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物偏差
“我是想和你们说件事儿。”
方寒接过周正手上的肉，捏了捏后说道。
“师弟想说什么？”
张师弟点头，再拿出了一块人肉干，递给方寒。
“师姐你看看。”
方寒接过，两块肉干对比了下，几秒后惊讶道。
“这肉的切割方式，一个是暴力撕裂，一个是利器切割的？”
张师弟嗯了声。
“这是一点，还有一点这井里没什么太大的臭味。”
方寒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陆晚晴父母。
“骨头，内脏……”
方寒看向周正。
“学弟，陆晚晴的父母就剩下一层皮肉，骨头，内脏都没了对吧？”
周正明白方寒的意思了。
“学姐你的意思是，陆晚晴的父母的骨头。”
周正朝着井口方向点了点下巴。
周正又摇头。
“不对啊，骨头和内脏是一起消失的，鲁智深……张师兄不是说井里没太重的味道吗，骨头不会腐烂可以理解，内脏不会臭吗？”
张师弟拍拍周正的肩膀，淡淡道。
“周兄弟，你长辈没告诉过你，人的内脏是很好用的邪术材料吗？”
周正一愣。
方寒捏着下巴道。
“不单单是内脏，人骨头也是非常不错的邪术材料，这许州明将这么多人骨放在井里，很有可能是当做备用材料储存着的，依着这个想法。”
方寒看向张师弟，张师弟忙道。
“内脏应该也储存起来了？”
张师弟蹬蹬蹬的跑入了许州明的家里，先是去了厨房，厨房内有一个警察正在拍照，张师弟对着警察点点头，再到冰箱处打开了冰箱。
冷藏室是一些水果，蔬菜。
蹲下身打开冰冻室，里面是一些冷冻肉，冷冻虾，冷冻的牛排。
张师弟拿出了块冷冻肉看看。
一边的警察看了眼，说道。
“正常猪肉。”
张师弟森然道。
“你确定？”
警察嗤笑道。
“我这几年看过的死尸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肉，猪肉会分不清？看你这一脸严肃的，是不是觉得这冰箱里面藏着多可怕的东西了？放心，我都检查过，没什么的。”
张师弟关上了冰冻室的门，再问道。
“这许州明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冷冻设备？”
警察摇摇头。
“没了，我们这边都检查过，这家里就一个冰箱，不过这地方问题很大，我们晚点会进行血液检查。”
“好吧，这边你们是专业的，麻烦你们了。”
张师弟起身，再与警察点点头，便走出了厨房与周正，方寒见面。
张师弟面色不好。
“事情比我想象的更麻烦。”
周正问道。
“怎么麻烦？”
张师弟哀愁道。
“操偶师是个很可怕的职业，这个职业可怕就可怕在他们所操纵的人偶上，正常来说像是陆晚晴父母，陆晚晴本人这样的人偶的话，只是批了一层人皮肉，哪怕是正常人，只要带刀就能砍死，我这样的，打死几十个普通人偶也没问题，怕就怕操偶师制作出某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偶。”
“周兄弟你看过刚才我拿出来的两块肉片了吧，撕裂的肉片表示这是粗放式的在制作人偶，用利器切割的，就是在精细制作人偶的身体部分了。”
周正好奇道。
“特殊能力的人偶？什么样子的人偶？”
张师弟摇头道。
“我不清楚，总之熟练的操偶师可以利用人的身体拼接出外形完美的人偶，然后用人血，内脏使用一些邪术来强化人偶的能力，周兄弟你父亲当年降伏的那只人偶，大概也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不然人偶本身怎么可能成为操偶师。”
张师弟拿出了手机。
“不行，我得和当年抓过那只人偶的警察聊聊，你们谁有那位副所长的手机号？”
周正与方寒俱都摇头。
张师弟只能又回了厨房，向警察要副所长的手机号，再与副所长攀谈起来。
周正与方寒走出了许州明家，再次来到了前院。
此刻警察们已经整理干净了井底的尸骨，尸骨摊在红蓝白相间的帆布上，十多位警察与新来的法医（这个案子死人太多，影响必然很大，法医也上现场了）围在尸骨身边聊这尸骨的腐烂时间与被害者的死亡方式。
周正与方寒一起朝着尸骨方向走，走了几步，围墙门处，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在门外的封锁线站着，脑袋向着大门里的方向到处转着看。
因为封锁线离着门口颇远，老爷子根本看不到警察们在干什么。
一位在封锁线处的警察走了过去，冷漠道。
“老爷子，警察办案，你退到封锁线后面去。”
老爷子尴尬的笑笑。
“那个，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我就想问问，是不是许州明事发了？”
