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咳,接下来,带我去魔术师协会在冬木市的据点,那地方,你应该比较熟。”
“魔术师协会驻地?去哪里干嘛?”
巴泽特闻言,微微一愣,有些诧异。
“取快递,我从时钟塔的一个老熟人手里,黑……咳咳……借了点东西,拿来玩玩。”
萨麦尔随口回答,漆黑的眸子,泛起丝丝玩味和期待。
傍晚时分,日暮渐近。
萨麦尔带着自己的专属女仆,在冬木市刚刚开摊的夜市里晃荡,时不时停下品尝些路边的小吃,享受着尘世的烟火气。
而巴泽特则拎着一只黑色的手提皮箱,亦步亦趋,紧跟在主人身后,利如鹰隼的眼眸,还不忘时刻观察四周,颇为敬业。
取快递,实际上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为了手头上有点可供挥霍的钱款,萨麦尔还顺道去了趟拍卖所,抛售了几枚稀有的古币。
现金,他没有。
但这种类似的收藏,他多的是。
不过,即便在外面晃荡了一整天,萨麦尔还是不敢回家。
毕竟,那位好徒弟橙子,刚把他给卖了。
鬼知道在此期间,那女人会不会把他对人偶式干过的破事,一五一十地全给捅出来。
到时候,自己还不是得被恼羞成怒的苦主,拿着肋差,满世界追着砍。
与其上门等着被削,还不如先在外面避避风头。
等风平浪静,再悄悄摸回去也不迟。
简单思虑片刻,萨麦尔便决定了今晚的留宿地。
“一包盐渍橄榄就想收买我?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小旅馆在隔壁,需不需要我出钱帮你开一间?父亲大人?”
入夜,新都,一所独居的公寓台阶前,银发紫瞳的智慧女神幼体,堵住半开的房门,不悦冷哼。
那溢满空气的酸味,萨麦尔远远就能闻到。
“啪!”
但随后,一记清脆的暴栗,敲在了雅典娜的脑袋上,萨麦尔黑着脸吐槽。
“想什么呢?!两间房,你们三个人分,我睡沙发!”
“可你们有两个人,一袋就想贿赂我?”
抱着脑袋的小丫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偏开话题,将不满转移到贿赂的诚意上,气鼓鼓地哼唧。
“明白,两包……”
早就跟养女玩了几千年心眼的萨麦尔,对此习以为常,很是熟练地从空间裂隙中,摸出准备好的另一包零食,递了过去。
雅典娜点头收下,这才心满意足地让开房门,准许两人进屋。
屋内,卡莲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中播放的猎奇恐怖片。
对于这位教父的到来,圣女殿下也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轻嗯一声,表示点头的招呼。
只是,那盘坐的双腿,微微颤抖,贝齿紧咬润泽的樱唇,张开的眸子透着盈盈水光。
情况,又严重了。
萨麦尔哭笑不得,无奈抬手从这位教女头顶拂过,调和阿摩耳神力和撒旦刻印的平衡。
“唔嗯……”
随着定期的理疗结束,卡莲唇齿翕张,拖长的尾音,隐约透露出几分说不出的婉转,紧绷的身躯,也随之舒缓了下来。
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捋顺了毛发的猫般,慵懒地趴在沙发上,继续追着电视屏幕上血浆抛洒、肢体横飞的猎奇恐怖片。
“雅典娜,你和卡莲挤一挤,巴泽特一间,大厅归我。”
随着夜色渐深,忍不住打起哈欠的萨麦尔,随口分配起了住所。
“不要!我才不要和那些阴森森的东西住一起!”
