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当然,她再怎么黑心,也只是在对世界蛇输出新抗体的时候,以蛮不讲理的条件进行交易,可对各地需要援助的区域,以及原本隶属天命组织的孤儿院与福利机构,联盟提供新抗体的时候几乎无偿,要知道各国想从芙蕾雅这里得到一批新抗体,可是需要接受芙蕾雅定制设备的要求,亦或者让芙蕾雅采购一批最新的设备。
即便新抗体的成本很低,芙蕾雅也以良心的价格提供给各国,但新抗体依旧供不应求,这也导致部分区域的新抗体出现极高的交易价。
抢劫团伙的交易对象,就是将新抗体卖到这些地区,从而获取暴利。
芙蕾雅可以确定新抗体会在这个平行世界引起轰动,可随之而来的,将会是没完没了的争战。
就如芙蕾雅逐渐冰冷的温柔,在原本的世界中,她经历太多这样的事。
用类似打破四次元的方式来说,那就是假设以她为主角的小说当前写到了四百章,可其中约三百章的内容都是在描述人类之间的内斗,今天打打这个人类组织,明天组织内部又发生小割裂,后天各国也一副不作死就不舒服的姿态疯狂作死……芙蕾雅感觉自己的体验简直糟透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适合书写的设定,不管是自己那位德丽莎姐姐创立的圣芙蕾雅学园,还是只有少女拥有对抗崩坏的能力,这本以她为主角的小说,本来应该走学园百合恋爱向的发展。
圣芙蕾雅学园也应该改名为圣百合芙蕾雅学园,当然在学生中再添加上辈和下辈的设定,总之,就是设定怎么橘里橘气怎么来,毕竟这样的小说才有人看嘛,谁知道越走越歪,越走越窄。
当然,圣芙蕾雅学园要是真改名成圣百合芙蕾雅学园,她那位德丽莎姐姐一定会哭的。
她已经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学园长头衔,要是连学园的名字都给她改掉的话,那她就真的太可怜了。
芙蕾雅只是遗憾女武神、圣芙蕾雅学园这些设定没办法物尽其用,成天就只剩下内斗、疯狂作死以下略。
……
接下来的几天,芙蕾雅与爱因斯坦、特斯拉以及胡狼不断交流技术,但她却拒绝提供新抗体的样品。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K422-1的克隆血清,制造新抗体的难度呈几何倍提升,但在原来的世界里,芙蕾雅与胡狼早就研究出相应的代替方案,至于升级后的二一式新崩坏抗体,这个世界缺少关键的制造设备和大量血清,在短期内根本无法生产。
虽说芙蕾雅可以用理之律者的能力具现化,但理之律者的能力并非没有极限,用能力制造的仿造物本身就存在缺陷;以神之键为例,用能力创造的神之键只有原型的八成威力,如果是新抗体,同样也只有原型的八成功效,这就可能导致具现化出的新抗体功效发生某种畸变,使用能力制造出的新抗体,指不定会创造出什么新怪物。
如果功效差在九成五以内,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功效差在八成开外,就已经能当作两种不同的抗体。
说到底,芙蕾雅来到这个世界的缘由暂且不谈,她现在的目的是在这个世界实施一些不适合在原来世界使用的手段,从中整理出战胜崩坏的办法,让人类得以延续……
虽然现在外界被芙蕾雅弄得人心惶惶,但是她控制的受害者人数正以稳定的速度增加。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命和世界蛇对她的行动视而不见。
芙蕾雅从未放松过对奥托和凯文的警惕,就像原来的世界,即便联盟与世界蛇停战,她依旧没放松对世界蛇的防备,奥托更是借助之前的刺杀事件彻底转入暗处。
这个混蛋主教要是一直活着,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会被他吸引。
但这次,他成功借助刺杀事件转入暗处,彻底摆脱了所有人的关注,即使芙蕾雅与凯文再怎么警惕他,也不可能每时每刻盯一个躲在暗处的人。
原来世界的奥托与凯文有多棘手,芙蕾雅对这个世界的奥托与凯文就有多戒备。
