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肥胖的身体随之摇晃,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气球在左右摆动,那副如痴如醉的神情配上它丑陋且长满孔洞有蛆虫蠕动的脸庞,令人望而生畏。
那锅惨绿色的液体以及液体之中的不明物体,只是看了一眼就会令人起生理不适。
不过,赵夜袂看着那锅液体的时候,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个想法。
感觉,会比那位震旦帝国之主煮的东西好吃啊......
立刻,赵夜袂就摒弃了这一想法。
大不敬,大不敬,自己可还指着震旦帝国的人捞自己一把呢,现在可不能对他们的最高领袖不敬。
“一位瘟疫君王,一百九十三位小弟......恩,差不多。”
确认了对方的战力后,赵夜袂微微颔首,便毫不犹豫地开始展开牌组。
两点绿色法术力从法术力池中涌入了[瘟疫使者]之中。
下一刻,全身被绷带缠绕住,如同木乃伊般的瘟疫使者被赵夜袂投放到了距离肥仔仅有一百米的位置。
这个距离,对于一位君王来说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但是没等肥仔反应过来,赵夜袂就已经支付了一点黑色法术力,启动了[瘟疫医生南岚]的异能。
背后有黑色单翼,疫医打扮的南岚举起了手,虽然戴着鸦嘴面具看不见面容,但是她此刻依旧给人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
只不过,她实际上的行为就不那么“慈悲”了。
[牺牲另一个我方生物,对至多九个目标生物进行直死判定且抓一张牌]
抓牌暂时是没得抓的,毕竟赵夜袂现在所有的牌都是刚刚印出来的,还没有进行过洗牌。
但,前面的特效依旧生效了。
一根黑羽落到了瘟疫使者的身上,它缠绕着绷带的面容一片平静,就这么倒地死去。
瘟疫使者在履行了自己传播瘟疫的职责后,便作为祭品被瘟疫医生南岚牺牲,与此同时,直死判定便降临在了肥仔的九名小弟身上。
一根根黑羽落到了九具疫体的身上,无从躲避无从抵挡,而后九具躯体无声地倒下,又突兀地站了起来。
[若该目标生物死亡,则将其复活为瘟疫造物且纳入我方旅法师掌控]
此刻,它们已经是属于赵夜袂操控的瘟疫造物了。
但这还不是结束。
随着瘟疫使者被献祭,它便重新化作了一张卡牌,不过变成了灰白之色,回到了赵夜袂的手中。
这意味着它已经进入了“坟墓”,需要等待下一次洗牌并重新抽出来后才能够接着使用。
死灵绘师阿黛尔的特效随之启动。
[每当死灵绘师或另一个我方生物死去时,可对死亡生物进行复制,复制品为亡灵造物]
阿黛尔将手中的画板抬起,右手握着画笔,刷刷两下,就有一副栩栩如生的木乃伊画像出现在了画板之上。
自灰白色的[瘟疫使者]卡牌之上,有与它相貌相仿,但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的灵体钻出。
与此同时,赵夜袂启动了[瘟疫使者]的异能。
[异能:不息——当此生物死去时,若其没有受到敌对伤害,则将它在其拥有者的操控下移回战场,重回战场后异能消失]
下一刻,已然灰白化的[瘟疫使者]忽然变得鲜活了起来,并重新被赵夜袂投放到了战场之中,再次传播了一次瘟疫。
而后,在又一次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后,便再被赵夜袂选择为祭品,面无表情地死去了。
相对的,有八名疫体倒下,重新爬起来后便被赵夜袂所支配。
[瘟疫使者]再度化作灰白卡牌,这一次是真的死透了。
但同时,又有一只幽灵瘟疫使者被阿黛尔画出。
一轮出牌后,赵夜袂这边多出了两只祭品......咳,幽灵瘟疫使者,策反了十七只疫体,同时,赵夜袂还能够感知到,在场有三十四具疫体被感染上了瘟疫使者所携带的瘟疫。
“嚯,居然还能够感染啊......是因为旅法师的造物所带来的瘟疫,与寻常意义上的瘟疫并不相符吗?”赵夜袂有些惊讶,毕竟理论上这些疫体都是重度感染者,没救了的那种,连生命体征都不存在了。
要类比的话,就是尸体在说话。
如果赵夜袂所想的是真的话,那就意味着在赵夜袂将这三十四具疫体杀死后,它们就将被赵夜袂所支配。
[当瘟疫使者进场时,将随机对敌对生物散播“瘟疫”效果,若感染“瘟疫”效果的敌对生物死亡,将重生为我方瘟疫造物]
肥仔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停下了搅动大釜中不明液体的动作,看着周围已然被策反的小弟,面露茫然之情。
它那被多种瘟疫共同支配的大脑不支持它思考这么复杂的事情。
为什么它的小弟只是倒下后重新站起,就不受自己掌控了呢?
