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画面上自然什么问题也没有。
但奥托主教可不会轻易相信这些。
对自己有敌意的K422与想要救出琪亚娜的德丽莎，奥托主教敢对着自己屋子里一柜子的女装发誓，这两人凑在一起要说没有阴谋，他就把那些女装都烧了。
不过，眼下就假装自己没有发现吧。
奥托主教自然不在意德丽莎甚至齐格飞的拯救计划，倒是想借机设下陷阱捕捉齐格飞。
……
另一边，离开天命总部的德丽莎远赴俄罗斯。
毕竟她还有女武神的工作，天命组织里的女武神日常就是打打崩坏兽。
虽说出现律者这样等级的崩坏不怎么容易出现，但各地时不时爆发小规模崩坏，伴随小规模崩坏出现的崩坏兽与死士其实数量不多，但常规武器对崩坏兽和死士造成的伤害较低，只有女武神才能有效阻止崩坏兽与死士。
德丽莎甚至没换上其他战斗服，拎着她的十字架·犹大的誓约直接捶爆了几只突进级崩坏兽。
解决了那几只造型像蚊子一样的崩坏兽以后，德丽莎寻找朝着附近村落的酒馆跑去。
当然，以她的身高和外表，自然被拦了下来。
就算她对拦住自己的工作人员说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了，但只要看了她的外表，压根就没人相信。
好在德丽莎没进到酒馆里，但她要等的人却没让她多等，早已经守在了酒馆后门。
或者说两人原本就约好在酒馆后门碰面。
德丽莎进酒馆被拦下来，只是为了应付一部分监视者，在她气鼓鼓离开之后，监视者就已经离开，在发现监视者离开后，回到旅馆的德丽莎才重新回到酒馆的后门。
“德丽莎……怎么样？见到琪亚娜了吗？”
“当然见到了，齐格飞。”
看着蹲在后门喝酒的男人，德丽莎冷声道。
11.齐格飞·卡斯兰娜（修）
蹲在后门吨吨吨吨吨喝着酒的男子拥有卡斯兰娜家族一贯的白发蓝眸。
他身穿黑绒领子蓝色外套与土黄色的里衣，下身随意搭配了一条黑色裤子和陈旧的长筒靴，带着几粒胡渣的脸庞满是颓废，两天没洗的头发随便扎在一起。
当听到德丽莎说到‘当然见到了……’的时候，他一改脸上的颓然与彷徨，目光炯炯。
“真的见到了？”
齐格飞的声音带着颤抖。
第二次崩坏中妻子塞西莉亚因奥托主教的命令和第二律者同归于尽，他对天命组织心灰意冷，不久便带着琪亚娜试图逃离天命组织。
可是他的计划还没执行就被奥托主教发现，如果不是卡斯兰娜家族的人出手，他可能当场被奥托主教以叛逆罪处死。
族人帮助他并不是没有条件。
虽然他活了下来，却被卡斯兰娜家族驱逐了。
女儿还被奥托主教扣留下来。
如果不是德丽莎之后找到他，齐格飞都想冲进天命总部放天火圣裁。
只是德丽莎当时说服他的理由是‘琪亚娜在天命组织里很安全’，可是齐格飞多次拜托德丽莎替他给琪亚娜带话都没能实现。
一度以为琪亚娜已经遇害。
想到与第二律者同归于尽的妻子，想到自己没能保护好的女儿，齐格飞选择自暴自弃。
即便德丽莎一次又一次强调琪亚娜还活着，琪亚娜在天命组织里不会遭受迫害，最多就是配合一些实验。
毕竟卡斯兰娜家族与沙尼亚特家族再没落，也不可能放着下一任家主的小命不管。
“琪亚娜真的还活着？”
齐格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失望了太多次，甚至认为这是德丽莎为了阻止他随家人而去而编织出的借口。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说过很多次，爷爷想在琪亚娜身上做什么实验，琪亚娜不会有危险；但我们想带她离开是不可能的。”
德丽莎泛起苦笑，就算她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在琪亚娜身上做什么实验，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过琪亚娜。
如果他想放琪亚娜也早就放了。
“呼……”
德丽莎的话语也让齐格飞终于安下心来。
此时脑子里自然浮现出拯救琪亚娜的计划。
计划有三个步骤。
第一步，他冲进天命组织里。
第二步，解放天火圣裁。
第三步，带着琪亚娜逃离天命组织。
嗯，完美。
“请你多用用脑子。”
德丽莎不用猜也能看出齐格飞在想什么。
那绝对是莽个一比的计划。
当然，德丽莎也没好意思说齐格飞，毕竟她之前想到的计划，就是她带着齐格飞冲进天命组织，然后一路从天命组织的大门杀到天命组织的深处。
两人的计划可以说非常有卡斯兰娜家族的风格。
德丽莎的计划自然被驳得一无是处，她自然以一报还一报的方式把齐格飞的计划驳得一无是处。
直接让齐格飞怀疑起人生。
险些就自闭了。
“好吧，不说计划，说说琪亚娜，德丽莎……琪亚娜还好吗？她现在应该8岁了，真不知道她习不习惯天命组织的饮食。”
拯救琪亚娜的计划被驳，在想到靠谱的计划之前，齐格飞的注意力自然转移到琪亚娜身上。
“现在还好，但是爷爷好像让琪亚娜参加很多危险的实验。”
德丽莎并没有说出在天命组织里传播开的流言。
流言的内容是指实验发生意外，导致卡斯兰娜、沙尼亚特两大家族的下一代家主失忆。
