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咦？”
这时，苏嫣兮轻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弟来了？”
而后，祂看向了达雅，轻笑着说道，“那正好，就让小弟来回答你的问题吧。我想，他应该比我更有资格回答你的这些问题。”
“好，问就问。”达雅毫不畏惧地说道，“我相信，他跟我的答案是一样的。”
于是，两人的理都将刚刚抵达齐衡天的赵夜袂锁定，不让他有开溜的机会。
“......？”
奈尔斯亚特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理有了变化，一下子从似梦非梦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后，也随大流地将自己的理锁定住了赵夜袂。
于是，赵夜袂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押解”到了静夜大教堂。
赵赵是自愿来的。
真的。
在一位辉耀，两位巅位者的目光注视下主动前来静夜大教堂，这怎么能叫强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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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翻了一下目录，应该是在第六卷蒸汽朋克·吾将巡天这一卷，第一百八十七章今在昔在永在这里，可能隔的稍微有一点点远（x
第八百一十五章 你们不要再打辣
当赵夜袂抵达静夜大教堂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情况。
他先是看到了在侧厅来回踱步的黎随夜，以及在安抚着她的黎诺懿。
黎随夜在看到赵夜袂的身影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瞬移般来到了赵夜袂的身边说道：“快去调解一下祂们吧，我感觉祂们一副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恩，我能够感受到......”
见到了久违的黎随夜，赵夜袂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其实不是快要打起来，而是已经打起来了。
只是，对于黎随夜她们来说，达雅祂们争斗的领域要高得多，祂们的理已经将这个世界包裹了一层又一层，不过对于不到这个境界的人来说，是看不出来的。
赵夜袂之所以能够感知到，是因为黑雾的缘故。
黑雾告诉他，这个世界里有值得一杀的东西。
“祂们都是你的......朋友吗？”黎随夜思考了许久，才给出了这么一个委婉的问题。
“恩，一位是跟我同居了多年的朋友，另一位是跟我同居了更多年的朋友。”赵夜袂想了想后，如此答道。
没毛病，他的确跟奈尔斯亚特同居了很久，至于达雅那就更久了。
“同居多年......”黎随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后将赵夜袂推向了主厅，“那应该很好沟通吧？大哥哥，快去将祂们之间的间隙完全消融！”
认识是一回事，但是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另一回事了......
赵夜袂的嘴角抽了抽，不过这时候确实也只有他能够走进去了。于是，赵夜袂深吸了口气，步入了主厅之中。
一进门，刷刷刷三道视线就盯到了赵夜袂的身上。
其实以祂们的实力，区区一堵墙完全无法阻挡祂们的观察，就算是相隔数个世界结果也是一样的。
但是，当真的以目光观测到祂们的时候，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苏嫣兮，奈尔斯亚特与达雅，三个人分而坐之，同时将目光看向了赵夜袂，这种压力确实不是常人所能够体会的。
“大家好啊。”
赵夜袂最后只能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而后，他立刻看向了苏嫣兮，神情关切地说道：“姐姐，你出关啦？突破辉耀了吗？好快，我记得其他人突破都要好久好久的，你怎么这么快就突破了？”
其他人要花多久突破辉耀，这赵夜袂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吹一手苏嫣兮。
讨人欢心还要实事求是？你这觉悟不够啊小同志。
苏嫣兮当然知道赵夜袂的意思，但嘴角还是微微上翘，说道：“那当然是十拿九稳了，本来我离辉耀就只有一步之遥，甚至还驻足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要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过......”
说着，苏嫣兮就看向了达雅和奈尔斯亚特，似笑非笑地说道：“一出关就遇到了你的这两位‘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上，苏嫣兮特地加重了声音。
“恩，这个，主要是祂们暂时没有地方去了，所以我就想着让祂们先来我这里待一会儿......”赵夜袂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说道，“我暂时也只有这里比较适合祂们来了......”
苏嫣兮盯了赵夜袂一会儿，忽然扑哧一笑，说道：“怎么还紧张起来了？这里本来就是你的领地呀，你想让谁来就让谁来，难道我还能不让别人来吗？”
“不过，你确实得好好跟我介绍一下这两位，特别是这位，你的‘妻子’。”
赵夜袂看向了达雅，达雅也看向了他，于是赵夜袂想了想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恩，正如姐姐你所知道的这样，达雅是我的妻子，我们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相知相识直到现在。祂是我十分重要的人，不可或缺的伴侣，希望姐姐你能够跟祂好好相处。”
说到后面的时候，赵夜袂总有一种怪异感。
怎么感觉他不像是在劝亲人相亲相爱，而是在劝后宫和谐呢......
