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哦哦～（橘里橘气）”
被带来操纵室里的女武神有些欢快应道。
见她们嬉闹的样子，芙蕾雅倒松了口气。
这次攻略战没有人牺牲，只有个别受伤比较严重，芙蕾雅多少庆幸这次的先头部队没有头铁的女武神。
说实话，芙蕾雅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那些女武神想为她牺牲的行为。
芙蕾雅拿所有的女武神当家人，在她看来，自己并不比那些女武神的生命重要多少，可也正是她的偏爱，让很多女武神不在乎为她赴死。
海渊之战就是最坏的案例，她与凯文之间的战斗很突然，而且战斗中也乱入了大量海洋崩坏兽。
芙蕾雅在第一时间下达了撤退指令，但没有任何一名女武神听从了她的命令，几乎所有女武神都愿意为了她和敌人拼命。
如果细数联盟的发展史，海渊之战无疑是压垮世界蛇的最后一根稻草，哪怕世界蛇组织的尊主成功回归，世界蛇组织也在海渊之战惨败。
灰蛇抑郁的原因也是如此，他原本想借助天命和逆熵的力量消除世界蛇组织内部的不协音，消灭掉一些危险份子，再通过天命与逆熵的强大凝聚组织内部的团结。
结果，整个世界蛇组织没了。
这也是灰蛇在招募新的世界蛇成员，混入太多三教九流人物的原因。
毕竟能够成为世界蛇组织的一员，其本身也相当有能力，很多还是有名的富翁和权贵。
但代价却是许多芙蕾雅非常重视的女武神死在了那场战争中。
很多女武神明白芙蕾雅的战略目标，所以才知道芙蕾雅的命令意味着什么。
她们不愿意芙蕾雅为了她们的生命放缓脚步，年长些的女武神更明白那些年的不易。
她们的牺牲可以说是为了芙蕾雅，也可以说是为了未来的女武神们。
“进入操作舱以后，按之前训练的内容启动操作舱，我会选择投放量子幻躯的投放位置。”
由一千多头人形崩坏兽带领的崩坏兽大军，已经在长空市郊外的区域与联盟交火。
过于猛烈的攻势让地面上的部队不得不着重防守，已经有许多重伤的女武神撤离战场。
芙蕾雅越发担心地上的战局，好在只要等五十个量子幻躯投放到战场再等到芽衣带领的人工律者小队赶过去，就能扭转地上战局的状况。
“量子幻躯，投放！”
“瓦尔基里降临！”
“让崩坏兽品尝第四天灾的恐怖吧。”
535.干的漂亮，欧若拉，等姐姐回去一定好好奖励你
此时长空市郊外陷入战火的区域，从主战团预备部队里抽调的女武神与融合战士，正借助联盟打造的城墙要塞抵抗人形崩坏兽与崩坏兽的猛攻。
坦白说，联盟眼下并不是缺少战斗力，无论是女武神还是融合战士都有相当多的数量储备，哪怕是没被选进这次主战团的女武神与融合战士，也有很多实力出众。联盟眼下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武装这些战士的武器和装甲数量严重不足，律之键也仅够主战团的女武神使用。
这也造成了联盟许多女武神与融合战士要么缺武器，要么缺装甲，要么缺律之键。
就好比被选进主战团的女武神与融合战士，属于技能与天赋等级点满，并且有满强化的四星级或五星级武器，然后还有主词条极品的律之键，其中不乏副词条也极品的律之键。
这不代表没被选进主战团的女武神与融合战士就真的弱，可能只是技能的倍率问题，也可能是天赋等级差了点，反正只要与主战团的成员交换武器与律之键，就能立刻成为战斗力。
而问题就在于——以联盟现在的产量，光是全力武装主战团的数千人就已经耗尽了资源。
是的，庞大的联盟也有贫穷的时候。
这也是各国最近比较跳的原因，毕竟联盟的发展太依赖各国提供的原材料和设备。
以前德丽莎还能靠刷脸，从各国那里购入原材料与设备，可当世界安全委员会成立之后，也就意味着光明会开始限制联盟的发展。
毕竟再不限制联盟发展下去，联盟都要上天了。
光明会显然打着拖联盟后腿的主意。
对光明会而言，联盟上天以后，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与其让事态演变到这一地步，倒不如拖着联盟一起毁灭。
芙蕾雅是无法理解那群人的想法，这也是她无法揣测对方下一步行动的原因。
就好像末日降临的当天，有的人选择拥抱自己珍重的人，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刻，而有的人却选择释放自己的黑暗面，在最后的时刻向自己的同胞们下手。
虽说没被选中的女武神与融合战士的战斗力并不差，但芙蕾雅绝对不会允许她们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战斗。
