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衣
愿望吗?
自从再次归来以后,李硕就不知道愿望是什么了,仿佛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再去苦苦追寻。
所以每到这时候,他都会写一两句喜欢的诗词。
诗人里喜欢的很多,但词人,最喜欢的还是辛弃疾。
无论是“看试手,补天裂”,还是“气吞万里如虎”;
无论是“稻花香里说丰年”,还是“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想到辛弃疾,李硕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首他最喜欢的《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李硕嘴里默念的同时,毛笔在红纸落下“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嗖~嗖~嗖~嗖~
烟花升空。
李硕下意识的抬起头,灯火阑珊处身影摇曳,恰是凝光正朝着这边走来。
俩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下一秒,夜空的烟花爆开,宛若流星雨般绚烂无比。
第六十六章:放下那盏河灯
凝光为了掩人耳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来的时候外面穿了件黑色的披风。
她掀开兜帽看向李硕,随后目光缓缓的移到旁边不远处的刻晴,顿时感到有些诧异:“咦,好巧。”
在老十七这儿遇到李硕不奇怪,虽然李硕不是每年雷打不动的来放河灯,但如果来的话,肯定会来找老十七,毕竟其他人都是卖的成品河灯。
因此只要时间拿捏的差不多,总是能在这边“偶遇”到李硕。
只是...怎么刻晴也在呀?
刻晴看着走过来的凝光,顿时收起了刚才俏皮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呀,真巧。今天是你负责感恩庆典,怎么?不用坐镇群玉阁,严防宵小之辈出来闹事吗?”
对凝光,刻晴可没有什么好感。
倒不全是因为李硕的原因,俩人同样身为璃月七星,本就在工作有各种摩擦。而且凝光做事相对比较霸道,刻晴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俩人凑到一起摩擦不出火花来才怪。
更不说昨天被凝光截胡,刻晴可都是铭记在心的。
仅仅是打了个招呼,刚才还一片祥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战争的气息。
诸君,我喜欢战争!
荧内心大声疾呼,甚至恨不得搬把椅子来,再抱两桶爆米花,边吃边看凝光和刻晴撕逼。
关于荧这种想法,李硕只想强烈谴责...说,为什么只搬一把椅子!?
面对刻晴的先发制人,凝光不急不慢的打了套太极拳:“玉京台有众仙人坐镇,璃月城内更是有开阳星率领千岩军严防死守,
若是宵小之辈引而不发也就算了,倘若敢出来冒头,到不介意顺藤摸瓜,将他们连根拔起。”
这话倒也不是借口,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
很多时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要鱼饵啃咬钩,不怕钓不上来。
刻晴马上针锋相对又说:“纵然如此,现在璃月城内的主要事务,暂时都由你全权负责。
这种情况下就算你人不在群玉阁,也应该留在玉京台吧?大晚上的跑来璃月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没有你主持怎么办?”
“璃月还没有到缺了我凝光一时半刻,就存活在不下去的程度。”、
凝光寸步不让之余,随后走近之后嗅了嗅刻晴身上的酒气,顿时展开反击质问说:“到是你似乎喝了不少酒,璃月律法未成年禁止饮酒,不知道是哪个酒馆违反璃月法律,卖酒给你的。”
旁边派蒙看着再这样下去,俩人可能要打起来,赶忙跑到李硕旁边说:“李不去劝劝她们吗?”
“劝什么?”
李硕把写好的红纸黏在河灯内壁上,确定不会影响河灯的平衡后,这才看着凝光和刻晴说:“放河灯的时间到了,再不准备好,我们就先走喽。”
刻晴:“哼!”
凝光:“呵!”
派蒙:“...”
荧:“...”