虽说不能在这个世界生产新抗体,但芙蕾雅拥有的技术知识不少,就比如芙蕾雅自身没有研究崩坏能武器,可她作为联盟的执政官之一,自然拥有调阅任何技术的权限。
芙蕾雅秘密打造的人造律者小队和死士小队都需要特殊的武装,因此,她自然要了解联盟的武器研发技术。
即便在芙蕾雅的世界里,联盟研发的武器跟不上女武神,但对这个世界的逆熵组织来说,联盟研发的武器属于黑科技。
比如天命组织通过第二律者尸骸研发出的时空断裂系统,在芙蕾雅原来的世界里,已经属于低端的黑科技。
如‘不破之盾’,‘不可视之身’,‘虚数放逐’等等,也是新型女武神装甲的黑科技能力。
只不过现在乙式女武神使用的装甲,都只是在仿造混蛋主教所制造的弑神装甲,即便使用其他新型黑科技,却依旧没有技术性上的真正突破。
所以乙式女武神使用的装甲只能称之为3.5代,而被芙蕾雅授予封号的女武神,则根据混蛋主教制造的第四代装甲进行定制。
想要在技术层面超过混蛋主教,确实比想象中的要困难。
但联盟发展至今,确实搞出许多新型黑科技。
就如所谓的不破之盾,灵感来源于时空断裂系统,将对着自己的攻击全部指向时间的断裂处。
也就是敌人发起的攻击,会在同一时间受到前一秒时空和后一秒时空的撕裂,如死士中的双刀死士,在进攻不破之盾的时候就会断成两截。
虽然不破之盾是女武神装甲上携带的防御手段,可这种用时间差撕裂目标的方式,足以把体型庞大的崩坏兽撕成两半,很多乙式女武神喜欢把不破之盾当作攻击手段。
虽说芙蕾雅没有拿出新抗体,但她拿出来交流的技术,也确实弥补了逆熵组织现在的一些弱势。
这个世界的逆熵组织依旧存在崩坏能利用率太低的问题。
显然无法与芙蕾雅那边世界中的逆熵组织比较,虽然那边世界的逆熵组织和天命组织进行了合并,从某种角度来看,也像被天命组织给收编了,但得到天命的资源和技术以后,逆熵系的科研人员水平大幅度提高了,原本较差的崩坏能利用率也一下子提升了上去,终于达到与天命组织和世界蛇组织同一层次的水准。
爱因斯坦与特斯拉每天都能获得大量来自平行世界的技术知识,不知不觉中,就在这座南国小岛呆了一周时间。
好在长空市那边已经安排了其他成员负责收容,也算解决了渡鸦一个心结。
此时,在芙蕾雅为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安排的房间里——特斯拉、爱因斯坦与瓦尔特三人聚在一起。
特斯拉最先开口说道:“今天芙蕾雅外出,这个机会难得……我就先说说我的感受吧,我觉得芙蕾雅没有恶意,应该与我们曾经遇到过的外星生命一样,是对我们是友善的存在。”
爱因斯坦从理性的角度回答道:“特斯拉,不要那么早下定论,她对我们友善,只是单纯因为我们长得像她的‘熟人’,就算她与平行世界中的我们关系很好,不代表她与我们之间就能一直融洽下去。”
说到这里,爱因斯坦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也说了好几次,就是为了在这个世界实施多种对抗崩坏的方法,从中寻找在她原来世界最合适的办法……她是外来者,比我们曾经遇到过的外星生命更加外来,不要因为她的外表和长相,而过于偏袒对方。”
爱因斯坦知道特斯拉总会感情用事,虽然对科研人员来说,多余的感情只是累赘,可对特斯拉来说,却是不断激发她灵感的源泉。
当然,这也是特斯拉的风格。
可感情用事不适合用来判断芙蕾雅的立场,因为存在先入为主,三观跟着五官跑等状况。
爱因斯坦看向了瓦尔特,想知道他的答案。
瓦尔特无奈的看了特斯拉一眼,此时特斯拉正朝着他挤眉弄眼,似乎希望他的说辞能偏向芙蕾雅多一点。
“特斯拉,你不用这样子,我认为判断对方是友善还是带着恶意,其实毫无意义。”瓦尔特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瓦尔特?”
特斯拉莫名有一种被背叛的心情。
遥想平行世界的自己,应该天天被老公宠,或许不同世界的瓦尔特也有所不同吧,而这个世界的瓦尔特一定是所有平行世界里最钢铁的那个。
既不体贴,还对她的好意反应迟钝。
“???”