毕竟能被奥托主教招到天命组织干活的博士、研究人员都是各领域的顶尖人物，他们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的实验竟然会发生意外了。
这可不是关于奥托主教给的薪水和研究经费多不多的问题，当然，奥托主教给的薪水和研究经费多到他们无法拒绝。
“…………奥托！！”
齐格飞此时恨不得一剑劈死天命大主教。
几年前他计划带着琪亚娜逃离天命组织的时候，他曾有一次解放天火圣裁怼奥托主教脸上的机会，可他最终没有这样做。
如何面对奥托主教，他也十分矛盾。
不管那次婚姻里有没有掺杂政治因素，他与妻子的结合哪怕看起来是政治婚姻，实际上两人的关系非常好。
可以说如果没有奥托主教插手的话，就算他与妻子是真心相爱，也无法被撮合在一起。
从这点来看，奥托主教又是他们一家的恩人。
正是这样矛盾的立场，齐格飞当时才没有解放天火圣裁的真正力量。
“放心吧，齐格飞，我一定会阻止爷爷的实验。”
说到这里，德丽莎正犹豫要不要将克隆体这件事透露给他。
毕竟往好一点的说法就是……齐格飞突然多了两个女儿，往坏一点说，他女儿的DNA被奥托主教用来制造克隆士兵。
今天是普通型号的克隆体，下次指不定就是对崩坏的克隆体，甚至军用克隆体。
要知道天命组织的女武神所承包的工作不单纯是消灭魔物，有的时候甚至为富人提供保镖业务以及暗杀业务。
“听你的吧，我对这方面并不了解。”
齐格飞也坦白自己的情况，几年时间的自暴自弃，他都担心自己现在是不是提不起刀了。
劝住齐格飞以后，德丽莎这才重新开始计划。
这次齐格飞听得十分认真，他不想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再经历一次。
同样他也不想让琪亚娜失望。
当时为了逃离天命组织，他提前布置逃跑路线。
然而他刚离开不久，他试图叛逃天命组织的意图就这么暴露了，在布置逃跑路线的路上，他立刻遭遇奥托主教的埋伏。
到最后他被奥托主教关押起来，只能让卡斯兰娜家族拿条件交换。
想到自己与琪亚娜最后一面，竟然是自己没有履行约定，齐格飞对自己女儿的愧疚也越深。
“这次说什么也要救出琪亚娜。”
“嗯，那是当然。”
……
就在齐格飞与德丽莎两个脑袋凑在一起计划新的拯救计划的时候，天命总部深处的一间实验室里，一直哭泣的小女孩看到了靠近的几名科研人员，看到他们手中的注射器，她一紧张，蓝色的眸子在瞬间闪过金色的亮光，然后……这几个科研人员就被丢到虚数空间。
奥托主教如果不是正在关注这场实验，也不会想到这场实验会有这样夸张的结果。
“……果然是第二律者的空间能力。”
12.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修）
奥托背靠真皮椅背，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面颊，凝视着实验室采集到数据。
几名科研人员的生命远不如第二律者空间能力的第一手数据重要。
可惜第二律者诞生的时候，消灭了巴比伦实验室里所有的科研人员，以至于真正第二律者的资料没能到手。
实验体K423一时性的律者化只是意外。
这场实验只是为了测试K423的崩坏抗性，就连奥托也没想到竟然能采集到律者化的数据。
“只要解开律者化的原理，就能制造服从天命的律者。”
虽然天命是对抗崩坏的组织，但奥托本身对对抗崩坏并不热衷。
如果是为了保持天命组织在国际上的超然地位，奥托不介意研究一点黑科技。除了对抗崩坏以外，天命组织还扩展了其他业务，女武神作为强大的战士，安保与暗杀自然轻松胜任。
即便是无法派到崩坏战场上的C级女武神，也一样拥有凌驾特种兵的超格战斗力。
说不上一骑当千，但一个打十个还是没问题。
就更别说作为天命组织的合格产品——B级以上的女武神甚至拥有对抗战车、军队的力量。
而人工制造出律者，在奥托看来就是掌握崩坏的一大步。
当他能够大量制造出超越A级女武神的人造律者之时，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天命组织的地位。
到时候逆熵，世界蛇这样的妖艳贱货连给他添麻烦都做不到。
这些年来敌视天命的组织不是没有，但大多只是些小角色，连龙套都算不上，只有逆熵与世界蛇这样的组织才能算是天命组织的对手，但这样的足以无一例外都特别能苟。
奥托几次抓住他们的尾巴，但最后还是让他们跑掉了。
想到自己即将发现律者的真正奥义，奥托就变得十分兴奋。
接下来的几天，奥托全身心扑在数据上。
每次都要经过琥珀提醒，他才停下研究吃上一两口食物，然后立刻又扑在数据上。
即便他在实验体K423身上再现律者力量，人造律者依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
理论和现实毕竟有着巨大的差异。
但也为奥托的人造律者计划打下了基础。
……
与此同时，悠哉度过几日的K422也开始了‘复健’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