李硕耸了耸肩膀,示意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凝光走到老十七身边,要了制河灯的材料,熟练地做好了一盏河灯,又提起毛笔在纸上迅速的写下一串小楷。随后将红纸封在河灯内,看着旁边的李硕说:“我们走吧,这时候去的话,正是人少的时候。
如果再晚点去的话,那些翻掉河灯会随波逐流,最终堵在曲月河拐角的位置,河灯就没办法顺利抵达终点了。”
显然放河灯,凝光是专业的。
凝光说完之后还不忘看了一眼旁边的刻晴,虽然眼神很柔和,但在刻晴看来这柔和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挑衅!
刻晴不懂这些,不过她很有自信的说:“是吗?我不知道这些,但我做的河灯,每年都能顺利抵达终点。”
这点刻晴没有吹嘘,她仿佛在任何项目上,都有非凡的天赋,只要是投入精力去做的,就没有完不成的。
即便是一盏小小的河灯,也总能比别人更稳一点。
在派蒙还在担心待会儿矛盾会不会升级,最后凝光和刻晴打起来的时候,李硕已经朝着曲月河的方向转身走去了。
李硕简直太有经验了,这时候如果自己上去调解,最后大概率要引火烧身,自己成为俩人抗衡的战场,甚至被俩人联手重拳出击。
与其被女子双打,还不如先溜为妙,说不定等自己人走了,俩人的矛盾也就暂告一段落了。
果然,看到李硕人走远了,凝光和刻晴顿时偃旗息鼓,又非常默契的饱含深意的看了彼此一眼,随后拿着各自的河灯追了上来。
看到这一幕,派蒙有些茫然的看向旁边的荧:“这就是强者的盈余吗?”
荧则是脑海里想起刚才钟离喊住自己,并交代的那些话。
问题是...真的还有必要跟这家伙谈谈未来吗!?
就问,有必要吗!
“荧,快来呀,要放河灯了。”
听到远处李硕的呼喊,荧连忙收起内心不甘的咆哮,叫上派蒙又大步的赶了过来。
这时的曲月河边人已经很少了,大部队则是随着河灯一路步行,还有些人则临时租借了一艘小舟,与河灯一同随波逐流。
映照着盈盈月光的水面上,一点点烛火,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是舞动的精灵,让河面充满了生机。
李硕走到码头率先走到码头边,放下了手里的河灯。
凝光和刻晴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微笑,只是在荧看来这微笑总觉得有点让人发毛。
璃月七星好可怕呀,不像我,我只会心疼硕硕。
荧内心这样默默吐槽了一句,也紧跟走到码头,将河灯放入了河面上。
看着漂浮在河面的烛火,荧和派蒙的内心突然多了一份宁静。
再看凝光和刻晴的时候,发现俩人之间的火药味也淡了许多,仿佛之间的剑拔弩张只是演的一场戏而已。
一阵风吹过,水面溅起了真真的涟漪。
水波荡漾,河灯也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随波前行。
河水的前方也许是堵塞的河面,也许是调皮的鱼儿,也许是凛冽的寒风。
一盏河灯无依无靠,任何一个意外都有可能将它掀翻,但这并不影响它随着河流滚滚向前。
第六十七章:李硕之死(本卷终)
河灯随波而动,大家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整个心仿佛都被系在了上面。
不知道是老十七准备的材料好,还是制作的手艺过硬,亦或者单纯的运气好,河灯几次险些与其他挡路的河灯相撞,又几次烛火被河水淋到,但结果无一不是化险为夷,甚至连烛火都依旧坚强的燃烧着。
终于越过一道最危险的窄弯,这让少女们悬着的内心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这时候再抬起头,只见狭窄的溪流豁然开朗,随之而来的是是曲月河与曲月湖交汇处,也是这趟旅行的终点。
宽阔的曲月湖内是一盏盏乘风破浪,成功抵达终点的河灯;
热闹的曲月湖畔是一位位翘首以盼,守护着河灯的游客们。
驻足倾听,耳边是连绵不绝的欢声笑语。
派蒙会飞,不需要乘坐扁舟去捞,她开心的飞到自己放下的那盏河灯上面,伸手将河灯从水里捞出来。
看到里面虽然被打湿,但牢牢地贴在河灯内壁的红纸,依旧清晰地记录着自己来年的愿望,派蒙像个孩子似得笑得手舞足蹈。
又等待了会儿,河灯缓缓的飘到岸边,除了李硕外,大家都拿回了自己的那盏河灯。
