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型月的我成为了型月的主人 第284章

　　“……可恶，总之先离开这片雾吧。”

　　“嗯，先离开这里！走吧，跟我来！”

　　莫德雷德右手握剑，左手握住狮子劫的手开始奔跑。所幸的是，大概是对魔力等级很高的缘故，莫德雷德几乎没有受到雾的伤害，而雾对她的视力也没有造成影响。

　　但是莫德雷德和狮子劫都很确信。既然这不是普通的雾，那么肯定还有其他的陷阱。问题在于，什么时候会来……努力奔跑摆脱这片雾的同时，莫德雷德也在慎重地斟酌时机。

　　好像是因为脱出的线路十分正确，雾渐渐变得稀薄散开。

　　——无论何时，人都在寻求着安心。无论在陷入危机时多么沉着冷静，在脱险之后的那一瞬间精神也会松弛下来。

　　——从死神的镰刀之下逃脱之后。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呼出那口忍耐已久的气。

　　——连续杀人鬼绝不会错过这一瞬间。她手握饱饮无数人鲜血的凶刃，从背后悄悄接近。

第三十章 插手的阿尔托莉雅和开膛手杰克

　　“好，成功离开了！”

　　莫德雷德和狮子劫两人成功从毒雾中逃了出来。这一瞬间，狮子劫的脑中只有呼吸新鲜空气这一个念头。从死之恐怖中逃脱出来，精神稍稍松弛了下来。小杰克慢慢靠近他的背后，想要割断他的喉咙——

　　但是，站在狮子劫前方的Saber转身一剑劈下，同时将狮子劫轻轻绊倒在地。。

　　一闪。

　　尖锐的声音从石板地面响起。莫德雷德的斩击击落了小杰克手中的匕首。

　　“……啊。”

　　“——很不凑巧，那家伙是我的Master。我才是你的对手。”

　　狮子劫回头，才看到有人站在自己的正后方。完全没有发觉，被人靠近到如此程度——都完全没有发觉。

　　并且还有一件让他感到惊叹的事。

　　站在狮子劫背后的，是一名少女。看起来应该比他的Servant——莫德雷德还要年幼两三岁。银色的短发有些散乱，冰蓝的眼瞳带着一丝惊讶。她的腰部附近垂着复数的刀鞘，却并没有穿裙子。再加之少女上半身所穿的革制衣服，虽然她容姿还尚年幼，却散发出如同娼妇般煽情的气氛。

　　“被砍了，真是过分。”

　　少女轻轻低语，并且笔直地注视着莫德雷德的脸。

　　“——有什么过分的。你这个噬魂的Servant有什么资格说我！”

　　莫德雷德丝毫不隐瞒自己的不愉快，直接发动了攻击。小杰克对此毫不胆怯，一脸天真烂漫地歪了歪头。

　　“这也没什么……对吧？”

　　下一瞬间，莫德雷德用护臂挡开了射向她面部的匕首。小杰克在说话的同时，双手丝毫没有移动，以极为自然的动作投掷着匕首。

　　之所以能够对突袭做出反应，多亏了莫德雷德天生的直觉和敏锐的技巧。但是，趁着护臂弹开匕首的那一瞬间，小杰克跳向后方拉开了距离。雾色渐浓，转瞬之间便隐没了她的身姿。

　　“Master，你就呆在这里！”

　　扔下这句话，Saber再次冲进了毒雾中。吸入雾气，身体多少会感到有些沉重。但是莫德雷德做出了“这种程度并无大碍”的判断。

　　双耳空灵，在本能的驱使之下不停挥剑。和之前相同的——投掷而来的匕首被击落的声音响起。

　　“哇，真是了不起。”

　　听见少女的声音，莫德雷德咂了咂舌。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完全无法判断声源的所在。

　　“扯什么扯，连英灵都算不上的“清洁工”嚣张个什么劲。不对，你连清洁工都算不上。只不过是杀人犯，只不过是个杀人鬼而已！”

