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井考宏
“当然！”
雨龙的回答很笃定——别忘了，尸魂界也拥有崩玉，而且还有一位专门对付蓝染的挂比。
而且按照雨龙的计划，他还巴不得蓝染能够继续对尸魂界保持威胁，他才能继续被护庭十三番所倚仗，在尸魂界为所欲为的开展他的改造计划。
等到改造计划进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会形成不可逆转的历史大势，到时候再干掉蓝染也不会造成影响了。
这便是类似于养寇自重的“科学养蓝”计划。
……
而此刻的一番队队舍内，山本总队长也的确在掂量如何对待雨龙的才华。
一方面，他的能力对于三界来说的确不可或缺，也实实在在的将尸魂界向积极方向改变。
但另一方面，他的步子迈的太大了，让总队长这种守旧派的老人有些适应不了。
除此之外，雨龙掌握的力量也太可怕了：五大贵族有四家都站在他那一边，改造流魂街工程完成后，更是将收获整个流魂街的民心，下一步直接称帝都可以了。
这样的权力，掌握在一位灭却师手中。
不管他对尸魂界立下了多大的功劳，都让总队长感到深深的警惕。
因此，他召见了所有队长中智慧最高，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左右手之一——涅茧利。
“根据我之前的接触，石田雨龙这个人，心性还是偏向正义的一方，也愿意为尸魂界使用他那把很可能造成自杀的斩魄刀。”
涅茧利先是做出了一个客观评价，随后又发表了自己的理性分析：“但他那项名为阴阳遁的能力，实在太过可怕，我们必须也掌握在手中！”
他眼中满是疯狂的血丝，显然这些天都在没日没夜的重启对灭却师的研究。
044.风水缚止
说实话，雨龙的流魂街改造工作，的确帮了瀞灵廷不少忙。
外围的长城区，为尸魂界将来很可能发生的战争设定了一重屏障；
中间的工匠区，则贡献了大量的生产力和人才创意；
而最内侧的生活区，则安定了整条流魂街的民意，让他们意识到：只要努力就能过上好日子，工作或者修炼的热情自然也水涨船高。
要知道在原剧情中，流魂街普遍都对死神们积怨很深。
尸魂界远征军曾经暂时逗留的街区，在流魂街中已经是比较靠前、生活质量比较好的地带了，但普遍还是对死神抱有敌意。
后面的街区就更不用说了。
原剧情中，巴温特进入流魂街外围区域后，随便扯起一道反抗瀞灵廷的口号，便获得无数魂魄的响应和带路，可见流魂街苦死神久矣。
流魂街的人口数量毫无疑问要远远多于瀞灵廷，如果将整个尸魂界比作一个国家的话，那便是少数人压迫着多数人的暴政，外敌打进来吆喝两声，自己人先起义造反那种。
只不过死神的战斗力比普通魂魄强太多，正常情况下能够镇压的住而已。
即使如此，这样割裂的社会依然会是隐患：如果继续压迫流魂街，往后的日子里，再涌现出几个东仙要这样因为被贵族伤害，而痛恨死神的天才呢？
在研究完东仙要的履历后，瀞灵廷中不少像朽木白哉和京乐春水这样的有识之士，都开始重视并思考这个问题。
只不过，本身就属于贵族阶级的他们，很难真正的改变这一局面。
但雨龙随后便用实际行动解决了这一问题，而且还没有动用尸魂界的任何资源，所有灵力都来自本就是不稳定因素的净界章，可谓是一举两得、有害物利用。
再加上粉碎蓝染阴谋、为露琪亚和假面队长们洗刷冤屈、以及用阴阳遁长期维持三界的平衡，雨龙为尸魂界提供的帮助已经太多太多了。
护庭十三番中，知恩图报的正常人还是更多，因此大部分死神都默许了雨龙哪怕有些过界的权势和理念。
说到底，死神们是尸魂界的守护者，而非统治者。
作为统治阶级的贵族们，或许还会因为传统秩序和自身地位被威胁而记恨雨龙——只不过由于四十六室和纲弥代家的灭亡，以及朽木家、四枫院家、志波家对雨龙的支持，贵族集团拿他也没有心无力就是。
死神们则大多都单纯的希望尸魂界能够变得更好，雨龙毫无疑问做到了这一点，还减轻了他们维持三界平衡的负担，这样的盟友谁不喜欢？
而且，只要稍微接触过雨龙的死神们都能感受到：这位灭却师并没有危险的野心，而是满腔热忱的为了他人的幸福而奋斗——只是一位正义的伙伴而已。
就连最理性的涅茧利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毕竟雨龙曾经忽悠他说：万能天丛云的能力是付出灵魂，换取强大的破坏力。
而目睹了雨龙当日以都牟刈村正攻击蓝染后，魂魄的确呈现崩溃迹象的场景后，涅茧利对此也就深信不疑。