警察心中一动，长久的破案经验告诉警察，但凡说出这句话的人，肯定知道一些有利于案件侦破的信息。
警察脸上的冷漠散了，换上了一张笑脸。
“哎呀，老爷子，你说许州明事发了，你知道些什么吗？”
老爷子挠挠头，犹豫道。
“就是我以前看许州明天天被高利贷追，还被门口泼粪，突然有一天，许州明没被高利贷追了，生活也好起来了，我就猜，他肯定干了什么赚快钱的的事儿了。”
这世上能一夜暴富的，大部分写在《刑法》里面。
警察友好的询问道。
“就这样吗，还有关于许州明的，其他的事儿吗？”
老爷子面上露出了些许的畏惧。
“还有，还有，许州明在我家小店的冰箱里，放了些猪下水，说家里冰箱不够大了，借我的用用。”
老爷子紧张的盯着警察。
“警察同志，你说这些猪下水里面，有没有可能藏毒？如果有，我可不是共犯，我，我只是看许州明在我家买的东西挺多，不好意思拒绝他，就让他把猪下水放到我家冰箱里了。”
警察立刻道。
“你说的猪下水在哪儿，带我们去看看？”
“好好好，警察同志你跟我来。”
警察叫上另一个同事去了老爷子家，周正与方寒也跟了上去。
这位出现在门口的老爷子是巷道里一家小店的店主，日常就是出售一些小零食，冷饮生活的，家里放着一个大冰柜，老爷子进了自家的店，再打开了冰柜，拿出了被塑料袋装着，冻成一坨的各种内脏，这些内脏不少，共有四袋，加起来十多斤。
老大爷一边拿出来，一边说道。
“我因为离着许州明家近，许州明要吃什么我都是提供送上门服务的，他跟我关系还行，所以要我给他放猪下水的时候，我真的不好拒绝，警察同志，这里面有什么的话，我真的……”
第二十一章 十年前的真相
警察点头道。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老先生，你只要是无辜的，我们绝对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两个警察各自拿着两个塑料袋回去了许州明家，将袋子里的东西给放到了法医面前，法医打开来看了看，又从塑料袋内拿出了一副肺，几秒后森然道。
“是人的内脏。”
一片哗然，警察们突然觉得这次案件的恶劣性质又提升了不少。
杀人也就算了，还取内脏，按刚才的老头说法，许州明称其是猪下水。
万一许州明真的会将这人内脏当猪下水吃……
艹，新时代的汉尼拔要从慈河市诞生了？
这已经不是轰动全国的程度了，恐怕世界都会被震动。
在周正身边看着这一切的方寒摊手耸肩。
“好吧，内脏找到了，这许州明也是真有本事，居然把这些玩意儿送到附近的小店里冰着了，也不怕这事儿公开后，给周边吃过那个冰柜里冰棍的人吓出心理阴影。”
周正却微张着嘴盯着法医手上的内脏，随后撇开方寒，走到了法医身边，眼睛盯着在塑料袋内，冻成坨的血色人类内脏。
肠子，心，肝，脾，肺，肾。
鲜红的，白色的，粉红的，带点杂色的，柔柔软软，顺顺滑滑的团在一起。
还有着淡淡的腥臭味随着一股股白气蔓延出来。
周正抿住了嘴，又抬手，眼睛在手上看了看。
蹲着的法医抬头看周正。
“同志，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周正放下手，干笑道。
“没什么，您继续。”
周正退后，到了方寒身边。
方寒小声道。
“周正你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周正没回应，只是跑回了许州明老屋一楼，去了张师弟所在的厨房。
到了厨房后，张师弟正放下手机，见着周正过来，张师弟一脸灰败的说道。
“完了，那个老胡之前和周兄弟你父亲去对付人偶就是个打酱油的，几乎什么事儿都没做，就是在后期给你爹搽屁股，我这一问三不知的，和没打一样。”
鬼人偶算是灵异事件了，老胡算个普通人，周毅没道理要老胡犯险，对付人偶的事儿都是自己一个人包下来的。
不过之前在陆晚晴家里，老胡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当年只是个喊666的咸鱼，便说了鬼人偶是和周毅一起对付的。
辅助也是有助攻的不是吗？
周正完全不关心这个，年轻人着急道。
“张师兄，我问你件事儿。”
“嗯，你问。”
“这什么人偶制作，不局限于人吧？”
张师弟点点头。
“当然，妖怪，邪物也可以，甚至这些天生就有特殊能力的生物制作人偶更好，人这东西主要是数量多且容易搞到，所以大部分操偶师都会选人当操偶的主材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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