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爆表了？
赵夜袂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没得出结果，问其他人其他人大概也只会觉得他脑子多少沾点，干脆就不问了。
反正本来就是个没有参考价值的纸面数据，没必要看得太重。
想到这里，赵夜袂顺便调整了一下黎明之城的生产参数，只将一半的生产力用来生产梦境发生器，剩下的生产力则用来铸造剑傀。
蒸汽亡灵这一种族的设计已经基本完成了，赵夜袂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效仿前期的女娲，造出足够数量的蒸汽亡灵来，之后再让蒸汽亡灵们进行自我繁衍。
事实上，现在的黎明之城里，就已经有数百名蒸汽亡灵了，不过她们离蒸汽亡灵的最终形态还差了剑傀，唯有加上剑傀，才是赵夜袂理想中的蒸汽亡灵。
不过......
“说起来，我制造种族要用来干什么啊？”
赵夜袂忽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短时间内好像还真没什么用得上蒸汽亡灵的地方。
传送门是单向的，只能够让赵夜袂来齐衡天，而不能从齐衡天出人。
而现在的齐衡天，需要武力的话有灵日，实在不行喊姐姐就完事了，自己组建种族好像还真没什么必要。
但赵夜袂很快就想开了。
他最开始制造蒸汽亡灵的时候，就只是抱着“反正手上有技术不造白不造”的想法，之后的话，则是为齐衡天人的未来留一条退路。
虽然众生梦境现在已经被赵夜袂改成了变革游戏，但是长久以来使用众生梦境，依旧给齐衡天人留下了无比惨重的痕迹。
有很多齐衡天人的灵魂已经被欲望所吞噬，这已经不是变革游戏所能够解决的了。
唯有机械飞升，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
事实上，现在黎明之城内的蒸汽亡灵，就是这么来的。
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但灵魂还保持完好的；精神被欲望吞没，即将沦为欲望的奴仆的；还有躯体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运作，自愿成为蒸汽亡灵的。
虽然赵夜袂本意并不是为了让齐衡天人成为他的信徒，但既然齐衡天选择了信仰他，那么作为负责任的秩序善好人，赵夜袂当然会为自己的信徒们安排好退路。
“也不知道等到我解决了奈尔斯亚特那边的问题后，齐衡天会变成什么样子......”
赵夜袂轻叹了口气，令自己的意识沉入黑暗之中，开始令新凝聚的奇迹融入躯体之中。
等到一切都巩固完毕后，他就要开始尝试着进行[天魔缭乱]的物质灵魂化了。
君王，就在门后。
.....
第二天一早，赵夜袂就提前回到了现世。
他昨天就跟赵依依约好了，今天要接着跟她去进行调研。
在准备的时候，赵夜袂顺便感应了一下自己留在陈霜霁那边的西装少女。
虽然现在还是清晨，但她们此刻依旧在大街小巷之中奔波着。
陈霜霁的手中有一个八卦盘悬浮着，时不时根据她的话语而产生变化，不过从陈霜霁的表情看来，似乎不是很灵的样子。
“恩？”
陈霜霁忽然微微一愣，因为手中一整天都没有变化的八卦盘，此刻正缓缓旋转......
然后在陈霜霁期待的眼神中，转向了身边的西装少女。
“......”
陈霜霁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说道：“你来了？”
“我来了。”西装少女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不该来的。”
“可我还是来了。”
“你来干嘛？别跟我说车轱辘话了。”陈霜霁没好气地说道：“我找了一天了，都没消息，别给我添麻烦了。”
“哦，这样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罢了。”赵夜袂感知了一下西装少女现在所处的位置，有点意外地说道：“你现在在南岳区？”
“是啊。”陈霜霁有些不明白赵夜袂为什么会感到惊奇，但还是说道：“刚刚走到这里......怎么了吗？”
“哦，没什么，就是我等下可能也要过去一趟......”赵夜袂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跟陈霜霁碰到的可能性应该也不大，干脆就不想了：“你继续找吧，我也会试着帮你找一下的，不过可能性不是很大。”
“知道了，我现在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陈霜霁轻叹了口气后说道：“能够有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比我预料之中的最好情况还要好了......总之，多谢你了。”
再跟陈霜霁聊了几句后，赵夜袂便挂断了通讯，下了楼。
一出楼梯间，就看见赵依依正靠在车上，见赵夜袂来了，就向他招了招手：“来，上车。”
这姑娘还真自来熟啊......
赵夜袂挑了挑眉，没说什么，直接就坐到了副驾驶上。
按照昨天说好的，两人直奔南岳区。
赵夜袂对于南城市的了解其实并没有他表面上说的那么浅显。
毕竟南城市可是他当初就预定好的“犯罪现场”，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完美地实施这一场惊天大罪，赵夜袂在过去的数年中就将南城市的一草一木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在面对赵依依时显然不能够说的这么详细，比如眼前这家便利店店主的二女儿今年二十三岁未婚毕业于南城大学历史系长相8.7分洗澡的时候喜欢先开启浴霸搬个板凳晒上半个小时什么的，显然就不能够跟赵依依说。
所以，赵夜袂每说一句话都得斟酌一下，免得自己露出马脚来，落了个偷窥狂的名声。
走着走着，赵夜袂忽然看到了某一家熟悉的书店。
熟悉的书店前有熟悉的老人躺在躺椅上，闭着眼优哉游哉地晃着，一副退休老人享受生活的样子。
“我超，忘了店长的店也在南岳区了......”
