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288.你怎么会来这里？
如果奥托能拿出令她满意的交换条件，芙蕾雅并不介意将第二神之键交给对方。
当然。
天命组织能够独立研究第二神之键，芙蕾雅也会选择保留第二神之键。
只可惜天命组织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逆熵组织虽然拥有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科研人员，但他们同样缺少这个领域的科研人员。
虽说以特斯拉和爱因斯坦的才情与天赋，可以胜任研究第二神之键的工作，但她们负责的实验项目同样十分重要。
芙蕾雅用食指与拇指搓了一个大家都懂的手势。
“……应该不用我说得那么明显吧。”
“好吧，第二神之键的归属问题看来要花上不小时间。”
奥托并不介意为第二神之键提高价码。
虽说神之键里又是盒子、又是发卡、又是球，现在还出了一个列车头，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的武器。
但第二神之键与其他神之键的存在感完全不同。
不论是从大小，还是造型来说，都与所谓的武器不太挂钩，更像是一种交通工具。
空之律者可以打开通往虚数空间的大门，而空之律者核心同样能办到这样的事，再从第二神之键是列车头的造型判断，第二神之键无疑是用来探索虚数空间的载具。
奥托在一瞬间判断出第二神之键的价值。
这让他不禁苦恼自己该用怎样的代价与芙蕾雅做交易。
他并不想为第二神之键多花一分钱，第二神之键对他来说，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毕竟复活卡莲只是卡了进程，并不意味着这次的复活计划将以失败告终。
但少花一分钱，以芙蕾雅的性格绝对会与他断交。
奥托不想为了一点小便宜而付出这样的代价，就算以两倍三倍的价值计算第二神之键的价码，奥托也不想失去与对方的合作关系。
在奥托所能想到的所有大主教候补之中，唯有芙蕾雅的表现最为出色。
也只有芙蕾雅，能在坐上大主教之位以后，仍然与奥托保持‘秘密’的合作关系。
虽说猜到芙蕾雅与奥托有秘密合作关系的人不在少数，以至于芙蕾雅与奥托所谓的‘秘密’合作关系根本不是秘密，毕竟怨恨奥托的人同样不在少数，只是大多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选择了沉默。
就如芙蕾雅默许逆熵组织与世界蛇组织私下接触一样，他们也默许了芙蕾雅与奥托的合作关系。
三大组织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达成合作关系，天命组织的影响力最强，所拥有的势力也最大，而逆熵组织则拥有最顶尖的科研人员，都令如今势微的世界蛇组织眼馋不已，但天命组织与逆熵组织又何尝不眼馋世界蛇组织所拥有的前文明科研技术。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中，芙蕾雅与奥托围绕着第二神之键讨价还价，相互试探的底线……
当然，在试探十多分钟的时候，奥托发现芙蕾雅就是在漫天要价。
很快就理解天命组织的处境。
即便现在的天命组织有逆熵组织加盟，但逆熵组织的科研人员数量同样不多，根本无法填补天命组织空出的岗位。
而最顶尖的那几名科研人员，要么已经退隐，要么手上的研究项目太过重要，根本无法脱身——
事实上，被喻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的爱因斯坦，现在还在帮芙蕾雅弄一台按在太空堡垒上的终极量子计算机。
她手上的研究项目本来就多，还要替带孩子的特斯拉，接手特斯拉遗留下的研究项目。
要知道特斯拉也同样是一名天才，同样是人类历史上最顶尖一级的科研人员。
奥托明白芙蕾雅就是想研究第二神之键。
但她在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甚至些普通的高级科研人员，根本无法插手这种等级的研究。
步子要是跨得那么大，很容易扯到蛋的。
在知道芙蕾雅是在漫天要价以后，奥托也有些头疼。
他认为自己提供的交换条件很合适，但芙蕾雅却仿佛真的不在乎第二神之键扔仓库发霉，依旧死咬着第二神之键二十倍以上的价码。
芙蕾雅的估算没有偏差，即便有偏差，也只是差那么一点点，所以她给出的二十倍价码，确实与第二神之键由公证处估算价码乘以二十以后的价格大致相同。
奥托十分无奈，因为这意味着他必须出冤枉钱。
虽然他并不是缺钱花，但他不愿意支付超出的金额。
而且还估得那么刚好二十倍。
奥托自然死咬两倍的价码。
……
半个小时没能分出结果，芙蕾雅与奥托决定进行中场休息。
“对了，我可爱的芙蕾雅，我很久没和你还有德丽莎一起用餐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用餐？”
奥托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痛快的湿润一下发烫的喉咙。
“…………也行吧，我把事情安排一下就过去。”
说完，她结束了通讯。
以芙蕾雅现在的能力，距离将不再是问题。
为此，芙蕾雅不断催促爱因斯坦，让她尽快完成终极量子计算机。
只有完成能够与前文明纪元的魂钢量子计算机匹敌的终极量子计算机，就能通过互联网入侵各国的数据库，从而掌握各国的机密情报。
甚至为芙蕾雅提供高维空间转送的定点坐标。
与带着信标的德丽莎不一样，打开远距离传送门需要定点坐标，没有定点空间坐标，进行远距离传送就很容易传送到地下亦或者外太空。
传送门主要是连接虚数空间，再藉由虚数空间连接现实，对律者来说这是如同本能一样的能力。
短距离的情况下，芙蕾雅并不需要什么定点坐标，但进行远距离传送的时候，为了避免自己在虚数空间里迷失方向，多少需要进行坐标的运算，又或者由信标提供坐标。