赵夜袂没有等它反应过来的想法。
他召唤出了[瘟疫祭司]与[亡灵祭司],让它们在后面上BUFF,随后继续出牌。
肥仔身边的小弟开始乱战了起来,时不时就有数位疫体倒下,重新爬起来就倒戈相向,向着之前的战友举起了屠刀。
眼见情况越来越混乱,肥仔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时候应该做什么它还是知道的。
只见肥仔大吼了一声,对周围的疫体们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被赵夜袂操控了的疫体们自然是不会理它的。
见警告无效,肥仔再度咆哮了一声,这一次,随着咆哮声越发高昂,它身前的皮肤便迸裂开来,自它的躯体之中有污浊的液体倾泻而出,自其中骤然飞出了无数只不知名的飞虫,携带着肥仔的权能向四周扩散开来。
每当飞虫们将一具叛乱疫体笼罩之时,哪怕是已经失去生命的疫体,都会痛苦不堪地死去,本就破落不堪的躯体在转瞬间开始畸变异化,惨不忍睹。
可以想象,如果是正常人遭遇了这样的权能攻击后,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随着肥仔的出手,战场上的局面便逐渐扭转了。
虽然它所有的小弟都已经被赵夜袂策反了,但同时,肥仔也将自己所有的小弟都杀死了。
将自己人都杀光,就不需要担心会有人叛变了。
而后,肥仔将阴沉的目光投向了赵夜袂他们所在的位置。
怎么说也是一位君王,再怎么弱智,也不至于到现在都发现不了在背后操控的赵夜袂。
面对这一片狼藉,赵夜袂只能够轻叹了口气。
“果然,虽然有着充足的暴兵手段,但是人海战术对上更高一阶的超凡者是没有用的。”
如果赵夜袂找上的这一伙疫体之中没有瘟疫君王的话,那么早在第一轮出牌的时候,就该结束战斗了。
但有一位瘟疫君王的存在,就意味着在将它杀死之前,都称不上战斗结束。
肥仔开始移动。
庞大的身躯向着赵夜袂所在的位置前行,似慢实快。
飞虫聚集在一起,化作了飞毯,托着肥仔急速前进着。
看着气势汹汹的肥仔,赵夜袂内心没有丝毫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按照一般思路,支配召唤物的召唤师当然是对面体系中最薄弱的一点,只要将他击杀,一切就将不攻自破。
但赵夜袂完全称不上是“召唤师”。
说他是客串都有点抬举了。
赵夜袂只是懒得自己亲力亲为,所以才勉为其难地开始整点召唤物罢了。
眼前的这只肥仔,比起水货君王强一点,但也强的有限,顶多就是1.5个浅上悠的水平。
真到了赵夜袂面前,那赵夜袂只能教教它什么是社会险恶了。
赵夜袂之所以现在没对它动手,是因为他这次是来测试卡组强度的,不然的话,这一整个据点的疫体,赵夜袂都能够一个人扫荡掉。
打牌的时候,牌手怎么能出手呢?
