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柳
她急匆匆跑到了火车站,但这趟火车走的很干脆,干脆到当她赶到火车站时,放眼看到的只有陨石车尾狠狠砸向自己。
陨石的咆哮震耳欲聋,藤丸前辈在尝试着将自己拉到身后,明明她比自己还要脆弱。
caster已经顶着灵基破碎的风险毫不犹豫使出了自己的宝具,试图延缓哪怕一秒钟,来为迦勒底的救世主争取逃脱时间。
巨大的魔法阵下伸出一只燃烧着烈焰的巨人之臂,但面对那遮天蔽日的陨星,这只手臂就形同小草,轻轻一拔便连根断折,而那名巨人甚至连完全爬出法阵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陨落的苍天之星彻底碾碎。
随之一同消失了,还有caster。
“切...果然不能说大话啊......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甚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报上,蓝发caster就化为灵子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陨星之下,失去了英灵守护的两名女孩渺小的比蝼蚁还不如。
离别的时刻,总是很缓慢。
这颗陨星就像是哥哥最后的温柔,来的很迟。
没能完成的惜别,没能落下的眼泪,像是一朵绽放的花播撒的种子,在心中种了下来。
还不是放弃的时候,还没有向哥哥道别。
手持盾牌的少女的如此想着,嘴中轻轻呢喃着,
【脆如蝉翼的惜别执着】
手中的十字盾牌闪烁起了神圣的纯白光泽,在这个时刻对主人产生了共鸣。
似是悲伤又像是无畏,似是不舍又像是决断
精神力的波动随着少女矛盾的情绪,化为了一面由精神物质化堆砌成的墙壁,摇摇晃晃的浮现在了众人的身前。
这面薄如蝉翼的光盾,仿佛风轻轻一吹就会散去,剩不下半点光影。
迦勒底内部的众人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了,哪怕能稍微托一秒也好,灵子转移马上就好了。
马上就能将这仅剩的两位适格者传送回来。
至于收复特异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
奥尔加玛丽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肉中却浑然不觉。
快点,再快点!
庞大陨石的巨大重量仿佛引起了周边引力的变化,连时间都变得缓慢了。
然后,坠下!
在轻而易举的穿透了钢筋混凝土建造的教学楼,又以破竹之势压碎了caster的巨型木人后,天星还是无情的落在少女那面脆弱的盾牌。
啪嚓
几乎是没有任何阻力的,光盾如同薄纸般破碎,陨石继续下砸。
但就在破碎光墙下面,那些碎掉的光影又重新迅速聚合堆砌为全新的盾牌,继续抵挡着陨星的坠落。
于是天星继续没有一丝犹豫的砸碎这面盾牌,于是盾牌重新堆砌。
在短短数个呼吸之间,天星砸碎了数十面盾牌,可不管碎掉多少次,等待天星的永远是下一面全新的盾牌。
随着一次次的粉碎,盾牌的守护力量在不断减弱,随着一次次的粉碎,少女的脆弱在不断崩坏。
象征少女执着的光盾却依旧重复着进行抵挡,粉碎,再抵挡,再粉碎这样的过程。
矛盾,
最强的矛,面对最弱的盾,本应是一目了然的胜负,却变得让人难以琢磨。
立香手背上三枚令咒的力量毫不犹豫全部灌输进了这名少女的体内,使得盾牌可以继续保持原速重新凝聚。
天星在一面面盾牌的抵挡下,庞大的体积也在不断缩小。
从一开始的足球场大小,渐渐缩小为了教室大小,然后缩小到一面黑板的大小,并还在持续缩小。
距离击破这面盾牌只剩下半米,但这半米却成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抵近的距离,每一面盾牌也愈发难以破碎。
啪嚓
随着又一面盾牌的破碎,执着的少女似乎终于承受不住,魔力被掏空的身体再也无法维持盾牌,双腿一软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没有阻拦的天星也总算能够击中原本的目标。
啪
拇指大的石块,像是哥哥平时教训自己那般轻柔,轻轻敲了下玛修的脑门,然后弹到一边,连残渣也没剩下。
“哥哥......”
疲倦感似是潮水般涌上大脑,玛修的视线渐渐模糊不清。
她又仿佛看到了哥哥的身影在面前出现,轻轻点了点她额头,温和的笑着称赞她做的不错。
“前辈,我们......活下来了?”
“玛修,我们活下来了!”
藤丸紧紧搂住了柔弱的少女,此时的她身体重量轻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让人只觉得心疼。
“那就好......”
意识陷入昏迷之前,她仿佛听到了藤丸前辈的叫声,以及奥尔加玛丽所长的咆哮声。
“所长,灵子转移准备好了!”
“立刻转移!”
三
二
一
下一刻,少女陷入了昏迷。
第十三章 雪还在下
“好球啊。”
高楼之上,绿衣弓兵坐在大楼边缘,犹如足球裁判宣布着这场比赛的胜利。
弓兵职介赋予了他敏锐的眼力,可以轻松看到数公里外被那颗恐怖天星砸塌的教学楼,甚至还能看到里面caster魔力耗尽后灵基破碎化为灵子的场景。
他感叹的摇了摇头:“caster死了,真没人性啊。你手下留情了吗?”
