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殇
“主人,请允许我因为我和索拉殿下并没有缔结正式的契约,甚至都不能感受彼此的气息……”
“正因为如此你不是应该更加细心地加以注意吗!”
肯尼斯立刻痛喝一声,打断了Servant的辩解。
通常说来,缔结了契约的Master和Servant,无论哪一方陷入了危机之中,都会通过气息传达给对方。事实上,在艾因兹贝伦森林中,迪卢木多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出了肯尼斯。
可是这次由于迪卢木多和索拉并没有按照契约魔术的法则缔结正式的契约就投入了战斗。迪卢木多只是出于对肯尼斯应尽的义务才对索拉加以保护的,这也成了灾祸的源头。
结果,等到结束战斗的迪卢木多回到冬木中心大楼屋顶的时候,原本呆在那里的索拉的身影早已消失。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索拉还活着。使迪卢木多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并为他的行动提供能量的魔力供给,依然畅通无阻地流入他的体内。毫无疑问,她被绑架了,可是下手的人好像并不打算要她的性命。
如果是别的Servant的话,也许可以通过魔力供给的途径来感知她所在的大致方位。可是不幸的是,由于迪卢木多缔结的是不规范契约契约者和魔力供给者分别是不同的两个人,所以对于魔力供给者的感知能力明显十分薄弱。即使能够推测出索拉还活着,可是魔力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他基本无法感知。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在新都寻找索拉简直如同大海捞针。最后,他只好一个人回来。
“啊啊,索拉果然我不应该把令咒交给她魔术战对她来讲实在是太超负荷了……”
“没有劝阻住索拉殿下的我也有责任。可是索拉殿下之所以那样决断,完全是因为她盼望着肯尼斯殿下您能够重振雄风。这样的话请无论如何一定要……”
肯尼斯抬起由于嫉妒而变得浑浊的双眼凝视着迪卢木多。
“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别装傻了,Lancer,肯定是你怂恿索拉的吧。”
“您……您为什么会这样断定……”
“哼,还装什么!你喜好女色,充当奸夫的故事在传说中也相当有名啊。对于主人的未婚妻你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勾搭吧?”
低头跪在地上的迪卢木多,双肩剧烈地颤抖着,甚至到了危险的程度。
“我的主人,这句话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收回。”
“哼,触到你的痛处了吗?你忍受不了这种愤怒了吗?这么说你是打算朝我露出你凶恶的真面目了?”
肯尼斯继续嘲笑着难以抑制自己情绪的英灵。
“你终于露出马脚了啊。一边发誓对我永远忠诚,说着漂亮话;一边却由于情欲的驱使而背叛我。你一直以一副自豪的表情谈论所谓的骑士道,你以为靠这个就可以迷惑我肯尼斯了吗?”
“肯尼斯殿下您、您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忠心呢?!”
迪卢木多哽咽着所发出的、有些颤抖的质问,简直已经接近于哭诉了。
“我只是想捍卫我一贯的荣誉罢了!我只想和您一起参加荣耀的战斗而已!主人,您为什么就不明白骑士的心呢?!”
“别说这么狂妄的话了,Servant!”
肯尼斯毫不留情地大声呵斥迪卢木多的哭诉,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对于自己Servant的怀疑和不满,此时他的内心已经超过了沸点。
“自不量力的傀儡。不管怎么说你只是Servant而已。你只不过是通过魔术方式而得以停留在现实世界的影子而已!你所谓的荣誉与自豪充其量只是亡魂迷惑世人的伎俩而已。更何况你竟然还要狂妄到要对主人说教的地步,自不量力也要有个限度!”
第七十八章 骑士道
“自不量力的傀儡。不管怎么说你只是Servant而已。你只不过是通过魔术方式而得以停留在现实世界的影子而已!你所谓的荣誉与自豪充其量只是亡魂迷惑世人的伎俩而已。更何况你竟然还要狂妄到要对主人说教的地步,自不量力也要有个限度!”
