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型月的我成为了型月的主人 第276章

作者:云殇

  感应到了贞德的离开,天阳心里感叹圣女的警惕的同时目光投向了黑方所在的据点。

  “呐,剩下的交给你了,应该没问题吧,虽然只有一半实力,那也不是那帮Servant能够对付得了的吧。”天阳这么说着,在他的身后隐隐显现出了一道身影,那是有着和天阳本身一模一样姿态的人影。

  妄想幻象(Zabaniya),这个宝具对于天阳来说是十分好用的,因为自己不是Servant,所以就算出现在战场上,只要不在贞德面前出手那么就不会暴露。

  虽然要分割出一半的实力,但是对于天阳来说那也不是问题。

  实力是分割了一半,但是拥有的能力却是互通的,所以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作为分身的天阳沉默着点了点头,貌似虽然能力是互通的,但是分割出来的天阳却是和天阳本体有着不一样的性格,虽然听着本体的话就是了。

  这个天阳是沉默寡言的一面,面对着这样的自己,本体天阳也不禁摇了摇头。

  算了,沉默寡言也好,不是说反派死于话多吗?话少反而不错,至少不会暴露出什么东西,自己本来还担心由于是不一样的自己,怕分身暴露了什么不该暴露的。

  在本体的示意之下,分身天阳缓缓消失在了房间当中,朝着战场而去。

  ————

  通过魔像映照出来的,是个粗鄙邋遢的半裸大汉正向森林进军的————实在难以形容的光景。

  达尼克首先开了口。

  “诸位,根据Caster的报告,这个Servant正不分昼夜地笔直突破森林,朝这座米雷尼亚城冲来”

  听了这话,在场的各位一同哑然。既然这是一场战争,那么Servant会攻过来是理所当然。但不论是奇袭还是光明磊落的进击,复数的Servant一起进攻过来才是常道。当然,像红Lancer那样身负其他任务的人就另当别论。

  周围连个部下的影子都没有,换句话说——这个Servant打算单枪匹马杀过来。真是蠢到家的行为,但能若无其事地做出这种愚蠢行为的,在七个职阶中仅仅只有一人。

  “我估计这个就是红Berserker。恐怕,是因为狂化等级太高了吧,他正陷入渴求敌人的暴走状态”

  作为Berserker召唤的Servant,根据生前逸闻,狂化等级因人而异。狂化等级低,受到的status提升恩惠就少,但作为补偿可以进行某种程度的思想沟通。狂化等级高,尽管status有望得到大幅提升,但作为代价,不只是思想沟通,甚至连让其服从命令都等同于不可能。

  “——该怎么办,伯父大人?”

  “当然不能让这个机会溜走,出动三名Servant足矣。不过,这是此次圣杯大战中独一无二的好机会。这个Berserker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的棋子”

  达尼克的话,引起了大家的纷纷议论。等安静下来之后,坐在玉座上的黑Lancer以安详的口吻询问道:

  “让余听听具体的计划吧。像这样把Servant们聚集在这里,你自然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吧”

  “是的,领主(lord)啊”

  就这样,在Master达尼克的指示下,红Berserker的捕获作战秘密地开始了。那个Berserker尽管抄了最短距离来势汹涌,但步行速度还是相对比较笨重。推测要花上一到两天才会到达。

  胜利自然不在话下,但问题是达成捕获的目的。凭借六名Servant,究竟能不能将那个Berserker制服呢?

  这一边的红方两位从者依旧在一边闲聊一边追赶着红Berserker斯巴达克斯。

  “话说回来Archer,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你,有见过Master的脸么?”

