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井考宏
067.嗨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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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看着两只相对而视化为石像的哭泣天使,平克曼的面色有些衰败,但眼神却诡异的迷离陶醉了起来,看上去像是处于磕嗨了的状态。
在他每次投入战斗之前,都会在口腔中储存一个小胶囊,里面装有一些口服式的“药”,轻轻一咬便能嗨起来。
听起来像是一位无可救药的瘾君子,为了能在死于战斗之前再磕一泡爽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平克曼的确曾经是一条烂毒狗,但如果现在还烂到那个程度的话,他的精神力早就会被药物完全侵蚀,也就不可能驾驭“哭泣天使”这样强大的替身。
实际上,平克曼在心理层面上拥有一种特殊的体质:他的性格自卑又自傲,准确来说自傲是他的本性,而自卑是因为他也清楚自己是怎样一位烂人。
但当外界给与平克曼一丁点信心的时候,他的本性就会疯狂膨胀,坚决自信的仿佛是一位天生的成功人士,精神力和意志力也随之爆表,也就是俗称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作为怀特的助手,在贩毒和研究两大领域都干出名堂后,平克曼收获了巨大的信心,这份信心让他成为了一位强力的替身使者。
只是,这份信心也是有限度的,平克曼内心深处也知道:怀特挑选他作为助手不是因为能力,而是因为人情关系,自己的本质依然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而且让他出人头地的行当也都是伤天害理的买卖。
只有一种情况,才能让平克曼完全挣脱内心的枷锁,将爆棚的信心转化为替身使者的战斗力——那就是磕嗨了。
果然,随着平克曼越来越上头,同时抽出更多的照片,第四只、第五只哭泣天使相继出现……
这是平克曼成为替身使者后,第一次出此下策。
能操纵更多哭泣天使,而且随着精神力暴涨,每只哭泣天使单体实力也持续提升,这当然是平克曼的最强状态,但也极其凶险——鬼知道他会不会嗨的失去理智,无法继续操纵替身战斗。
而且就算打赢了这一战,一旦旧瘾复发,对平克曼未来的战斗力也可能造成损伤。
只是独角仙过分的棘手,已经让平克曼不想再思考以后了。
“给我臣服,然后去死吧!”
磕嗨状态下的平克曼,语气都狂拽了起来。
而面对接二连三出现、速度也越来越快的哭泣天使,独角仙没有言语,而是靠着自己还能占据优势的速度,出现在收容室的某个标本柜之前。
它速度极快的挑起了一道黑影,然后吞食了下去——下一秒,一只哭泣天使已经挂着风声向它伸出双臂。
独角仙用自己的双眼瞪向它,那只哭泣天使很快变成了石像,但第二只哭泣天使的身影已经从另一个方向袭来。
即使独角仙的眼睛是可以投出几万道不同方向目光的复眼,但也无法同时盯紧来自四面八方的哭泣天使。
它只能依靠现有的速度优势疯狂躲闪,但随着平克曼精神力的加强,哭泣天使的加速度也越来越夸张。
平克曼咬着嘴唇,享受着磕嗨之后飘飘然的自信状态,但又不敢让自己太过于沉浸,导致影响战斗。
这种状态他维持不了多久,但只要迅速结束战斗就好了。
收容室外的怀特也紧张的盯着这场肉眼即将难以捕捉的战斗,以至于不耐烦的向电话中的同伴敷衍道:“我在处理一只超级棘手的收容物,回见!”
怀特刚想挂掉电话,但那一头的法比尔思维极快:他很清楚怀特和平克曼组合的威力,之前筹谋承太郎动手时,也邀请过两人配合行动,只是被怀特以研究繁忙为借口谢绝——怀特和法比尔一样,都不是纯粹的DIO信徒,也没有非要与承太郎这般强者为敌的理由。
虽然没信心打承太郎,但怀特和平克曼在对付各种收容物时却是无往不利,对新奇生物的好奇心也强。
但这通电话中法比尔能够听出,怀特的语气中除了不耐烦外,还藏着深深的焦急和恐惧。
是怎么样的收容物,让这家伙都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呢?
