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井考宏
直到内瑟斯患上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稀奇绝症,凡人的身体根本无法对抗这种疾病。
由于内瑟斯对恕瑞玛的贡献和教廷对他的承认,帝国允许他进行成为半神的飞升仪式。
整座都城的人民全都聚齐见证这次神圣仪式,但悲惨的病症已经让内瑟斯无力回天,他甚至没有力气爬上最后的台阶登上飞升神坛。
在兄弟之爱的感召下,雷克顿抱起了他的长兄爬完了最终一段台阶,即使按照太阳教廷的教义:飞升仪式极其危险,只有对帝国贡献突出、并且生命走到尽头之人才会去尝试,并非被选中之中参加飞升仪式的话,则会被太阳圆盘的神圣能量抹杀消灭。
雷克顿认为自己的牺牲微不足道:他毕竟只是一介武夫,但哥哥却是举世无双的学者、思想者和将军,恕瑞玛在未来的岁月中需要的是内瑟斯的智慧。
然而,雷克顿并没有被消灭。太阳圆盘的炫目光辉同时让兄弟二人获得了重生。当光芒褪去,两个伟大的飞升者同时出现在人们面前。内瑟斯变成了犬首人身的形象,而雷克顿则变成了庞大的鳄鱼外形。
在恕瑞玛的文化中,豺狗经常被认为是最聪明机智的野兽,而鳄鱼的凶猛无畏则完美贴合雷克顿的性格,整个恕瑞玛都为两位半神守护者的诞生而欢呼。
飞升者的力量,的确让恕瑞玛的军队在接下来的岁月中完全势不可挡。尤其是作为将军的雷克顿,带领恕瑞玛士兵经历了许多场血腥的胜利,由于他的强大和无情,敌人们给他取了一个荒漠屠夫的外号。
但包括内瑟斯在内的很多人,都觉得飞升之后的雷克顿,似乎逐渐变得更加残暴而嗜血,脱离了人性的范畴,但此时他依然是帝国的倚仗。
在两位拥有漫长寿命的飞升者庇护下,恕瑞玛帝国的统治固若金汤。
直到一位不被看好的皇子,在一位从低贱中被提拔的巫师辅佐下登上了王位,才终于导致了帝国的末路。
那位皇子的名字叫做阿兹尔。
他是上一代皇帝最不宠爱的小儿子,从小就热爱读书,并在内瑟斯的图书馆认识了一位奴隶学徒,在学习过程中两人建立了少年的友情。
恕瑞玛不允许奴隶拥有名字,但阿兹尔却为他的朋友取名泽拉斯,意思是“懂得分享之人”。两个男孩分享了他们对历史的热爱,继续学习恕瑞玛的过去,以及一直传承的飞升知识,阿兹尔向泽拉斯承诺,总有一天他们会和亲兄弟一样。
阿兹尔起初没有野心,但泽拉斯却渴望凭借与皇子的友谊越爬越高,他学习巫术的天赋很高,并且天生擅长斗争,最终用魔法暗算了皇后和其他子嗣,气死了老皇帝,帮助阿兹尔登上了王位。
阿兹尔就像政哥哥一样,虽然登基之路是源于一场奇货可居的阴谋,但继位后便立刻展现了一代明君的手腕,建立了前所未有的盛世。
并且,由于与泽拉斯的友谊,他还在内心酝酿着一个推翻数千年来传统的计划:最终解放所有奴隶,开创文明平等的新纪元。
但颠覆传统也需要面临非同一般的阻力:帝国的基础是奴隶用血肉支撑起来的,许多贵族都需要依靠奴隶的生产力来维持他们的财富和权力。阿兹尔的计划如果过早公之于众,一定会功亏一篑,因此他对这个计划严格保密,甚至连泽拉斯都没有告诉。
只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泽拉斯,对此产生了误解,认为在自己手段下才成功夺嫡的阿兹尔背叛了,两人之间的友谊和承诺,偏激的他最终决定窃取整个帝国。
雷克顿的传奇故事向世人透露,凡人并不一定要由太阳祭司选中,任何人都可能飞升,因此泽拉斯开始密谋偷取飞升者的力量。
奴隶永远都没有机会站在太阳圆盘上,所以泽拉斯开始向皇帝灌输虚荣和膨胀,将统一全世界的永世帝国愿景植入到阿兹尔的脑海中。