好在月球那场攻略战已经得到控制，许多使用了星图的女武神在撤回月球基地以后，就将自身使用的律之键和武器都脱了下来。
芙蕾雅立刻将大量的装备与律之键传送回地球。
眼下能把主战团的装备传送回去，也多亏了符华的胜利，虽然符华击溃了自己的意志，但芙蕾雅也好，欧若拉也罢，无论是谁都坚信符华为她们取得了胜利。
在迦娜暗暗下达的命令开始影响一部分海洋崩坏兽以后，芽衣带领的人工律者小队成功脱离在圣芙蕾雅学园沿海区域开辟的新战场，很快就成功返回长空市。
在人工律者小队加入以后，正面战场得到了缓解，而量子幻躯系统投放的量子女武神们也开始了战斗。
在数十个不惧怕死亡的女武神面前，刚刚还占领一点优势的人形崩坏兽以及崩坏兽被击退。
“欧若拉，接一下装备，让总部里没有装备的女武神和融合战士先进行武装。”
“是，姐姐。”
许多获得装备的女武神与融合战士，立刻汇合主战团的预备部队，开始反推人形崩坏兽的猛烈攻势。
“姐姐，长空市的战场目前已经扭转战况，芽衣姐姐和使用量子幻躯的女武神正在将敌人的战线向后推；圣芙蕾雅学园的战场正逐渐停息，迦娜姐姐的影响力，让海洋崩坏兽的战斗力下降了七成，只靠圣芙蕾雅学园里的女武神足够应对；姐姐与凯文先生那里的战场情况不变，依旧成功牵制各国的部队。”
欧若拉忙的脚不沾地，她既要传送武装与律之键，还要注意琪亚娜那边的战场。
在光明会使用干涉通讯的设备以后，能够联络琪亚娜的也就剩下姐妹之间的精神链接。
欧若拉刚汇报完，芙蕾雅的声音就在执政官的通讯频道响起。
“大家怎么样了？有没有谁违抗命令？”
“没有，目前只有几名女武神受伤较为严重，我在第一时间就将她们从战场上传送回来，并没有任何一名女武神阵亡。”
“干的漂亮，欧若拉，等姐姐回去一定好好奖励你。”
听到地球上的状况如此，芙蕾雅打从心里感到高兴。
说实话，她真的受不了女武神为自己拼命。
她每一次都在强调保护自己，重视自己的生命。
但每一次，女武神都为了完成芙蕾雅的战略目标拼命战斗，导致芙蕾雅都快出现心理阴影了。
然而，女武神赴死的信念不单单为了芙蕾雅，还为了联盟的未来。
虽然有光明会这样的反面材料，让芙蕾雅知道有的人，完全不在乎未来如何，甚至在极东的本土上大量实用放射性超强的核能武器，但也有联盟的女武神这样，可以为了联盟的未来牺牲自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外表同样成长到十九岁的欧若拉不由小声嘀咕，随后，对芙蕾雅说起另一件她一直关心的状况。
“姐姐，关于那位蓬莱寺九霄，我认为……恐怕需要你亲自救治，正常的医疗手段没办法救她，胡狼阿姨说，对方是梦境受到崩坏能的侵蚀，进而才影响到肉体。”
“梦境？”
“嗯，根据胡狼阿姨推测，蓬莱寺九霄的梦境连接某个平行世界，因为那个平行世界几乎沦陷，这才导致她的梦境被崩坏能侵蚀。”
经欧若拉说明，芙蕾雅明白蓬莱寺九霄的处境。
好在符华的胜利为联盟争取了太多时间，哪怕月球这边的战场还未完全镇压，芙蕾雅也能短时间抽身离开。
“我知道了，我立刻赶回去，等我把基地的指挥权交给德丽莎姐姐。”
芙蕾雅立刻切换通讯对象，迅速对身旁的德丽莎与通讯另一边的比安卡交代道。
“德丽莎姐姐，我有要事返回总部，月球这里的全权指挥就交给你了；比安卡，你继续负责前线的指挥，如有突发状况，可立刻通知我。”
“啊？”
“比安卡收到，芙蕾雅大人，请放心。”
回应芙蕾雅的是德丽莎有些懵逼的声音，以及比安卡铿锵有力的回答。
536.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科研人员，这种唯心的玩意你也信？
眼下的几处战场都受到了控制，尤其是一开始就落入下风的长空市郊外战场。
在量子幻躯降临战场之后，以一种不惧死亡的气势战斗，一旦陷入崩坏兽的包围，就立即通过量子化躲避。
量子幻躯的量子化本身就是一种近乎无敌的能力，而不惧死亡的战斗方式更让人形崩坏兽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量子幻躯受的伤害超过一定极限，女武神会很干脆的采用自爆，当第一个重伤的量子女武神自爆带走了七个人形崩坏兽，并重创十多个人形崩坏兽，人形崩坏兽的进攻也变得越来越保守。
芽衣带领的人工律者小队，已经彻底阻挡住敌人猛烈的势头。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长空市郊外的战场也因为这些强大援军的加入，彻底得到了控制，基地里那些刚拿到装备的女武神与融合战士们甚至没派上用场，不过，拿到装备以后，也算增加了一份预防意外的战力。
