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现在的他已经彻底从许愿机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或许大概是不会有新的感情线出现的了。
“多谢了，达雅。”赵夜袂握住了达雅的手，认真地说道。
“观者先生和达雅小姐又开始了，真是的，不要在我们面前这么做行吗？”
一旁的索菈无奈地说道，“老是这个样子，好像我们都不存在一样。”
“那你也要牵着我吗？”赵夜袂思考了一下后，如此说道。
“......也不是不行。”
索菈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但是看了眼周围有意无意都在往这边看的目光，最后还是狠心拒绝了这一充满诱惑力的提议。
这时，赵夜袂忽然想到了什么，向索菈询问道：“对了，术者小姐，你知道登神长阶是个什么东西吗？”
这个东西赵夜袂刚刚晋升的时候就想知道是什么了，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问出来。
问露娅斯这个问题吧，这对于祂来说又太遥远了，赵夜袂没办法拿到好的数据对比。
而听到赵夜袂这个问题后，索菈还没回答，路时汐就忽然轻咦了一声。
她上下打量了赵夜袂一番，然后惊疑不定地说道：“你......夜缔了？!”
“是啊，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赵夜袂坦然地说道，“至于这么惊讶吗？我都能够逆伐格里姆尼尔了，晋升一下夜缔很难吗？”
赵夜袂觉得路时汐完全是在大惊小怪。
以一般理性而言，格里姆尼尔都能杀了，那离夜缔不是一步之遥？
虽然赵夜袂在晋升夜缔后，和原来的自己又差了很多，但对他来说还真就是一步之遥。
“......”
路时汐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赵夜袂的晋升速度，但是看着赵夜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坐火箭一样就到了夜缔，还是觉得如梦似幻。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下午，他们坐在餐厅内，对面的赵夜袂一本正经地向她说出“但我就是想和你组队”的时候。
那时候的赵夜袂还是个连蜕凡都不是的普通玩家，连[无限魔剑制]都是她给的。
一转眼，就成了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一眨眼，路时汐就回到了现实中，面对赵夜袂的问题，啧了一声后说道：“这都不知道，你没几个夜缔朋友吗？”
“很多啊，比如你。”赵夜袂诚恳地说道，“那路小姐能够不吝赐教吗？我现在面板上有个[登神长阶：9]，这后面的⑨是个什么意思呢？”
路时汐本来还因为赵夜袂的话语而开始经典傲娇，但是在听到接下来从赵夜袂嘴里说出来的话后，一下子就僵住了。
许久后，她才如梦初醒地说道：“你刚刚说什么？[登神长阶：9]？”
“恩，是啊。”赵夜袂看路时汐表现得颇为惊讶的样子，也有点意外。
这玩意，难道跟六维综合偏差值是反过来的吗？
难道是等级？
“......”
路时汐看了赵夜袂许久，才缓缓说道：“登神长阶......顾名思义，便是在神祇的道路上攀升的阶梯。你爬的越高，就站在阶梯的越高处，身后是阶梯之下的神祇，身前是阶梯之上的神祇。”
“因此，登神长阶之后的数字......就是你在登神长阶上的次序。”
赵夜袂听懂了。
就是排名是吧？
“这还......挺别出心裁的哈。”赵夜袂迎着路时汐幽怨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出了有多茶了。
简直就像是上学时候人见人恨的学婊一样。
“哎呀我这次没考好才考了全校第二”。
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
于是赵夜袂自动无视了这个话题，打算就这么跳过去。
只是之前他问的索菈则一下子好奇了起来，说道：“观者先生的登神长阶这么高？我才137呢......也不知道前面的都是什么样的怪物。”
“嗯嗯嗯，或许吧，我也不认识啊。”赵夜袂快速敷衍了过去。
但路时汐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而是幽幽地说道：“确实，登神长阶越往前便越是难以前进，因为登神长阶记录了自古以来的所有神祇，因与你共同竞争的对手，有可能在亿万年前便已经陨落亦或是晋升了，其中不乏如今高高在上的座。”
“所以，赵先生，你这个排名很有含金量呢。”
啥？连死人都拉出来PK了？
这倒确实让赵夜袂大吃一惊。
他原以为排名就排吧，结果居然是不会随着晋升和陨落变更排名的榜单？
好狠的榜单。
赵夜袂不用想都知道路时汐现在这幽怨的眼神是因何而生的。
路时汐当初也是晋升过夜缔的，当然也在登神长阶上留有姓名。虽然现在暂时不是了，但是那个数字应该还铭记在她的心中......
这个时候赵夜袂跳到她面前，简直就是给她上眼药。
于是，赵夜袂只能够加快了脚步，假装没有注意到路时汐的视线。
真妃真见状，不由得微微一笑，伸出手在路时汐面前招了招，说道：“好啦，别盯着看了，再怎么看他的排名都不会变低的。”
“而且......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又要变高了。”
“我当然知道。”路时汐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只是小声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他能够击败格里姆尼尔，刚刚晋升一定就在登神长阶上傲视众神，但是没想到，居然高了我这么多......”
