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井考宏
而对方则是有些失望的感慨道:“尸魂界的追兵都来到身后了,你还自顾自的想着事,丝毫没有察觉。就算只是义骸,也不过只是过去了两三个月,你也太大意了吧?”
名为恋次的男子,将刀刃从地面的深沟中抽出——只能说这家伙习惯了建筑全部由灵子构成的尸魂界,完全没有体恤修路工人的艰辛。
“快说吧,抢走你力量的人类在哪里。”
恋次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杀意。
露琪亚情绪激动的还想掩饰:“你在说什么呢?虽然使用的是义骸,但也不代表我的力量被抢走了,也不一定是因为人类……”
“就是人类!”
恋次斩钉截铁的打断道,“不然的话,和我一样出生在流魂街,被大贵族朽木家收留的你,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像人类的表情!”
露琪亚一时无言以对,而更让她惊惧交加的,则是恋次的下一句话:“你说是吧,朽木队长?”
另一道黑夜中的身影,已经悄然出现在露琪亚身后,一脸贵族式面瘫的喊着她的名字。
而露琪亚则是回想起朽木家的森严家规,和自己对这位兄长的敬畏,因而脸色发白。
“将死神的能力转给人类可是重罪,只由我们两人出面,而不是委托刑军已经是仁慈了,快交出那位抢走你力量的人类,我们要杀了他。”
恋次一脸冷漠的解释道。
……
用望远镜在远处窥伺着这一切的雨龙,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他为什么想要颠覆尸魂界旧秩序的原因:别看这两个男人对露琪亚凶巴巴的,实际上一个是青梅竹马和未来老公,一个是将她当做亲妹妹看待的姐夫。
只不过由于尸魂界森严的法度,不得不板起脸来公事公办,明明尸魂界以前就有代理死神的制度,只不过因为四大贵族之一的纲弥代家族家主想要成为下一代灵王,因此杀光了除初代代理死神银城空吾外的全部完现术者作为素材,导致了后者的叛变。
或许也正是因为代理死神制度以银城空吾背上叛逃罪名而消亡,将死神的力量转给人类才会被看做是如此严重的罪责。
值得一提的是:纲弥代家族家主纲弥代时滩,正是东仙要好友歌匡的丈夫。
极具正义感的歌匡无法容忍丈夫的行为而被杀死,但杀人者却由于其贵族身份没有被判处重罪,东仙要因此出于复仇而成为了死神。
所以说,尸魂界本身的制度就不公平,对死神和贵族的监督也不完善:草根死神露琪亚无奈之下将力量分给代理死神,两三个月就被发现,并且要判处重罪。
但无论是蓝染还是时滩,都为了达成目的而经年累月的屠杀了无数的魂魄,却一直没有露馅——很简单,他们是队长和大贵族,被杀的是流魂街的平民或者人类,又有谁在意他们的生死呢?
平民死神会因为自保的权宜之计而被判处死刑,而贵族公开杀人也只是罚酒三杯,还能继续身居高位并策划更大的阴谋。
东仙要在歌匡的尸体前曾经说过:“如果说正义不够的话,就让我来成为正义吧!”
虽然之后他跟错了人而也堕落成为了罪恶,但这句话的初心还是没毛病:既然尸魂界本身的秩序就不公平,那就别装出一副法度森严的模样了!
雨龙已经为前两个世界建立了新的格局,打击过忍村制度和时钟塔等守旧势力,既然死神世界也存在着腐朽和双标,那他去往尸魂界也只有三个目的:公平、公平、还是TMD公平!
……
而且,不从感性出发,仅仅是为了暂时维持原剧情走向的目的,此刻也必须有人在一护赶来前拖住三位死神的脚步。
和原剧情一样,这个人也还是雨龙。
只是,雨龙很清楚:经历石田龙弦几年来的训练,眼下自己的灵力水准击败阿散井恋次应该不是问题,但对上朽木白哉却不太好说。
自己万一落败的话,可不会像一护一样因为露琪亚的求情而捡回一条命,反而大概率会因为灭却师的身份而被当场诛杀。
他需要既能拖住两人,又能保障自身安全的手段。
因此,雨龙悄悄的拉开了拉链,放出了自己刚刚完成的玩具。
露琪亚的兄长:朽木白哉顿时转过了目光——之前雨龙还算是距离又远,又隐匿了气息,才没有被两位死神察觉的话。
眼下一旦使用灵力,又怎么躲得过队长级别死神的感知能力。
只是雨龙的本体随即又隐入了黑夜之中,而他的六个玩具则吸引了白哉的全部注意力。
那是六只之前英灵召唤剩余的虚,为首的正是那只袭击过井上织姬的章鱼虚。
包括章鱼哥在内的六只虚,眼睛呈现着蚊香的形状,身上都插着许多黑色的棍状物——正是阴阳遁的产物,能够共享视觉并传递灵力。
其原理和佩恩六道一样,但唯一不足的是:佩恩六道用的是尸体,而虚一旦死去则会转世或者化作灵子,因此必须在生存状态下施加控制手段。
为此,雨龙亲自用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控制了章鱼哥,再用他的特殊能力控制了其余五只虚,才在死神世界玩出了佩恩六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嫌自己命太长的虚。”
恋次冷笑一声。
连大虚都不是,就敢主动走向一位队长级别和一位副队长级别的死神,看上去的确是在找死。
恋次甚至都移动身躯——六番队正副队长的斩魄刀,都以攻击距离而见长。
“咆哮吧,蛇尾丸!”
