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在时雨绮罗的感慨之余，芙蕾雅挑选了一间咖啡厅。
351.哎，你～妈不是已经死了吗？
选好咖啡店以后，芙蕾雅带着时雨绮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并安排其他受她操纵的仆从看门。
落座之后，时雨绮罗也为这次的新鲜体验感到惊奇。
她扫视着那些受芙蕾雅操纵的仆从站在咖啡店外，如同卫兵一样组成了人墙，而经过这家咖啡店的人，却对这样的光景视而不见。
“……厉害，竟然能操纵全部人。”
时雨绮罗打从心底感到敬佩，由衷地感叹道。
“真不愧是塞西莉亚大人的女儿。”
“谢谢，想喝什么随便点，就当我请客……我的话，老板，来一杯混合咖啡。”
芙蕾雅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菜单点了一杯混合咖啡。
在她进入这家咖啡店以后，咖啡店的店主就已经被意识律者的力量所影响，不仅发自内心为芙蕾雅服务，还无视那些夸张的光景。
咖啡店的店主无视自家店门口那面由数百人组成的壮观人墙，而给芙蕾雅冲泡一杯混合咖啡。
“…………”
时雨绮罗翻了个白眼。
连店主都受到操纵，这杯咖啡请的倒轻松。
话虽如此，时雨绮罗没有拒绝，拿着菜单也点了杯混合咖啡，顺带还点了一份黑森林蛋糕。
“……没想到能在这里吃到黑森林，你知道吗？黑森林蛋糕是德国著名的甜点，而且还是受德国法律保护的甜点之一。”
或许是太久没有遇到熟人的关系，流落至这个世界泡中的时雨绮罗脑中浮现大量的思绪。
有曾经和雪狼小队的队员一起吃蛋糕的愉快记忆。
有曾经在训练室里为了成为偶像而努力训练的记忆。
也有第二次崩坏战争残留下想要忘记却怎么也无法忘记的痛苦记忆。
“完美的黑森林蛋糕经得起各种口味的挑剔～芙蕾雅大人请一定要尝尝看。”
“好，我也点一份黑森林吧。”
听到时雨绮罗如此推崇这款甜点，芙蕾雅也有些食指大动，她微微点头说道。
用意识律者的力量制造的仆从，并不是没有自我意识，恰恰相反，他们都处在可以自己思考的状态，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为了讨好芙蕾雅而采取行动。
芙蕾雅的操纵方式很简单，她不用修改仆从的记忆，而是在被操纵者的内心中植入几条规则，类似于机器人的三大定律。
当然，意识律者的力量可以玩的花样很多。
就像经过咖啡店的路人却对咖啡店外的人墙视而不见那般，芙蕾雅对靠近她力量影响范围的路人施加暗示，令这些路人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因此感到惊讶。
比起必须直视对方的眼睛，有效距离约为270米，对同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还无法透过间接视觉如电视屏幕、监视器发生作用的某种绝对服从自己命令的能力，意识律者真的相当BUG。
意识律者的真正攻击手段，可是一种模因武器，她可以通过设定某个字词，让所有看到这个污染过字词的人的精神遭到感染，并陷入被她掌控的梦境之中。
事实上，芙蕾雅原本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拥有意识空间。
虽然意识空间是由她、琪亚娜以及欧若拉三人的精神共同构建，但意识空间的真正主体却属于芙蕾雅。
在与SU的交流之后，芙蕾雅知道自己前世曾帮助过意识律者。
恐怕花了很长时间研究意识律者的特性。
这也是自己与意识律者的力量无比匹配的原因。
在悠闲的等待期间，芙蕾雅一直看着时雨绮罗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笑着说道。
“……时雨绮罗小姐恐怕有很多问题想问吧？正好，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见时雨绮罗没有勇气开口，芙蕾雅率先打破沉默。
