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在各国的眼中这是一种等同女武神的战略资源。
虽然没有天命改造女武神的技术，但是对崩坏能有一定抵抗力的幼童们不仅可以用来做交易，也能培养成战斗兵器，
事实上，被世界蛇与各国带走的孩子很多，可天命最终只找回了一百八十多个，其他的不是被当作物品进行交易，就是在某些实验中消耗。
而雇佣兵残酷的训练也会造成一定的损耗。
布洛妮娅同期的许多名孩子就训练到死，如果不是布洛妮娅很有天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稍微有姿色的女孩会接受伪装娼妇的训练，当然，部分军方只是想玩弄年幼的孩童、
并不是所有军人都是爱国、守护民众的，尤其在战争频发地区的军人，他们更多是喜欢子弹打爆别人脑袋时产生的快感。
“布洛妮娅，与琪亚娜大人打声招呼。”
“……琪亚娜…大人好。”
沉默了一会儿的布洛妮娅，艰难的回答道。
包括布洛妮娅在内的许多孩子都有这样的PTSD反应，可可利亚这段时间放下研究，全身心投在开导她们内心的过程中。
尤其是布洛妮娅，因为天赋极高，在天命将她救出来之前，就已经参与了几次暗杀行动，通过狙击枪的倍镜看到生命在自己扣动扳机后消逝，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巨大的打击。
刚来可可利亚孤儿院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
好在她的情绪还没麻木，每次杀人都令她的内心感到痛苦，因此她的症状自然比其他孩子更为严重。
可可利亚这才将重心放在了布洛妮娅身上。
她对布洛妮娅的关照并非因为她是自己前上司的孩子，而是此时的布洛妮娅确实需要关爱。
“真是可爱的孩子…”
看着比自己小2岁的孩子偎依在可可利亚的怀抱里，芙蕾雅也多少有些羡慕。
她倒不是馋可可利亚的身子，虽然可可利亚确实大的惊人，身子确实非常的有魅力，但拿她与自己的母亲塞西莉亚放在一起比较，芙蕾雅依旧选择塞西莉亚。
只可惜黑渊白花的核心空间并不好进，芙蕾雅除了睡觉时会偶尔抱着黑渊白花，大多时候是将黑渊白花摆放在房间里的武器架上。
布洛妮娅显得十分拘谨，毕竟在军队里的训练让她知道不能反抗‘大人物’，每次军队里来大人物的时候，一旦惹大人物不高兴，那些与她一起训练的兄弟姐妹就会消失几个。
“我最近会调一批物资给你们，对了，之前说过在极东那里会给你选一个更好的地址建孤儿院，那边的协议也下来了，你考虑一下。”
“是，琪亚娜大人，孤儿院的地址太偏了，而且为了孩子们的成长，我也认为搬到极东更好一些。”可可利亚果断同意芙蕾雅的提案。
说到底，可可利亚孤儿院所在的地方位于俄罗斯边境，而她又是俄罗斯军官最为讨厌的对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到一次暗杀，有几次都波及到了孤儿院的孩子。
可可利亚虽然进行了反击，但她弄死的只是俄罗斯军队上层抛出来的替罪羊。
过去孤儿院小，孤儿院里的孩子被领走之后只剩下二十多个，但如今扩大到两百人，可可利亚没信心保护好所有的孩子。
更何况这里是郊区，萝莎莉娅几天前又吃坏了一次肚子，她打了救护车电话，结果救护车过了一个小时才来，送萝莎莉娅去医院的时候，萝莎莉娅在车上就恢复了，最后只在医院里做了检查回来，结果等去郊区的车等了几个小时…
“好了，孤儿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接着是正事，可可利亚，我听胡狼说你是米高扬的法人代表，对吗？”
“米高扬？米高扬中央设计制造局吗？我确实是法人，但是将我却认为法人代表的合约是假的，实际上的法人另有其人。”
可可利亚回答道，虽然米高扬与她确实有密切合作关系，米高扬制作的大剑武装黎明审判就是可可利亚的爱用武器。