法比尔电光火石间便猜对了正确答案。
“是不是一只虫子?那只收容物,你先别挂电话!”
为了快速说出重点,法比尔来了一个三段式倒装句,立刻让怀特准备结束通话的手指停了下来。
……
下方的追逐战还在继续,哭泣天使的速度已经达到了追上独角仙的地步,眼看这些家伙就要用自己足以扭断大部分生物脖子的有力双臂制服独角仙,让它慢慢毒发无力时,一个瞬息间,四面八方的哭泣天使全部变成了石头。
“不不不!为什么!”
收容室中回荡着平克曼的怒吼。
而在一座座石像轰然坠地后,他也看清了独角仙现在的姿态——它腹部向下的整个趴在地面上,头顶上一圈环绕着八只眼睛。
而且这八只眼睛全都是复眼,几乎可以用目光无死角的封锁住所有方位。
“是蜘蛛,它刚吃掉了一只蜘蛛……”
怀特也看呆了,并且迅速理解了缘由:蜘蛛作为毒性生物中的一大类,在收容室中也圈养了许多,独角仙刚才吃掉的黑影,正是一只游猎型毒蜘蛛。
蜘蛛这种生物的一个标志性的特点就是,拥有复数眼睛且在头顶呈环状分布,保证自身拥有广域视角。
而独角仙吃掉蜘蛛后,也让自己拥有了这一特性,而且八只眼睛还都是复眼,所投出的环形目光,同时完成了对所有哭泣天使的注视。
到了这一刻,平克曼已经没有更多底牌,而且已经被独角仙一路见招拆招的恐怖进化能力触动了内心,自信也开始滑落。
但独角仙看上去也不太好受——毒性已经扩散到了它的全身,身体机能已经几乎衰竭到了极点。
就像一对两败俱伤的野兽,都拼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就在此时,上方响起了怀特的声音:“看来都是一场误会,我们既然信仰同一位大人,也应该拥有相同的敌人!你说对吧?”
他知道拼到这一步,双方都没有绝对的底气,因此在得到法比尔的提示下,向独角仙抛出了求和的橄榄枝。
068.以DIO之名
“所以说,我们原本是一伙的?”
经过法比尔在电话中的“调解”后,怀特、平克曼以及独角仙这才了解到:他们和都属于同一个利益集团,属于大水冲了龙王庙,于是暂时搁置了争斗。
虽然DIO这个男人留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可以将三方串成一条线,不过恰好这几位都各怀鬼胎,并不是纯粹的DIO信徒,刚才还在死斗的两人一虫也不会看在DIO的面子上,就完全放下彼此间的戒心。
真正促使他们停手的,是继续打下去大概率两败俱伤的可预见结果,以及承太郎及布加拉提小队这一共同的威胁。
“首先得承认我的失误,未能成功刺杀空条承太郎,反倒还打草惊蛇,被激怒的承太郎必然会动用spw财团的全部财力和情报网,揪出每一个DIO大人信徒的下落,所以不要觉得自己能置身事外,唯有联合起来先下手为强才能收获属于我们的安心!”
法比尔作为一位优秀的政客,清晰的为另两者阐明了利害关系。
对于看过布加拉提记忆的他来说,很清楚除非能够改写命运,否则自己一定会死于承太郎之手,因此联合更多强援,借他人之手除掉承太郎的心思最为迫切。
“我同意!”
独角仙很快响应,不过是为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它用前爪指着怀特,用自己最友善的语气说道:“作为结盟的条件,我需要你的解药!”
