　　果然，李硕紧接着又继续说道：“当然事情也不绝对，尤其是这种高端菜肴往往还不如三千年前。”

　　“为什么呀？”

　　李硕双手一摊说：“很简单，问题还是出在食材上面，三千年前神魔满地走，哪怕是焚琴煮鹅，煮的备不住也是某位仙鹅。

　　更何况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这菜单上的一些做法也有问题，比如这道「半月琉璃」，其中搅入琉璃只能用洁心花果煮出来的汤汁，可是琉璃亭做法却是用洁心花果的果汁。”

　　“那有什么区别吗？”

　　“味道上是没什么区别，只是直接用果汁的话，菜肴就没有琉璃那种晶莹剔透的观感。”

　　“没有观感？”

　　派蒙无语了，这叫什么区别。对于饭桶来说，只要味道没有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按照原先的做法呢？”

　　甘雨解释说：“因为想要煮洁心花果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以前「半月琉璃」是仙人们才能吃到的美味，仙人们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李硕也道：“后来璃菜、月菜进入寻常百姓家，这些以前只有仙人们才能享用的菜肴，人类也逐渐可以享用到。

　　只是有些时候为了适应人类的饮食方式，多少要作出一点改变和牺牲罢了。

　　再之后一代又一代过去了，因为「半月琉璃」最原始做法几乎不会用到了，所以在传承的过程中也被逐渐遗忘。

　　到现在为止就算去问琉璃亭的厨师，估计他们也不会知道「半月琉璃真正做法了。”

　　“原来是这样啊。”

　　派蒙感慨之余，旁边的荧很快内心就生出了一个疑惑询问李硕：“既然这种做法都失传了，那李为什么说的头头是道，总不能也是从某本菜谱里看到的吧？”

　　假如李硕还说是从书里看到的，那就离谱了。

　　毕竟就连李硕自己都说了，这种事情连现在琉璃亭的掌勺大厨都不知道了。如果真有某从上古时期留下的菜谱，至少琉璃亭的掌勺大厨没道理不知道吧？

　　李硕看到荧投来疑惑的目光，随口解释说：“是甘雨，之前给甘雨做「半月琉璃」时，她告诉我的。”

　　旁边的甘雨听到这番话，愣了两秒，然后才微红着脸点头说：“嗯嗯...是...是我说的。”

　　甘雨？

　　对哦，甘雨是半仙之兽，早在三千年前就辅佐璃月七星了，知道「半月琉璃」的真正做法也没有问题。

　　至于甘雨脸微红，荧也单纯的以为是有些害羞，并没有做其他多想。

　　闲聊的功夫勾毫也去而复返，而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位穿着服务员款式长衫的青年男子，以及一位还没有脱掉衣服制服的掌勺大厨。

　　勾毫进屋后喜气满面的说：“李公子，好消息！在下刚才派人在店里询问了下，前两日店里确实来了位非常特殊的顾客，只是不清楚这位食客是不是公子要找的人。”

　　李硕不动声色道：“说说看。”

　　“哦，是这样的，李公子您知道，来琉璃亭通常都是谈生意或者见面庆祝的。总之生意谈崩了，刚坐下就走的情况有，一直坐到第二天天黑的情况亦有，但像那种真未来来吃饭的情况，却几乎看不到。

　　就算是外来的顾客，想要体验下咱璃月的璃菜，目的也不是为了填饱肚子。

　　恰好前几日店里便遇到了这样一桌顾客，不仅把点的菜都吃完了，更有趣的是其中一位顾客说我们这里的「明月蛋」不正宗，自己跑去后厨亲自指导厨师调配蛋液中虾仁与鱼肉比例。

　　唉，李公子还别说，经过这位顾客的指导，做出来的「明月蛋」味道简直更上一层楼。宋二，你来跟李公子说说。”

　　勾毫说完，那位大厨宋二怯生生的走出来，似乎是很怕李硕的样子，也不敢抬头看，只是低着头说：“见过李公子。”

　　李硕对这些人的畏惧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也没办法，谁让他这些年干了不少生艹的事情，关键还没被砍死，令人感到畏惧也是理所当然。

　　宋二见李硕今天情绪还不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把那日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大致的情况跟勾毫说的差不多，只是又说了些细节。

　　“你是说这位顾客是男子，外貌看起来二十多岁，但气质超凡脱俗，却是让人很难判断他的年龄？”

　　李硕听着宋二的描述吹着口哨，看向旁边的三女。

　　甘雨的反应还算好，旁边的派蒙和荧已经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岩王帝君的消息。

　　这未免也太顺利吧！？

第十七章：我们都是皓月

　　李硕躺在椅子上，看着宋二和勾毫说：“琉璃亭有没有这位顾客的信息，或者说跟这位顾客一起来消费人的信息也可以。”

　　勾毫听到李硕问起来便取出一份菜单递了过来说：“这是那位顾客当日点菜的菜单，那日根据服务员回忆，来吃饭的只有两位，都是男子。

　　除了神秘男子外，另一位也非常年轻，约莫二十岁上下。

　　并不是璃月本地人，很有可能是来自至冬国。

　　因为替他们在琉璃亭预约的，正是北国银行的接待员叶卡捷琳娜。”

　　李硕拿起菜单，看着预约人的名字愕然道：“北国银行？”

　　勾毫郑重的点头说：“是。”

　　琉璃亭不是普通的饭店，里面招待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顾客，为了保证顾客们的安全，琉璃亭也不是什么顾客都欢迎的，起码前来预约顾客的身份没有什么问题才行。

　　至于说像预约者替别人预约这种事情，其实就是另一种担保人。

　　倘若顾客在琉璃亭闹事，或者伤了其他顾客，琉璃亭乃至背后的瑶光商会在算账时，先找预约人的麻烦。

　　看样子来琉璃亭吃饭的两位或是不想暴露身份，或是用真实身份来预约，可能会被赶出去，总之他们并没有留下太多信息。

　　不过牵扯到了北国银行，那需要搜查的范围就小了许多。

　　李硕打开勾毫递过来的菜单，大致的扫了两眼，然后随手又丢还给了勾毫说：“把菜单上勾出来的菜全都做一份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