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喀耳刻瞬间感觉自己如同巢中,被蛇盯上的雏鸟,吓得小脸煞白,慌忙摇头。
“好奇心会害死鸟的,乖点知道吗?”
“嗯嗯!我一向很乖的。”
“那还不让开,杵在这干嘛?”
萨麦尔望着眼前被唬了一下,就瑟缩在旁边,乖乖站好的菜鸡,满意地走进卧室,中途随手解下上衣,挂在架子上。
“你,你要干什么?”
喀耳刻脸色一片僵硬,两臂捂紧胸口,发出悲鸣。
“睡觉!”
萨麦尔随口回应,背后的魔女倒抽了口凉气,脑海中思绪纷乱,难道说,这条坏东西隐藏着这么久,终于要暴露了吗!
我打不过他怎么办?反抗会被吃掉的。
所以,要爬上床,乖乖躺好?
“看什么看?我要先洗个澡,你还不出去!”
正当喀耳刻小脸上从纠结和悲哀中,得到某种释然,小步向床上挪动之际,耳边响起了粗暴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回应。
“这是我的屋子…”
但刚一说完,喀耳刻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
都让你跑了,还啰嗦。
“你的屋子现在归我了,外面玩去,昨晚折腾了一宿,我要补个觉!”
听到这阵颐指气使,喀耳刻仿佛中了大奖一般,心中狂喜,慌忙迈开两条小短腿,一溜烟地跑出了这沦为龙潭虎穴的小窝。
嘁,借床睡个觉而已,又不是要睡你,你抱着那块飞机场哆嗦个屁。
一对A,抱歉,要不起。
萨麦尔看向窗外,斜眼腹诽之间,布置简单的结界,褪去全部衣物,进入浴室。
而首先,他将指掌放入浴盆中一阵搓洗。
当擦拭完毕,萨麦尔下意识地抬手嗅闻,青草打碎后的清新气味,混合着近似花香的芬芳,还隐隐残留在皮肤之上。
强烈的躁动从小腹汹涌升腾,古蛇抽了抽嘴角,跳进注满凉水的浴盆,浸泡了好一会,才有气无力地漂浮起来。
昨晚的车速有点快,没把握住,这不,等那位大姐头一觉醒来就翻车了。
本来前半夜一切都还好,自己心血来潮,想看看那件神兽之裘传说中的丰胸效果,因此怂恿阿塔兰忒试试。
结果,鬼知道那玩意有坑啊,大姐头在继承了自然野性力量的同时,也会放大了各种情绪,身体逐渐被本能影响。
因此,起初作为被撸对象的阿塔兰忒,还有放不开,后来越发沉迷于这种对于猫科动物来说,有些享受的身体接触,甚至逐渐有些不满足,贴着他的身体乱蹭。
要不是天亮,他差点就被骑了。
靠在桶壁一侧的萨麦尔,摊开指掌,其浮现出几缕较为稀薄的粉红色雾气。
唉,好人难做,明明我只是担心,上次的爱神权能,没有抽干净,特意通过梳理毛发方法,帮忙她全方位清理体内的残渣。
感谢没有就算了,结果在阿塔兰忒清醒后羞愤之下,他还挨了一巴掌。
明明是你太敏感,我要把持不住,差点就失身了,最后还怨我,太没天理了吧。
萨麦尔随手将那团从阿塔兰忒体内抽出的残留物,灌输入心形吊坠之中,望着水面叹气间,表情有些幽怨。
要不是白天削弱了神兽之裘的影响,他还可以帮大姐头深入清理一遍身体杂质…
所以说,晚上多好啊,天亮那么快干嘛,耽误人家做好事!
萨麦尔幽幽看向窗外的某个方向,有些意兴阑珊。
反正经过这一茬,短时间内骗撸,是没可能了。
否则,会被警惕心和羞耻感高涨的大姐头直接拍死。
不然的话,他也没必要霸占喀耳刻的小窝补觉。
总之,做人难。
做好人难。
做一个有节操的好人,更是难上加难。
“阿嚏!”
与此同时,在自己房间中洗着冷水澡的阿塔兰忒,重重打了个喷嚏,身上的某些部位,已经被搓红。
良久,女猎人披着浴巾,走出了浴室,呈“大”字,扑倒在床上,稍一闭眼,脑海中纷呈的画面,就不由让她面颊绯红,身体的一些部位,开始发热发烫。
不行!再洗一次!
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的阿塔兰忒,当即起身冲进浴室。
可耻!我是女神阿尔忒弥斯的信徒,我承诺誓守贞洁,怎么可以有如此污秽的想法和轻亵的行为!
都怪那臭小子,说什么尾巴和耳朵很漂亮,说什么和那件东西很搭配……
阿塔兰忒察觉到身体的敏感变化,气苦地瞪了一眼那挂在架子上的红黑色神兽之裘,贝齿嘶磨,恨不得从某个家伙身上,撕下二两肉。
倾盆倒下的冰水中,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偏偏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越发清晰。
昔日自信坚定的女猎人,此刻猫耳湿漉漉地耷拉下来,尾巴低垂,有种纠结和颓败感,
女神大人,我好像,回不去了…
下午,从睡梦中醒来的萨麦尔,听到喀耳刻带来的消息,不禁愣住。
“你说,大姐头走了?”
“嗯,好像是被一辆很漂亮又很大的马车接走的。”
“为什么没人不叫醒我?”
“大姐头不让我说…”
喀耳刻缩了缩脖子,有些胆怯地看向靠在门口发呆的萨麦尔。
“算了,她想走,谁也留不住,不怪你…”
古蛇叹了口气,平静地摸了摸喀耳刻的脑袋,以示安慰。
大魔女长舒了口气,一路小跑,从偏殿中拉出正在喝着送别酒的凯妮斯,来到萨麦尔跟前。
“那个,狩猎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凯妮斯也要回雅典,我想跟她一起回去。”
“钱够不够?”