赵夜袂的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就想要拉着赵依依跑路，但赵依依已经自顾自地拿着本子走了过去。
“恩，这里有间书店......”赵依依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当看到店长的时候，礼貌地说道：“抱歉，老人家，打扰你了，我们马上就走。”
“哦，没事，我就在这里躺着，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店长和蔼地笑了笑，看了看赵依依，然后似有深意地看了看后面的赵夜袂。
“......”
赵夜袂知道已经逃不开了，只能够走了过来。
“店长，又搁这晒太阳啊？”赵夜袂啧了一声后说道：“整天没事干的吗？不去像以前那样调戏调戏小姑娘？”
“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了？”店长拿起书扇着风，揶揄地说道：“倒是你，怎么又跟不一样的女孩子出来闲逛了？”
“上一次是跟小索菈，这一次是跟她，嘶，你是不是有什么带着女孩故地重游的癖好啊？这样能让你感到精神满足吗？”
赵夜袂见赵依依已经走远了，这才神情不善地说道：“老头别胡说话啊，什么叫精神满足？不过是工作罢了，工作你懂吗？”
“上一次带着索菈来这里也只是工作罢了，这一次也一样，工作那能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
这话赵夜袂说的理直气壮。
本来就是顾一烛的任务罢了，完全不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
想到这里，赵夜袂凑近了，低声向店长问道：“店长，你能看出点什么来吗？”
“恩？”店长似是不解地说道：“我能看出什么？你今天没洗脸？”
“她，我让你看她，没让你看我。”赵夜袂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觉得她跟我长得......有点像吗？”
“这么说是有点。”店长微笑着说道：“那又怎么了？世界上有一个与你相似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个鬼，真当我会觉得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巧合啊？”赵夜袂翻了个白眼后说道：“能看出她的根底吗？”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早就死了，不要问一个死人这么麻烦的问题啊......”店长撇了撇嘴后说道：“不过，如果一定要说看出点什么的话，倒也不是没有。”
“总觉得这位姑娘有点眼熟呢......为什么眼熟呢......为什么呢......”
在赵夜袂期待的眼神中，店长一摊手，说道：“想不起来。”
“......”赵夜袂很想给这糟老头子谜语人来一拳，但就在这时，他感应到了西装少女正在逐渐靠近。
于是，赵夜袂只能够给了店长身下的躺椅一脚，向赵依依招呼了一声后就向小巷的另一头走去。
等到他离开后，赵依依便走到了书店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间书店，颇感兴趣地对店长说道：“有趣，原来在南城市里还有这么间书店，我之前居然从来没注意到过。”
说着，她原本平静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了起来，凝视着店长，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谁？”
......
p.s.不是BUG，一烛确实知道店长，总之不是BUG。
第五百九十三章 你真的有一个妹妹吗?
“我是谁？”
店长耸了耸肩后说道：“如你所见，这家书店的店长，在这里已经开了几十年的店了。”
“这位小姐是想看看我的营业执照吗？那可得稍等一会儿，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找不到......”
“不要装模作样的。”赵依依看了眼小巷的另一侧，而后才看向了店长，沉声问道：“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一位旅法师，为什么此刻会待在南城市？如果你解释不清楚的话，那我只能够向上面汇报了。”
店长并不意外赵依依能够看穿自己旅法师的身份，这无关紧要。
只要看不出他的另一层身份就可以了。
毕竟，一位不知从哪来的旅法师，和空想之国的执政官，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
“命策局有规定旅法师不能够待在南城市么？”店长无辜地说道：“哦，对了，要那个什么，超凡者暂住证是吧，我有的，你要看吗？”
赵依依怀疑地上下审视了店长一下，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但最终还是说道：“所以，你潜伏在南城市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店长一听到这个问题，不出所料地笑了笑。
果然，到最后还是跟他有关啊......
店长无所谓地说道：“你说小赵吗？我是他朋友啊，你看不出来吗？”
“朋友？”赵依依嗤笑了一声后说道：“他的朋友多了去了，你算什么朋友？”
店长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后，微笑着说道：“我算什么朋友？”
“为了他，我可以去死。”
“......恩?”
赵依依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会从店长口中听到这种回答。
她眨了眨眼，重新审视了店长一番，在通过某种方式确认了店长所说的真实性后，态度终于不像最开始时那般咄咄逼人，缓和了几分，说道：“那你也不应该擅自待在南城市......现在的南城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尽快离开吧。”
店长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他都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了，毕竟他的身份确实不能见人，但没想到一报上跟赵夜袂的关系就没事了。
还真是灵活的办案标准啊......
店长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哦？我会注意的，不过我在南城市还有事情要做，等到做完之后，我自然会离开的。”
赵依依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见赵夜袂已经从小巷的另一侧回来了，便收敛了原本的话语。
在最后的时候，她看着店长，忽然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对了，你是男是女？”
“......”
店长张了张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问这种问题。
未免有点太敏感了吧......
如果我说是女的话，你不会......就要逮捕我吧？！
店长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后说道：“性别对于旅法师来说并不重要......不过以生物的标准来看，我的确是一名男性。”
这时候，赵夜袂也已经走了回来，见两人相顾无言，便招呼了一声：“完事了？那就走吧。”
他刚刚才在巷口跟陈霜霁碰面了，然后好说歹说才让她先不要靠近这里，毕竟这种时候让陈霜霁跟赵依依见面的话，又免不了一番客套。
赵依依看了赵夜袂一眼，没说什么，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就离开了。
赵夜袂则对店长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店长，我也走了，下次有时间再来看看你。”
“你还是别来了。”店长真诚地说道：“每次来找我都是给我找事情干的，我还想多享受一会儿退休时间，你还是别给我添乱了。”
等到赵夜袂他们离开一段时间后，店长才将之前放在胸前的书拿了起来，眯着眼查看着上面的内容。
片刻后，又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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