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柳
他原本做好了死的准备，临别前还学着动漫中那些慷慨赴死的热血角色，对奥尔加玛丽说了很帅气的话。
结果他不仅没死，还拥有了魔神的力量。
命运就像一块掉在男澡堂的肥皂，当你弯腰准备去捡的时候，精彩其实在后面。
“这是雷夫教授你最后的仁慈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雷夫轻哼一声，声音有些冷意。
莫羽对他的称呼，无疑表明了选择。
这当然在预料之中。
毕竟比人更有人性的莫羽，肯定会选择站在人理那一方。
怎料，却听到莫羽叹气说道。
“雷夫教授，你要是女的，我就抱着你啃了。”
雷夫：“？？？”
虽然早就对莫羽那衰仔烂性格有所了解，但他万万没想到莫羽居然在这时候还有心情说骚话。
雷夫额头青筋微微暴起，内心是既无奈又想笑。
“能告诉我那位魔神是谁吗？为什么会是他？”莫羽又问道。
也许从雷夫这里可以得到一些情报。
直觉告诉莫羽，他的那位亚从者虽说和魔神没有关系，但从男子对摩拉克斯这个称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可以看出，两者一定有所关联。
雷夫不解的看向他，不明白已经做出选择的莫羽为何还要在这多费口舌。在魔神力量注入莫羽体内的一刻起，他便理应知晓了人理烧却以及魔神柱的存在。
雷夫答道：“那位魔神名为摩拉克斯，至于为何会是他，是抓阄决定的。”
很奇迹的是，莫羽没有吐槽抽签这个设定，而是继续问道：
“你说的这个摩拉克斯，他强吗？”
莫羽的问题让雷夫愈发摸不到头脑，但考虑到莫羽平时就是这神经刀性格，思维十分跳脱，耐着性子解释道：
“魔神的力量凡人本不可拥有，即便你身体具备了魔神的力量，也不代表你就具备摩拉克斯的能力，只能说，现在的你很有潜力。”
“很有潜力？”
“也就是未来可期，前提是你想要成为魔神。”
雷夫最后还不忘再提醒莫羽一句。
后者撑着膝盖从地上立起，用力的伸了个懒腰，好像要将这些年的压抑全部发泄出来。
良久，望着深邃的天空，少年给出了答复。
“魔神吗？我不想当。”
作为回应，雷夫无言转身迈步准备离去。
和他最初猜想一模一样，说实话没什么好意外的，这样更能让他相信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更何况......
“但是，我会帮助你。”
雷夫猛地止住步子，不可思议的回身看向那名面朝末世都市的身影，消瘦小草顽强的直起了腰，并朝着这个世界竖起了中指。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我报过任何期待，雷夫教授你是因为对我抱着期待，所以才选择出手救我的吧。”
少年侧颜冲他轻轻一笑，火红的霞光将他的脸映的发亮，明耀的深色眼瞳像是燃烧着火焰，熠熠生辉。
雷夫没有回答，此时他已陷入凌乱。
出乎意料的回复，令他来不及反应，甚至连喜悦或者愤怒的情绪都没有时机表现出来。
这位少年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一脸愧疚道歉后，转头投向迦勒底的队伍中，而是选择站在要烧却人理的人类恶一边？
“你说什么？”雷夫怔怔的问。
少年微微点头：“基于对我的期待，以公平为前提，这份契约在你救我的时候便已订下，我会帮助你们......”
天台的风有些狂躁，雷夫没有听清楚少年最后说了什么。
他只觉得这位少年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又或是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雷夫扭过身子，想走近两步好好看看莫羽，结果莫羽一句‘我不击剑的’，让他确认眼前人就是莫羽无误了。
但正是如此，他才迷惑了。
莫羽应该没有理由站在自己这边的，无论如何，他都会帮助奥尔加玛丽。
雷夫忍不住质问道：“和他们为敌，你做的到吗？你不是喜欢奥尔加玛丽吗？你不是很羡慕那些人的生活吗？”
此时的莫羽身上像是缠了层层烟云，任他千里锐眼，也不看不透这其中的端倪，更猜不透莫羽心中的真实想法。
莫羽眺望远方，脸上带着轻笑：
“是啊，我喜欢她，也好羡慕那些早餐能吃黄油面包夜宵吃泡面的人，我真的好想像他们那样活着啊......”
他的话越讲越慢，笑容也缓缓消失，迈着步子来到天台边缘。
“但是，我和迦勒底之间的契约，已经随着那场爆炸而结束，现在是你我的契约。”
深邃的目光锐利如箭，比破空之势穿过重重楼宇，笔直射向城市废墟，那小小的人影之中。
两道熟悉的身影，正陷入苦战之中。
“无论如何，契约必须完成。”
第十章 巴巴脱丝（有图刷新）
契约......