独角仙对于干掉承太郎并没有太强的执念,它不像其他DIO信徒一样有自己的产业,惹不起至少躲得起,但它对于绣球花解药的需求倒是十分迫切。
面对独角仙率先抛出的结盟意愿,怀特却是一言不发——前一刻还是生死相搏的敌人,他担心一旦交出解药,身体机能完全恢复的独角仙便会当场翻脸。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只有免提电话中的法比尔在努力劝说怀特以大局为重。
和法比尔有过利益往来的怀特不太好意思开口,于是暴脾气的平克曼代为发言:“去TM的大局!这只怪物先袭击我们的地盘,刚才还差点干掉我们!它想要解药?可以!喝下一份蓝色绣球花毒液,然后宣誓永远不会背叛我们就好了!”
怀特依然沉默不语,不过在心里却为自己的助手点了个赞:他说出了自己不好意思说出的想法——背叛的概念比希望明确得多,喝下蓝色绣球花之毒后,独角仙一旦产生了对自己不利的想法,便会触发猛烈无比的毒性发作。
而独角仙则以讽刺的语气回击道:“喝下那种玩意,然后成为你们的奴隶,想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是么?”
以它整个食物链唯我独尊的脾气,也无法接受这种不平等的关系。
不是独角仙也清楚:中毒已深的自己才是弱势方,于是它抛出了自己的价值所在:“你们或许不清楚一件事,我依靠自己的能力,掠夺了承太郎白金之星的部分属性,一旦任由我死去后,你们不但会失去一个强援,还将面对全盛状态的承太郎,孰优孰劣自己考虑罢!”
独角仙也不知道,这种邪门的毒到底能不能杀死自己,不过一旦它作为替身的机能完全衰竭,掠夺自白金之星的速度便会归还原主。
这个条件没怎么打动怀特,却让法比尔一个猛醒:“听我说!怀特,你必须答应它!就因为这家伙夺走的部分速度,让承太郎失去了时停的能力,一旦他重新掌握了时停,我们拿什么去与之抗衡?”
局势就是这么奇妙,独角仙只知道它夺走了白金之星的部分速度,并不知道自己还立下了一桩这么大的功劳,但法比尔作为最佳旁观者,却为它争取了一块分量最重的价码。
怀特终于有些犹豫:他终究也不想面对一位掌握了时停,并且随时可能找上门的无敌级别对手。
但他始终还是担心:承太郎的威胁是未来的,而一旦解除独角仙身上的毒性,便有可能面对眼下实实在在的威胁。
这本来将是一场无限僵持的折磨,但作为科研人才,怀特那颗聪明的大脑,最终还是找到了一条最佳的解决方案。
“这样吧!你喝下蓝色绣球花之毒的同时,对DIO大人的名义起誓,背负对他的忠诚,这样一来,你便不用担心会被我们控制,我们也不用担心你在对付DIO大人的死敌之前,对同为信徒之人下手。”
怀特随手翻出一根试管,靠近自己的替身,很快便接满了一管蓝色液体。
这的确是最佳方案,DIO是一个死人——至少独角仙不知道他还有任何的复活可能,向他宣誓效忠,并不会约束自己的自由,而仅仅是延续DIO生前的理念、友人和仇敌而已,对双方利益都有帮助,公平到挑不出毛病。
独角仙再三确认,并且自己查看了几卷研究室的报告手册,确认怀特并没有在蓝色绣球花的描述上使诈之后,终于喝下了一整管毒液,达到了以毒攻毒的效果。
希望之毒已经解除,接下来只要它不做出背叛DIO的举动,背叛之毒也会一直潜伏下去。
“接下来就是一条阵线上的战友了,让我们解决掉共同的敌人吧!”
法比尔也松了一口气的在电话中说道。
“先找出承太郎的下落吧,我拥有飞行速度优势,让我先去侦查。”
独角仙的态度很积极。
在它的概念中,眼下忠于DIO的教条只有不伤害他的残党,以及替他向承太郎复仇。
独角仙只想尽快完成目标,然后独自躲的越远越好,省的法比尔和怀特这两个人精又以DIO的名义,向它提出更多约束。
怀特点了点头,他也很信任独角仙的侦察能力,并表示将发动研究所的一切手段,配合找出承太郎一行人的下落。
但法比尔却提出了自己的补充意见:“等等,诸位,与其漫无目的大海捞针的地毯式搜寻,我有一个更可信的计划,等我和你们会和后再细谈!”