也是眼见各处的战况良好，芙蕾雅才敢放心返回长空市。
通过空间传送门的芙蕾雅直接到达急救中心，她与急救中心里的医疗人员及医疗系女武神打了声招呼，就匆匆换上手术服进入手术室。
此时同样身穿手术服的胡狼正在对蓬莱寺九霄施以急救，几名医疗系女武神也在努力维持蓬莱寺九霄的生命。
由自身的梦境遭受崩坏能侵蚀而引起的全身重度侵蚀现象，完全是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见这么一次的罕见情况。
这样的情况可比一些游戏的友情池里单抽出金还要稀奇。
“胡狼。”
“芙蕾雅大人，蓬莱寺九霄的生命反应自十分钟前，就一直重复恢复与消失。”
胡狼觉得自己是真的长见识了，她第一次见过反复去世的人。
而且对方的恢复也不是活过来，而是在已经失去生命特征的情况下，依旧显示目标再次死亡，就连胡狼自己也无法找出原因，偶尔医疗系女武神好不容易给恢复过来的生命反应，还没过几秒就再次消失。
“嗯，我知道了，胡狼，你不理解意志这块领域，所以你不知道意志突破界限以后，可能达到意志不死，生命不止的地步。”
意志超限的芙蕾雅对此有极大的发言权，事实上，现在的她就算被爆头了也不会死。
而一直一旦超限就没有所谓的上下之分，每个人的意志都独一无二，如果两个同样意志超限的人比拼意志，基本除了平局以外就没有其他结果，倘若一方的意志落败，就会导致意志全面崩塌，也就意味着心死灯灭。
理论上，芙蕾雅的意志有一个很大的缺陷，这也是她的致命弱点。
联盟里有不少抵达意志超限边缘的女武神，她们的精神力或崩坏能的操控力并不比其他的女武神强大，但她们的意志非常坚定，一旦她们成功意志超限，就能如芙蕾雅与凯文那样改写现实，甚至扭转万象。
“芙蕾雅大人，你是说……她是意志系？”
理论上，意识系最可能发展成意志系，但联盟现在突破意志界限的意志系只有两个，一个是芙蕾雅，一个是凯文，剩下的都只是接近这个边缘。
当然，胡狼并不知道符华也突破了意志界限。
芙蕾雅轻轻点头，她刚靠近蓬莱寺九霄所在的手术台，就立刻察觉到对方是意志系的事实。
就好比替身使者会相互吸引一般，意志超越界限的人更容易确认他人的意志强度。
“简直就像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预言，梦境连接平行世界，然后是意志超限……”
芙蕾雅看着手术台上尸体都已经凉了，可却就是不死的蓬莱寺九霄，或许正是因为她的意志不灭，所以才能不断重复原地去世的‘表演’。
“芙蕾雅大人，这该怎么治？”
胡狼打从心里厌恶这种唯心学说，鬼才特么能理解意识不灭生命不止，在这个只有乃子才有温度的现代社会，我们应该讲科学，而不是讲玄学。
这就跟游戏卡池出金的时候，大家是用数据学，统计学，概率学，哪会讲什么玄学。
芙蕾雅要是知道胡狼现在心里的想法，肯定会拍拍她的肩膀，然后一本正经的表示——游戏卡池出金，靠的是保底和‘血统’，游戏公司不用挣钱啊，靠什么数据学。
“这种情况只有解决对方的‘病灶’。”
“你是说……梦境？我明白了，我立刻去准备梦境深潜装置。”
胡狼反应很迅速，或者说与芙蕾雅配合了许多年，她也就习惯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记得急救中心就有一台梦境深潜装置。”
“芙蕾雅大人，那台梦境深潜装置型号比较旧，而且符华大人之前也是用那台恢复记忆，我担心……”
胡狼并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担心的事，毕竟使用了梦境深潜装置恢复记忆的符华，就在不久前变成了识之律者，而她也在刚才被送进急救中心，说是与体内的支配之律者对抗，最终两败俱伤。
胡狼感觉那台梦境深潜装置有毒，用了没多久以后，符华因为自身记忆的部分缺失，导致她下意识前往太虚山，然后就发生了她变成了识之律者的状况。
而后，等芙蕾雅把她带回来以后，符华又使用梦境深潜装置进行自我检查，之后体内又多出了支配之律者。
当然，符华出现精神分裂是她自己的错，跟那台梦境深潜装置没关系，她的本我与超我都成为律者人格的媒介，也是因为崩坏意识亲自下场。
只是被胡狼这么一说，总感觉那台梦境深潜装置带了可怕的诅咒一样，硬是把符华给坑进了急救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