　　“诶？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

　　一瞬之间，莫德雷德的精神凝固了。

　　“我们的真名是开膛手杰克。呐呐呐，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

　　耳边传来的低语。虽然莫德雷德循声砍去，却只是挥开了毒雾而已，并没有击中的手感。话说回来，现在更重要的是刚才听见的真名。

　　——那是距今一百二十年前的事。英国，雾都伦敦的人们都曾因恐惧而战栗。那家伙盯上的目标都是东区的娼妇。受害者一共只有五名。但是，那名连续杀人鬼却留下了无数的传说。根据新闻上的署名，人们称呼他为开膛手杰克。

　　仅仅一百二十年前。越是古老的神秘所持有的概念就越为坚固强大，从这个观点来看，这名 Servant应该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为脆弱的。

　　那位亚瑟王拥有着数度远征的伟大功绩。莫德雷德自己也以反叛的骑士在历史上留名。其它的Servant应该也是差不多吧。即便所处的时代和世界不同，也都是获得了名誉之战的胜利才得以留名。

　　相较之下，她并不是英雄。只不过是一个残杀了几名娼妇的肮脏杀人鬼。但是……Saber重新握紧剑柄，集中精神。

　　区区这样的一个杀人鬼，为什么会作为Servant被召唤出来？

　　……这名杀人鬼的一生实在是充满了太多的谜团，实在是给人们带来了太多的恐惧，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原因。在看了英雄的战斗之后，人们也许会奋起努力，也许会胸怀勇气、效仿壮举，但是她并非如此。

　　她只是一味地、彻底地以绝望性的杀戮而举世闻名。如果有人将她作为自己的信仰，那么这种人肯定也是杀人鬼。

　　原来如此，她的确和Assassin这个职阶很相符。不留音迹，不着痕迹，只是抹杀目标而已。如此擅长暗杀Master的存在实在罕见。

　　对莫德雷德来说，这阵毒雾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由于Assassin的技能『气息遮断』，莫德雷德完全捉摸不到她的位置。因为声音从周围传来，只能确定她的确就在附近——

　　“啊，果然！你是女孩子呢。”

　　听见这句话，莫德雷德咬紧了牙关。

　　“这样的话——”

　　“嗯，这样的话——”

　　“就这么办吧。”

　　——好几个人交谈的声音传来。很久都没感受过的，如同蛞蝓一般恶心的情绪从莫德雷德胸口滑过。

　　这是恐惧，潜藏在黑暗中的不明真相的杀人鬼。两人并没有直接对峙，莫德雷德总是受到奇袭，处于被动地位。只要看错一步的动向，应该就会丧命吧。

　　那么——怎么办？

　　“……哼。别太小看人了，你这臭小鬼！！”

　　当机立断。如同将附着于身上的恐惧连同皮肤一起剥离一般，莫德雷德将头盔收进了铠甲。在那端正的脸露出的同时，她握紧手中的剑咆哮了起来。

　　“......赤雷啊！”

　　“————！？”

　　如果将这毒雾比作阴森的黑暗，那就用自己这股光明将其吹散。莫德雷德将全部的魔力注入剑中，向周围喷出红色的雷电。

　　正可谓雾消云散——小杰克一脸呆然地注视着莫德雷德。

　　“到此为止了，Assassin。想要大哭大闹的话就趁现在。被斩首之后，你就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不要啦，人家肚子还饿着呢。”

　　她一边说着孩子气的话，一边握紧了两把切肉刀。比起丧失战意而逃跑，这样还算好——莫德雷德露出了无畏的笑容，同时计算着“魔力释放”的时机。

　　大概是毒雾消失了的缘故，身体的沉重感已经消失了。那么，最优秀的Saber就不可能败给区区隐藏于黑暗之中的杀人鬼。

　　在一旁观战的狮子劫在这一点上对莫德雷德有着绝对的信赖。不过，还是有仅存在的一个不安要素。他一脱离毒雾，就从夹克的内口袋取出了一件祭祀道具。

　　那是经过尸蜡处理的魔猿的手。在不必更换场地的情况下，他都会用这只手迅速构筑让常人回避的结界，这种结界的范围很广。独立的手如同老鼠一般爬行，闭锁空间也随之出现。就好像将整个空间切割下来一般。