然而,不料此事却招致了雅典娜强烈的抗议。
“你在说什么傻话,这是多可爱的孩子啊。”
作为室友的卡莲,抱着一只小白兔从自己的卧室中走出,一边梳理小家伙的毛发,一边展示给众人观看。
自始至终,这只躺卧在主人怀中的宠物,表现都很老实而温顺,连眼珠都一动不动。
因为,它早已死去,眼前的不过是个栩栩如生的标本。
吹开皮毛,就能看到那福尔马林泡过的防腐痕迹,以及几条缝合伤口的细密鱼肠线。
而顺着卡莲的位置后望,卧室里的布置更是猎
奇阴森。
床头的挂画,是截取自但丁《神曲》的地狱绘图,恶魔肆意分食着被投入于此的罪人灵魂,那血腥的场面和扭曲的画风,让人隐隐不适。
墙壁一侧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中,装满五颜六色的可疑溶液,有的浸泡着魔物畸变的眼球;有的浸泡着干枯狰狞的爪子;有的则直接储藏着完整的特殊生物胚胎。
桌上,还有一副被拆解完毕的森白骷髅头,那枚精致的蝶骨,在台灯下,显得锃亮。
果然不愧是麻婆的女儿,爱好,就,挺独特……
要不是知道这是你房间,我还以为是那个变态杀人魔的老巢。
萨麦尔望着卧室内,那完全和“少女”二字不搭边,妥妥阴间进狱系画风,不禁暗暗腹诽。
随即,考虑到这鬼地方,的确不利于儿童身心健康成长,古蛇无视眼巴巴看向自己的雅典娜,转而将安排作出调整。
“那,巴泽特,你和雅典娜挤一挤吧。”
嘁!
分配到了新室友的雅典娜,不爽撇嘴,毫无喜色。
但也只能屈服于老爹的淫威下,乖乖地跟巴泽特回房。
而在三道身影相继步入卧室,关上房门之际,萨麦尔一本正经的长辈形象,顿时荡然无存,脸上紧绷的表情,反而被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冲动取代。
这下,终于安心刷剧追番了!
男人愉悦地冲半空挥了挥拳头,激动不已,随即便娴熟地从沙发下的暗格中掏出几包零食,边吃边选频道。
而走进卧室的小雅典娜,并不急着入睡,反而靠在床头,以人畜无害的孩童形象,对某位蠢萌的女仆,进行全方位的套话。
很快,巴泽特的底细,就被心眼多成蜂窝煤的智慧女神,摸了个通透。
雅典娜打量了眼角落里精致的黑色皮箱,目露好奇。
“所以,这箱子里的东西,是他特意为家里那两个孩子准备的礼物?”
“嗯,看气息,应该是时钟塔的高档货。”
无意隐瞒的巴泽特,如实点了点头。
“那,除了这些之外,他还准备了些什么?”
“唔,你手里的算吗?”
雅典娜望着手中寒酸的两袋盐渍橄榄,又看了看角落里沉重华丽的皮箱,贝齿厮磨,一双微眯的紫色眼瞳,宛如两枚映照着夜色的水晶片,笑意盈凝。
“哦,对了,你身上的女仆装,价值3000万是吧?”
巴泽特下意识点头,而在抬眼的瞬间,她赫然注意到,那精致的小脸上,笑逐颜开,人畜无害的小表情撕裂之下,满是不怀好意的色彩。
然而,没等这位指定封印执行者反应过来,周围的床单被褥,便宛如活性化的灵蛇般,死死缠住她的四肢,将其以“大”字牢牢捆缚在床头和床尾。
未曾预想到身边小萝莉突然发难的巴泽特,正准备积聚魔力,挣脱束缚的刹那,戏谑的耳语,传入耳畔。
“3000万,别乱动哦,弄坏了我可不赔。”
“呜……!”
一瞬间,那恶魔的低语,便让这位指定封印执行者,如遭雷殛,彻底泄气,宛如沙滩上搁浅的死鱼般,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射入屋内,一道娇小的身影,拍了拍白嫩的指掌,满意下床。
而在行向门外的同时,那童稚的身影,逐渐在月光下拉长,化为了头戴桂冠,银发披肩,身着朦胧白色纱裙的典雅女神。
片刻,高挑的身影,看也不看那角落里的黑色手提箱,只是躬着腰肢,打开房门,仿佛玉笋雕刻的赤足,轻盈跨过门廊,那有着猫科动物灵敏的身姿,宛若月下独舞的精灵,悄悄移向沙发。
当发现目标的一刹那,女神宛若发现田鼠的猫头鹰,当即扑了上去。
“雅典娜?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跑出来干嘛?”
被惊醒的萨麦尔,望着骑坐在自己腰腹间,将他扑倒在沙发上的成年体智慧女神,不由一阵错愕。
“补差价!”
