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柳
他简单的将阿普苏发疯这件事说了出来，艾蕾听完后大惊失色。
一直以来，关于阿普苏神的说法，是单纯的因为烦躁才想毁灭神代。
怎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猫腻？
“既然如此，为何不说出来呢？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的话，会赢得大家的信任吧。”
小天真艾蕾立刻说出了莫羽之前的想法。
他可惜的叹了口气：“很遗憾，一方面是为了阿普苏神的声誉，毕竟他疯狂的原因还没调查清楚，如果提前公布，只会因为恐慌和猜忌。
另一方面，艾蕾你把诸神想的太好了，并不是每个神明都像马尔杜克那样负有责任，你难道忘了自己是怎么当上冥府女王的吗？”
一番说教让艾蕾开始思考起那些神明的所作所为。
确实和莫羽说的一样，大多神明都是自私的，遇到危难他们会独善其身。
所以即便听到了这件事，他们也不会理性的表示支持，而是会恐慌害怕。
艾蕾嘟着嘴垂头丧气道：“莫羽你想的真细心啊，我就想不到这一点。”
莫羽笑着轻抚着她的脸颊：“不，这反而是你可爱的一点，人太复杂反而会显得很无趣，就像我都觉得自己很无聊，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才会感到开心。”
温柔的话语像是蜂蜜，艾蕾心里甜滋滋的，她害羞的捂着脸颊。
“不哦，你一点都不无聊...我和你在一起也非常开心。”
自从那天莫羽主动拥抱自己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明确了很多。
情话这种东西，喜欢的人说出来，听着比天籁之音还要悦耳，不喜欢的人说出来，那尴尬的能让人用脚趾抓出一座艾比夫山。
当然如果不看场合和时机，情话就会显得土味十足，也就是常言道的土味情况。
而莫羽却总是自然而然的说出那些让艾蕾面红耳赤的话语。
“所以能让我和恩利尔下去吗？为了调查清楚真相。”
莫羽单手轻轻抓着艾蕾的小手，脸上绽放笑容。
那是一个比太阳还要闪耀的笑容，只是看一眼，便让人不能自拟沉浸爱上他的脸，他的人，以及他的心。
那一刻，冥府都似乎被照明了。
艾蕾恍惚的点了点头。
等到她回过神时，莫羽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本想问的话一个都没问出来，反而还被莫羽的笑容所折服。
后知后觉的艾蕾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脸蛋红的几乎能冒气。
“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另一边，恩利尔和莫羽飞往冥府之下的深渊。
路途上，恩利尔忍不住多看了莫羽几眼。
“你和她的关系...很好。”
“嗯。”莫羽点点头。
“所以说...你们确定了关系？”
“还没。”
得到回复的恩利尔扭回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气氛稍微有些微妙，莫羽虽然没有感受到恩利尔表现出来的鄙视，这反而让他有些不适。
“你呢？如何看待这件事？”
“什么事？”
“伊什塔尔，你知道吧？”
“她，也喜欢你？”
这时恩利尔再看向莫羽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异样。
莫羽忍不住问道：“你对三心二意难道没有看法吗？”
“三心二意？”
恩利尔似乎对这个词不是很理解，只是反问道：“你也喜欢她们不是吗？”
“嗯。”
“既然双方喜欢彼此，为何要觉得愧疚？”
“一般而言，爱情象征专一和忠诚，而喜欢多个人，便意味着不专一以及背叛。”
“爱情，是这样的吗？”
恩利尔的沉思询问，让莫羽也陷入了沉思。
他狠狠甩了甩脑袋，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爱情还是等待一切结束后再去想。
在这之前，他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上次是和艾蕾来到的深渊，这次则是和恩利尔。
如果类似拉哈姆的个体暴起偷袭，不用莫羽出手，恩利尔自能轻松解决。
望着无边无际的死海，恩利尔忍不住轻声呢喃了句父亲。
平静的水面没有涨潮落潮，水陆分明的就像是用看不见的玻璃笼罩住了整座海面。
她走到海边，弯下腰轻轻将手指触及水面，犹如在触碰父亲的脸颊，荡起道道涟漪。
“你说过，上次在海底有个洞口，通往远处？”
“嗯。”
莫羽点点头。
那块石子经过了多天的漂流，依然没有停下，还在漫长的隧道中激流勇进。
“和我一同去看看吧。”恩利尔站直身子建议道。
莫羽皱起眉：“那里很危险。”
“我会保护你。”
“好吧。”
既然恩利尔心念已定，莫羽也点头答应下来。
走之前，恩利尔犹豫着看着他，说出了似乎心中早已决定好的事情。
“这件事不论是否解决，之后我都会将星锚交给你。”
莫羽心中先是一喜，可本能察觉到不对。
“为何你会这么说？”
回应他的，只是恩利尔浅浅的一个笑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我的契约，其实已经完成。”
第一百七十一章 提亚马特的封印
恩利尔并没有回答莫羽的追问。
她吹起狂风载着莫羽，在密度极大的深渊之海中开辟出了一条风井。
看着这道被狂风开辟的通道，幽蓝的水洞继续旋旋转着，好似一条通往异次元的洞口。
莫羽觉得自己仿佛在乘坐高层建筑的高速电梯，两人顺着风道径直飞入到最底层。
之前在水中时，碍于水中一片漆黑，他无法看清产生旋涡的位置样貌，现在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后，终于显露出了旋涡本来的样子。
洞口直径大概在十米左右，其中洞穴墙壁之光滑，很明显是有人用宝具挖出来的。
而在洞口中，深渊被隔断后，洞穴中反而有海水涌了出来。
也就可以确定，这条通道最终连接的是波斯湾海底。
在第七章中，提亚马特并非直接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苏醒，而是先在波斯湾复苏，而后再缓慢向着乌鲁克前进。
生怕迦勒底没时间翻盘......