不，绝对是错觉。
“不可或缺的伴侣啊......那我知道了。”苏嫣兮忽然站起身，走到了达雅面前，伸出了手，“我是苏嫣兮，如你所见，是他名义上的姐姐，当然，你不用在乎这层关系，达雅小姐。”
达雅微微眯起眼，伸出手和苏嫣兮握了握，似是沉吟般说道：“名义上的姐姐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是，你明白了什么？
赵夜袂和奈尔斯亚特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茫然。
“还有这位，是奈尔斯亚特小姐是吧？”苏嫣兮和达雅握完手后，便看向了奈尔斯亚特，温柔地说道，“奈尔斯亚特小姐好像受了重创呢，确实应该好好静养下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嫣兮想到了什么，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齐衡天原本的信仰就是奈尔斯亚特小姐？既然这样的话，奈尔斯亚特小姐应该很适合在齐衡天修养。”
“恩？”奈尔斯亚特闻言，不由得歪了歪头，而后好奇地开始感知这个世界。
随后，祂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世界......好像曾经还真是信仰祂的。
“什么时候？”
奈尔斯亚特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信仰我的世界......”
“......”
赵夜袂见状，也想起来他忘记告诉奈尔斯亚特齐衡天曾经是以祂为主要信仰的世界了。
是的，齐衡天在全面转向安夜之前，还真特么是信奈尔斯亚特的。
尽管奈尔斯亚特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实际上，只是祂曾经的亿万梦境之中的一个泡影的辉光为齐衡天所捕捉，从此齐衡天就走上了信仰奈尔斯亚特的道路。
说到这里，奈尔斯亚特巅位者的高傲已经显露无疑了。
尽管祂一直被人们认为是小瘪三，但是巅位者就是巅位者，不经意间的一个念头就会对一个世界造成颠覆性的变化。
当然，赵夜袂并不会将齐衡天之后的惨状归结到奈尔斯亚特身上。
祂压根就不知道这世界，同时，也是齐衡天的灵族滥用了属于祂的力量，才会如此一步一步地走上自毁的道路，如果不是赵夜袂及时出现的话，齐衡天依旧在不可避免地往深渊坠落。
“咳，总之，就是由于一些复杂的原因，他们曾经是信仰过你的......”赵夜袂轻咳了一声后说道，“当然，现在他们都转而信仰我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奈尔斯亚特当然一点介意的样子都看不出来，祂只是好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么，达雅小姐，介意我跟小弟聊一会儿吗？”苏嫣兮微笑着看着达雅，说道，“我很久没见到小弟了，想向你借一下他，说点悄悄话。”
你都这么说了，我难道还能够拒绝吗？
达雅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但表面上还是十分大方地说道：“请吧，苏小姐，正好，我趁这个机会熟悉一下这个世界。”
祂也看出来了，苏嫣兮与赵夜袂的关系并非虚假，苏嫣兮对于赵夜袂有着十成十的真情实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但达雅早就习惯了。
赵赵身边忽然多出来一位红颜知己，是什么很值得奇怪的事情吗？
但在那之前，祂又看向了赵夜袂，微笑着说道：“衣衣，等苏小姐跟你讲完心里话后，我也想跟你独处一段时间呢。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想听你一点一点向我介绍你的那些好朋友们的事情。在我不能陪伴你的这些日子里，你又遇到了这么多新朋友，真是让我感到欣慰啊。”
你不是都看过一遍了吗，还要我再复述一遍？
赵夜袂的嘴角抽了抽，而随着他意识到苏嫣兮眼神的变化，他就明白了达雅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会的，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位朋友，这不是，还挺少的嘛.......”