每一位帝王在开创超越前人的基业后,都免不了寻求长生不老的希望。
在泽拉斯的吹捧下,王权达到顶点的阿兹尔认为自己有权利比肩内瑟斯和雷克顿这两位帝国的传奇,踏上飞升之路。
泽拉斯特意支开了唯一能保护皇帝的内瑟斯和雷克顿两兄弟,并且和阿兹尔共同登上了太阳圆盘,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意识到自己即将达到顶峰的阿兹尔转过身拥抱泽拉斯,终于如约赐予所有奴隶解放,并像多年前的承诺一样,认定他为永世的兄弟。
泽拉斯震惊得哑口无言,但他的计划已经无法停止,最终受到长久野心和憎恨折磨的泽拉斯,在在仪式的最高点推开了皇帝,取代了他的位置,并吸干了太阳圆盘的全部能量,释放了巨大的冲击波。
感应到仪式失败的雷克顿和内瑟斯立刻赶回都城,但曾经辉煌的都城已经在冲击波中成为了废墟,被推出神坛的皇帝,被太阳之火烧尽了肉体,千年帝国最终毁于一旦。
在废墟的中央,兄弟二人找到了已经变为纯粹能量灵体的泽拉斯。
此时的泽拉斯已经无法被打败,最终两兄弟将其拖入了只听命于帝王之血的陵墓,雷克顿用自己的身躯锁住了泽拉斯,并命令他的哥哥将两人一起永远封印。
为了消除泽拉斯这个祸害,内瑟斯不情愿地遵照了弟弟的意思,封印了古墓。
失去了帝国和弟弟的内瑟斯开始背负着歉疚,将自己放逐于沙漠之中,浑浑噩噩的与亡魂为伍,成为了传说中的死亡之神。
黑暗之中,泽拉斯和雷克顿继续着他们的战斗。在足以令曾经光辉伟大的恕瑞玛文明化为尘土的无数岁月中,泽拉斯不断向雷克顿的耳中灌输邪恶的思想,随着数千年的时间流逝,终于让同样存在邪念的雷克顿相信:是内瑟斯不愿分享飞升之力,才故意将他封锁在黑暗之中。
雷克顿的理智一点一点地被瓦解,最终完全相信了泽拉斯的洗脑。
千年之后,帝王之墓被佣兵希维尔打开,重获自由的雷克顿狂怒地钻进了恕瑞玛的沙漠,向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寻找自己的长兄进行复仇。
简单来说,阿兹尔差不多就是恕瑞玛版的政哥哥,在王权达到顶峰之后想要追求长生,建立永世不灭的帝国,但最终覆灭于小人之手。
政哥哥有无数兵马俑,阿兹尔也有无数沙兵小黄人;
阿兹尔的灵魂最终卷土重来,政哥哥也会让你打钱诈尸(误);
并且在王朝最危险的时候,朝内大将都鞭长莫及。
……
“好!我就需要这种擅长噬主的打手!”
听完这个故事后,金固顿时敲定了人选。
但他唯一担心的是——“有办法和那位巫术邪灵建立联系么?”
毕竟提亚马特十一子中不包含和泽拉斯相似的原型,在概念上,召唤起来比较麻烦。
“完全没问题!我和他战斗了数千年,太了解他的气息了!那家伙想要真正颠覆那片神灵遍地走的世界并不容易,想必他也会对征服异世界怀有兴趣吧!”
雷克顿露出了一个足以吃下活人的大大笑容。
虽然比拼单挑肉搏,泽拉斯也无法干掉他,但在战场打团上,这位老对手却有着远胜两兄弟的影响力。
他要让刚才瞧不起自己所在世界的金固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魔法。
金固也决定,哪怕不遗余力的动用圣杯,也要将这位巫灵带到美索不达米亚的战场上。
……
日子一天天流逝,在拉二和孔明基于建筑和军事知识的共同打造下,乌鲁克的防御体系每一天都再加固。
已经将提亚马特作为假想敌的贤王,为民众们修建了众多避难堡垒,如果魔兽母神的进攻一直不温不火的话,迟早能为整个乌鲁克的人民都设计好退路。
更不用说,士郎还开始思考:如果提妈和魔兽母神处于同步链接的话,自己给戈尔贡同步一个日常温和的角色,是不是这一仗就不用打了?