“嗯嗯,多着呢。”
“那行,让凯妮斯带着你吃好喝好玩好。”
萨麦尔回过神来,淡然一笑,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返回屋中,准备了些的东西,嘱托喀耳刻帮忙带上,随后目送她们走向王宫大门。
不过,喀耳刻没走几步,脚下一顿,风风火火地掉头跑了过来,将一张羊皮纸,塞到了萨麦尔手中。
“刚才太高兴了,差点把大姐头临走前留给你的东西给忘了。”
随着喀耳刻与凯妮斯渐行渐远,看向羊皮卷的萨麦尔,眸中浮现出一抹亮丽的色彩,启唇呢喃。
阿卡迪亚…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女儿=劣质黑心棉(2/4)
几日后,萨麦尔谢绝了那位王子的款待和挽留,走出卡吕冬王城的大门。
“老兄,听说你要走了,我专门来送送你。”
道路旁,早在此等候的伊阿宋,迈着螃蟹步,笑嘻嘻地走来。
“有心了,多谢。”
萨麦尔停下脚步,点头以表谢意,且不论未来的品行,就当下而言,这位交际花对待男性朋友,很是地道。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伊阿宋交好希腊英雄,也有自己的功利性目的,但愿意尽心投入,就是一种难得的品质。
“老兄,凯妮斯是战神山派过来专门过来保护你的吧?
既然你有这么大的面子,帮我给马老师带个话,告诉他我结业了,以后就不回去了。”
伊阿宋从石块下摸出一坛葡萄酒和两个陶碗,和老熟人随性对饮,不忘贼兮兮地吐槽。
马老师?
你们这些学生,还真把喀戎的这个称号,延续到现在。
萨麦尔接过陶碗,轻轻摇晃着其中的琥珀色酒液,看着伊阿宋标志性的夸张表现力,不禁哑然失笑。
说起来,伊阿宋这家伙,还是雅典学院的成员之一,甚至比凯妮斯还高几届。
他曾是伊俄尔科斯的王子,而年幼时,因为其叔珀利阿斯篡位,他随父亲埃宋遭到放逐,后被喀戎收留,成为其弟子之一。
同时,这位被放逐的王子,也在打量着萨麦尔,他的目光停留在那立于萨麦尔肩膀上的洁白猫头鹰,心中感慨莫名。
能让战神山主动派来接触的人,还有智慧女神的眷顾,再算算年龄和一些流言蜚语,这老兄大概率和那位无子的老国王有关。
如此,倒是让伊阿宋有些同病相怜了。
这哥们要是回去,有虎视眈眈的五十个堂兄弟,以及不怀好意的叔叔,自己则是早就被叔叔赶了出来。
“什么时候回雅典?”
金毛青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勾搭着萨麦尔的脖颈,把他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小声嘀咕。
“我要去阿卡迪亚…”
“唔,先避开风头,以后低调入城,有把握控制局势再冒头,不错嘛。”
伊阿宋拍了拍萨麦尔的肩膀,笑容十分暧昧。
“你呢?要去哪?”
萨麦尔不置可否,看了一眼这些日子培养了些交情的伊阿宋。
“离开伊俄尔科斯这么久,我也算闯出了点名头,该回去了。”
伊阿宋伸了个懒腰,很是随意地做出回应。
萨麦尔若有所思,看来,夺取金羊毛的阿尔戈斯远征,不久就要提上日程了。
在他的记忆中,被叔叔驱逐的伊阿宋,在外漂泊了20多年后回国,要求继承故国王位,叔叔珀利阿斯声称若夺回金羊毛便交还权力。
于是,伊阿宋为此招募船员,作为阿耳戈号的船长率领英雄云集的船团,前往科尔喀斯夺取金羊毛。
从局外的角度看来,这位流亡的王子,这么多年一直在努力发展人脉,参与各项活动,积累夺回王位的资本,也算是很有耐心了。
只不过,一得到了权位,没了追求和自律,他耽于享乐的本性,也就暴露无遗,晚年越来越腐化,并抛妻弃子,另觅新欢。
“好,祝你一路顺利,有需要的话,记得联系我。”
萨麦尔收束思绪,拍了拍伊阿宋的肩膀,简单叮嘱了几句。
“行啊,别后悔就成,我可是很擅长麻烦别人的家伙。”
金发青年洒然一笑,脸上多了几分吊儿郎当,更多了几分爽朗和真诚。
随即,伊阿宋眼珠转动,拍掌为号,从左侧的灌木丛中,唤来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去阿卡迪亚对吧?我这位朋友,刚好顺路,干脆你们俩结伴同行怎么样?”
萨麦尔望着眼前高出自己半个身子的披发壮汉,面色多了几分怪异,迟疑片刻,意味深长地微微欠身,以表善意和接纳。
“那路上就承蒙你照顾了,赫拉克勒斯阁下。”
这平常有些木讷和沉闷的汉子,认真点头回应。
片刻之后,在伊阿宋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萨麦尔召出银翼天马,赫拉克勒斯召出食人妖马,两人各自骑乘着威风凛凛的坐骑,一路绝尘而去。
要是我也有这么威风的座驾就好了,归国的时候,肯定让我那位叔叔吓掉眼珠子。
金发青年暗自幻想,回过神来之后,不由有些落寞地吐槽,表情浮现出一抹幽怨。
赫拉克勒斯也是,居然跳过我,跟着那家伙跑了。
如果他能跟我一起回伊俄尔科斯,跟叔叔谈条件就更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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