清冷的月光下,希腊的智慧女神,呶嘴看向卧室角落里的精致皮箱,随即低头凝视着身下被自己成功扑倒的养育者,目光幽幽闪烁,一派理直气壮。
“你不给的,我要自己拿!”
她啊,可从来不是什么乖孩子。
那么,先收点利息。
此刻,常以智慧女神典雅知性一面现身行走的帕拉斯·雅典娜,望着眼前的猎物,彻底暴露出了战争女神强硬凌厉的一面,螓首俯身下压。
“…你……我……呜呜……”
渐渐,室内传来了唇齿被封堵的含糊喃语,月色下的两道身影,逐渐交融。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侧卧中,全身燥热,血液几乎快要沸腾的卡莲,在吐出几句夹杂着莫名情绪的含糊呓语后,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那柔滑背脊之上的恶魔烙印,在黑暗中明暗闪烁。
咕噜……
翕动着鼻翼的圣女,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荷尔蒙,唇齿愈发干涩,蠕动的喉咙不断咽下少量分泌的唾液。
但这不过杯水车薪的徒劳,反而让卡莲昏昏沉沉的脑袋,逐渐清醒,两颊绯红,金色的眼眸深处,冒出一排排粉色聚合而成的心型雾气。
“哐!”
转瞬,房门洞开,大厅的战斗,经历了短暂的吵嚷和停息。
更加激烈。
被牢牢绑在床上,只能眼睁睁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战斗女仆巴泽特,钢牙咬紧,一脸屈辱和悲愤。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我没能守护住您的贞操!
第二十章 烧酒,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5k
次日清晨,萨麦尔两臂微舒,转头看向一左一右将他包成夹心饼干的两位银发美人,饶有兴趣地比较着双方性格、容貌和体态的差别。
虽然同为银色系腹黑加毒舌,但两人的性格大相径庭。
雅典娜优雅而果决,往往有着能一眼看穿事物的本质的睿智,更喜欢主动和操控感,平常对什么一副看戏的模样,漠不关心,但倘若一旦吸引她的注意,她战争神格里的强大的侵略性和好胜心,便被激发出来。
卡莲恰恰相反,性格被动,凡事都老实地承受,但这看似抖M的心性,却因为继承了言峰绮礼一部分的病态心理,变得并不纯粹,时不时会暴露出追寻愉悦的抖S暗黑属性。
即,拥有「想将他人的幸福摧毁,揭发内心的创伤」这种残酷成性的强烈欲望。
同时,由于长期的宗教生活,以及拥有“纯洁少女”性质的圣女体质,这些不道德的想法,往往又将酝酿成负罪感。
于是乎,卡莲又走上了父亲言峰绮礼的老路,选择压抑本性,将人生完全献给了信仰,认为自己是为了侍奉天上的主,以及主爱着的世人而存在的,她拥有这一强烈的信念以及信仰。
为此言峰绮礼,曾吐槽过自己这个女儿,是个有母亲外表和父亲内在的缝合怪。
但值得庆幸的是,由于这丫头没经过童年缺爱和严格教条束缚的悲惨时代,再加上从小的定期的治疗和心理疏导,这位有着些反社会人格属性的圣女殿下,性格比记忆中奔放了点,表情也更丰富了些。
俗称,更具“人味”。
这种情况,比之言峰绮礼的症状,要远远好上不少。
而卡莲对于自己的这位老爹,基本也是冷眼相对,平日里不怎么对付。
毕竟,因为遗传基因的影响,她在人性和兽性、道德与自我的泥潭中不断挣扎,吃了不少苦头,会给对面好脸色才怪。
当然,虽然不至于言峰绮礼那般扭曲,卡莲作为继承者,干的破事,也不遑多让。
比如,教会学校时期,给体罚她的肥婆嬷嬷下药,然后将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猥琐修士,引到了屋内,自己则开溜锁上门,据说,惨叫足足持续了一整天;
比如,选择当保健老师的原因是可以近距离欣赏孩子们的哭脸,对于送到校医院的伤员总是抱怨伤势不够严重,但是似乎并不怎么会治病;
比如,为了取乐,还会去游乐园看走失孩子的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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