大胆假设,小心准备的士郎,就这样一直执行着广积粮、深挖壕的战略。
直到某一天,流星一般强大的魔法弹幕,“咻——”的一声,远距离造访了绝对战线。
“这是哪来的対城宝具么?”
正在城头的拉二,不屑的展开了他的防御宝具。
在《苍银的碎片》中,他能够在东京湾上建造长度2000米的神殿,足以护住绝对战线的正面。
但是——
“咻咻咻咻!”
紧接而来的,却是连续不断的强大高能打击,落点包含了城墙的各个角落。
慎二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强大的光炮,居然释放的比尿尿还要流畅,而且我根本感应不到袭击者的气息,这是何等的射程!”
士郎无奈的扶着额头道:“大概是某个棺材板吧!”
他意识到:自己恐怕不得不和戈尔贡展开决战了。
249.目标,鲜血神殿
“太阳之王在搞什么鬼?”
天降奇袭之时,将城防交给拉二和孔明的吉尔伽美什王,正在埋头组织修建民用避难设施。
修建过程也很省事:拉二借助乌鲁克大杯的力量,在库撒市的基础上召唤了整座光辉大复合神殿后,贤王便回收了圣杯,然后将圣杯的魔力量供应给水晶先锋斯卡纳。
拥有充足魔力保证的斯卡纳,不断发动它的被动,在乌鲁克市区内生成水晶尖塔,这些尖塔拥有强悍的防御性能,即使提妈降临后,拉赫穆大举入情,也能为乌鲁克市民提供紧急避难住址。
必要时,还可以为伊什塔尔提供魔力来源,总之如今的乌鲁克让她走在街道上都会不自觉的流口水。
虽然构筑过程是由斯卡纳单独完成,但分局构造、物资分配、鼓舞民心这些政务都离不开王的亲力亲为。
正当他为了尽可能拯救自己热爱的人民,忙活的不亦乐乎时,忽然感应到了头顶的高能反应。
贤王一抬头,便看见了连续降临于乌鲁克上方的弹幕,每一发的威力都足以和王之号炮匹敌——过去都是他财大气粗的对别人发动远程打击,此刻却是攻守易位。
“太阳之王,你的城防还够用么?”
他一边急匆匆走上城墙,一边向拉二确认道。
“没问题,区区巫术之力,又怎么可能难倒余?”
王不可辱,拉二的自负程度不下于中二闪,既然接过了城防职责,便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无法做到。
他高举自己的权杖,从库撒市将自己的光辉大神殿召唤而来。
绵延上千米的复合神殿,于每一寸城墙都散发着辉煌的神性光芒,正面攻向绝对防线的几道奥术弹幕如同蚍蜉撼树、泥牛入海一般,在法老的神威下消散的无影无踪。
“看见余的伟业了么?”
拉二的坟外墙和C呆宝具赋予的状态、以及觉者本人一样,拥有最高规格的“对肃正防御”。足以接下世界末日攻击级别的攻击,也是第六章中,拉二自信能在人理烧却中保存一块国土的底气。
哪怕背负万民,需一手托绝对战线,他也一样……
“咻——”
一道弹幕越过神殿的庇护范围,直奔向绝对防线的偏僻角落。
拉二的表情略有些尴尬:没办法,时间充足的话,常态下的他能召唤出绵延两千米的城墙,听起来很吓人对不对?但对于一座大型城市而言,两千米的城墙并不足以护住全部角落。
尤其绝对战线还是贤王集手中所有物资构建的超大型要塞,参考动画中的“乌鲁克航拍图”,方圆远远超出了两千米。
至于第六章中,拉二于人理烧却中保存一块国土的自信,则是因为当时的他手握圣杯,就像之前手握乌鲁克大杯时,他也可以将神殿范围扩大到整个库撒市的级别。
而眼下的拉二,面对打击范围和射程远远超出想象的对手,却是有些鞭长莫及——虽然他的御主是第二魔法使,但士郎单位时间内只能供应自己回路承载极限的魔力,相对于将库撒市的整座神殿搬运而来的工程量,显然是杯水车薪。
“轰——”
那道越过神殿城墙的奥术弹幕终于落下,虽然这些天来,拉二发动乌鲁克工匠,在绝对战线的每个角落都构建了防御设施,但这些人力产物在从天而降的奥术能量面前却是不堪一击、轰然倒塌。
还好,乌鲁克市内到处都是可以供市民避难的水晶尖塔,但由于这场袭击太过突然,许多民众还来不及抵达塔内,便被奥术能量和坠落的砖土波及。
“玛修救人!”