另外双方自然没有意见,一场针对承太郎一行人的斩首行动已经揭开了序幕。
069.寻血猎犬
此时的布加拉提和承太郎一行人,正驾驶一辆越野车,奔驰在北美大地上。
按理来说,以美国到日本之间跨越洲际的长途旅程距离,飞机应该是不二的交通工具选择,spw财团也有自己的专机,但布加拉提还是选择了先驾驶到海岸线,再乘船抵达这一方案。
他当然有自己的考量:按照预言的结果,敌人的替身使者必然会相继找上门,如果在数千米高空的飞机上激战起来,结果很可能是同归于尽,谁也活不下来。
而且相比航线固定、容易被雷达侦查的航运,陆运和海运至少由于目标太多难以被锁定。
总之,能够让自己更隐蔽一些怎么都不是坏事。
而且整个上车出发的过程,布加拉提都做得很小心:他在下班时间,靠着钢链手指直接穿进了一家大型企业的地下停车场,直接随机选取了一辆大型越野车,并在车内打开拉链让所有人进入,然后用万能钥匙开启并混入了下班的车流之中。
这样一来,就算敌方的耳目再严密,也无法确认在下班高峰期的混乱车流中,确认一行人到底上了哪一辆车,也就失去了追踪的线索。
唯一的漏洞,就是那位不知名的倒霉车主,会不会大肆张扬他的宝贝越野车神秘失踪,从而暴露行踪。
为了杜绝这个可能性,开车之前阿帕基还特意用忧郁蓝调确认了车主的长相,再结合企业信息,让spw财团出一笔钱安抚车主并封口,从而使一行人的行踪密不透风。
因此,当他们行驶在马里兰州的公路上,并发现有人在一路追踪自己时,都多少感到有些诧异。
“大约一百米外,有一辆车跟了我们很久。”
纳兰迦和米斯达几乎发言道,一个是靠航空史密斯对尾气的感知,一个是靠同步犬冢牙后增强的嗅觉。
布加拉提和承太郎对视了一眼,尽管知道按照预言,敌人的替身使者一定会找上门,但他们还是有些不解:自己的行踪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因为如果敌人出现的方式是命运的偶然安排,那多半还能收获遭遇战下的人数优势。
而如果他们的行踪被掌握的话,接下来面临的很可能就是源源不绝的埋伏和包围圈了。
承太郎扶了扶帽子说道:“除了这部车上的自己人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包括spw公司的员工。”
布加拉提苦笑道:“或许对方的替身拥有占卜能力,远程计算出了我们的位置呢?”
承太郎叹了一口气,目光瞟向后座椅上的老人说道:“是和老家伙相同类型的的替身么?”
老人自然是乔瑟夫·乔斯达,作为星辰十字军的一员,承太郎担心将他留在spw总部会受到DIO残党的波及,因此也将他拉上了车。
如果敌人拥有和隐者之紫类似的寻踪替身,布加拉提也只能自认倒霉,不过想要验证猜测的话,果然还是动手比较直接。
“米斯达,射他的轮胎。”
布加拉提轻声说道。
“没问题!”
米斯达话音未落,众人已经听见了子弹的呼啸声,以及随后而至的剧烈摩擦声。
性感手枪毫无悬念的精准命中了跟踪车辆的轮胎,那辆车也随之抛锚。
随即阿帕基调转方向盘,很快停在那辆报废车辆之前,白金之星冷冷的盯着车内的追踪者,再配合子弹上膛的米斯达,组成了极致的远程和近战双威慑,无论车内的替身使者拥有何种诡异的能力,都很难在这样的阵仗下讨到好处。
承太郎用白金望远镜观察了一圈周围,米斯达也开启嗅觉强化感知附近,两人都确定四处没有其他潜伏者,于是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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