虽然雨龙最终用阴阳遁和织姬的能力恢复了魂魄，但死神们并不知道他提前用红A做过实验，在他们看来：敢于为了斩杀蓝染而承担可能救不回来的风险，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一位被死神们长期迫害、还背了一口黑锅的灭却师，居然为了帮助瀞灵廷消灭叛徒，而使用了可能导致自身毁灭的招式。
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的精神！
大部分死神都是舞刀弄剑的热血男女，早就把雨龙当成自己人了。
至于他掌握的权力会不会太大，则不是普通队长和队士考虑的问题，而是应该让总队长去头疼。
总队长也的确在犯愁，老实说他也很欣赏雨龙的为人和才华，但在他这个位置上，不能凭借自己的喜好行事。
雨龙一个人维系着三界的平衡，收获了整条流魂街和大部分死神的民心，还是纲弥代家族和大灵术回廊的幕后操盘手。
这样的权势和名望，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山本总队长本人，一旦堕落的话，危害性比好几个蓝染都可怕。
虽然他现在看上去没有异心，但经历了灭却师战争和蓝染背叛的总队长，始终无法完全放心。
还是涅茧利看出了问题的关键：雨龙之所以如此特别，在于他那一手独一无二的阴阳遁。
在全部由灵子构成的尸魂界中，任意运用灵子创造万物的能力实在太逆天，简直就像是灵王派来的造物主传人一样。
从眠计划便可以看出，创造魂魄本就是涅茧利的梦想，他对于阴阳遁的渴望，要比大蛇丸对宇智波身体的渴望还强烈。
只可惜雨龙早就和他说过：“别YY了，这玩意你学不会的！”
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轮回眼的基础，并且上上辈子就曾经掌握过阴阳遁，了解其中的运用法则，所以能够借助崩玉将其还原出来。
但涅茧利并不服输，他坚持认为这种阴阳遁来自于灭却师操纵灵子能力的变异，因此一直在研究以前搜集的灭却师尸体。
山本总队长注意到了他眼中的血丝，也了解涅茧利的性格，很快猜到了他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涅，过去我迁就过你很多次，但那些灭却师的尸体，你最好毁掉……或者说不要打扰他们死后的安宁。”
总队长做出了严厉的警告。
“根据大灵术回廊对时滩计划的还原，蓝染现在多半正在疯狂的寻找灭却师的尸体，而他曾经也执掌过大灵书回廊，肯定知道这些尸体的下落，你可不要让他称心如意了。”
紧接着，总队长说出了让涅茧利无法反驳的理由，然后叹了一口气道，“还有，石田雨龙是我们眼下重要的盟友，研究灭却师同类尸体的行为，很可能会触怒他，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涅茧利能看出总队长态度之坚决，于是顺从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两人最终也没能讨论出像样的结果，涅茧利很快便回到了技术开发局。
“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本该按照总队长吩咐，将灭却师尸体毁掉的涅茧利，却无法压抑自己对阴阳遁的渴望。
但他也很清楚：拥有镜花水月的蓝染，如果铁了心想从技术开发局偷东西的话，即使他运用再多的防范技术都可能无济于事。
因为技术的奥秘终究在人的脑子里，而蓝染却可以用镜花水月控制技术开发局的员工甚至他本人，将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打个比方：蓝染很可能依靠大灵术回廊知晓了技术开发局原本藏匿灭却师尸体的地方，对不对？
也就是说：按照常理，涅茧利只需要将尸体转移到另一个隐秘的角落，是不是就安全了？
但就算换过了位置，新地点的信息依然存在于转移人员的脑海里，蓝染只需要用镜花水月制造“现在需要取出尸体”的催眠幻觉，便可以达到目的，实在是防不胜防。
涅茧利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唯一能够免疫镜花水月的死神：东仙要。
他很快制造了一把设置了自爆程度的密码锁：只要密码输入错误或者强行破锁的话，便会启动自爆程序，绝不会让里面的东西落入蓝染手中。
至于密码，连涅茧利本人都不知道，而是从尸魂界找到了几位盲人，让他们分别记住密码的一部分。
涅茧利自认为：已经做到了小心的极致，至少能够将这些珍贵的试验品保留下来了。
“蓝染，就算是你，也没办法从我眼皮底下将这些尸体偷走吧！”
自负的他，甚至期待着蓝染前来自投罗网。
……
实际上，蓝染已经跟随巴温特一同来到了尸魂界。