“咻!”顿时,一把宝具突然暴射而出,迪卢木多作为Servant,最先意识到了有人偷袭,于是连忙挡在了肯尼斯的面前。
“主人小心!”虽然迪卢木多反应过来了,但是还是无法挡下这把宝具的威势。
“砰!”仅仅是一把宝具的投射,便让肯尼斯身后的墙砸出了一个大洞。
“刚才那一下是警告,你刚刚那句话我可以视为对所有从者的藐视,再敢口出狂言,就算有Lancer护住你,我也一定会一枪戳死你!”这么说着,天阳的手上多出了一把死棘之枪。
“SA-VER!你怎么在这里!”迪卢木多一脸警惕地看着天阳。
“只是过来传个口信,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般狂妄自大的发言,作为人类的你,自大也得给我有一个限度!不要以为自己是神童就可以藐视一切,甚至连在历史传说当中建下丰功伟绩的英灵都不放在眼里,要知道,你在我们这些英灵眼里,同样什么都不是!”
天阳那冰冷的视线,让肯尼斯感到毛骨悚然,手上的死棘之枪挥了挥。
“你应该庆幸你的Servant是迪卢木多,不是我或者吉尔伽美什,不然你或许连圣杯战争第一夜都度过不了,还有,不要依仗所谓的令咒,像我和吉尔伽美什的宝物库当中就有着对魔力宝具,像我这种从者,随时随地都能破开那种契约,当然,我也可以利用对魔力宝具接除Lancer和你的契约哦。”
天阳这句话一出,迪卢木多眼中的警惕变得更加浓厚,而肯尼斯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慌,很明显他很担心一旦解开契约,迪卢木多就会杀死自己。
看样子这家伙并不清楚自己所召唤的Servant其本质是一个忠诚的骑士。
“对了,Lancer,要不我帮你捅死他吧,我很乐意的,这样你也不用受气了。”
“不,千万不要,SA-VER。”迪卢木多放下枪,恳求道,“他是我迪卢木多效忠的主君,无论生什么事,我今生只会效忠他一个主君,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我会把你视为仇敌。”
“别这么死板嘛。”天阳挥舞着死棘之枪,枪尖直指着迪卢木多背后的肯尼斯,“生前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也该醒悟了吧!天朝有句古话叫‘良禽择木而栖’,你这样的人应该跟随更加英明的主君,你看阿尔托莉雅怎么样?你是高洁的骑士,她是高洁的骑士王,不是很好的主与臣吗?”
迦勒底上已经有一个迪卢木多了,天阳没必要再去邀请对方。
“不要再说了,SA-VER,那是对我的侮辱!”迪卢木多意志坚定,毫无动摇,“主君有错,臣子可以劝谏,可以悲伤,但绝不会背弃主君。”
“你还真是有够……唉,我敢肯定啊,如果有人用他未婚妻来威胁他,让他用令咒让你自杀,那家伙估计也会没有多少心理负担地这么做。”天阳冷哼着说道。
迪卢木多不禁咬了咬牙,依旧一脸坚定道,“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后悔!”
“……”都说到这份上了,天阳还能说些什么,只能骑士这种家伙,太固执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骑士才会让人心生钦佩之意,兰斯洛特是这样,高文是这样,现在迪卢木多也是这样,正是如此,天阳才不希望这般高洁的人居然有如此悲惨的下场,也许在其他人看来骑士道很愚蠢,但是和他们接触过的天阳却是十分理解。
“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今晚你就向阿尔托莉雅发起挑战吧,Lancer的Master,你的未婚妻在卫宫切嗣手上,他的Servant阿尔托莉雅应该很快就会过来,顺带一提,阿尔托莉雅不知道卫宫切嗣做的事情,Lancer你知道怎么做,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说完,天阳的身影缓缓消失,今晚他会去好好看一看他们的战斗的。
————
根据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爱丽斯菲尔的指示,阿尔托莉雅驾驶的梅赛德斯.奔驰300SL渐渐地离开新都,朝东行驶,来到了荒无人烟的区域。
沿着这条道路直走的话,会看到左手边有一个废弃的工厂。那儿好像是迪卢木多他们的据点。
工厂所在的地点以及道路的行驶顺序,都是切嗣刚刚通过手机告诉爱丽斯菲尔的。
在未远川激烈的战斗之后,可以猜出一言不发就离开战场的迪卢木多大概回到了Master的身边吧。听到切嗣说已经掌握了迪卢木多行踪的报告,阿尔托莉雅主张立刻采取行动。
“话说回来没事吧?连续战斗对你来说负担不会很大吗?”
