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井考宏
已经被虫爷洗脑的女孩,注视着在虫子们的包围中越变越小的尸体,将这一幕深深印在了脑海中。
这倒也不能苛责樱的性格,再正常的人丢给虫爷教育,都能被忽悠瘸了。
如今,在士郎的讲述下,完整了解了当年真相:知晓了那个男人是为了自己,才经受非人的痛苦,最终微笑着迈向死亡后。
间桐樱抱着那本中二读物,默默的流下眼泪。
从HF线最后和凛战斗时的心路历程就可以看出,她内心的阴暗面来源,是认为只有自己承受了这样的痛苦,而没有人来拯救自己。
过的光鲜快活的姐姐,不但没来救自己,还可能抢走自己唯一的精神寄托:卫宫学长,所以她当时将很大程度的黑暗面投射在远坂凛身上。
但今天她终于知道:原来曾经有一个人试图拯救自己,主动承受刻印虫的折磨,她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女孩越来越抱紧那本书,将其箍入自己深不可测的胸怀中,挤出让士郎忍不住偏过眼神的弧线,并忍不住感慨雁夜的许愿力:这可是16岁的E-CUP啊!和远坂凛一比简直不像亲姐妹。
“谢谢你,学长!”
樱的表情终于彻底释怀,眼神恢复了高光。
意识到曾经有人为了自己拼掉一条命后,她找到了好好生活下去的理由:哪怕为了雁夜叔叔,也要幸福开朗的活下去。
至于幸福的定义,间桐樱悄眼看向士郎学长。
虽然这条世界线下,两人的交集并不多,但跳高的威力实在太强了,樱本来就对士郎有好感,再加上这一次事件中展现出的可靠品质,便更让她心动了。
尽管目前来说,姐姐和学长的关系更近,不但樱此时已经将雁夜叔叔当做自己的信仰寄托。
“那么,雁夜叔叔当年遗憾放弃的公平性感情竞争,就让我来继承吧!”
少女给自己默默打气道。
而士郎看着樱忽然间充满干劲的表情,则是松了一口气:再加上同步性格的影响,这下便彻底不必担忧,她体内的黑圣杯会跳出来兴风作浪。
事实上,他已经在拜托美狄亚,尝试能不能取出樱体内的圣杯碎片。
不得不说,神代的魔术师对士郎来说,颇有一种哆啦A梦般的好用属性,甚至让他想起了上一个世界的水木和大蛇丸。
但即使美狄亚出品的魔力结晶再好用,士郎体内也残留着上一场战斗中,使用须佐能乎和天照后的强烈虚脱感。
血继忍者和普通魔术师的体质,毕竟不能一概而论,为了下一场最艰难的战斗,士郎还需要更稳定的魔力来源。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姐姐伊莉雅的体内。
020.宝石剑
伊莉雅圆满完成了刺杀间桐脏砚本体的任务,正在父亲身边接受夸奖。
杀人如麻的父亲,和原剧情中杀弟弟不眨眼的女儿,此刻却呈现一种温馨祥和的气氛。
其实即使没有士郎的嘴遁,十年前那场大火后的切嗣,也已经开始反省自己的人生。
卫宫切嗣的前半生过于匆忙,匆忙到来不及思考。
十五岁不到,便以亲手弑杀父亲,揭开了杀戮的序幕,官方设定说过,他作为杀手的全盛期是15~19岁——正是其他少年接受教育的时候。
第四次圣杯战争揭幕时,29岁的卫宫切嗣已经干掉了37位魔术师,战功赫赫的背后,也意味着他一生都在忙于杀人,却没有接受足够的思想教育。
就像宇智波斑一样,出发点都是好的:都希望永远消除人类的斗争。
但两人都是一辈子研究杀人的武夫,却又将自己摆在决定人类未来的角色上。
但凡他们能够接触最基础的唯物主义历史观思想,也应该明白善恶共存就是人类的本质。
完全废除人类的恶和斗争,也会扼杀人类社会的发展与进程。
这些哲学观点,都不是天赋全点在杀人技巧上的两者可以自行领悟出来的,他们也没资格代替全人类做决定。
上一个世界的宇智波斑,已经被真相和基友所治愈了。
而卫宫切嗣,在认识到圣杯无法许愿,以及和幼年士郎的相处中,他其实就已经认识到:自己没有能力去拯救所有人,全人类也不需要一个私自决定所有人未来的救世主。