瓦尔特有些不理解特斯拉为什么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他同样经过理性的思考后回答道:“不管你怎么看待对方,对方确实给全球带来了恐慌,她那不未知的能力不断感染新的受害者,现在各国已经在每个城市之间竖立封锁线,禁止城与城之间的流通……事实上,为了防止危害继续扩大,已经有许多受害者被封锁线上的士兵击毙了。”
虽然这几天瓦尔特一直呆在南国小岛上,但他从未疏忽对外界的关注,而现在,每一天都有越来越多的人陷入芙蕾雅的梦境世界里,而这些受害者根本没有分辨的方法,所以封锁线上的士兵击毙的对象中有许多根本只是无辜的人。
瓦尔特说着芙蕾雅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危害。
尤其这一行为还是芙蕾雅在主观意识下进行的,并非是什么无法控制的本能。
在瓦尔特的眼中,对她们十分友善的芙蕾雅是一个不逊奥托·阿波卡利斯多少的危险人物。
当然,芙蕾雅报上过琪亚娜·阿波卡利斯这个名字,也告知了瓦尔特几人自己是奥托第二个义孙女。
“……特斯拉,她虽然对我们没有恶意,可她对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根本不抱善意,她确确实实是来自异世界的律者。”
瓦尔特神情无比严肃,芙蕾雅对这个世界的危害已经达到不得不重视的地步,尤其是她制造的梦境世界里已经关押了一千万人。
而芙蕾雅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本身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仿佛只是在平静的陈述一句话,那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的嘴里就仿佛变成了空洞的数字。
当然,芙蕾雅也确实不在乎这一千万人的生命。
她随时可以崩毁这个梦境世界,让这一千万人陷入脑死亡,对她来说,重要的永远只是自己庇护下的二三十万的生命以及联盟二三百万成员。
瓦尔特的分析很正确,但这个答案并不能让特斯拉感到满意。
事实上,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芙蕾雅都只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侵略者,她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敌人。
只不过特斯拉持有相反的意见,既然芙蕾雅能够温柔对待琪亚娜,还能对渡鸦与胡狼手下留情,指不定是那种口嫌体正直的类型。
白发,大小姐,傲娇这样的属性在二次元是老套路了。
特斯拉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很接近真相,何况对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世界,也就是找到战胜崩坏的方法。
就算是模拟考,并不意味着就要把模拟考考砸,如果最终芙蕾雅拯救了这个世界,哪怕她的做法看起来十分邪道,并不代表她的做法会让更多人死伤,说不定,她这样的做法才能减少更多人死伤。
“特斯拉,你冷静的想想看,能够轻易决定上千万人生死,并宛若用述说数字一样的口吻描述这一千万人的少女,会是什么傲娇吗?”
411.以你的实力,做不到……
虽然芙蕾雅对他们几个确实十分友善,可从那些受害者的角度来看,这个异世界律者无疑是至今以来最危险的。
瓦尔特曾与第二律者交谈过,第二律者的本质是一个幼稚的孩童,她对世界充满憎恨,本身更是一种迁怒的行为。
孩童的心性与憎恨,在崩坏意识的推动下,形成了第二律者的人格。
然而,这个异世界律者并不是如此,她在有意识的前提下,将受害群体扩散到了一千万人,甚至这个由专家预测的数字就未必正确,实际的受害者数量应该更多。
瓦尔特觉得不能因为对方的友善,而放松对她的警惕。
甚至现在就应该让她解除关押了上千万人意识的梦境世界。
“瓦尔特,以你的实力,做不到……”
既然瓦尔特一直从理性的角度分析,特斯拉觉得自己作为大分析家,同样可以她从理性角度分析出的结果打脸。
“你说的很对,爱茵说的也都对,可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就像蚂蚁怎么能够反抗大象,虽然蚂蚁多了,确实能够咬死大象,我们凑不出这个数量……她是精神系的律者,人数在她面前毫无意义。”
特斯拉回答道。
既然瓦尔特跟她将数据,特斯拉用更详细的数据回击他。
“其实我问过芙蕾雅,她的梦境世界到底关了多少人,她回答说——两亿三千七百八十万……人。”
“!!!”
“!!!”
面对特斯拉吐露出的数字,瓦尔特与爱因斯坦并非不信,而是对这个数字打从心底感到了恐惧。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数量完全超出我们组织和天命、世界蛇那些分析员的预测!”