随着恋次口中吼出的始解语,原本只是一把普通太刀外形的斩魄刀,顷刻间刀身之间延伸出了类似软鞭的收缩构造,将刀刃的攻击范围增大了数倍不止,而且还附带着极强的灵力。
实际上,雨龙也对这几只虚作为素材的实力不算满意,既然掌握了阴阳遁,未来肯定要升级配置。
只是,乞丐版的六道虚也毕竟是六道,依靠黑棒的传导,能够作为轮回眼瞳术的载体。
天道虚淡淡的喊出了四个字:“神罗天征!”
五秒一次,能够弹开所有物体和术的斥力就此发动,恋次的刀刃直接被反弹了回来,几乎要收束不住,看上去极其狼狈。
“什么人?”
他气急败坏又不得不提高警惕的大喊道。
眼看自己的副队长吃瘪,再加上对手实在诡异,朽木白哉也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
“散落吧,千本樱!”
恋次的始解本来是以大范围攻击为特色,但白哉的范围攻击则是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
漫天花瓣,散发着致命的危机,攻向刚使用过神罗天征,此刻陷入虚弱的天道。
通过六道傀儡之间的视觉共享,操纵着这场战斗的雨龙催动了另两具防御用傀儡:饿鬼道和修罗道。
饿鬼道的能力是吸食灵力,但毕竟只是未完成品,雨龙不敢保证他能够吸收白哉始解这般强大的灵力,便一同出动了钢筋铁骨,并能够在自己身上召唤出各种兵器的修罗道。
虽然单纯的热兵器对本质是灵体的死神没用,但修罗道兵器本就是六道之力的产物,在攻击和防御上附加灵力也不是难事。
修罗道直接跃至天道身前,直接用附加了灵力的机关铠甲挡住了千本樱的第一波冲击,并且全身弹出无数飞弹和锯齿。
将花瓣杀伐之力稍微卸去后,饿鬼道展开了吞食之力,直接将白哉的灵力吸入自己体内。
虽然已经化解了千本樱的第一波攻势,但随着白哉皱了皱眉头,打算再认真几分使出全力后,花瓣还在不断飞扬。
而这还是死神在现世活动的话,力量会被压制到五分之一和十分之一之间的水准。
倒不是轮回眼的能力不管用,而是雨龙的灵压目前还到不了队长级别,作为傀儡的素材强度也不够。
但饿鬼道和修罗道已经完成了目的:拖住神罗天征的五秒使用间隔。
五秒钟已经过去,又一次的斥力放出,将围攻三具傀儡的花瓣尽数弹开。
为了不伤及己方,白哉不得不耗费灵力将花瓣全部收回——除了卍解外,他已经几乎使出了千本樱的全力,由于现世对灵力的限制,已经对他造成出现了巨大的消耗。
但他也打出了火气,并且以其高超的战斗智商猜到:对手的斥力或许存在使用间隔。
暂时无法再挥舞斩魄刀,白哉便伸出了一只手指,用所剩不多的灵力咏唱道:“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以人类之名者,真理与节制,仅以爪牙立于不知罪的梦壁上!”
随着这段带有强烈诗人风格的咏唱词,白哉挥出了序列三十三级别的破道:苍火坠。
作为尸魂界第一名门的当主,白哉在“斩拳走鬼”这四大死神基本战斗技巧上的造诣都极其精深,白色的火焰顿时吞没了修罗道、修炼道和天道,将三具傀儡烧的菠萝菠萝哒。
也为白哉找回了一点场子,但对恋次和露琪亚来说,已经是难以置信的事情了:现世居然会有将朽木白哉逼到这般地步的对手。
……
而远处的雨龙,倒也没有为三具傀儡感到心疼:六只虚中最重要的是控制其他五只虚的章鱼哥,佩恩六道中最重要的是能够复活另外五具傀儡的地狱道。
因此,被赋予了地狱道能力的正是章鱼哥,而他也被安排在安全的位置。
他操纵另一具距离较远的畜生道:用通灵召回的能力将三具损坏的傀儡回收。
只要作为载体的虚没有被斩魄刀砍到魂飞魄散,就能用地狱道的能力原地复活——只不过,已经暴露了一些底牌的雨龙,没有必要让死神们知晓他的更多能力。
但这些情报也换取了不错的价值:他已经用六道间的共享视觉,面对面记录了原版千本樱和蛇尾丸的能力:无限剑制中又多了两件玩具。
随即,黑夜中出现了一位蒙眼女郎,挥舞着和恋次类似的锁链武器,走向两位刚经历苦战的死神。
白哉皱了皱眉头:他能感觉到,这个新对手的灵压还要在刚才的六道傀儡之上,现在再向尸魂界申请限制解除已经太晚了,难不成六番队今天就在栽在现世?
