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井考宏
260.震惊盖提亚
士郎手中的水晶,是提亚马特观察模仿斯卡纳后,将自己的构造定向改造的结果产物。
EX级别的自我改造,就像成长A的白金之星一样,那就不是成长或者改造,而是复制甚至超越。
斯卡纳一族的水晶能够互相链接意识,而提亚马特分裂出的水晶也能作为她意识的延伸。
借由士郎手中的水晶,她可以接收时间神殿的信息、坐标和气息。
提妈并没有和一众从者一同通过虚数潜航来到时间神殿——即使是迦勒底和阿特拉斯院联手提前发展十年的技术,也制造不出能够容纳她灵基的潜艇。
但她却可以随时通过水晶的坐标,以单独显现的权能直接降临。
之所以迟迟没能到场,是因为提亚马特正在通过她遍布无数平行世界和异次元的魔法使者,分析这座时间神殿的特性,制定降临之后的作战策略。
此时,迦勒底正在通过了最后一个据点:驻守着魔神柱安杜马利乌士、毛莫、格莫瑞、欧赛、亚米、彼列、单卡拉比、系尔、但他林的废弃孔。
如同名字一样,这个据点象征着一无所有,没有过去、未来、因果、希望,甚至没有可以祈祷的神明,是被遗忘的人理之外,是唯一不会被极天流星雨砸中的据点。
甚至就连医生本人都漏算了这个据点——老板都不记得有你们这九个员工,可谓是将废弃的定义贯彻到了存在感抹除的境界。
按照原剧情,这个据点是在伯爵为首的等活动从者帮助下才得以通关。
这片被废弃的绝望之地,正好符合他的相性。
但问题是,士郎没肝过监狱塔的活动……
比如伯爵活动就是在第四特异点见过魔术王之后才会触发,而这条世界线上,他在伦敦就没见过小便王,还没刷够和伯爵的羁绊。
除非把咕哒夫抓过来同步一个……
“放弃希望吧!迦勒底的御主,在这片被遗忘废弃的土地上,你认为有人会成为你的同伴么?”
魔神柱安杜马利乌士的潜台词就像荒郊野岭中的强盗:“这鬼地方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
“同伴什么的,不是一开始就在我身边么?”
士郎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站在迦勒底御主身后的,正是从与他羁绊最深厚,陪伴度过了七个特异点的常驻从者。
他们分别是:
一路经历了全部特异点的亚从者玛修·基列莱特;
从冬木便开始陪伴,同样度过了所有特异点的阿尔托莉雅;
同样来自冬木,吃亏在没有龙之炉心而没有全勤的库丘林;
以及变成人类后,以御主身份参与全部特异点的美狄亚;
第一个响应士郎召唤,在第一特异点和第六特异点都有着突出表现的齐格鲁德;
于第二特异点中响应召唤,并在该特异点中有着突出贡献的汉尼拔;
第三特异点之前响应召唤的拟似神灵从者珀尔修斯;
于第三特异点中响应召唤,并为迦勒底立下赫赫战功,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根的阿喀琉斯;
于第七特异点中响应召唤,并作为玛修之外第二面盾牌的奥斯曼狄斯。
除去孔明和特斯拉两位还在加班的计算人员外,迦勒底黑恶势力全数登场。
论从者质量,迦勒底常驻班子不会弱于任何一个特异点的从者——包括第七特异点在内。
并且这些从者还有丰富的配合默契,以及对御主深厚的羁绊,圣剑、魔剑、死棘枪纷飞之下,废弃孔不幸成为了最快沦陷的据点。
之所以还要胜过第七特异点的从者,是因为乌鲁克的王也在士郎的身旁,此消彼长相当于差了两个闪闪。
英雄王以最巅峰的从者姿态登场,一头高高竖起的金毛,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发胶。
“这里就是你摆脱本王撕裂的空间么?”
吉尔伽美什开启着全知全能之星,以难得的谨慎姿态省视着这片空间。
“没错。”
士郎指向最后一个据点被破除后,呈现在眼前的最后玉座解释道,“这个时间神殿是魔术王以所罗门的遗体进行增幅后制作的固有结界。如果固有结界还存在着,盖提亚就无法被打败。反之,只要魔术王还活着,这个时间神殿就算被破坏的话也能复原。”
盖提亚也有着和提妈异曲同工的悖论不死性,想要完全地消灭他的话,只能打败他的同时,将有着大圣杯层次魔法级构造的固有结界时间神殿一起摧毁。
吉尔伽美什勾起了笑容:“哼,所以你才会让拥有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的本王出手,将那家伙和这座虚妄的神殿一起摧毁么?”
“不,魔术王拥有无视从者宝具的‘反召唤’权能,击败他是我和提亚马特的工作,你的任务是和我们一同出手,确保摧毁时间神殿。”
士郎友情提醒道。
“卫宫士郎啊……”
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同时忍不住吐槽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懂这么多啊,本王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怀疑,拥有千里眼或者全知全能之星的人是你才对吧?”
