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殇
阿尔托莉雅可以肯定，吉尔伽美什的宝物库当中绝对不可能拥有这般可怕的宝具，可是天阳的宝物库当中的宝具却是一件比一件可怕。
“我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可是——SA-VER（救世主）啊……”
天阳微笑着这么说着，同时手中的暗红色长枪直指向了眼前的Caster。
随即，天阳——动了！
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闪过，长枪朝着Caster直袭而去。
不过——
“下一次就是终结了，你们这群可恶的魂淡们！！！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哈哈哈哈哈哈~~~~！！！！！！”Caster一边大笑着，身上的黑色光晕的颜色越来越亮，随即的，Caster便被传送走了。
朗基努斯之枪扑了个空，天阳故作惊讶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啊啦，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种手段呢。”
“我总感觉你是故意的。”阿尔托莉雅微眯着双眸看着天阳，眼眸之中闪烁着浓浓的怀疑。
“怎么会呢，我可是个好人啊……”
————
上一代的卫宫世家在判定诞生的嫡子的起源时，因为那奇异的结果不知所措，将婴儿命名为切嗣。
大致上是火与土的二重属性。详细归划的话，是切断和结合的复合属性。那是他与生据来的灵魂形态，也就是起源的本相。
切嗣称呼为破坏和再生有少许细微的不同。因为切嗣的起源并不意味着修复。比方说，切断之后又结合起来的线，结点的粗细会发生变化。就是说，切而嗣的行为，会使对象产生不可逆的变质。
被要求进行手工制作的作业时，切嗣特别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起源。他的手并非很灵巧。如果是普通道具，坏掉也可以修理。但是一变成精密机械．事情就突然变得相反。他越是想要修理，那机械就会损坏得更加致命。
就事实而言，切嗣的手工技术算不上高超。如果只是普通的金属线坏了，接上切断的部分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用途。但是，以同样的要领用于修理精密的电子回路的话，结果却是致命的。那并不是只要接上就好的物品。只要接线乱掉，回路就会丧失机能。
根源不是仅仅因为切嗣的性格和气质而造成的，从魔术的观点来说，是灵魂深处根基的本质。
在制作自己的礼装时，卫宫切嗣将自己拥有的极其特异的起源做了最大限度的活用。他侧腹的左右第一二肋骨都被切除掉。将取出的肋骨研磨成粉状，然后用灵魂工程凝缩，作为弹芯封入六十六发子.弹中。
这子.弹会对被击中的对象将切嗣的起源具现化。如果命中生物身体的话，那里既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只是中弹的部位变得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表层看起来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经和毛细血管没有准确再生，丧失了原本的机能。
而且拥有概念武装这一功能的这发子.弹，对魔术师还会构成更加严重的威胁。
六十六发的子.弹之中，切嗣已经消耗了三十七发。但是那里面没有一颗的浪费。使用他身体一部分制成的子.弹，已经完全破坏了三十七个魔术师。
而现在第三十八颗起源弹，又切断了另一名新的牺牲者的命脉。
肯尼斯大概到最后都没有理解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剧痛遍及全身的那个瞬间，心肺脏器和神经网就已经被撕裂得乱七八糟了。
在他的喉咙发出惨叫之前先喷出了鲜血。因为神经支离破碎的错误动作使得全身肌肉抽搐，身着洒脱西装的修长身体表演起滑稽的舞蹈。
依靠猛烈的压力使魔术回路中循环的高密度魔力，突然开始无视线路胡乱暴走，结果破坏了术者自身的肉体。在月灵髓液防御住Contender的一击时，肯尼斯受到了比直接被子.弹击中更加严重的损伤。
在切嗣的魔弹被魔术干涉的场合，子.弹中起源产生的影响会严重地反馈到术者的魔术回路上。
把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比喻成高压电流回线的话，切嗣的子.弹就是一滴水。导电性的液体如果附着在致密的电气回路上会怎么样因为回线短路导致电流破坏回路本身，造成彻底的故障。
和那一样，使得魔术回路短路，就是切嗣礼装的恐怖效果。
如果想要避免切嗣的魔弹造成损害，就要不依靠任何魔术，只使用物理手段防御子.弹。针对这一点，切嗣使用点3006SpringField弹可以说是一个恶辣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能够完全防御住这种狩猎来福枪专用子.弹的防具。那是以穿透力见长的弹种。只要不乘坐装甲车的话，就绝对无法避免负伤的。