说后半句的时候,他抬头看向了身旁笔直伫立如一颗岩松的莫羽。
傲立在风中的莫羽脸上只有些许的惊讶与感叹。
以及一股妹妹长大了的喜悦。
面对疑问,他的回答也很简单。
“她开宝具挡下来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关键在于那面盾牌是什么。
巴巴托斯无奈的挠了挠脸颊:“那面盾牌的宝具不得了啊。”
“那是她的宝具。”莫羽纠正道。
游戏中的玛修在第六章之前,其实一直使用的都是她自己心灵力量所凝聚的宝具,这也是为何异闻带中她在失去加拉哈德的灵基后,仍然能凭借外部灵装释放宝具的原因。
巴巴托斯耸耸肩没有否认,他只知道那位粉发小女孩开出了一面比炽天覆七重圆环还能苟的防御性宝具。
光墙虽然单拎出来防御力孱弱到连抵挡寻常进攻都吃力,可当组合成无数复合盾牌时,就足以抵挡能够摧毁半座城市的陨石,实属非凡。
亲眼目睹了迦勒底的两人灵子传送回去,巴巴托斯脸上有些遗憾之色。
“就算把她们击退了,放她们走没关系吗?迦勒底还会回来的吧。”
“再打回去就是了。”莫羽答道。
巴巴托斯撇着嘴:“说的简单哦,那个女孩既然能挡住你一次,就能挡住第二次吧。”
“人都会成长,况且雷夫都说我未来可期了。”
莫羽说到这顿了顿,转而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别和我说没机会。”
“我?”
巴巴托斯挑眼望着他,凑到耳边笑嘻嘻的说道:“我要是对她们动手,你会第一时间把我干掉吧,双重意义上的。”
“这要取决于你的性别,如果是扶她,我建议你还是去给宫殿里的那些兄弟爽爽吧。”
莫羽脸色一僵,嫌弃的推开巴巴托斯那张小圆脸,顺手扯了两下,如同果冻一般水灵娇弹,手感还挺不错。
“他们就算了,我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
巴巴托斯捂着脸蛋白了他一眼,墨绿的眸子流露出一丝难为情。
明明之前黄段子讲的一套又一套,这转眼就又一副纯情少年女的羞涩表情,变脸都没她快。
她望着灰红色的冬木长空,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也,犹豫着说道:“刚才那个小姑娘若没能释放出宝具,你该怎么办?”
莫羽闭口不言,他是有考虑过这个可能的。
可有的时候,这种可能就是不会发生。
沉吟片刻,他开口道:“你的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从根源上来说,受到抑制力庇护的她们肯定会发生奇迹,所以这个可能绝对不会发生的。”
型月世界的主基调是fate,也就是命运。
换言之,一切都在根源之中,一切也都在命运之中。
也正是如此,莫羽才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聊,尽管在游戏中玩的很热血,但也仅限于游戏,被命运剪定的世界可以说充满未来,也可以说只有一个未来。
型月按照设定虽然是平行宇宙,但却是类似于世界树般的发展法相,一条枝干上蔓延出无数枝条,每一根枝条都是一个世界。
而其中的主世界,自然也就是主树干了,无论何时,大树都会保持着主树干的发展,而一些细枝末节无法再发展的枝条自然就得不到足够的能量,只能自己枯死,也就是人理剪定。
这种人的命天注定思想,莫羽在地球就不喜欢,到了型月后便更加厌恶了。
即便是天空中的那圈耀眼光带,也像是命运手中的溜溜球,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但对于要烧却人理的我们而言,这种奇迹是不存在的。”
真是个矛盾的家伙。
巴巴托斯摇摇头,心中暗想道。
————
“傻丫头,小笨蛋,该起床了。”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血亲却更胜至亲的兄长轻轻推着少女的肩膀,将她从深度睡眠中唤醒。
粉发少女睁开那双如紫湖般的美眸,纯净无邪的眼瞳中透露着刚睡醒的茫然与呆色。
纯白的单人床边,和她穿着同款制服的男子微微笑着,像是前两天看的童话故事中的王子,窗外的阳光映的他的脸蛋微微发红,看着比平时的苍白健康了许多,也更帅气了许多。
童话故事中,睡美人,白马王子....
玛修脸没来由的红了起来,小脑袋重新埋入被中,小声嘀咕道:
“早安,欧尼酱......”
“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哦。”
少年悠闲的指了指窗外悬挂在高空的太阳,持续了一周暴风雪后,如今迦勒底总算得以见到太阳。
南极的光线总是很刺眼,要么就是一点看不到。
不过对从小就在南极出生的企鹅少女来说,极昼与极夜早已是家常便饭。
听到兄长如此调侃自己,少女脸颊一片霞红顺着脖颈红到了耳根。
“还不是哥哥你昨晚不让我睡觉...”
少年被这句传出去足以被枪毙十次的话呛得不轻,伸出手没好气的敲了她额头一下。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明明是你非要缠着让我讲故事,结果罗马尼那衰仔硬是把我拉起来,让我叫你起床。”
听着少年的抱怨,女孩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那双纯净的眸子盯着少年。
“毕竟敢肆无忌惮闯女生宿舍的,就只有哥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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