“略懂略懂而已。”士郎谦虚道,“我只能猜出大概轮廓,至于这片固有结界的全部细节数据,却离不开你们这些文化人的精密计算。”
他所说的计算,是以孔明、特斯拉和达芬奇等绝顶智慧从者为首的迦勒底技术组,正疯狂的将时间神殿的具体数据传输给提亚马特的水晶。
而提亚马特的使者们,也在正常的世界线中搜集着所罗门遗体的信息,一切都是为了让迦勒底王牌能在这座固有结界内发挥全力。
吉尔伽美什也以全知全能之星的观测结果,为这份数据做出了一点小小的贡献。
当然,即使有这么多先贤大能参与其中,但为这份数据贡献最多的,却是迦勒底的一位看似废材的医生。
“所罗门的魔术回路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要选择降临点和攻击目标的话,我推荐这个地方……”
在无数专业人员的激烈讨论和头脑碰撞中,这位平日里除了努力外,天赋与普通人无异,还有着草莓蛋糕和虚拟偶像等与硬核绝缘爱好的马尾医生,却给出了最多的指导意见。
众人纷纷以震惊的眼神看着他,心情就像是面对士郎的吉尔伽美什一样:为什么你一个普通人,却这么了解魔术王啊?
“医生!”
士郎的声音在管制室之内响起,“目标是破坏了这座时间神殿的话,容我先向你道声歉吧!”
毕竟这种行为等同于扬他的骨灰。
“哈哈哈,卫宫先生你在说什么笑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名为罗玛尼·阿其曼的男子还在打着哈哈,而士郎则一边迈向最后的玉座,一边在心里默念道:“医生啊,你知道我主动远征时间神殿,而不是等待时间神殿和迦勒底融合的另一个目的么?顺便一提:所里的灵子转移装置已经被我暂时封锁了,这下你可过不来了吧!”
怀着为了友人改写结局的宏愿,士郎踏入了魔术王的玉座。
通道另一边,是与兽之宙域完全不同的景象。
在从第七特异点中回收的天命泥板记录下,迦勒底便见过一次此间的风景,并且也于此刻传递给了提妈。
踏入其中,脚下是广阔的草原,头顶是蔚蓝的天空,不远处则是顺着纯白色阶梯层层向上的玉座,而在玉座的上空,积蓄了三千年热量的光带正在缓缓旋转。
不得不说,这地方还有些神殿的样子。
而一道
在那里,一道身影如恒古永久一般,坐在其上。
“最终,还是到达了这里吗?”
玉座之上的人站了起来,一头银色的自然卷发不由得让士郎想起同声优的另一个角色。
自称为所罗门的男人,人理烧却事件的幕后黑手,还是第一次与迦勒底的御主谋面。
“东部观测所、兵装舍、生命院,沉默。西部情报室、管制塔、窥觉星,沉默。”
魔术王俯视着脚下的众人,丝毫没有被人抄了老家的觉悟,而是镇定自若地说道,“英灵们比预想中的要能干啊。就算吾等是不会消失的,但居然能让我们屡尝败果,真是意料之外。”
他将迦勒底一路抵达此处的成功,归结于英灵们的帮助,这也是魔术王自信的来源:拥有反召唤的盖提亚,可以否定任何从者的宝具,除了那唯一不为他所知的一个……
如果迦勒底对抗他的倚仗是从者的话,那魔术王又何须担忧呢?
他接着说道:“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乃是王的喜悦,但遗憾的是,我讨厌人类。对你们的长途旅行,我没什么奖励可给,也不会对你们心怀怜悯之心,有的只是名为‘为何’的愤怒。”
魔术王朝下走了几级台阶:“为何要到这种地方来?为何不再多安分地等上一段时间?为何不能等到吾等创造的假想第一宝具光带收束环的启动计算结束?”
士郎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卡的时间点还不错,第一宝具还没有彻底完成。”
“可笑!”
魔术王有些被激怒道:“别说因为我为了即使款待你们的加班加点,假想第一宝具只需要再等几分钟即可成熟即可。就算给你们几天、几年、一辈子的时间,就能破解我的另外两个宝具么?。”
魔术王得意的指着头顶的大光轮,热情的介绍道:“那条光带可是地球上所有能源的集合啊!破坏了人理奠基,将人类历史地强度归零,通过吾等地凝视点燃火焰,火焰覆盖整个地表,烧毁了所有生命与文明,并将它们作为残留灵子提取出来!”
“地球只有一个,烧毁了这整个地球,获得的热量也少得可怜——但居住于行星表面的生命体不一样,无论如何杀害你们,总能再次繁荣起来。”
“于是我们制作特异点,截断历史洪流,排斥前后联系!可以由现在向着过去,几乎无穷无尽的榨取!”