  “……不,没有。我见到的只是Master的什么中介人、那个神父而已。”

  被召唤之后,Archer立刻就发现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Master。因为他身旁跟着个明显像是Servant的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连接上线路的感觉。

  “我也是。算了,魔术师之流说是这样还就是这样。”

  “……不管这么想,都很异常吧。不过,想象一下最后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归根到底恐怕有死而已。”

  这场圣杯大战……成为首要的问题的不是在战争中败北,而是胜利之后。不论哪方幸存下来,七人全都平安的可能性很低。然而,仅有一人存活的结局也是不可能有的。

  而且,圣杯是只能实现一组的愿望的存在。因此,大战胜利的瞬间就会开始内部分裂。只要是魔术师,不论谁都是以位于世界外侧的、记录一切过去、所有未来的”根源之涡“为目标。如果蕴藏着那种可能性的圣遗物就在眼前,就算是同伴也会理所当然地自相残杀。

  当然,Servant也不例外。为了实现一己之愿,必须击杀并肩作战的伙伴。

  所以,即使说是共同奋战,那种关系恐怕也只能维持到终盘、决定胜利的前一刻。

  “……所以,才不想露脸么。”

  “不不,怎么说也总该露个脸吧……总感觉很可疑啊,那个神父和Servant”

  “……Assassin么,自称真名是塞米拉米斯吧。”

  会面之时,由于“红”assassin堂堂地公示了真名,连Archer和Rider都为之哑然。

  ——没什么。正因为吾是assassin,存在本身都飘摇不定。至少公示一下真名,想以此作为共同奋斗的证明啊。

  尽管说了那些,Rider和Archer都并没有信任她的话。缠绕在她身上的那强烈的颓废气氛,让身为纯粹战士的二人不禁心生焦躁和不信任感。

  “对,塞米拉米斯。亚述的女帝陛下。啊啊,叫做王的家伙为什么不论雌雄都是一副妄自尊大的样子啊?不爽,太不爽了。”

  “受人侍奉就会变成那种态度吧。立场上我们是对等的,不必在意。”

  ……时间早已过去三个小时。太阳已经落山,森林逐渐被黑暗包围。至今为止一帆风顺的Berserker的进击,稍微停顿了一下。

  “敌人吗?”

  “嗯,但似乎不是Servant。”

  正如Archer所说,挡住Berserker去路的,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尖兵、战斗用人造人(Homunculus),和以Berserker都不得不抬头仰视的巨大身躯为傲的青铜魔像(Golem)。数量逾百。

  “怎么办,要帮他么?”

  Rider的提案带着些许扫兴。当然的吧。若是Servant还好说,这种程度根本不用帮忙。没有必要,于是二人选择了围观

  “红”Berserker和“黑”尖兵的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

  被人造人的战斧劈进肩膀,被魔像的拳头重击面门。尽管受到威力连钢铁都能粉碎的拳头的直击,他的微笑却依然不灭。不如说,总觉得那副笑容索性变得更加灿烂了。

  打从一开始,Berserker就没打算回避任何攻击。不如说,他甚至还特意跳入攻击之中。

  将攻击承受、承受、白白承受。被重创、被伤害,即使如此,那心旷神怡般的微笑却绝不消失。不久,尽管并非气力不支,人造人和魔像们却产生了迷茫,停止了攻击。这时候,Berserker开始行动了。

  “悲哀的专制者的人偶啊,至少在我的剑与拳之下长眠吧。”

  Berserker的手,一把抓住了魔像的面门。轻而易举地将推测约有三米的魔像远远丢出,把不凑巧身处落下地点的人造人们压得粉碎。

  “来,你们也是。”

  说着,他随意把剑横向一砍。仅仅这样,在场的人造人上半身就被轰飞。向挣扎的魔像一拳揍去,经魔术强化过的青铜制头部就灰飞烟灭。

  Berserker的暴虐没有停止。他大大地张开双臂,奋勇突击。他一把抱起五具魔像,气势汹汹地把背向后一仰。合计重量约逾数吨的石人偶们,由于他的投技(过肩摔)而从头盖被破坏。

  那模样,好比人间台风。每次一挥剑,一击拳,都能产生大量垃圾。

  “红”Berserker微笑着振剑,微笑着挥拳,那实在和噩梦无异。连仅仅拥有稀薄感情的人造人,都被这疯狂所侵染,选择了逃亡。

  将最后的魔像”撕成碎片“后,Berserker眺望着自己编织而成的破坏和虐杀,满足地点点头,再次迈开了步伐。

  “……他在笑啊。”

  “还笑得出来啊。”