但是世界蛇不会留这么明显的弱点给可可利亚利用。
“没关系，有合约就行，假的合约也没关系，天命会找到更好的律师，给米高扬公司扣一个经济诈骗，或反人类，支持恐怖分子等罪名，你作为法人代表可以主动检举。”
“…………”
可可利亚下意识就捂住布洛妮娅的耳朵。
腹黑圣女的话有时候不能多听。
话说，你这一手怎么这么熟练！
你到底给多少个看不顺眼的公司泼脏水了！
“让米高扬公司名声先臭掉，然后把它搞到破产，我会安排人收购米高扬的股份，到时候辅佐你成为米高扬的最大股东。”
“明、明白……属下一定配合琪亚娜大人的计划。”
细节并不需要芙蕾雅详细说明，可可利亚也算是一只母狐狸，多年来与俄罗斯军方斗智斗勇，到最后逼得俄罗斯军方只能用暗杀这种手段。
她自然明白芙蕾雅的打算，只是莫名的同情起了被搞的米高扬中央设计制造局。
要知道米高扬可以算这个世界第三个能制造对抗崩坏的武器制造公司。
也是各国能购入崩坏能武器的唯二渠道之一。
除了米高扬会提供各国这种崩坏能武器，逆熵的ME社也接受一部分黑色订单，毕竟逆熵诸多研究都是坑，大量的缺口也令雷电龙马成为世界最大的军火商。
如今ME社与天命合作，开始减少黑色订单，等米高扬再被搞掉以后，各国再也无法得到崩坏能武器……
可可利亚看着面前的通讯画面消失后默默擦去了额头渗出的冷汗。
这个腹黑圣女从某种程度来说比奥托还狠。
限制崩坏能武器的流出，将女武神留在天命总部，这是在提高女武神的价值。
当女武神不仅仅只是对抗崩坏兽的兵器之后，能得到所有女武神支持的腹黑圣女，将无人能挑衅她的位置。
王冠也好，王座也罢，对方触手可及。
可可利亚倒是庆幸自己抱住了一条大腿。
“妈妈？”
“没事，没事，刚才那是大人物，我和她谈的是机密，布洛妮娅，你先去找希儿、萝莎莉娅她们玩吧。”
“嗯。”
布洛妮娅从可可利亚的大腿上跳下去。
然后迈着自己的小短腿离开，在她的衣袋里有一把玩具手枪。
这是后遗症，至少目前布洛妮娅无法脱离手枪带来的安全感上，哪怕只是一把造型与重量都极其相近的玩具手枪，也能令她晚上的安眠更顺畅些。
像这样的孩子有很多，可可利亚不禁发出叹息。
她由衷的希望这群孩子今后能像普通的孩子那样欢笑。
……
结束与可可利亚通讯之后，芙蕾雅转过头看向自己房间角落里摆着一块白板。
这个白板不会被通讯画面拍进去，至于房间里的监控，芙蕾雅靠几次双标波动的降能，已经将监控器破坏了，哪怕是中立单位也没用。
芙蕾雅的双标波动，只会保护符合她心意的友方单位。
所以内置监控器的电视机没事，但是电视机里的监控器完蛋，就是这么的双标。
芙蕾雅破坏房间的监控，还将白板放在房间的角落，完全是因为这块白板上记录着芙蕾雅的每一个布局。
她坐在白板面前，看着如同随意散落的棋子一般推进的计划。
许多看起来没有关联的计划，通过附近的点连成线，一个个点相连成一张大网。
超级量子计算机是逆熵的技术，芙蕾雅其实早有所了解，所以与逆熵的同盟，本身就是为了这个技术。
以超级量子计算机串联奥托布置的卫星监控网络，可以做到监视全世界的网络。
“提高女武神的地位，天命总部的搬迁…我做了这么多，你这个混蛋竟然还躲着……”
这一切，都是为了抓捕奥托。
哪怕芙蕾雅贡献了自己的智慧让琪亚娜可以顺利上位，也依然想自己抓到奥托，好让自己的姐姐乖乖回家，她不会阻止自己的姐姐复仇，毕竟她有向奥托复仇的正当权力。
然而，芙蕾雅并不知道她正念念不忘的奥托·阿波卡利斯，正为一位金发的年幼少女讲述了伊阿宋和美狄亚的故事。
还告诉她如果在现实中见识到类似的事情，不要去同情那名公主。
……
“医生，我比较喜欢你之前讲述的屠龙的公主，实际是恶龙的故事，但你从未说那头恶龙最后怎么了。”
“哦？我之前讲过这样的故事吗？好吧，看来我讲过呢。”
为金发年幼少女削苹果的金发男子微微一笑。
“屠龙的公主既然是头恶龙，那她想要守护的子民自然不是什么正常人类，那是被龙所诅咒的龙人一族，即便外表与普通人类一样，也依旧被其他国家的人忌惮…然而，能对抗恶龙的，只有公主与她那些被诅咒的族人…”