或许是被芙蕾雅的笑容感染，时雨绮罗松了口气，立刻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芙蕾…芙蕾雅大人之前说，您是塞西莉亚大人的二女儿…还有你现在的名字为什么是琪亚娜·阿波卡利斯？难道第二次崩坏战争之后，那个大主教与塞西莉亚大人……”
“呃……”
听到时雨绮罗的询问，芙蕾雅整个人都为之一怔，顿时无奈道。
“时雨绮罗小姐想多了，虽然齐格飞先生不论作为父亲还是丈夫，都稍微有些失败，但他是妈妈选中的男人；我不知道时雨绮罗小姐为什么会流落到这个世界泡里，但在第二次崩坏战争最后，妈妈与第二律者同归于尽，齐格飞先生则离开了天命。”
然后，芙蕾雅花了五分钟，简单的为时雨绮罗讲述了一下第二次崩坏战争发生的一切。
听到原天命最强女武神的塞西莉亚在第二次崩坏战争，落得一个与第二律者同归于尽的结局，时雨绮罗的神色变得无比惆怅。
她因为某个原因流落到这个世界泡，并不清楚第二次崩坏战争的结局，只是以当时的战局来看，第二律者的强大难以抵抗，纵使能够取胜也只会是一场惨烈的胜利。
“原来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当时作为非洲支部和大洋支部的女武神部队的副官跟随塞西莉亚大人向西伯利亚南部进发……”
“一小时的地毯式打击结束后，我跟着部队进入西伯利亚平原寻找第二律者的位置，途中遭遇大量幸存的崩坏兽，在清扫崩坏兽期间，塞西莉亚大人被第二律者抓走，仅留下黑渊白花……”
“我带上黑渊白花，与携带天火圣裁的莎布一同寻找塞西莉亚大人与那个色胚，中途遇到了那头审判级的白色巨龙……为了打败那头审判级白色巨龙，我和莎布拼尽了全力，可最终才将那头审判级白色巨龙重创，只能坐视那头审判级白色巨龙脱逃……”
“因为我也受了重伤的关系，最后只能看着那头白色巨龙越走越远，到最后我陷入昏迷，再度醒来之时，就已经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好像印卡共和国的谁说我是什么‘星语者’。”
听完芙蕾雅简单描述的第二次崩坏战争以后，时雨绮罗也打开自己的话匣子，将自己在第二次崩坏战争的遭遇，和之后流落到这个世界泡以后的经历一个不落的都说出来。
芙蕾雅没想到时雨绮罗的经历会这样精彩。
当然，与第二次崩坏战争惨痛的遭遇相比，时雨绮罗流落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经历才是真正的精彩。
什么星语者，什么宝石，什么成为偶像……
“……很精彩，也很努力，我原本还想邀请你回到联盟，哦，我说的联盟是天命和逆熵合并后的组织，现在看来只能放弃了。”
芙蕾雅为时雨绮罗献上掌声，然后小口饮用店主刚递上来的混合咖啡。
“味道还行，比不上丽塔泡的咖啡…不过我咖啡很少喝就是了。”
据说越香醇的咖啡，越需要特殊的发酵方式，虽说那种昂贵的咖啡风味独特，并且格外浓稠香醇，但芙蕾雅并没有喝那种与排泄物扯上关系的咖啡的兴趣。
虽然记忆中有一句名言，叫做你连心爱女人的shi都不敢吃，凭什么敢说爱她，在这种场合倒是能理解成为了喝到最美味的咖啡，就算经过那种特殊发酵，也能心平气和的喝下去。
当然，芙蕾雅认识几个重度咖啡狂，比如胡狼，她就喜欢喝这种特别昂贵的咖啡。
对芙蕾雅来说，咖啡只是用来提神。
更主要的是她喝惯了丽塔泡的特制咖啡，要是研究需要通宵，不喝上一杯就提不起劲。
芙蕾雅的评价令时雨绮罗有些意外。
虽说这家咖啡店确实不错，可对时雨绮罗这样的偶像来说，就透着一股廉价的味道。
坦白说，在部分恋爱轻小说当中，真亏那些一没钱二没本事只剩温柔这一特征的男主角，可以泡上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或许一时对廉价的东西感兴趣，可指望人家大小姐一辈子跟你过穷苦日子纯粹是想多了。
当然，芙蕾雅这个时候联想到这些，可不是为了吐槽那些恋爱轻小说的男主角，而是因为时雨绮罗的经历有些像轻小说。