  Archer和Rider怀着目睹毛骨悚然之物时独特的不快感面面相觑。战斗是理所当然、胜利也是理所当然,他们对这种凄惨的结局既没有任何怨言,也不带半分钦佩。但Berserker至始至终面带微笑却足以令他们恶寒上身。

  “……呼呣。确实那个英灵除了狂战士以外不是任何人。”

  如果他脸上浮现出愤怒,Archer和Rider也许还会认为他可能是个有理性的Berserker。但是,他却在微笑。陶然地、仿佛为什么心神荡漾一般微笑着,战斗、杀戮、粉碎。

  “不管怎么说,这下实力就一目了然了。那个的话,只要不使用些颇具分量的宝具,是没法阻止他进击的。”

  “哼。Archer,在你看来,他能不能起码干掉一个Servant?”

  “谁知道。那家伙的宝具要是持续发挥机能,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所谓”持续发挥机能“可是难如登天啊,那家伙(Berserker)的宝具……”

  虽说是并肩作战的同伴,“红”方Servant也不会连宝具的能力都相互说明。但Berserker作为例外,由他的Master透露了。

  宝具名为“疵兽的咆吼(Crying Warmonger)”,由于其过于特异的性能,如果是通常的圣杯战争,这东西首先就可以确定他无法存活下来。

  “但是,如果那群“黑”Servant,只是无策地持续给予他伤害,说不定会变成有趣的事呢。”

  没错,越是受伤。越是承受伤害,强度就越是增加。那个宝具的话————甚至有仅凭一击,就令这场圣杯大战决出胜负的可能性。

第十七章 彭忒西勒亚和阿喀琉斯

  这个时候,红方Archer脸上露出一抹不快之色,微微颤了颤鼻子。铁和机油的气味对于与动物相近的她来说似乎是难以忍受的恶臭。

  “怎么了?”

  “被发现了。“黑”方Servant接近过来了”

  Archer的知觉远远凌驾于骑兵Rider之上。如果她所言无误,应该马上就要迎敌了。

  “————要干架了”

  “明白”

  两名Servant召唤了各自的武装。

  Rider所召唤的枪,和红Lancer的枪外型上有很大不同。Lancer的刚枪,是依靠其锐利的枪锋以及超重量来造成破坏的巨大长枪。而Rider所持的,完全是面向白兵战的朴素且结构坚实的枪。

  从它的长度和单手就能轻松握住的持法来看,多半是用来投掷的枪。Rider似乎想在不使用原本的武器”骑乘“的条件下挑战白兵战。实话实说,这就是蛮勇。然而,他悠然的态度可以说很好地展现了“红”Rider乃何等英杰。

  另一方面,Archer召唤出了无庸赘述的弓。比她身高还长的黑色涂装的西洋弓,是传闻由狩猎的女神阿尔忒弥斯授予的天穹之弓。其名为陶洛珀罗斯(Tauropolos),是拥有公牛杀手之异名的女神阿尔忒弥斯的别名。确实是与弓兵相称的绝品。凭借它而无法射穿的东西更本不存在。

  “那么Rider,我后退,和汝共同掩护Berserker。”

  她即刻后退,潜入森林的黑暗之中。连看着她的Rider,即使能感觉到气息也完全不清楚她身居何处。看来如果成为超一流的猎人,和森林一体化是轻而易举。

  “好的。接下来,让我轻轻给他们按摩一下吧”

  不一会儿,明了得连Rider的眼睛都能捕捉得到的两个影子,缓缓地从森林深处走出来。二者的气息全是Servant。看样子,仅凭两人就想来结果这位“红”Rider么?

  “——真是藐视我啊,那帮“黑”Servant。想要打倒我“红”Rider,不倾巢出动可是没有胜算的噢?”

  那副冷笑的表情中,充满了绝大的自信。尽管没有使用本来的武器,他却依然洋溢着蓬勃的朝气和莫大的斗志。

  “……啊、啊啊……”

  “……”

  现身的Servant有两人。一名是手持巨大战锤(mace)的少女“黑”Berserker;另一名则是从昨晚开始和“红”Lancer进行激战直至破晓的“黑”Saber。

  “哟,二位。是Saber和……Berserker没错吧?”