现在路时汐和真妃真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
当误会解开了后，她们之间的关系虽然还显得有些僵硬，但是已经不像最开始时那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童童插话说道，“骑士先生实力进展很快这件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大家都没有感觉吗？”
童童这么一说，其实大家都有感觉。
只是，赵夜袂的进步速度实在是超乎常人想象，即使是跟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起的人都难以接受，一晃神赵夜袂就又升级了。
................
宴会接近尾声之时，赵夜袂终于找到了机会自宴席上脱身，走到了阳台上，眺望着天上的三个月亮。
这一场宴席并没有外人，都是赵夜袂的熟人们，正因如此，才让赵夜袂难以招架。
要是有外人在，她们多少还会收敛一点，没有外人，那就真的自由发挥了。
赵夜袂吃席像坐牢，就像是误入油腻大叔酒局的小白花一样，被迫玩了各种各样的真心话大冒险，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他，让赵夜袂疲于招架。
还不得不出卖了身体。
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赵夜袂立刻躲到阳台求得短暂的清静。
他从来没觉得月色如此美过。
只是，这种清静还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就被打破了。
赵夜袂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向了天空的方向。
在月亮的位置，有一道身影浮现，就像重演嫦娥奔月的神话那般，轻轻一跃，便向着赵夜袂的位置而来。
须臾间，便来到了他的身边。
赵夜袂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来了啊，童童给你报的信？”
“恩。”
“顾一烛”微微颔首，说道，“她都跟我说了，包括你向所有人求婚的这件事。”
“看来，没有了我你能够过得很好，此间乐，不思蜀也。”
这位出现在赵夜袂身边看起来像是顾一烛表现也是顾一烛的顾一烛当然不是顾一烛。
而是姬知命。
姬知命会来赵夜袂并不意外，因为上一次他见到姬知命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感觉到姬知命的动摇了。
在露娅斯出现后，这份动摇就更加剧烈了。
而既然姬知命自己都动摇了，那么赵夜袂也会随之变换态度。
“童童还真是什么都说呀......她是太过天真，还是太过相信你了？”
赵夜袂摇了摇头后说道，“确实，如童童所说，就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向大家表白了。也算是求婚吧，虽然我觉得应该还不算正式的求婚，还得再庄重地来上一次就是了。”
“那么，姬小姐，你现在造访，是想要做什么呢？将我劫走吗？这可不合适。”
“......”
姬知命看了赵夜袂许久，最后才凝视着赵夜袂，缓缓开口说道：
“在你眼中，我究竟是顾一烛，还是姬知命？”
“在你心中，你爱的究竟是顾一烛，还是姬知命？”
这一次，姬知命终于直面自己的本心，将什么皮影与人偶的假说都抛之脑后。
危机感已经太强了，自从上次露娅斯出现的时候，姬知命就已经隐隐开始后悔了，而现在，在知道了赵夜袂向所有人求婚的消息后，危机感就更强了。
赵赵一次性向所有人求婚，你猜，是谁没有被邀请？
又是谁，咬碎了牙观看着童童提供的整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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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章 大家好，这位是顾一烛的中之人姬知命
赵夜袂面对姬知命的这个问题，其实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无所谓。”
赵夜袂与姬知命对视着，平静地说道，“你喜欢过我吗？无论现在你认为你自己是谁，又是由谁来回答这个问题的，我只需要一个答案。”
“我......”
姬知命沉默了许久，最后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当然，我当然喜欢过你，不只是以前，现在，未来，我都会喜欢你。”
“那么，还有什么区别吗？”
赵夜袂平静地说道：“只要你喜欢我，无论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喜欢我的，那依旧是出自你本心的想法。那么，为什么要纠结于你之前究竟想着什么，是为什么喜欢上我的？”
“难道就因为你在喜欢上我的时候，曾经有所隐瞒，当时的那份心意就会变得虚假了吗？”
“......”
姬知命怔怔地看着赵夜袂，许久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可不是有所隐瞒。”姬知命坦然地说道，“从最开始接触你的时候，我本就是抱着监视你的想法来的。毕竟你也知道，当初的你是个什么样的祸害......”
“那你现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也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赵夜袂想了想后，揶揄地说道，“收容人员将收容物降为了安全级别，虽然最后将自己给赔上了，但从结局上来看，结果还是好的嘛。”
赵夜袂不提还好，一提到这里，姬知命就想到了自己“监守自盗”的事迹。
这就像狱警喜欢上了囚犯，是非常不可理喻且违背职业伦理的事情。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姬知命小姐？”
微风习习，赵夜袂向着身前的姬知命认真地说道，“具体的事情你可能都通过童童知道了......总之，你愿意和我分享接下来的人生吗？”
“分享人生什么的，真是取巧的说法......”
看着身前的赵夜袂，姬知命有些恍惚，往日的迷茫与彷徨，在这一刻轰然破碎，此刻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祂和赵夜袂。
最终，祂伸出手，握住了赵夜袂的手，轻声说道：“我愿意。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钟声悠悠，为月下的恋人蒙上一层面纱。
唯一有些不协调的，那就是赵夜袂身后还有着许多位“恋人”，正在寻找着偷跑的他。
倒也算是别有一番韵味。
“......有人来了。”
姬知命的脸埋在赵夜袂的怀中，忽然闷闷地说道，“我得走了，你接下来还得接着应付她们吧？”
显然，姬知命打算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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