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度过劳死患者
与此同时,因为周围到处都是真·神仙打架的原因,他们三个人的战场也就不得不向奥尔良外围移动了。
“扑通……扑通……”
像是有什么重物自厚重的地面上踩踏而过一样,那青蓝色的水晶构成的骏马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镜湖微波,迅速在空中跑过。
而在他们两个的身后则是一只巨大的黑色双足飞龙。
“吼!!!!”
带着身后的一声咆哮,已经无法继续保持魔力供应的玛丽和阿马德乌斯只能很险的躲开了从身后飞来的火球,然后落到了已经不能称之为是“地面”的深谷之中。
“小心!”
“轰!!!!!”
还没有对那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做出反应,阿马德乌斯的身体一下子就像是突然没有风筝纸的风筝一样落在了地面上。
嗯,用脸。
以至于在他落地的时候伴随着那泥土岩石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而崩碎的同时,还伴随着阿马德乌斯的惨叫。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落地的同时他几乎还贴地滑行的好几米,这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动作真是佩服佩服。
没有被摔的因为灵核直接崩碎而导致死亡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啊,阿马德乌斯!”
如蔷薇的花瓣缓缓飘落的玛丽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落地想要去把他扶起来。
“啊————我……我没…………”
但是生命力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显得异常顽强的阿马德乌斯却挣扎自己爬起来了。
“事…………”
虽然这么直接撞了下来,但是也所幸阿马德乌斯现在也只不过是有些鼻青脸肿的而已。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在沉默不到数秒,两人对视的瞬间,一阵根本停不下来的大笑声顿时从两人的身后传来。
手持怪异的大剑,身着带有奇怪刀刃肩甲的黑色大风衣,本来还是一脸杀气追过来的桑松却正好看到了这眼前的一幕。
然后,就像是玛丽一样,在稍微停顿了一两秒之后,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一阵充满了嘲讽的大笑声顿时响起。
甚至于,已经大声到连都已经听不出这大笑声里隐藏着什么含义了。
其实要知道这个也很简单,在事后意外得知了这一件小插曲之后的立香还特意去问了一下这是桑松的感想。
而这位有名的刽子手则老实地回答那个时候啥也没有想到,只是像是顺应本能地一般想要嘲笑他而已。
“啊啊啊啊啊!!!!!”
“气死我了,你这只会在处刑场上挥刀的阴暗家伙………给我闭嘴!!!!”
被一边的玛丽一脸微妙地盯着看也就算了,更加过分的是桑松这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放过嘲笑他的几乎,满脸淤青的阿马德乌斯不禁青筋暴起,气急败坏地大叫道。
“哼……我再怎么阴暗也比你这个只会对音符发情的一次元生物要好多了吧?”
似乎是想要专门在玛丽的面前贬低阿马德乌斯,平时少言寡语的桑松更是不吝口舌地回敬道。
“少废话!看招!”
气急败坏的阿马德乌斯顿时朝着面前依旧忍不住一阵嘲笑的桑松冲了过来。
“哈?就你还想要对付我?!我看你就是曲子写多了,把脑子给写傻了吧?!”
桑松毫不示弱着回敬他的同时,一挥手中的怪异的剑,将面前的一枚飘浮在空中的奇怪音符切成两半。
但是让桑松惊讶的是,在眼前的音符被一刀切断之后,并没有产生任何一样,只是在空气中逐渐破碎,重新化为魔力了而已。
但与此同时,桑松的动作也随之稍稍停顿了一下。
突然感觉到了从身体上传来的浓浓的不适感和异样感,身着风衣的刽子手睁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他的眼中倒映出的正是阿马德乌斯逐渐放大的拳头。
“什——什么————”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阿马德乌斯那一记结实的上勾拳直接砸在了桑松的身上,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这个家伙……揍起人来也这么疼的吗?!
身体逐渐在重力的作用之下失衡,连意识都几乎要失去控制了,桑松的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哈——”
对此,阿马德乌斯显得相当地得意,保持着出拳的动作,“虽然是非常无礼的东西,但是所谓的绅士这么说就是应该要学习一些用来放身的本事不是吗?!”
