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度过劳死患者
安徒生耸了耸肩，他可是和立香一样在一边经历过特斯拉与魔神柱安度西亚斯在博物馆大战的，每一颗巨大眼瞳所点亮的刺眼光芒将魔神柱点缀成了宣告人类灭亡的钟塔。
那释放的灭世之火，光之炮可都不是一个拥挤的小房子能够承受得了的。
就连如同天神一般行驶雷电之力的特斯拉在与其的对战中都难以占到上风，那可是星之开拓者足矣改变星球的强大力量，在魔神来自亘古混沌的原初力量面前也同样难以撼动魔神那巨大的身躯。
而魔神柱却只需要将其中一支光芒往威尼斯的外围一扫，相信整个威尼斯都会在瞬间化为一片火海。
看看那一处博物馆的残骸吧，在最后一波的特斯拉与魔神柱相互之间的力量碰撞之下，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已经完全成为一个直径大约一百米的大坑，将整整三万多平方米，三公顷的街区与河道沉没于亚得里亚海。
要不是在最后关头咒腕哈桑及时将他们迅速带离核心战斗区域，掉进海里的他们肯定是没命了。
面前是这样可怕的敌人，就算是在怎么蠢的人都不会想要坐以待毙的。
“嗯。”
凡是经历过博物馆之战的Servant都忍不住点头，魔神柱毫无疑问是比起Servant还要强大的力量，在这种级别存在的眼皮子底下到处晃悠却不会主动发起进攻，那就是在找死。
虽说即便是发起攻击也是找死，但是好歹还有最后那么一点希望。
“可是虽然说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们现在连魔神柱的位置都没有找到，又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阿罗纳克斯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是他们现在深处威尼斯的浓雾，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去找魔神柱了，就连离开这样的小据点都是寸步难行。
“……”
对于阿罗纳克斯教授的问题，众人都不禁陷入沉默，咒腕哈桑默默低下了头，从他的角度来看，这完全就是因为他在这段时间内办事不力没有探查到更多的信息所导致的问题。
……那真是遗憾。
立香对此也保持沉默，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单个和成二配对的卢恩魔术又什么可以预知敌人所在的力量，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上哪知道？
可是……
要是像当初在拉沙里泰时忽然一眼看到金苹果树的真名那样就方便了……
……等等……
立香一愣，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有用的办法。
“……其实……”
沉默之中，立香忽然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应该……知道吧？”
“诶？”
Servant们一愣，然后齐齐地看向了面前说出这话的立香。
“呃……当然……其实就只是一种可能啊……可能……”
被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立香不禁感到尴尬不已，同时对于自己刚才不过脑子就直接说那种话有些后悔。
“可能？哦，难不成是你所使用神代的魔术吗？呵呵，虽说是古旧的东西，但是能够用得到的话自然也无须在意！”
“呃……其实……那也算不上是什么魔术……”
立香努力回想着自己当初一眼“望穿”金苹果树真名的场景与细节，有些犹豫地说道。
“那是什么办法？”
安徒生有些好奇，明明这几天自己都和他待在一起的，但是他居然还能有办法得知魔神柱的动向，真是太让人好奇了。
Servant们随之点头，他们没有怀疑立香所说的，对自己的Master足够信任，是作为Servant来说最基本的事情。
“不愧是魔术师阁下，果然有着吾等无法企及的长处。”
Assassin一愣，然后忍不住发自内心地说道。
“嗯！虽然前辈平时总是很莽撞，但是在这种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不止是Assassin，还有玛修也忍不住充满了惊喜地说道。
“别这么说啊……要是一会失败的话……我就糗大了。”
Assassin和玛修那充满了期待与希望的言语非但不能给立香打气，反而让他更加紧张起来。
毕竟这种事情，往往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放心，哪怕只是一个小小可能性都有着需要付之行动的希望，就算这一点希望也仅仅只不过是晃眼略过的星火，也同样没有关系。”
看出了立香眼中的犹豫，凡尔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道。
“嗯嗯，不管怎么样，尝试一下还是必要的，毕竟你也不想看到我们坐以待毙到等死的场面吧？”
特斯拉也随即说道，虽然恶鬼从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能够混账也曾经说过，所谓的灵感就是希望，那么必然需要以努力去实现那个脑海中的奇迹。
“…………我知道了！”
立香看着看向自己的Servant们，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嗯嗯……所以说……你打算怎么做？”
法兰西的元帅忍不住问道，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猜到眼前那个单纯的人类少年有什么办法去观测到魔神柱那种神灵级别的存在。
“这个啊……”
冷静下来的立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慢慢握紧的拳头。
“砰！”
“扑通！”
谁都没有猜到，或者说想都没有想到，立香在回答的同时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巨大的力量直接让他晕了过去。
“魔术师阁下！”
“前辈！”
“Master！”
…………
…………
PS：立香：保护自己的Servant不就是Master的职责吗……？（咽气）
第五十一章：望穿一切的魔眼
恍惚之间，意识已经模糊，周围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就好像忽然天黑了一样。
“哗啦……哗啦……”