“没问题,爱丽斯菲尔。我倒是希望今天晚上能够和Lancer对决。”
大义凛然地宣告之后,这次轮到阿尔托莉雅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副驾驶席。
“倒是你啊,爱丽斯菲尔,你没事吧?刚才你的脸色就不太好。”
阿尔托莉雅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看了看旁边的爱丽斯菲尔。阿尔托莉雅一眼就发现爱丽斯菲尔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而且在频繁地擦拭额头的冷汗。自从离开河边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虽然她在尽量掩饰,可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勉强自己。
“不要在意。Saber。只要你在我旁边的话……”
“啊,看。那个建筑物。大概就是那个吧。”
在很久以前,新都地区还没有被描绘成新兴住宅街的时候,这里大概是制材所之类的地方吧。那个被开发浪潮所遗弃、被新兴的繁华街道所遗忘的场所,静静地伫立在长满了茂盛的狗尾草的小山丘的腹地中。
慢慢地穿过敞开的大门进入空地,阿尔托莉雅关闭了车子的引擎。四周一片寂静,站在车外的爱丽斯菲尔谨慎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然后点了点头。
确实有魔术结界的痕迹。不过奇怪的是好像没有精心管理,已经开始露出破绽了。
“不,就是这个地方。爱丽斯菲尔。”
稍后才下车的阿尔托莉雅以一副平静的表情断言道。这个剑术精湛的剑士大概早已经通过敏锐的直觉嗅到了决战的气息吧。
果不其然好像为了验证阿尔托莉雅的宣言似的,寂静的废墟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拿长枪的俊美的身影。
“你竟然能找到这个地方,真不容易啊,Saber。”
“我的伙伴调查之后告诉我说这里就是你们的据点。”
差点脱口而出而最终没有说出Master这个词,这显示了连阿尔托莉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感情的细微波动。当然从原则上来说是为了掩盖到底谁才是她真正Master的真相。不过,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她潜意识里不想承认切嗣才是自己的主人。
迪卢木多表情沉重,迥异于平常,好像在脑海里面挑选词汇一样踌躇了许久,才对来访者问了一个问题。
“我主人的未婚妻现在在哪呢?Saber,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阿尔托莉雅和爱丽斯菲尔都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们就当我没问过。”
迪卢木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中所包含的安心的成分远远高于失望。原本他就不打算问阿尔托莉雅这个问题。自己的劲敌的人如果采取绑架人质这样卑鄙的伎俩的话,光是想象这件事,迪卢木多都觉得憎恨。
看样子和SA-VER说的一样。迪卢木多心安了许多。
“话说回来,Saber你没事吧?我想你也不会是为了和我闲聊才到这里的吧。可是在讨伐Caster的战斗中你不是消耗了很多体力吗?”
“关于这一点,我像其他的Servant也同样如此吧。”
阿尔托莉雅若无其事地一笔带过。的确如她所说,之前在河岸边的战斗中,每一个Servant都消耗了大量的魔力。
“所以我估计今天晚上大家都不会主动出击,而是应该采取守势正因为如此,今天晚上的决斗才不用担心会有不相干的人来横插一脚。”
阿尔托莉雅全身溢满了平静的斗气,向前走了一步。纤细矮小的身躯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种气势伴随着耀眼的魔力化成辉煌灿烂的甲胄把她的全身包裹住。
“天已经快亮了夜晚还有一点时间,如果错过了这次大好机会的话,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们才能再有机会像这样毫无任何顾虑地决一胜负。我不认为该错过这次机会你觉得呢?Lancer。”
因为内心忧虑而失去了平常俊美表情的迪卢木多,此时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Saber!现在能给我的内心吹来一股清爽凉风的,就只有你这没有任何杂念的斗志了。”
其实阿尔托莉雅刚才也在心里暗暗惊讶迪卢木多为何失去了往日的霸气。直至看见他的微笑才发现自己的担忧是杞人忧天。拥有这样笑容的男人,实在不需要任何顾虑和担心。那种微笑是只有超越一切困难并且永远坚持自己信念的人才能拥有的。
第七十九章 骑士之战