　　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但即便是在夜晚的纽约或东京涉谷的十字路口，狮子劫也有自信可以凭这个结界完美地让常人回避。不过话说回来，那种繁华街除了监视摄像头以外还有无数行人，所以肯定不会在那种地方展开战斗的。

　　——所谓的不安要素。

　　是指，这个只有自己和她们两人在内空间已经被其他什么人侵入的这种十分不妙的情况。

　　手心传来被缝衣针刺痛般的感觉。狮子劫感知到了入侵结界的人。

　　“Saber！”

　　他的话让一触即发的气氛爆炸开来，莫德雷德和小杰克同时向对方冲去。

　　莫德雷德的目标是从上往下，势如破竹的一刀两断。而小杰克则想要凭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滑动展开近身战。目标是脖颈要害。如果说莫德雷德的攻击是超越人之领域的超人般的突击，那么小杰克的攻击便是舍弃了人类身份，抵达怪物领域的突刺。

　　——能赢！

　　冲出的那一瞬间，莫德雷德便如此确信。毫无疑问，这一击会给小杰克造成致命伤。时机、速度、力道全都严丝合缝。

　　只是——

　　莫德雷德也不是没有丝毫防备，毕竟自己的Master绝对不会吃饱了没事干突然叫自己。

　　下一秒，一声刺耳的爆鸣在莫德雷德的头顶炸裂，狂乱而剧烈的风压凝若实质，宛如一柄大锤重重击打莫德雷德的头脸肩膀。如果不是已有防备，这一击足以将她掀翻在地，而不是后退卸力这么简单。

　　莫德雷德都这么狼狈，那就更不用说小杰克了，身子娇小的小杰克直接被掀飞了出去，不过小杰克并没有因此受到伤害，刚被气浪掀飞，就被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杰克回头一看，打算看一看是谁救了自己，只是头还没有转过去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啊啦啊啦，差一点就受伤了呢？好在来得及时，没事吧？小杰克？”

　　那关切的语气温暖了小杰克的内心，小杰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喜悦的色彩。

　　“Berserker！我们没事哦，只是手腕有一点痛，那个Saber打得我好痛哦。”

　　Berserker·杰克的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色彩，轻轻地抚摸着小杰克的脑袋。

　　“没事了，接下来就交给这一位吧，我和你妈妈在家里准备了好吃的哦。”

　　小杰克顿时眼睛一亮，连忙点了点头，不能让妈妈久等才行呢。

　　“多谢了呢，骑士王阁下。”Berserker·杰克的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白银色的身影。

　　而莫德雷德虽然还没有站起来，但是当她听到了Berserker杰克的话语之后，顿时，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打飞自己的是……父王！

第三十一章 王和叛逆者

　　听到Berserker·杰克的话，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目光瞥了一眼Assassin·杰克。

　　“你既然跟在这孩子身边，再怎么也得好好地教一教吧，杀人这种事情让孩子去做太残忍了一点，Master的教育方式就很不错，自从跟在Master身边，那孩子就没有杀过人了。”

　　阿尔托莉雅的语气十分淡定，的确，天阳从来不会让小杰克去杀人，因为那不是一个孩子该去做的事情，当然，必要的时候天阳也有说过，想要动手就动手吧，只是大多数时候，天阳还是不希望杰克沾染上鲜血的。

　　“嘛，我和Master都很宠小杰克，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Master的宠溺是有限度的，在宠爱的同时还要教导小杰克，因为Master是小杰克的妈妈啊，可是我不一样，我对小杰克只是无止境的宠溺……所以会不一样也很正常。”