爱因斯坦与瓦尔特似乎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如果说这句话的人不是特斯拉,他们一定认为这是在开玩笑。
真正的受害人数两亿,是三大组织专业分析员根据增涨速度预测的人数的二十倍。
“如果只是意识陷入梦境世界里的人,实际只有一千两百万,这个数量与三大组织的分析员预测一致,芙蕾雅给她的攻击命名为心灵瘟疫,而心灵瘟疫最大的特点是感染性和潜伏性,感染心灵瘟疫的对象会受到芙蕾雅的能力标记,她随时都能将标记对象的意识拉入梦境世界。”
说到这里,特斯拉其实想说,三大组织里虽然没有人意识被拉进梦境世界中,但现在已经有许多成员都被标记了。
“心灵瘟疫从来不是芙蕾雅的攻击手段,而是她其他攻击的中转站,芙蕾雅最开始的攻击方式是在互联网上提供一些遭受污染的关键词,只要看到这种关键词的人就会陷入沉睡,这是第一批五百万受害者的由来。但是自那以后,三大组织和各国关掉了互联网,可受害者的数量却仍在增加。”
“而这就是芙蕾雅以心灵瘟疫标记对象,然后根据感染者建立起的心灵网络,对范围内的一切生命进行感染……”
瓦尔特突然打断了特斯拉的话。
“这不可能!我们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关掉互联网,各国还进行城市与城市之间的道路封锁,不可能让心灵瘟疫扩散开……”
“瓦尔特,那最初的五百万人,全是心灵瘟疫的传染源,而被心灵瘟疫感染的对象,同样也会成为散播心灵瘟疫的传染源,心灵网络铺开以后,你们的应对就太迟了,而且,之后被污染的关键词是建立在心灵网络上,只要在心灵网络覆盖的范围内想到遭受污染的关键词,就会被心灵瘟疫标记。”
特斯拉觉得芙蕾雅对她们真的太善意了。
要知道芙蕾雅现在手上的人质可不只有一千万人,实际还掌握了两亿人的生命安全。
当然,与意识被拉入梦境世界的那些受害者不同,这两亿人终究只是被芙蕾雅用能力进行了标记,想要直接操纵影响两亿人的行动,还需要芙蕾雅费一番手脚。
不过正如特斯拉说的那样,如果芙蕾雅真想动手,已经被能力标记的特斯拉、爱因斯坦与瓦尔特,现在就已经变成芙蕾雅的傀儡了。
要知道这座南国小岛上的所有人,意识都被芙蕾雅关进梦境世界里,而他们也都成为了心灵网络的一员,这张覆盖南国小岛的心灵网络让所有笼罩在其中的外来者,都在第一时间感到上心灵瘟疫。
芙蕾雅设立的关键词只有两个,那就是‘受害’‘律者’,只是这两个关键词就足以将怀抱其他目的的人一网打尽。
“………………”
“我和爱茵也都被能力标记了?”
“对,正确的说是我们三个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被标记了。”
特斯拉对此相当无所谓的说道,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芙蕾雅利用能力将她们的意识拉扯进梦境世界中。
“瓦尔特,你如果想说,芙蕾雅用能力标记我们根本不是善意,不过,谁让你们在心灵网络覆盖的区域不断重复受污染的关键词?芙蕾雅一开始把你们从标记中移除了,但你和爱茵又上了标记……”
特斯拉摊了摊手,说出令爱因斯坦和瓦尔特有些泄气的话来。
“……你们这样反反复复被标记,芙蕾雅怎么可能不好奇,作为科研人员,好奇是我们的原动力,就算她不读取记忆,也有的是办法知道你们的想法。”
“无言以对。”爱因斯坦叹气道。
瓦尔特似乎也说不出其他更加理性的分析,毕竟特斯拉直接把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扔在了他的脸上。
那就是现在他、特斯拉以及爱因斯坦的生命都已经落在芙蕾雅的手中。
“你们那是自作自受,据我观察……芙蕾雅应该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大小姐,不过,她也应该受到不少打击,感觉她对普通人之所以那么无情,或许是因为她为了将自己的有情全部倾注给别人。”
“别以为无情就一定是无情,事实上,她对其他人无情,对自己认可的人非常有情,你没看到她抓到渡鸦和胡狼以后,每天也就让她们摆奇怪的战姿,亦或者让她们当陪睡抱枕,又或者把她们当作佣人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