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忧愁和悲叹都赶走似地挥舞着红色的长枪,枪尖正对着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也解开风王结界,在旋风中央露出了黄金宝剑。在迪卢木多破魔的红蔷薇面前,利用空气压力隐蔽剑身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本在不同的时空中却偶然在现世相遇的这个劲敌,骑士王坚信他是有资格接受自己集所有荣耀于一身的宝剑之光辉照耀的英灵。
晨光微熹,天色微红。在清新的空气中,两个Servant集中所有的斗气在无声而紧张地进攻。如果是感觉特别敏锐的人的话,单是站在两人斗气的漩涡中间都会感到像是被击中一般的痛苦,也许甚至会引起心脏麻痹。
爱丽斯菲尔全身的细胞战栗于必杀的预感,不要说气息了,就是连血脉都凝滞了。
接着双方同时迈进一步,气势如虹,声同裂帛。
三天以来都没有机会决战的两位英雄今天终于有机会一决高下,激烈的战斗再次上演。
今天晚上的战况,一方面是前几天晚上在仓库街对峙时决斗的重现,不过两人白刃相交的战斗比第一次战斗时更加激烈更加猛烈、更加直接、更加凄绝,是正面的力与力的交锋。
两人之间不再互相试探,也不再用迷惑对手的花招。迪卢木多的枪从一开始就有两杆,阿尔托莉雅的剑也完全露出剑锋。两人都没有使用阴谋和花招的伎俩。更加迅速、更加凝重。一方施展一招后,对方立刻全力以赴地施展出可以凌驾于这一招的还击。单纯是技术的较量,剑锋与枪尖相对,更加激烈,更加白热化。
宝剑与魔枪缠绕在一起,针锋相对,迸溅出的火花简直让人眼花缭乱。由远远高出人类的力量和速度所驱使的传说中的宝物,彼此间的冲突突破音速,接近光速,观测已经失去了意义,在这激战关头达到极限的神技,彼此间进行着超绝的较量。
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回合,也许是数十回合,也许是数百回合。根本无法用肉眼判断。两人枪剑相交之后,终于分开身形,拉开了一段距离。
“Saber,你……”
迪卢木多的话刚说了个开头,阿尔托莉雅就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了,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不用了,Lancer,我左手上的伤是你的荣誉,被像你这样的英雄所伤,同时也是我的荣誉!!”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如果你解除了我左手的诅咒的,惭愧会让我的剑变得迟钝的!而这在你精湛的枪法面前,必然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Saber……”
“所以,迪卢木多啊,不必担心,这已经是我的全力了!!”
阿尔托莉雅的双眸之中所闪耀的只有凛然清冽的斗志,既没有疏忽大意,也没有犹豫不决。也许对于她来说,左手负伤的程度在战斗中只不过是次要的程度吧。阿尔托莉雅的剑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也许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磨练得不含任何杂质的澄澈斗志和战斗的热情吧。
这就是骑士王最高贵的地方!
“哈哈哈——愿荣耀归于骑士精神之剑!!我能够遇到你,实乃三生有幸!”
“我乃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枪兵——迪卢木多·奥迪那要进攻了!”
“好!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在此应战!”
“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两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溅,从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为其生存意义之人的欢喜在闪耀着光芒。
而此时,躲在废弃工厂深处的阴影中,观望着外面的战斗局势。他心中的想法和那些骑士清廉的觉悟相反,只是被焦躁煎熬着。
由于胜负迟迟未定,焦急的思绪使他越来越坐立不安。
“为什么赢不了!!?要是没有绝对的胜算,就应该带着maste逃走才对啊!!!”
“现在最优先的是救出索拉才对啊!而现在,那个该死的Sevant,难道连这么一点状况都无法判断了吗?”
肯尼斯一边大吼着,一边死命捶打着轮椅,仿佛这根本就不足以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现在能够使用令咒的话该有多好啊。为什么手头的令咒偏偏只有一个呢?索拉带走的两个令咒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她能够信任肯尼斯的话
这时候,肯尼斯的颈部突然感到一阵不自然的空气流动。
在他身边飘落下一张纸片。那只是非常普通的信纸,不过肯尼斯却死死盯着上面简明的几个字。
不想让恋人丧命的话,就静静地朝后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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