赵夜袂无力地辩解了一句后，便被苏嫣兮牵起了手，牵着离开了主殿。
一步，一步，再一步。
空间随之变换，即使是以赵夜袂现在的实力，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而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发现他已经出现在了苏嫣兮的闺房之中。
满地的赵夜袂玩偶，让身处其中的赵夜袂有些无从落脚。
但旋即，苏嫣兮就已经坐在了床上，向他扬了扬下巴，轻笑着说道：“来呀，坐床上聊。”
赵夜袂也只能够坐到了她的身边，双眼放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由苏嫣兮开口轻声说道：“你的眼神变了......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什么了吧？”
“......大概吧。”赵夜袂轻叹了口气后说道，“经历了一些事情，又知道了一些事情，虽然其中还有些地方不太确定，但我大概能够拼凑出主要的脉络来了。”
“我是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我，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一点，这实在是......太迟钝了。”
早在很久之前，赵夜袂就已经察觉到自己抽取身份的不同了。
在抽取诸如赫利俄斯和苏明远这样的身份时，与抽取牧者和赵荼等身份时，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之前，赵夜袂心中还只是有个猜测，但是现在，在借助奈尔斯亚特的力量成就辉耀的那一瞬，赵夜袂看到了诸多模糊不清的可能，再加上店长的虽然谜语人但还是有价值的信息，赵夜袂终于明白了。
“但我有一点还不清楚，那就是时间线的问题，这之间的跨度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足够一个文明从原始走向星空，从繁荣直至落幕，历经数次轮回。”
赵夜袂认真地说道，“这难道也是高位格的特殊性吗？”
这是让赵夜袂即使有了端倪也迟迟不敢下结论的原因之一。
每个身份都是他，那么，他又是怎么做到在如此大的时间跨度之内，有着如此多情况的？
帝伊，圣曜，赫利俄斯，苏明远......
祂们之间无论是位格还是时间线，都相隔太远太远，如果不是已经有了结论，赵夜袂实在无法相信祂们都是一个人，都是他自己。
“你当初跟我说过，不要试图以凡人的思维去理解一位巅位者，祂们可以存在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但是自始至终都只有祂们自己一人。”
苏嫣兮看出了赵夜袂的困惑，伸出手盖在了他的手掌上，轻声细语地说道，“‘今在昔在永在’，还记得你在日记本上写的这句话吗？”
“我很确定，由我一点一点带大的那个你，虽然像是域外天魔转生般博学多识，但究其心智还是位不成熟的小孩。但，若是你成为了巅位者，那就截然不同了。”
“如果说正常人的命运像一条笔直的直线，随着年龄与历练的增长而不断增强的话，那么可以将他分成不同的阶段来看待，因为人总是会变化的嘛。例如，将一位剑士的人生阶段分为‘剑士’‘剑师’‘剑豪’‘剑圣’与‘剑神’，这都是他，只是在不同的阶段有着不同的称号。”
“但是，若是这个剑士成就了巅位，那么，在祂成就巅位的那一刻，祂便是至高至上的巅位者，即使是在理论上祂还未出生的时间线上，祂依旧以巅位者的身份存在着，而在之前的所有阶段中，所存在的也是‘巅位者’，而非剑士剑师又或者是剑神。”
苏嫣兮见赵夜袂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后说道：“很难理解吧？我当初也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
“总之，你就是你，是我的小弟，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
p.s.怎么说呢，我是能够理清的，但是要解释清楚有点太麻烦了，下一章再整理一下吧（x
总之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小赵就是了。
第八百一十六章 摆烂一念起
在沉思了许久后，赵夜袂终于明白了苏嫣兮的意思。
简单的来说，他陷入了“皇帝一定用的是金扁担”的思维误区之中。
或许是因为奈尔斯亚特被赵夜袂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缘故，赵夜袂对于巅位者这种历经万劫而不灭如初的伟大存在有了一点错误的认识。
他不该以凡人的思维来衡量一位巅位者。
凡人的人生就像是一条笔直的直线，每天的他都跟之前的他不同，一点一点走向结局。
然而，巅位者的人生却像是莫比乌斯环一般，没有开端，亦没有终点，仿佛无限循环，无从捉摸。
一位巅位者年轻的时候或许曾经因为实力不济，落入了魅魔手中，在地牢里被狠狠榨干，但等到祂成为了巅位者后，就会发生十分生草的情况，那就是一位巅位者被魅魔关在地牢里狠狠榨干。
当然，这位巅位者会不会改变这段历史，这是赵夜袂不得而知的，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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