就在三位死神都面色凝重时,雨龙操纵最后一具人间道傀儡,向白哉开口说道:“我并非死神的敌人,之所以向你展示了我的实力,只是为了让你安静听我一言而已。”
白哉冷哼一声,开门见山道:“我这个人从不接受任何威胁,你休想在我这得到任何东西!”
不愧是大白,尽管形势不利,仍然是铁骨铮铮、一身傲骨。
人间道傀儡在雨龙的操纵下,露出一丝笑容道:“我想要的东西,你也给不了我!”
“你想要什么?”白哉不屑的问道。
人间道伸出手指,指着露琪亚道:“你想要你作为兄长,为你妹妹维护公平!”
008.此乃驱虎吞狼之计
考虑到自身这一世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形象和张麻子差距有点大,以及朽木白哉的脾气,雨龙并没有在公平前面加上“TMD”。
但这句话依然让朽木白哉感到了极大的冒犯。
“你认为,我无法给我的义妹主持公道么?”
白哉先是盯着雨龙操纵的人间道傀儡说完这番话,随后又将目光投向露琪亚。
“还是说,你认为尸魂界对露琪亚的处罚存在不公平?”
露琪亚对这位义兄敬若神明,立刻为其辩解道:“这位操纵虚的朋友,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怀有什么目的。但我在现世的所作所为的确违反了尸魂界的铁律,我的兄长也向来以大公无私、处事公道而著称!”
为不利于自己的刑罚辩护,看上去似乎很可笑。
但露琪亚深知:都是因为这位大哥赐予自己的贵族身份,才让入学真央灵术学院时,剑道天赋并不出众的自己得以未参与毕业考和入队资格测验,就直接加入了护庭十三番,彻底改变了来自流魂街的草根地位。
既然享受了贵族的身份福利,那便理应遵守瀞灵廷的规矩,维护兄长的名誉。
而且,露琪亚并不知道的是:这位大哥表面冷漠,实际上内心极重感情——当年青涩的他,就曾不顾自己贵族世子的身份,执意迎娶自己来自流魂街的姐姐绯真为妻。
绯真当年因为贫困无力抚养妹妹,只能将其遗弃,在病逝之前委托丈夫寻找并守护这位妹妹,白哉便一直遵守承诺到现在。
只可惜,如今的白哉已经不再是以前被夜一耍得团团转的冲动少年,只是朽木家族的现任当主,这个身份不允许他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任性妄为。
所以才变成了面瘫——雨龙默默记下了论尸魂界腐朽贵族制度的另一桩罪过。
“我不会阻止你带走你妹妹,但我必须提醒你:朽木露琪亚背后藏着足以颠覆尸魂界的阴谋,我希望你在行刑之日前保护好她,等到真相揭露的那一天。”
雨龙说出了他的算计。
他并不会提前取出露琪亚体内的崩玉。
有一个词语叫做养寇自重:如果蓝染不搞事的话,传统贵族腐朽制度依然会长久存在,纲弥代时滩这种贵族中的渣滓也将继续高枕无忧。
另外,假面军团、店长、完现术者等受害者也将无法平反,自己一家三代这样的灭却师,也将继续受到尸魂界的监视和涅茧利的觊觎——如果缺乏强大的外敌的话,死神们根本不会将这些现世势力放在眼里。
打个比方:原剧情中,假面军团在空座町大战的危急时刻,雪中送炭挺身而出,事后也全都恢复了尸魂界的身份地位。
如果蓝染还没反的话,尸魂界就根本不缺这几位队长和副队长的战力。
他们就只能一直在现世躲躲藏藏,或者行踪暴露被尸魂界直接扑杀。
就像历史上的很多封建王朝,看似是毁于外敌之手,实际上是内部已经腐朽到了一定程度,就算穿越者施展神通将敌寇消灭在萌芽阶段,如果不从根源上解决制度问题的话,依然无法彻底消除矛盾。
因此,摆在雨龙眼前的道路唯有驱虎吞狼——借由蓝染这一外敌,让尸魂界放下往日的骄傲,也算是为自己提供一个发挥的舞台。
唯一需要在意的是:如果自己这位蝴蝶引发的效应,让蓝染等人提前动手,在双殛前便劫走露琪亚的话,那可就玩脱了。
因此,他才特意向朽木白哉关照,借助这位妹控的行动力和影响力,保证露琪亚在行刑前的安全。
朽木白哉略微沉思。
这就是雨龙之前为什么要说“所以向你展示了我的实力,只是为了让你安静听我一句话而已”的原因。
如果只是一个愣头青四眼仔跳出来说这种话,白哉便只会当笑话听。
但雨龙方才展示了足以让他都感到棘手的实力,便至少能让白哉开始思考他话语的价值。
就像鸣人的嘴遁,也是在拳头够硬的情况下才能生效。
但雨龙这番话还是太像神棍,因此白哉谨慎思考后,还是想要近一步求证:“你所说的阴谋到底是什么,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雨龙耸了耸肩,借助人间道傀儡向他传达道:“有人想要成为下一代灵王……”
话音未落,成为家主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白哉直接身形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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