按照河灯节的寓意,这代表着写在河灯上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
荧抱着手里的河灯,看向旁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的李硕,有些好奇:“李怎么不捞呀。”
“还是等待有缘人捞吧。”
见李硕没有捞的意思,荧低头随手帮他将河灯捞起来,顺势偷偷看了眼红纸上写的字,因为不太懂华夏文化,所以一时间也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其实相对李硕的河灯,荧更想看看刻晴和凝光的河灯,只是她们俩眼疾手快,在河灯靠岸的瞬间就捞走了,不让别人看。
“什么有缘人,对这盏河灯来说,还有谁比你更有缘吗?”荧说着将看过的河灯不由非说的递给了李硕。
李硕盯着荧递过来的河灯呆了几秒,突然笑了:“噗,你说的对,对这盏河灯来说,似乎的确没有什么人比我更有缘。”
从荧的手里接过河灯,只见河灯亦如之前变魔术似得,在李硕的手中凭空消失了。
这手段,看的派蒙好羡慕。
如果自己也可以凭空把东西变没再变出来,以后摩拉就不用再藏在靴子里了,而且还可以随时随地的吃到美食。
至于荧则肠子都悔青了,帮钟离付了夜宵钱就算了,结果还忘记跟他提尘歌壶的事情,简直亏炸了。
不行,明天必须得去往生堂找他,就让他给自己弄个尘歌壶来还今晚帮他付的钱。
大家站在湖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直到河灯上的蜡烛逐渐一一燃尽。
河灯拉上的蜡烛燃尽,周围的游客们陆续的离开,
嗖~嗖~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最后曲月湖畔只剩下了他们默默的坚守到最后一秒。
一束束烟花接连不断的炸开,凝光和刻晴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夜空,眼眸中流露出不舍得神情。
如果可以的话,多么希望这段时光可以永远的延续下去。
但现实之所以是现实,与书中童话最大的不同点,就是时间永远不会为了某个人的离开而停止流动。
凝光收起河灯后便准备回群玉阁了,不管怎么说这时候没有她坐镇群玉阁,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刻晴也差不多要回家,准确的说是要抓紧时间回去休息。
今天痛痛快快的放纵一天,明天还有各种麻烦事情需要她来处理。
凝光:“我先回去了。”
李硕:“我送你。”
凝光:“不用,还是去送刻晴吧,毕竟她还没有成年,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
旁边的刻晴闻言冷笑连连:“呵呵,算了,还是送天权大人吧,毕竟追求天权大人的男人那么多,如果不保护好,谁知道会不会遭到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袭击。”
虽然俩人都拥有神之眼,虽然俩人都能一只手把深渊法师的脑袋拧下来,但不妨碍他们确实很希望李硕送自己回去,但在彼此面前嘛,当然是不甘示弱的。
李硕看的是无奈扶额摇头:“行啦,三人住的地方加起来,距离都不超过五里地,哪有那么多事儿。”
少女们:“...”
刻晴住在玉京台,李硕的家在玉京台附近,群玉阁特殊时刻的原因,目前也飘到了玉京台上空,大家住的地方的确很近...
“这么晚了都有点累了,回去后...”
话说到一半,李硕突然发现湖面反常的升起了寒雾,虽然到了傍晚的时候,湖边的确容易下雾,但这寒雾的浓度不对劲。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李硕猛然扭头看向旁边的湖面大喝道:“小心!”
只见李硕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大作,刚才还平静的湖水瞬间卷起波涛,如同脱缰的野马,呼啸着涌上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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