当时莫羽就在思考，如果提亚马特能够效仿欧贝里斯克的巨神兵，直接从乌鲁克下方破地而出，一屁股坐在吉尔伽美什神庙上，那么将会绝杀。
可惜使不得。
结合眼前的洞穴，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提亚马特被放逐的位置应该在波斯湾。
莫羽向恩利尔求证道：“之前你们在哪里放逐的提亚马特神？”
“波斯湾...这条通道连接着波斯湾？”
恩利尔回答完后，随意明白这个洞穴的另一端究竟连接着何处。
从这里到波斯湾海底，深度已经超过了冥府，难怪当初爆发瘟疫时她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之前拉哈姆与拉赫姆想必就是从那条通道中潜入到深渊中，再在深渊中窃取走阿普苏神的诅咒释放到地表。
从而营造出一副不在场证明。
至于为何要这么做，主要目的应该还是为了复苏提亚马特神，次要目的则是动摇恩利尔的地位，让恩利尔不能再向往常那样庇护美索不达米亚。
“下去吧。”
两人继续向着洞穴中前进，这时恩利尔就无法再向之前利用狂风粗暴的撑开一条风洞，岩石的受力是有极限的，一旦岩体超过抗剪抗压极限，隧道很有可能承受不住海水压力而崩塌。
于是恩利尔尝试着只在两人身周形成了一道类似太空梭的风障，这样海水受到的压力会减小很多。
不过这只是以防万一，就算真的崩塌，莫羽也会第一时间将岩石重塑。
两人防范的更多是墙壁上可能附着的陷阱。
风梭在深海隧道中灵活的像是一条飞鱼，灵巧的在曲折蜿蜒的隧道中疾行。
期间二人还真的碰上了一些魔术，不过那些魔术还没来及启动，风梭便眨眼而逝，犹如路过的假面骑士一样轻而易举的在魔术启动前就穿越过去。
过了大概不出十分钟，二人便来到了隧道的出口。
尽管莫羽觉得已经很快了，毕竟从这里到波斯湾，宛如九曲回肠的隧道少说也有数千公里，但恩利尔似乎还是觉得有些慢。
当然，可能只是单纯的焦虑。
事关提亚马特神，恩利尔自然无法完全保持平和的心态。
波斯湾海底，莫羽取出一枚闪耀的宝石充当照明装置，点亮了周围的环境。
波斯湾水并不深，两河流域的沙土被卷携着冲入到大海，使得海水显得无比浑浊，阳光只能照明数十米，在海底的最深处，微弱的光芒只能勉强看清周围的地形轮廓。
这里并不算是深海，不过却游荡者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这些生物都是二十一世纪没有的。
“提亚马特神的封印点就在前面。”
恩利尔操控者风梭，继续向着前往前进。
两人最终来到了一处海底火山前，死寂的火山边缘处喷吐着剧毒物质，污染了大片海水，周边那些海洋生物但凡有稍微靠近一点的，就会被那些剧毒瞬间夺走生命。
而莫羽一眼便看出了那些剧毒的本质。
提亚马特的生命之海
能够创造新生命的黑泥，同时也象征着旧生命的终结，一旦这些黑泥蔓延整座美索不达米亚，现有的生态圈会被完全破坏。
不仅如此，那些黑泥更主要的作用是侵蚀依附在火山上的那些神纹。
每当剧毒触及到一些神纹时，闪烁着幽光的纹理便像是熄灭的灯泡一样迅速漆黑。
莫羽见恩利尔神情严峻，不由问道：
“封印是不是松了？”
恩利尔严肃的点点头。
“被破坏了很多...”
“能加固吗？”莫羽不抱期望的问道。
恩利尔无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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