一个人无法做所有人的正义伙伴,但却能够以自己的行为,拯救或者影响自己身边的人,将这种信念和精神传递下去,让人类与人类之间互相拯救。
就像卫宫切嗣在那场大火中救下了卫宫士郎,而卫宫士郎作为切嗣当时绝望心情下救活的第一个人,也让他本人得到了救赎。
没有天生的救世主,认识到自身的缺点和人类的极限后,靠人与人之间的连接,互相扶持、砥砺前行,才是人类最为光辉耀眼的景象。
切嗣领悟到了这一点,于是不再将自己当做衡量谁该活下去的机器,找回了自己的人性。
其实他原本的性格,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别人高兴的笑容让他满心欢喜,别人恸哭的声音触动他的心弦。
别人绝望的怨恨令他怒火中烧,别人寂寞的泪水总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擦干。
不再压抑本性,让他身为王牌杀手的直觉和思维方式,受到了略微的削弱。
但开始珍惜身边的人后,作为一名父亲,他却能够为了伊莉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从他寸步都不准备离开伊莉雅的眼神中,士郎很清楚:他可以随时和金闪闪玩命。
士郎重重呼了一口气。
如果说切嗣和宇智波斑都需要接受历史和哲学的教育的话,那此刻正游荡在冬木市内,试图通过黑泥淘汰的方式,筛选人类品种的中二闪,就更应该了解一下人类文明的灿烂程度了。
虽然和乌鲁克臣民们和神明抗争的壮阔相比,现代的人类在勇气和品质上都都有缺乏。
但人性是复杂的,很多时候的勇气,实际上是灾难逼出来,或者被残酷的生存环境淘汰下来。
如果有这么两个国家:一个靠着群体免疫,和富人优先治疗,反而淘汰了劣质的基因,完成了金闪闪眼中的试炼、淘汰和筛选。
而另外一个国家用更加统一的标准,让更多的人口存活下来,也保留了各种各样的阶层和人性。
那是哪一种做法更能够体现人性呢?
人类社会发展这么多年的成就,就是让除了天才和英雄外的普通人,也能拥有自己的舞台。
可以满足自身或软弱、或贪婪、或懒惰天性的社会,才是士郎心目中最真实和圆满的世界,因为这才是人性。
更何况,为了将社会推进到一步,那些为多数人遮风挡雨,或者探索奉献的少数人,则更是从来不缺少勇气和高尚。
无数贤才大能的智慧,将这个社会推进到这一步,让大部分人类可以释放人性本就存在的缺点,怎么就成为了老古董攻击现代的理由了呢?
说难听点,你一个人类最古的土财主,凭什么评价文明社会?
某个毁灭地球一半人口的紫薯精,动机都比你说得过去啊!
所以,士郎很期待亲手切下他的肘子。
为了以凡人之躯,比肩半神,士郎朝伊莉雅提出了请求帮助:他想要进入姐姐的内部。
倒不是骨科,而是为了投影能够借用平行世界魔力的宝石剑Zelretch。
这把被记录被远坂家所继承的限定魔术礼装,拥有着第二魔法“平行世界的运营”之能力。
联系着无限排列、并行世界之路的“奇迹”。
能够通过开启微小的隙缝,让人窥视到附近带有不同可能性的平行世界。
并且可以将充满于平行世界大气的魔力拿到这个世界来使用。
原剧情中,远坂凛面对魔力是自己几千倍的黑樱,正是靠每当用尽这个世界的大空洞魔力后,紧接着从相邻世界的大空洞引出还未被使用过来的魔力。
又殆尽的话,再往下一个世界移动。
平行世界是无止尽的。镜对镜的可能性也是无限的。
这就是无限魔制。
将双方的对决,拉到各自魔术回路一次性能放出魔力大小的比拼下,那便是势均力敌的结果。
按照远坂凛的原话:“如果樱是无底洞的话,那我就是无限制了。”
咳咳,虽然这话听着有点污。
只要有了这把剑,宇智波士郎就能拥有虽然一次性才能放出那么多,却能取之不尽的无限查克拉。
至于如此神奇的道具,是怎么获得的,原剧情中也很清楚,是看过了宝石翁给远坂家留下的设计图。
再调查了伊莉雅内部有关第一次圣杯战争的记录,看见并解析了宝石剑的原型,从而借助红A的手臂,勉强投影出了劣质版的宝石剑。
于是,准备完成后,士郎开口说道:“我要进来了!”