　　说到这里，Berserker·杰克看向了正享受着自己的摸头杀的Assassin·杰克。

　　“小杰克，要记得和那个妈妈说一声谢谢哦，如果没有那个妈妈，你就会被打败的哦，来，叫莉雅妈妈。”这么说着，Berserker·杰克抱起了小杰克，正对着阿尔托莉雅。

　　“谢谢莉雅妈妈！”小杰克露出了一抹十分天真的笑容，这么说道。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片刻，脸上带上了一抹红晕，表情也温柔了许多。

　　“跟着Berserker赶紧离开，接下来这里会有一场大战的，知道吗？”

　　“嗯！”小杰克重重地点了点头，“莉雅妈妈再见……”

　　Berserker·杰克倒是满脸戏谑地瞥了一眼阿尔托莉雅，随即便抱着小杰克离开了。

　　阿尔托莉雅的目光收了回来，随即投向了莫德雷德。

　　“还是老样子啊……莫德雷德卿……”

　　莫德雷德满脸复杂地看向了阿尔托莉雅，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庞。

　　“亚瑟…王！”

　　“是我没有错……”阿尔托莉雅也是颇为复杂地看着莫德雷德，“圣杯战争还真是奇妙啊……像你和我居然还能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继续着生前的恩怨。”

　　莫德雷德冷哼一声，有着比所有的银都要美丽的王剑被充满憎恶的赤红魔力侵染，彻底转变成为了灾厄的魔剑。

　　赤色的魔力咆哮，化作血色的雷霆，应和着最后一抹残阳，推动叛逆的骑士冲向她所憧憬的王。

　　这一场战斗，简直就像是剑栏之战的重演，莫德雷德挥舞着被憎恶与魔力染成赤红的“灿然闪耀之王剑（Clarente）”，对着阿尔托莉雅发起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虽然说莫德雷德手上的武器由于当初杀死过亚瑟王所以对于亚瑟王具备着特攻能力，但是阿尔托莉雅手上的圣枪却也是刺穿了莫德雷德胸膛的武器，对莫德雷德一样也具备着特攻能力，所以两者可以说是相互克制着。

　　刹那之间，狂风激荡，赤雷四射，照亮了两人的狮王面甲和牛角头盔。

　　不得不承认，莫德雷德不仅行为和骑士道扯不上半点关系，就连所谓的剑术也是十分乱来的，丝毫没有章法，犹如狂战士一般的战斗模式，也就是这种战斗模式，当初把阿尔托莉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当然，现在阿尔托莉雅也还是无法适应这个家伙的攻击方式。

　　毕竟莫德雷德对于阿尔托莉雅的攻击方式可谓是知根知底，不然的话她也暴怒会学习这种战斗方式来专门克制所谓的骑士的剑术，不过这一次阿尔托莉雅使用的是圣枪，而当初莫德雷德就是死在了这把圣枪之上，所以对于拿着这把圣枪的阿尔托莉雅，莫德雷德这一次是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根本无法反击。

　　“可恶，没想到父王居然是带着圣枪降临……话说回来，父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被压制住的莫德雷德不禁紧咬牙关，她根本没有想过阿尔托莉雅居然是以英灵本体的姿态降临，更没有想到阿尔托莉雅在迦勒底上也有不断苦练，进而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莫德雷德只是一个Servant，只具备Saber职介的能力，属性值也是因为自己Master的能力而定，根本无法和阿尔托莉雅相提并论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会这么强大……为什么！！！！！！！亚瑟！！！！！！！！”

　　莫德雷德本就落入下风，此时受到情绪的影响，本就被严峻的形势越发的雪上加霜。

　　甚至乎，一开始的莫德雷德还能在阿尔托莉雅的盔甲上留下剑痕，而现在就连碰都碰不到阿尔托莉雅了。

　　可惜，阿尔托莉雅早就不是以前的阿尔托莉雅，可莫德雷德却还是以前的莫德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