自己好像听到了海水拍击着海岸，波涛汹涌的潮水声。
想要努力地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那如同夜幕的视野边缘，就好像是潮水的尽头，岩石磊堆的海岸，那如同精灵一般的身影玉立在那里。
虽然无法让人直视的朦胧梦幻包围了她的全身，但是那份星夜般的色彩却依旧将身处黑暗中“她”的完美身形勾勒出来，在星空长发的微微遮掩下，她的胸前与臀后都微微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虽然并未饱满但却依旧优美到了极致。
她的面孔无法看清，但是脑后的长发却在耳边生长出如同蝴蝶羽翼一般双双展开的器官 ，发丝直至蝶翼末梢才慢慢散开，散落铺成垂到脚边的长发。
但就算是这样……也可以看到眼前……
“……哎……真是不让人省心的笨蛋……就这么渴求这样的力量吗？……明明这不是你这弱小的姿态能够承受的……”
忽然，“她”的身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她”好像是在叹息，也好像是在无奈。
……自己没有办法做出其他的反应，对于“她”的问题，自己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
平静的声音中产生了一丝波动，那是“她”的回答。
…………
立香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恍惚。
他就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而现在他醒来了。
“呜……”
倒在小床铺上的立香下意识的抬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但是意识已经迅速清醒，眼前出现了好几个模糊的人影。
“……前辈？前辈！”
“没……！我……我没有事……”
害怕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一个瞬间在不经意间忽然消失，立香忍不住口中喃喃说道。
“前辈你……”
“玛修阁下请等一下！请不要打扰现在的魔术师阁下……也许……魔术师阁下就是为了等待这样的时刻才会做出我等无法理解的举动。”
Assassin的声音传来，沉着冷静的暗杀者无论是在什么都是都是如此可靠，只是几句话的交流他就看出了立香的状况，同时阻止着急着想要看看立香有没有受伤的玛修。
“那一次……那一次……那一次……”
立香的口中如同梦呓一般喃喃自语，在Servant们的注视下，那一双漂亮的星海之瞳的瞳孔微微放大，然后又迅速缩小。
“呜……呃……！”
他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就像是被忽然扼住了脖子，也好像在忽然之间看到了很突然的存在……
就好像在忽然间看到了极远处的景象一样。
但是实际上，他的感知却远远不止于此，在他的目光与恍惚间望穿了一切阻隔、限制的事物之后，他的眼中几乎囊括了整个世界。
微小到极点的细胞也好，魔力粒子也好，分子、原子、夸克………大到了无边际的星空也好，星辰也好，海洋、大陆、城市、山川………一切的一切，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是未来全部呈现在了他的眼中。
他好像忽然成为无所不知的神，眼前的一切、世界的尽头都无法阻挡他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收入眼底。
在他的眼前，自己所想要寻找着的答案只是在瞬间就落入他的眼中，不管是那些敌人也好，魔神柱也好，全都逃不过那一瞬间的感知。
再怎么高明的隐蔽手段在他的眼中都无所遁形。
———过去那些淹没于历史的秘密也好；
———生命终结的真相也好；
———人类向未知方向探索的结果也好；
全都能被他收入眼底。
“我……”
眼瞳逐渐放大，立香的口中忍不住传来一阵呢喃：“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激动和欣喜，而周围的Servant也同样是意外而又高兴。
“————”
但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立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模糊了。
原本那种属于神明的全知全能的感觉正在迅速消退……心中所想而呈现出的景象也正在迅速消失，他的面前好像一下子模糊了好多。
“等等……等等！……我……”
立香被吓了一跳，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状态却出现了问题，他忍不住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忽然，立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湿的，一道红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Master！”
“前辈！”
“魔术师阁下！”
立香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是作为旁观者的Servant们却在前一秒的欣喜之余忽然看到了立香的眼角已经滑落了一道猩红的泪痕。
原本欣喜之余都没有来得及一下子就看到了这样一幕，玛修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好像连身子都有些坐不稳的立香。
“前辈！好了！不要……不要再逞强下去了！”
感到身体好像正在失去力气的立香被玛修拉着靠在玛修的身上，但是她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阻止立香，只能在红着眼睛在旁边劝道。
“我……我……”
靠在玛修身上的立香张了张嘴，眼前的朦胧感好像又一下子消失了，眼前的事物又逐渐清晰起来，但是这一次却并不是之前如同神明一般望穿万物的目光，而仅仅只是一个渺小人类的目光而已。
“他们在……圣马可大教堂……”
沉默了些许，立香张了张嘴，口中轻轻传来简单至极的言语。
“好了！好了！已经够了！前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使用这么危险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