“你觉得这个故事的，后续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183.不是很王道的故事吗？
奥托面带愉悦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年幼少女。
屠杀恶龙的恶龙公主，与她所想要守护的被龙所诅咒的一族。
这个故事毫无疑问是在映射他可爱的K422。
当然，从对方放走真正的琪亚娜之后逐渐释放出的本性，也确实让奥托感到了意外。
“你觉得是公主暴露身份被人类讨伐呢，还是被她所守护的诅咒一族所讨伐？诅咒一族以恶龙为敌，而那可爱的公主就是真正的恶龙，也可能是遭受更多诅咒的普通人类……”
奥托对金发年幼少女继续说道，他将削好的苹果摆在一旁的移动餐桌上面，等待着少女回答。
事实上，奥托依旧无法确定自己可爱的K422到底是什么。
即便远离天命也不曾放松对K422的关注，奥托自然发现对方深受崩坏的偏爱，甚至达到与律者相同的级别，不，甚至还在律者之上。
可对方的性格却又不像被崩坏意识所影响，就如初代第一律者瓦尔特·乔伊斯一样，除了拥有律者的力量以外就只是个普通人。
当然，以性格来说，两人相差很多。
奥托同样没想到对方在代理大主教的位置上能做得这么出色。
甚至超出他的想象。
说到底，自己操纵天命只是为了复活卡莲，但对方操纵天命却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或许她确实是一头恶龙，但，却是将被诅咒的一族当作了家人。
“医生，在故事的最后屠了恶龙的公主变身恶龙，不论是她原来是真的恶龙也好，还是因为诅咒成为恶龙也罢，化身恶龙的她代替了原来的恶龙出现在诅咒一族面前，是为了保护诅咒一族吧。”
金发年幼少女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
这个故事其实并不难理解，诅咒一族被人类王国忌惮，但只有诅咒一族才有与恶龙对抗的力量。
在诅咒一族的公主杀死恶龙之后，或许人类王国就会消灭诅咒一族，毕竟当这个世界没有了恶龙，能够对抗恶龙的诅咒一族也变得毫无价值，忌惮诅咒一族力量的众多人类王国必然会围攻诅咒一族。
因此，在奥托讲述的故事最后，是公主化身为了恶龙，并出现在诅咒一族的面前。
在诅咒一族的眼中，独自前往打倒恶龙的公主没有回来，出现在她们面前的却是一头恶龙。
故事就到此结束。
然而在金发的年幼少女心里，这个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觉得这个故事有些悲伤，而这个故事没有真正的结尾，也意味着结局的开放性。
或许深受诅咒一族爱戴并且喜爱唱歌的公主，最终会以恶龙的形态倒在诅咒一族的刀刃下。
那时的公主会流泪吗？会后悔吗？
金发年幼少女不知道答案，她看向了奥托说道。
“医生，这个悲伤的故事，真的没有结局吗？”
“谁知道呢，或许我预测的结局，与你所想要的结局并不一样呢？”
“……医生，你究竟是谁呢？”
金发年幼少女静静提起了嘴角，平静的目视面前金发男子。
这个突然出现，并担任她主治医生的男子十分特别，在样貌上，两人同样都是金发，更以一种慈父的态度照顾她。
他为自己讲述许多有趣的故事。
可年幼少女却觉得对方别有目的，那所谓的故事就像是一种引导。
最令她感兴趣的屠龙公主的故事，也让她有种这是真人故事改编的即视感，然而，没有记忆的她无法做出判断。
她只知道自己是第二次崩坏战争的幸存者，连出生日期都只是随便填写的，而她的名字更是自己挑选的。
名为比安卡·阿塔吉娜的年幼少女很好奇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我呢？算是那位可爱小公主的监护者，也可以算是她的父亲，当然，身份上是她的爷爷。”
奥托微笑面对比安卡审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