眼看更多的弹幕正处于飞行途中,士郎无奈的派出学妹,为拉二查漏补缺。
刚才还自信满满的拉二,也不得不向贤王求助:“黄金之王啊!圣杯先借余使一使!”
吉尔伽美什正在指挥王之号炮,于这些天降之物对轰,虽然说也算得上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贤王还是有些不爽——这些飞弹简直看不到尽头,一直在自己的地盘对轰下去,本王的臣民们要怎么生产和安居乐业?
“哨兵呢?告诉我敌人的位置!”
贤王的吼声响彻整片城墙。
他无法接受,这种连敌人衣角都抓不着的被动防御。
“我也想知道,对手的位置呢!”
阿喀琉斯无奈的摩拳擦掌。
他拥有近乎无敌的对邪恶单挑能力,但却连对手的影子都见不到。
“如果是那位巫灵的话,这种射程并不意外,但这股持续力却是有些反常。”
士郎忧心忡忡的看着不断坠落的蓝色奥术光芒。
从招式形态来看,他猜到了魔兽母神一样最新召唤的打手:《英雄联盟》中长手法师的代表、大乱斗真神之一、同样来自恕瑞玛的远古巫灵泽拉斯。
按照设定,泽拉斯属于超越了肉体束缚的纯粹能量体,和雷克顿搏斗了数千年都没有停歇。
但相比游戏中,泽拉斯最多投射五次的大招,眼下狂暴的能量倾泻还是有些反常。
按照他的猜测,大概有两种可能性:要么金固为泽拉斯提供了圣杯的加护,要么是在透支召唤者的生命力,或者二者兼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
士郎面色沉重,向所有人大喊道,“事不宜迟,准备前往最后一柱女神的神殿。同时,做好最坏的准备——真正的提亚马特,可能很快就会苏醒。”
这句话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有些难以理解:最后一柱女神不就是提亚马特么,为什么还要提防她的苏醒?难道目前为止她一直以睡眠的状态保持战斗么?
只有梅林听懂了这句话,低着头沉思起来。
……
“你感觉怎么样,母亲?”
金固正在假惺惺的向魔兽母神嘘寒问暖。
之前召唤雷克顿好卡西奥佩娅这两位飞升者,已经极大的损耗了魔兽母神的精力。
而眼下的她却是更加的憔悴,半年来想吃人就吃人、想吸血就吸血滋养出的红润脸色早就无影无踪,深陷的眼窝中血丝密布,连发梢上的蛇头都显得无精打采。
与她相距不远的神殿地面上,一尊幽蓝色的飞升能量体固定在神殿内部的法阵中,不断发射出澎湃的奥术弹幕,远距离轰击着千里之外的乌鲁克。
在泽拉斯如同无限火力一样开火的背后,则是作为召唤者和鲜血神殿主人的戈尔贡,通过神殿内部的法阵,将圣杯和自身的魔力源源不断的供应给前者。
同样,奥术弹幕在乌鲁克大发神威的背后,则是戈尔贡的魔力、神性连同生命力都在不断衰弱中,也就仗着自身的不死性才能够坚持这么久。
但即使如此,戈尔贡的精神却呈现出一股病态的亢奋。
“我没事!我对人类的愤怒和仇恨还不算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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