  面对红Rider的询问,黑Saber无言地颔首,Berserker则用呻.吟回应了。

  “我是红Rider。啊啊,不必担心。我没有骑马,并不是因为战争才刚开局就把马给丢了。而是因为向区区两个对手使用太浪费了。反正,七人不凑齐的话一点都不会有趣”

  Rider用充满诙谐的声音宣言道。仿佛在说:你们这种家伙根本算不上对手。要想瞻仰我真本事,就七个人一起上吧。

  不过,和他相峙的不是别人,都是心高气傲的英灵。Berserker的呻.吟变得粗暴起来。Saber也貌似不快地吊起了眼角。光是触碰到这份杀意,若是常人,心脏会被捏碎的吧。

  ——谁料,即使见到那副表情,红Rider仍旧淡然地接受了。就算承受了如同野兽般的凶暴以及不负勇者之名的重压,他依然没有收敛那挑衅的笑容。

  那是,他早就习以为常的杀意和憎恶。对于只要能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朋友和心爱的女人们就已满足的英雄来说,这种程度宛如微风一般。

  硬要说的话,只是时代和武装有所差异罢了。和往常一样,没有区别。然后用一句无聊就把一切舍弃。

  这正是红Rider生前所喜好的生活方式。

  “————来吧。让我把真的英雄、真的战士之名铭刻在你们身上”

  架起枪。霎时,斗气的重压激烈冲撞。黑Saber身为勇者,顽强将其克服;黑Berserker由于是人造之物,情感匮乏,因此得以泰然接受。不过,如果现场有正常人在的话,大概精神会轻易崩溃吧。

  就在这时,一阵怒喝声从红Rider的上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破空的音爆声。

  “阿喀琉斯!!!!!!!!!!!!!!!!!!”

  音爆声之后紧随而至的是自上而下的高强气压,红Rider满头直立的绿发顿时被吹倒,只见半空中正有一颗带着燃烧的火焰陨石以超越想象的速度向着红Rider砸了下来。

  轰!!!

  在一声冲破天际的尖啸怒吼当中,燃烧的陨石在勉强抽身闪避的红Rider面前轰然落地,那巨大的冲击力在沥青地面直接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随之而来的巨大风压犹如咆哮的巨龙展翼扇起的风暴一般将周围的一切吹上半空,当然,红Rider也一起被一起扇飞。

  “阿喀琉斯!!!!!!!!!!!!!!!!!”

  怒火、憎恶、凄厉、怨毒、以及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无以洗刷的耻辱,仿佛包含了人世之间所有的负面情绪汇聚而成的尖锐怒吼声再次响起,就连呼啸的风吼声都被这撕心裂肺的呐喊所压过,而当这声音穿过耳膜传入红Rider的脑海中的瞬间,红Rider的脸色也是一阵剧变。

  就在此时,伴随着呼啸狂风之中,一颗仿佛被鲜血侵染的赤色流星锤如一颗彗星一般带着如尾焰般的残影横扫了过来,身在半空无处可躲的阿喀琉斯被直接击中,如同怀抱着一颗破城重炮在一般砸向地面。

  轰!!!

  如彗星一般的血色流星锤连带着红Rider砸向了十米之外的一座房屋的废墟,就在坠地的一瞬间以落地为中心的直径十米以内的一切被轰飞上了天空,上爆炸的轰雷一般将一切碾压、摧毁!原本的废墟被直接砸成了一个坑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红Rider正躺在里面,在这样威力的攻击中没有被砸得支离破碎已经是他的极限,难以缓和的伤痛使他一时难以动弹。

  将血色的流星锤打飞到出去,坐起身的红Rider咳嗽了几声后低头看着自己几乎被整个砸陷下去的胸口,数个被流星锤上的刚刺扎出的血洞正在不断地溢血。

  “可恶……这一击…居然包含着神性…咳咳……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红Rider强忍着疼痛的同时,心里一阵疑惑。

  他的真名是阿喀琉斯,希腊神话当中的大英雄,由人类英雄珀琉斯与海洋女神忒提斯所生下的半人半神的儿子,在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参与了特洛伊战争,驰骋于战场之上,成为了千百年来西方士兵的信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