而且不但如此,虽然从各个意义上来说都只是一个并不出众的【Caster(魔术师)】,但是阿马德乌斯的【筋力】等级却是实打实的【D】啊。
别看【D】级筋力比不上像是作为英雄而常常表现出的【B】级及其以上的可怕筋力,但是这一拳下去也不是桑松这类从者吃得消的。
“噗————”
喉咙和嘴里混进了浓郁而又显得异常熟悉的血腥味,桑松一下子就稳住了身体,同时猛得一转腰,手中那怪异的大剑顿时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抹划痕。
“噌————”
那是锋利的剑刃毫不费力地划开了衣服,切开血肉的声响。
阿马德乌斯慢慢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法兰西乃至全世界都非常有名的刽子手。
虽然只是在一瞬间,但是桑松已经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那锐利的杀气在顷刻间不知不觉地释放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本身就是为了处刑罪人的性命而存在的刽子手的原因吧,这一瞬间释放的杀气并没有被阿马德乌斯和玛丽所察觉到,而在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
阿马德乌斯就已经完全暴露在桑松手中扬起的怪异大剑之下了。
“——————”
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动作的玛丽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我说。”
阿马德乌斯捂着被那怪异大剑一刀切开的巨大伤口,那有着惨白的死光的剑刃已经悬停在他的头顶了,但就是在此时这样的瞬间,他却显得非常平静。
“你还真是…………”
不愧与真正的刽子手之名,真正的刽子手并不是那些位高权重的贵族用来制裁那些反抗奴役的屠刀与猎犬。
而是在最后一刻,在背负罪恶的罪人在最后一刻施以对其灵魂惩戒与救赎的人。
这样的事实就算是他因为已经被施以【狂化】属性不断滥杀无辜也无法被改变的根性。
有着这样的理念,桑松也才能在这对决的最后一刻展露出难以察觉的杀气的原因吧。
…………
…………
PS:再过一会……我老婆(指彼岸双生)就要来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终末之曲
“各种意义上的很难对付呢…………”
伴随着那似乎是最后的呢喃,在阿马德乌斯的面前,那怪异的大剑顿时劈落。
“阿马德乌斯!”
玛丽想要帮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本身就不算是什么一流的Servant,根本没办法在桑松已然挥下的剑下把他救下来,只能在一边眼睁睁地拦着连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瞬被这种尖端像是宽阔斧面的怪异大剑应声挥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本身就不是什么适合战斗的从者的阿马德乌斯绝对会被一刀砍成两截的吧……?
这是玛丽的猜想,但实际情况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只是如此挥刀的桑松绝对会被一下子打飞的吧?!
这无端的诡异想法不知道在谁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忽然,阿马德乌斯抬头,左边那只那原本还是暗淡的黑色的眼睛一下子就被一抹耀眼的血腥所吞噬了。
“————”
或许是来自于刽子手那种惩戒生命而产生的本能吧,桑松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阿马德乌斯左眼所显露出的那一抹让人看着就能够感觉到刺痛的血腥。
“这是——————”
“嘭!!!”
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还没有来得及挥刀劈下去的桑松顿时被一股未知的巨大力量击中,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响,他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一样的风筝一下子就被紊乱的气流吹飞了出去。
“砰!!!”
他的身体顿时撞上了身后那裸露出地表的岩基,并且在这闷响响起的同时,他在这坚硬且厚重的岩基上留下了一个大坑。
“咳————呜——呜哇啊啊啊————”
魔力构成的血液不收控制地一下子从桑松的口中吐了出来。
剧烈的痛苦蔓延到他的全身,从皮肤表层到血肉的中央,再到骨骼的缝隙,乃至这副【身体(灵基)】的深处都不禁发出了不堪重负分痛苦悲鸣。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桑松难以忍受这样的痛苦,但同时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现在已经距离他好远的阿马德乌斯。
然后,在他看清阿马德乌斯那异变的左眼的时候,他不禁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暗淡的黑色眼瞳被醒目且耀眼的血腥所吞噬,暗红色的瞳孔呈现出了非生物的怪异十字的形状,无规律收缩,放大着。
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阿马德乌斯这两只完全不同的眼睛并不协调,在他黑色的右眼始终注视着面前桑松的同时,那只血红色的左眼却还不停地转动,像是在四处张望。
就好像是马上就要从里面爬出来了一样……
“哈…………”
虽然从他口中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轻挑。
不过玛丽依旧可以听出来现在阿马德乌斯的严肃和烦恼。
“…………到最后还是发作了吗……?唉……这可真是超级麻烦的啊…………”
这是他自言自语的声音但实际上在他的脑海中却回响传来了另一种声音。
那是来自于阿马德乌斯的血液之中,灵魂地深处所回响而来的恶魔之音。
“第六十七柱,【Ⅱ之座情报室佛劳洛斯】,【安度西亚斯(Amduscias)】,开始【觉醒】。”
机械而无感情的在阿马德乌斯的脑海中回响,久久未能停息。
“哎呀呀………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吗?真是的………对此我可是超级头疼啊…………”
像是在有意的分来自己的注意力,阿马德乌斯有一句没一句地抱怨道:“不过真遗憾,就算是想要觉醒什么的我也是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就范的!”
“…………”
稍微沉默了一下,那名为【安度西亚斯(Amduscias)】的未知存在缓缓说道:“还打算对于自己的血脉进行反抗吗?凭依个体。”
“我等血脉流传的意义便是为了能够将破灭的楔子扎进任何一个【时间】,以铸造吾等的【伟业】,继承传承是你的责任,这是深埋了在血脉之中的基理,你无法为此做出改变。”
“就算你一时间内选择负隅顽抗,但是我凭依于你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嗯…………”
阿马德乌斯不禁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才静静地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或许就是因为继承了这样的血脉,我才能在那个时代的诸多的音乐天才中也能够脱颖而出,成为历史之中所传颂的英年早逝的神才吧?”
在玛丽和桑松看来,现在的他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同时,他还是有意无意的加重了“英年早逝”这四个字。
“你想要干什么?凭依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