时雨绮罗自称自己是天生五音不全的倒霉蛋，某位同僚还打算拿她的原唱当音波武器，在这个世界，如果不是意外捡到某个神奇宝石，她根本无法成为偶像。
“对了，时雨绮罗小姐，能让我见识一下那个神奇的宝石吗？”
“当然、没问题……”
在黑森林蛋糕中樱桃的酸、奶油的甜、樱桃酒的醇香在口腔中蔓延的同时，时雨绮罗用口齿不清的声音回答道。
那是一块金色的宝石。
说是宝石又太过的美丽。
芙蕾雅也在这块宝石上感受到奇特的波动。
“真漂亮，非常感谢你，时雨绮罗小姐。”
“不客气，不过，我是不可能再回天命了……”
时雨绮罗有些忧伤的回答道。
芙蕾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在自己提到塞西莉亚战死在第二次崩坏战争以后，时雨绮罗的情绪就变得十分低落。
她自然知道时雨绮罗敬爱自己的妈妈塞西莉亚。
这一点也能从时雨绮罗散布谣言抹黑齐格飞这件事上看出端倪。
但是，时雨绮罗情绪低落却并不单纯悲叹塞西莉亚的死，反倒是陷入了某种迷茫。
“……芙蕾雅大人，我能问一下，现在天命的最强女武神是谁吗？”
“最强女武神吗？”
芙蕾雅古怪的看了时雨绮罗一眼。
虽然她拥有操纵人心的力量，但除了非常时期非常状况，芙蕾雅不会用这个能力去窥视他人的能力。
正是因为自己掌握意识律者的能力，为了不让自己滥用这个危险能力，芙蕾雅平时也给自己设立了一些规则。
就如她现在操纵的路人，等她解除操纵以后，路人根本不会记得被操纵的经过，而是在不影响日常生活的节奏上脑补过程。
简单的说，就如被芙蕾雅操纵的这名咖啡店的店主，假如三天后，芙蕾雅才解除操纵，而之前这段时间里，这名店主一直跟随在芙蕾雅身边，可在解除操纵以后，店主只会以为自己这三天照常营业。
当然，也会因为营业额的关系，店主脑补成这三天里没有生意，或者自己停业整顿。
芙蕾雅虽然好奇时雨绮罗在想些什么，但她从未有过用意识律者窥视对方内心想法的打算。
只不过时雨绮罗的问题问的很精妙。
“时雨绮罗小姐，现在天命的最强女武神是我……”
“什么？！”
听到芙蕾雅的回答，时雨绮罗整个人都震惊了，她也不顾嘴角还沾着奶油站了起来，直勾勾瞪着一脸淡然的少女，但少女头顶乱翘着好几撮呆毛十分破坏所谓的高手形象。
在时雨绮罗眼中，眼前这个塞西莉亚的二女儿，一看就是那种生活无法自理的呆萌属性，那几撮呆毛看起来特别萌。
震惊之余，时雨绮罗突然发笑道。
“芙蕾雅大人，你刚刚告诉我，现在天命最强的女武神是你？这是什么愚人的玩笑吗？”
“很抱歉，这不是玩笑，我确实是天命的最强女武神……”
芙蕾雅十分平静的回答道。
她也知道自己的外表很有欺骗性。
只是，真要计算自己的实际年龄，恐怕还现实还要更加离奇。
“这一点千真万确，也曾得到奥托主教的认可。”
如此回答的芙蕾雅其实隐瞒了自己是最强战力这件事。
最强女武神姑且是女武神的最强。
只是对大多数人来说，女武神基本等于强者，亦或者怪物。
时雨绮罗并不知道如今的地球可谓群魔乱舞，世界蛇组织推出审判者，联盟这边有封号女武神，听说人合联也在悄悄弄什么崩坏改造人。
芙蕾雅虽然准备找个时间捣乱，但她不得不因为这次的探索之行而改变计划。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有的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每当你制定好什么完全计划的时候，就等于立了一个必定会出变化的flag。
“妈妈也说现在的我，比当时的她还强。”
“？？？”
时雨绮罗突然一脸懵逼，或者说她吓了一跳。
哎，你～妈不是已经死了吗？
352.当然，这句话是芙蕾雅胡诌的
看到时雨绮罗一脸吃惊的样子，芙蕾雅当即明白对方还不知道塞西莉亚的意识残留在黑渊白花内部，因此才误会她刚才的说法。
“啊，时雨绮罗小姐，我有件事忘记先与你交流……”
芙蕾雅带着一脸的无奈开始说明塞西莉亚的意识为什么存在于黑渊白花内部。
从某些角度来看，塞西莉亚也算活着。
听完芙蕾雅的讲述，时雨绮罗更加吃惊，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