嘴里念叨着这个词，雷夫返身回到了冠位时间神殿，将此事上报给了魔术王盖提亚。
听雷夫平静讲完后，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众魔神狂笑不已，一边大喊着人类真是有趣，一边还是很从心的在莫羽身边放了根柱子。
高维存在的魔神虽不懂人心，却深知人类是一种会欺骗的生物，尽管只能欺骗同类，却有着想要欺骗万物的心。
莫羽的‘宣誓效忠’并没有完全让魔神柱放下怀疑之心，他们派出了忠不可言的智将巴巴托斯留在莫羽身边，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莫羽对此也没意见，他只期望魔神不要和游戏中那样附身到自己身上就行。
让一根又粗又大的柱子进入自己身体，总感觉怪怪的。
然而事实总会出人意料。
“巴尔巴托斯，或者称呼我为巴巴托斯也可以，你就是那位被雷夫教授所期待的人子吗？看着倒是蛮帅气的。”
眼前穿着绿帽斗篷手持长弓的苍翠猎手，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整洁的秀发梳成小辫垂于脸侧，娇俏可爱的笑容如四月春风，硬生生的吹弯了男人的腰。
这是魔神柱？感觉不像画风不太对劲。
莫羽后仰身子深吸一口气，以示对这幅外表的尊重。
“不准备握个手吗？以后陪在你身边的就是我了。”
小个子绿衣弓兵伸出那只白皙的手，脸上的温暖笑容不曾消失。
莫羽脸色凝重：“魔神柱巴巴脱丝，你是男是女？”
根据回答，他会制定相应的对蓝瞳防御措施。
“是巴巴托斯，魔神柱没有性别这一说，我们不需要像地球的生灵那样通过交配来繁殖。”
不知性别的扶她弓兵笑着纠正道，无论是从样貌还是从身材来说，这位弓兵都有着说不清道不白的模糊感。
没有性别？那还有的选。
莫羽松了口气。
“雷夫呢？”
巴巴托斯摇了摇头：“我们总不能让他继续监管你，你的出现已经导致我们的计划出现了意外，还好在控制中。”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羽默默抬起手，三枚鲜红锐利令咒赫然显现在手背上。
他只觉得非常离谱。
身为亚从者的他，不仅融合了魔神的力量，还顺带让冠位时间神殿的魔神柱以从者的身份现世。
巴巴托斯走上前两步，踮起脚探过脑袋看着他手背上的令咒，捏着下巴分析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你应该知道英灵是隶属于灵长类抑制力阿赖耶下的世界外侧的力量吧，想要毁灭人理的我们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成为英灵的，顶多借助圣杯附身在某位英灵身上。
但你的体质有些特殊，经历亚从者实验的你与英灵殿产生了微妙联系，结果就是当我们以反召唤的形式来到你身边时，便能通过你绕过阿赖耶这条封锁线，成为拟似英灵的存在。我现在的样子恰好符合历史上的形象描述。”
莫羽有些错愕。
他可从来没有听过型月还有这种设定，这是哪里的野鸡同人设定。
“确实很神奇，如果你到冠位时间神殿，会被他们当成新课题来对待吧。”
巴巴托斯笑着摊开手耸了耸肩：“因为你的存在，我被赋予了人格，甚至可以像人类一样去思考，本来我应该以又粗又大的柱子形式进入你身体里哦，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单纯进入你的身体。”
没错了，还是根会说黄段子的魔神柱。
莫羽怀里揣着双臂盘坐在地上，打量着这位性别不明的美少年，或许是对方颜值挺高，他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
一根长满眼睛光是扫一眼就会san值狂掉的柱子，与一名身材纤瘦的森系美少年，明显是后者更容易让人接受。
“虽说现在的我没有性别，但我可以变换性别哦。”
仿佛看穿了莫羽心中所想，巴巴托斯故意诱惑的伸出一根手指，学着那些性感女郎顺着苗条身材滑落下去。
有一说一，这位没有性别的魔神颜值确实很漂亮可爱，但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看去，那比冰川还要冷漠的胸膛让人索然无味。
因此面对巴巴托斯毫无自知之明的可笑诱惑，莫羽只是轻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自讨没趣的巴巴托斯脸上媚笑消失，装作无事发生转移话题道：
“你真下定决心对那些认识的人动手？”
莫羽微微点头：“当然，这是契约。”
“可我听雷夫说，你原本是想要救他们才选择自我牺牲，现在却又要帮助我们毁灭人理，是不是有点矛盾了？”
巴巴托斯说着，瞥了莫羽一眼，观察着他的表情反应。
她很好奇莫羽究竟是会犹豫，还是痛苦抉择，亦或者是沉默。
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莫羽只是表现出了不解。
“救她们，和烧却人理，两者冲突吗？”
“不冲突吗？”巴巴托斯反问道。
尽管十分不解，但从莫羽那鄙视的眼神可以看出，自己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
空气凝滞，只剩风声
莫羽偏过头看向远方，眼中倒影着昏暗发红的天空。
“并不冲突，一码事归一码事，这种话我已经托雷夫转告给你们了。”
“可是我们不信啊。”
巴巴托斯眨了眨眼光棍的说道。
“大家都知道人类是相当丑陋的生物，全凭一张会说谎话的嘴，你又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呢？”
莫羽横了她一眼：“既然不信，又为何答应？”
巴巴托斯嘿嘿笑着凑到他旁边：“因为你牛呗，敢和魔神柱缔结契约的，除了所罗门你是第二个，你真不怕我们这些历史中的恶魔吗？”
怕恶魔？
莫羽嗤笑，他想到了前世fgo中终局决战夜第一晚都没撑过去就被挂哥秒杀的巴巴托斯，以及相应的恶搞图。
恶魔不可怕，没有心的恶魔才可怕。
莫羽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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