由终极量子计算机操纵所有的电子设备，再为她演算空间坐标，芙蕾雅可以传送到这个世界上的任意角落。
这也是为了对抗下一个律者准备的紧急装置。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天命的最强女武神，自然会为对抗律者一事奉上一切力量。
只可惜爱因斯坦的终极量子计算机，在一次与前文明纪元的魂钢量子计算机的对抗下，略逊一分…以至于爱因斯坦像疯了一样升级终极量子计算机的性能，甚至还拆掉一个逆熵组织保管的魂钢量子计算机。
在过去的岁月里，在地下发现疑似前文明纪元避难所建筑，在避难所建筑深处都放着水银色的金属球，金属球即是前文明纪元制造的由魂钢组成的量子计算机。
魂钢量子计算机的作用有两个，其一是管理地下避难所的日常运作，在避难所荒废亦或魂钢量子计算机被回收以后，这一作用等于无用，其二是记录古代文明历史中的资料。
在挖掘遗迹找到的魂钢碎片里，也储存着大量前文明纪元录制的纪录。
逆熵组织在‘考古’方面远不如天命组织，因此拥有的魂钢量子计算机并不算多，而天命组织所有的魂钢量子计算机大多被奥托藏了起来。
芙蕾雅想找出来利用的时候，调查了天命总部所有仓库存储，都没能找到与魂钢量子计算机有一个字挂钩的物品。
“胡狼，你洗好了？那么，我待会儿要与爷爷吃个饭，麻烦你继续负责这项实验。”
“是，芙蕾雅大人！”
早在她与奥托讨价还价的当会儿，胡狼已经更换一件干净的衣服，重新披了一件白大褂。
芙蕾雅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
欧若拉虽然对白大褂仍有些心理阴影，但她在科研课上时，也要身穿白大褂操作实验，可以看出她为了克服自己的恐惧付出多少努力。
话虽如此，芙蕾雅也同样不喜欢白大褂。
“对了，胡狼……”
又给胡狼交代了几句之后，芙蕾雅找到了丽塔，然后通过德丽莎身上的信标，带着丽塔来到奥托位于伦敦的秘密实验室。
是的，这座实验室的距离就这么的近。
“呀，德丽莎姐姐，中午好。”
见到脸上还带着茫然的白发少女，芙蕾雅亲切的抱住了对方。
虽然从触感、气味都与A-374十分相似，但眼前的德丽莎才是本尊。
“芙蕾雅？你怎么会来这里？”
德丽莎并没注意到刚才开启的传送门，此时正带着深深的困惑。
芙蕾雅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德丽莎姐姐，我来这里是受到了爷爷的邀请，他想跟我还有你一起吃个饭。”
德丽莎突然愣了一下，当她消化完芙蕾雅刚才所说的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一下，你说爷爷…邀请你来这里一起吃饭？”
德丽莎越发觉得芙蕾雅在开自己的玩笑。
结合芙蕾雅的性格以及奥托的谨慎，德丽莎根本就不信，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过。
她才不相信芙蕾雅能收到奥托的邀请。
就算当事人脑子突然进水，也不可能发出这样的邀请，他躲芙蕾雅还嫌躲来不及。
“厉害吧。”
“少骗人了，说吧，你怎么过来的。”
德丽莎依旧一句话都没打算当真。
她才不相信奥托脑子进水邀请芙蕾雅过来吃个饭。
最关键的一点是，德丽莎对芙蕾雅如何出现在这座实验室感到好奇。
要知道这座秘密实验室藏在地下，位置很隐秘，寻常手段根本无法闯进来。
可芙蕾雅进来了，甚至还带着丽塔一起进来。
但地下实验室却没有响起警报声，由此可见，芙蕾雅一定是想到了规避实验室警报的手段。
“不说这个，对了，我亲爱的爷爷呢。”
芙蕾雅笑呵呵的回答道。
“芙蕾雅，你别转移话题，你肯定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卡斯兰娜家族的直觉在此刻突然启动，德丽莎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她觉得芙蕾雅并不是从正门进入这座实验室，即便对方宣称有奥托的邀请也是一样的。
这座实验室是复活卡莲的重要实验室，对奥托来说的重要性，远超整个天命组织。
也就是说，就算天命组织让芙蕾雅玩、甚至让她玩砸了，只要这个实验室没事，奥托并不会太过在意。
可要是这个实验室出了问题，就算天命组织仍在…奥托一样会抓狂。
“直觉，啧……”
对于德丽莎的反应，芙蕾雅也十分无语。
说实话，谎言对于直觉这种不讲道理的破解法没有任何作用。
“什么也没有，我愚蠢的小姐姐。”
即便德丽莎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十分聪明，芙蕾雅依旧没有透露自己进入这座实验室的理由。
毕竟她用空之律者的能力具制作一个信标，并将它附着在德丽莎身上。
虽然德丽莎可能不会在意这件小事，但心里也肯定会有芥蒂。
就如奥托说的那样，她如此做，等于把德丽莎当作踏板当作鱼饵。
“不行，我不信，你肯定隐瞒了什么！”
看到芙蕾雅拉着丽塔正要逃跑，德丽莎的直觉来得越发强烈。
很快，芙蕾雅到餐厅等待奥托，而德丽莎往旁边一坐，一副她不回答这个问题就不罢休的模样。
或许是觉得自家的活体印章是膨胀了。
芙蕾雅只好找个机会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捣蛋鬼。
好吧，她承认不停绕过信标的原因，是芙蕾雅实在不想解释自己如何把信标附着在德丽莎身上。
毕竟空之律者的正牌力量寄宿在自家小妹身上。
而没有真正空之律者做参照，芙蕾雅又不算正牌律者，并不知道空之律者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大，也不知道如何凝结信标…但本能上知道信标可以作为远距离传送的灯塔，让他不用迷失在虚数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