他的情绪越说越嗨,像在炫耀自己新买玩具的小孩。
毕竟人王盖提亚就总结自己的生平时,便颇有怨念的自称3000年都闭门不出,的确需要向迦勒底炫耀一下自身达成的伟业,来验证boss死于话多的定律。
“你到底是谁?”
意识到此人和原典中差距巨大的咕哒夫,忍不住提问道。
“哈哈哈,反正光带也快要计算完毕,告诉你也无妨,”
“魔术王所罗门”以扭曲的颜艺抬起手,“光带啊,照耀玉座!吾等伟业开始了!”
于是异变陡生,悬浮于半空的岩石尽数破碎,原先的广袤草原在一瞬间枯朽腐烂,玉座出现裂痕,黑红交织的魔神柱蠕动着包裹了玉座。
光带缓缓下沉,化作散发着红光的无机质黑洞,,天空开始暗淡下来,血色与黑暗肆意蔓延。
而玉座上的“所罗门”,身体也在发生变化。
“显现吧、祝福吧。此乃灾厄之兽,人类恶之一。迦勒底的御主,你曾问过我是谁吧。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吧。我乃作为魔术王所罗门存在之人,是魔术王的分身,为了给汝等魔术师奠定基盘而被创造出来的最初的使魔。与所罗门共同治理国家,因所罗门之死而被抛弃的起源诅咒,盘踞于所罗门体内,在其内部获得了肉体的‘召唤式’。”
“吾集七十二诅咒于一身,是将成为新生星辰的存在!”
“吾即为,人理烧却式——盖提亚!”
他最终变成了没有五官,眼睛长着胸口上的怪物姿态,并且在自报姓名时,将第一个“盖”的发音咬的格外加重。
这么一长串的介绍下来,士郎也差不多从水晶中得到了提妈已经做好降临准备的消息。
“那我也投桃报李的做一个自我介绍好了。”
士郎朝着盖提亚不怀好意的笑道,“在我曾经是一位忍者的时候,我的老本行是复制其他人的忍术。后来成为了魔术师之后,老本行又是复制别人的宝具。”
“你到底想说什么?”
盖提亚不耐烦的问道。
“我想说的是,对于善于剽窃的我来说:你的大光轮很好,但下一秒可能就是我的!”
士郎张开手心,那枚水晶缓缓升空,并转化成为凝聚无数人计算的完美召唤现界仪式。
“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英灵召唤,可惜全都是无用之功!”
盖提亚看上去还打算向士郎解说一下自己的“反召唤”权能。
但最终现界的身影,以及那道身影后浮现的存在,却让他震惊的瞪圆了胸口的眼睛。
弯曲的尖角、精致的面容、十字形的眼眸,赫然正是盖提亚设置于第七特异点,原本打算埋葬迦勒底的回归之兽提亚马特。
如果说BEAST投靠人类这件事虽然荒谬,但多少还有那么一丝可接受的余地。
那最令盖提亚无法理解的是:随着提亚马特的降临,王座上已经变成一片虚无的天空中,出现了另一道不断流转的灿烂光带。
偷了!真偷了!
261.无所作为的王
正如同盖提亚之前炫耀的一样,他的第三宝具“诞生之时已至,以此修正万象”是制造特异点,截断历史洪流后无穷无尽榨取,最终将三千年分量的星球最大热量全部回收的产物。
盖提亚的本意不是拿这玩意去消灭谁——太大材小用了,而是回溯46亿年的过去,见证这个领域出现天体的瞬间,并加以修正其中的规则,重新创造这颗星球,建立没有“死亡”概念行星的大伟业。
虽然如果让士郎站在他的立场上,能用更小的消耗做到相同的事:给王哈桑同步一个屑神父就可以了。
但和“天堂制造”的替身特性不同,大光轮是纯粹靠浩瀚的能量回溯46亿年,这股能量可想而知有多惊人,盖提亚离无敌几乎只差一枚戒指。
但无敌的前提是唯一,如果一件东西可以被复制的话,那便称不上无敌。
此刻,提亚马特正牵引着她的大光轮,和盖提亚分庭抗礼。
“不,我无法接受!”
盖提亚情绪激动的咆哮起来,“我们为了这一刻筹划了3000年,向全世界播撒了一切伏笔,参详了一切魔术的奥秘,才诞生了这道大光轮。提亚马特!一位被人类抛弃的可悲女神凭什么也能达到和我相同的境界?我将她从虚数世界中解放出来才多久?”
盖提亚的计划的确很宏伟,自从他在所罗门的遗体上诞生时,便将伏笔撒向了全世界,有的家系在百年后变成魔神柱。有的家系在五百年后变成魔神柱,还还有家系会在遥远的千年后变成魔神住。
莫扎特、雷夫和玛奇里·佐耳根都来自这样的家系,他们就像这样播撒在泥土中的种子,遵循着血脉中,在魔术师的家系中代代相传的原初指令:完成冠位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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