“老师。”
这时,安轻轻唤了一声,扯了扯赵夜袂的衣角,而后说道:“不然,让我去吧......我觉得,我的能力,应该也可以对它生效......”
安似乎是在旁观着的时候,觉得战局不妙,所以才向赵夜袂主动请缨。
“不可能,想都别想。”赵夜袂低头看了眼鼓起勇气的安,没好气地说道:“你打算变成那个恶心的肥仔吗?那我可不要你了,就算你变回来了,那至少也得有一周别跟我一起睡了。”
安的计划显然就是让自己去被那个肥仔杀掉,而后取代肥仔。
但赵夜袂当然不会同意这种请求。
又不是什么难对付的敌人,不需要走到这一步。
而即使是面对如此凶恶的肥仔都能鼓起勇气的安,在听到赵夜袂的后半句话的时候都不由得花容失色,再也不提送死的事情,只是小声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不然,先走吧?”
“没必要。”赵夜袂拍了拍安的小奶袋,平静地说道:“我说过,你可以更相信我一点的。”
“只是这种程度,还不需要我亲自出手。”
赵夜袂之所以一直旁观,是因为他在犹豫。
犹豫要不要接着印卡。
“疫医”这套牌其实还差一张重要的核中核牌。
那就是将死去的造物利用起来的牌。
如此多的己方生物,虽然已经死了,但如果就这么丢着的话,那真是暴殄天物。
就在此刻,赵夜袂的身边还挤着上百具幽灵灵体,都是被策反的疫体死去后,由死灵绘师阿黛尔复制出来的亡灵造物。
就算是祭品,也不需要这么多,毕竟瘟疫医生南岚一次只需要一个祭品。
但,按照赵夜袂的推测,要印出这张牌的消耗恐怕会很大,会将他这么久以来积累的法术力都挥霍一空的地步。
可现在,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心地挂机收菜,更重要的是,为了让自家的小徒弟露出崇拜的眼神,赵夜袂决定,开印!
既然你不肯乖乖在人海战术下死去,那我只能够给你上点狠料了。
“何必如此呢......”
赵夜袂叹息着,重新拿出了羽毛笔与一张空白的卡牌。
这一次,只是刚刚落笔,卡牌便化作了深沉的漆黑之色,森严而又冰冷的花纹随之浮现。
[天启巫妖安心院]
...........
p.s.这一卷其实不会很长,暴兵之后就两段剧情了,因为主要的世界观和势力和矛盾前面已经都讲好了(x
剩下的剧情放到以后两卷去讲。
第六百一十九章 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猎场
因为这次要印的卡等级稍微有点高的原因,所以赵夜袂取了巧。
创造主印卡的规则是基于旅法师原本的能力的。
旅法师制卡,便是将自己原本的经历复现在卡牌之上,从而将其变成[生物][结界][法术]卡,只需要通过消耗经历,就能够制作出相对应的卡牌来。
但当同样的,如果没有这部分经历,那么就无法制造出自己想要的特定卡牌来。
这时候就需要创造主的帮助了。
将原本的经历进行改写,从而达成“印卡”的目的。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自然是会出现一定的消耗的。
为了减少消耗,赵夜袂对自己曾经的经历进行了缝合。
在上一个场景中,他曾接触过天启七印,并与安心院安洁有过一定的交流,于是现在,赵夜袂就将其移花接木到了自己新制的卡上。
“在遥远的世界之中,有着名为天启七印的终焉保险机制。”
“每当世界陷入危险之中,天启七印便会自动启动,以摧毁世界的方式来拯救世界。”
“而看守着天启七印的守护者,便是掌握着死亡与瘟疫的力量的天启巫妖。”
“当天启七印启动时,她便会以自己的方式制造出拯救世界的骑士,以此来辅助天启七印的运行。”
“其之名为,安心院。”
这个背景故事跟天启七印和安心院安洁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点也不相关。
不过,只要有一个看起来合理的理由就够了,赵夜袂就能够将其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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