巴温特们正热火朝天的准备搞事，蓝染则是准备趁他们吸引大部分火力的同时，调虎离山的直取技术开发局。
“涅茧利，除了我和浦原喜助外，瀞灵廷难得的聪明人。而且我还有一些债需要从他身上讨回来。”
蓝染不会忘记：揭露了他阴谋的灵子播放设备，正是出自涅茧利之手，可以说是除了雨龙外，他第二想要复仇的对象。
利用这家伙对研究的贪婪，和对自身才智的自负，从他手头硬生生盗走灭却师的尸体，正是一个合适的复仇方式。
只不过，蓝染也很尊重涅茧利的智慧：如果他没有毁掉灭却师尸体的话，必然会设计专门针对自己镜花水月的防范手段。
蓝染的耳边有些喧闹：似乎是因为巴温特的计划不太顺利：本来应该在流魂街外围招揽到大量对死神们不满的帮手，但和情报似乎有些不一样：眼前的流魂街被一片守卫森严的城墙所代替。
“这些被死神们压迫的平民，竟然在自觉的为瀞灵廷戍边！”
狩矢难以理解的说道。
而蓝染则对此并不意外，甚至猜到是谁建造了这片城墙——如果这片城墙是出自他之手的话，甚至小兵们都会被灌输不要直视自己斩魄刀的命令。
“石田雨龙，你总是能够带给我惊喜。不过不管是你，还是涅茧利，应该都不知道这个吧！”
蓝染默默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对着连绵无尽的长城默念道：“破碎吧，风水缚止！”
045.无形之刃
除了基本的防御功能外，长城的作用还在于侦查和传递情报。
居高临下、视野良好的瞭望台，早就看见了巴温特入侵的身影，并且由于尸魂界的现代化进程，随时都可以用各种电子设备通知瀞灵廷。
眼下还没融合崩玉，也没有制造十刃的蓝染，即使再加上一群巴温特，也无法和整个尸魂界抗衡。因此，他需要骗过所有长城守军的眼睛。
拥有镜花水月的蓝染，按理来说最精通此道，不久前他便几乎骗过了瀞灵廷所有人。
但问题是：镜花水月的始解能力，必须先让对方见过解放过程才能发动完全催眠，所以蓝染之前才会在瀞灵廷满世界忽悠其他死神观看他的始解。
而长城守军基本都出身于流魂街，蓝染就算再处心积虑，也不可能提前将这些平民都算计利用进去。
另外，在雨龙提前打过预防针的情况下，他们也绝对不会全员傻呆呆的观看蓝染当场表演始解。
就算蓝染能够光速拔刀完成始解，也不可能同时催眠长城内的所有人。
但问题是，瀞灵廷的所有人，包括看过剧本的雨龙在内，都不知道蓝染的卍解能力。
护廷十三番的所有队长，除了更木剑八之外，都掌握了卍解的能力，蓝染惣右介当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一直到大结局，蓝染的卍解都没有揭晓而已。
就连平子真子都在官方小说中秀了一波卍解，而蓝染的卍解能力却始终是有生之年系列。
只有一个官方授权的游戏中，提到了蓝染的卍解名字：风水缚止。
如同始解一样，蓝染反手握刀，将其刀尖朝下的释放坠地。
插在地面的刀身，破碎后泛动着风的律动和水的波纹。
风和水这两样事物，后者没有固定的形态，前者则干脆是无形之物，但都润物无声的融入万物万象之中，比有形的物体更加防不胜防。
蓝染的卍解，自身的灵子转化成为类似风或者水的无形灵子，能够来去自如的融合充斥于空间之中，张开巨大的幻术结界，支配和束缚对方的五感。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面对面观看蓝染的斩魄刀解放过程，只要置身于这道幻术结界内，无法抗拒无形灵子的话，都会受到完全催眠的影响。
也就是说，弥补了镜花水月始解的发动条件制约，使得完全催眠更加难以抵挡。
只不过，风水缚止也有自身的缺陷：灵子无形化之后，虽然增强了渗透能力，但也稀释了强度和稳定性，这也是无形之物的共同缺点。
因此，免疫镜花水月始解的条件，是具备比蓝染更强的灵压。
而免疫风水缚止，则只需要队长级的灵压都可以做到。
因此目前风水缚止就像平子真子的卍解一样，是群体虐菜的神器而已。
当然，如果补全了崩玉的话，蓝染的灵压还可以近一步成长，甚至就像涅茧利的卍解一样，开发出更强大的形态都有可能。
不过眼下，蓝染只需要用到它的大范围催眠能力就可以了。
……
前一刻还察觉到了陌生灵压的长城守军们，忽然集体丢失了信号，和所有瞭望台交流后，都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
“一定是值班太累，出现幻觉了吧？干完这几天便请假去生活区的居酒屋喝两杯放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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