021.愉悦犯的下场
伊莉雅的语气很认真,毕竟在解除和父亲之间误解的HF线中,她也是这样做到。
“闭上眼睛,身体就保持这样,只将意识的眼睛移到我内部的记录中,在那里解析两百年前的宝石剑记录!”
在原剧情中,正式成为魔术师没多久的士郎,是靠解放红A的手臂才能勉强做到这一切。
但这个世界线的士郎,靠着四年来的苦练,在最擅长的投影魔术方面,不会比红A差太多,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
顺便一提,五战的红A并不是投影最强的英灵卫宫,月之圣杯战争中的无铭,能够真名解放无限剑制中的绝大部分宝具,还可以在投影基础上使用强化魔术。
伊莉雅继续说道:“到看到宝石剑为止,都由我来带路,士郎只要摒住气息就可以了。丢掉杂念,不要东张西望。”
两人互相紧贴着身体。
即使姐姐再可爱,士郎也以宇智波一族不为女色所动的定力,始终保持用心专一,最终将五感全部包含进伊莉雅的内部记录中。
感知的认识,都被侵蚀到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不停旋转而回落之间,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士郎咬了咬牙,默默催动了轮回眼搜寻记忆的瞳力,占据了内部记忆的主导权。
最终,他看见了第一次圣杯战争中的初始御三家。
忽略掉年轻时代的马奇里·佐尔根和远坂永人;
忽略掉冬之圣女羽斯缇萨;
忽略掉两百年之前的仪式制造过程。
士郎很清楚,现在该看的东西只有一个。
一位老人站在大圣杯之前,注视着一切的始末,而士郎则在俯瞰他所持的剑。
那就是原型。
以宝石作为刀身的仪式用短剑。
那像是万华镜的光辉,不只是眼球,连脑髓都能烧毁。
原剧情中的士郎,正是由于这股光辉,而只能解析投影出简陋的版本,还因为灼烧而导致受伤,被伊莉雅拿着菜刀教训。
但现在的士郎,不仅拥有更强的魔力,还具有能够瞬间完成拷贝的写轮眼。
虽然那把剑是未知世界的理论。
是人类所到达不了的异星系设计。
在没有真正掌握第二魔法之前,不可能完全模仿出来。
但如果只是用于战斗的话,士郎看着自己手中凭空出现的流光溢彩短剑,确信已经足够了。
只可惜,这把剑只有指定的家系才可以使用。
不过交给远坂凛,提升红A的状态也完全没问题,至于自己的缺蓝问题,他也有一个解决的方法。
接下来的几天,一行人便在为决战各自准备。
而热心市民金先生,则在自己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城市内,四处寻找伊莉雅的踪迹。
Caster的工房保密性极佳,吉尔伽美什在搜寻爱因兹贝伦城堡无果,又无法感知到小圣杯的气息后,便意识到有人在保护伊莉雅。
圣杯战争开幕的时间并不长,吉尔伽美什也不至于失去耐心,甚至直接打开全知全能之星,而是饶有兴趣的继续搜索,他眼中杂修们可能藏匿的位置。
但士郎却是打算主动出击了。
他并不知道吉尔伽美什所在的位置,但却知道一个能将他引出来的地点。
不远处的远坂凛,正在刻苦的练习着宝石剑的使用技巧。
她俏丽的脸庞上,还残留着新添的泪痕。
就像樱得知了当年雁夜的真相一样,士郎也没有向远坂凛隐瞒,她父母的真正死因。
远坂时臣死于从者吉尔伽美什的引诱下,弟子言峰绮礼的背刺。
远坂葵在言峰绮礼的策划中,被精神崩溃的间桐雁夜下卡住脖子而晕倒,虽然最后活了下来,但是由于缺氧而导致的脑损伤,导致了精神失常和瘫痪,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说来说去,都有自己那位监护人的暗中搞事在内。
少女紧紧握住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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