仅仅一发。只是那样就已经足够。切嗣敢于选择不适合实战的ThompsonContender这把枪作为自己的礼装，就是为了将其作为具有最大物理性破坏能力的手枪来携带使用的。
在爱枪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切嗣用手指按住扳机，将长长的枪身像甩掉血迹似的朝下甩动。空弹壳顺势从折叠构造的弹仓中弹向虚空。带着淡淡的硝烟残渣掉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切嗣对胜利没有任何感慨。这次也和之前一样，成功的引导加上计算好的结论。仅此而已。
切嗣魔弹的杀伤力大小，取决于命中目标的瞬间，目标激活了多少魔术回路。因为破坏术者身体的是术者自身的魔力。在这一点上，对于肯尼斯是绝对致命的。因为他不断被挑衅而发挥出极限的魔力，使切嗣获得了所期待的最高结果。
就算是如此威猛的月灵髓液。如果术者的魔力中断也就到此为止了。肯尼斯倒伏在恢复原本液态撒满地板的水银之海中，身体微微痉挛着。曾经的肯尼斯现在也变得像婴儿一样无害。现在他的身体不要说拥有作为魔术师的力量，就连正常人的机能都未必剩下。
虽然丢下不管他迟早也会毙命。不过切嗣的原则是对倒下的敌人确实地给予最后一击。他将还有子.弹的卡利科切换到点射，朝着已经形同活死人的肯尼斯走去。在极近距离对其头部开上一枪。这样争夺圣杯的七组之中就有一组脱落了。
但是那时，切嗣感觉到有股庞大魔力气息正在逼近，皱起了眉头。
切嗣毫无迟疑的立刻举起卡利科瞄准。朝倒下的肯尼斯连续射击。不过子.弹在虚空中迸发出火花，向四面八方弹开消失了。使出无法看清快速动作的，是赤与黄的双枪。
面对在庇护肯尼斯的位置实体化的迪卢木多，切嗣只得咂舌。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敌人的Servant所阻止，这实在是无法预料。
本来，切嗣从肯尼斯单身进城这件事上，以为阿尔托莉雅拖住了迪卢木多。可是这么一来，枪兵是如何突破骑士王的呢?如果阿尔托莉雅战败的话，切嗣也应该会确认魔力的供给方消失的。可是切嗣的魔力依然被在某处的阿尔托莉雅切实地吸收着。他的Servant毫无疑问还健在。
那么．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只能认为是阿尔托莉雅主动为迪卢木多让开了道路。
迪卢木多用冰一样的眼神注视着动摇的切嗣。用右手握住两支枪，腾出左手抱起肯尼斯的身体。切嗣并未对咋看之下毫无防备的举措贸然出手。子.弹对Servant毫无用处的事情，刚刚才被证实过了。
第五十三章 天阳的想法
“现在在这里将你刺穿是多么容易，你应该明白吧?Saber的Master。”
迪卢木多一脸冰冷地说道，其实他一开始以为那个女人才是Saber的Master，不过阿尔托莉雅最后说的那句话暴露了眼前切嗣的身份。迪卢木多很清楚自己的Master的实力，既然对方可以打败自己的Master，那么说明实力不弱。
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迪卢木多的枪尖没有指着眼前的切嗣。
“不会让你杀死我的Master。我也不会杀死Saber的Master。我也好她也好，都不希望以这种形式终结。”
是这么一回事吗切嗣再次对自己和契约的Servant之间的相性相悖而叹息。
“绝对不要忘记啊。你现在能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骑士王的高洁。”
迪卢木多话中带着冷冷的讽刺告诉着切嗣，然后就抱着肯尼斯撞破身旁的窗户跃向城外。
切嗣没有愚蠢到会去追击。正如迪卢木多所说，那完全是自杀行为。既然现在阿尔托莉雅还有小黑她们不在这里，切嗣也就没有办法。
不．就算阿尔托莉雅就在身边，切嗣会把事情托付给她吗?
虽然那个英灵迪卢木多也是相当老实的家伙，不过阿尔托莉雅那与之相比毫不逊色的愚蠢骑士道精神，则完全超过了切嗣的理解范围。
大概，她脑袋里深信不疑地认为迪卢木多决不会杀死切嗣吧。觉得她完全不正常。骑士王居然会允许将自己的Master独自暴露在敌人的Servant面前。如果迪卢木多失言的话，那时她的圣杯战争就到此结束。就算那个枪兵没有这个打算，如果肯尼斯还有意识的话。应该会用令咒强制他吧。她难道连那种程度的可能性都没想到吗？
切嗣适当地发着愣，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
多么讽刺啊。单方面和敌人的Servant结下愚蠢透顶的信赖关系和自己的Master却隔阂深重的英灵。就算以最优秀的能力而自豪，但有这么难以驱使的棋子吗?
果然还是应该更加慎重地选择自己的Servant，切嗣到现在才一边痛感到此事的失败，一边和叹息一起吐出紫烟。
————
“爱丽斯菲尔，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立马去追击Caster，Caster的残忍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如果再这样继续放任着他的话，肯定会有更多的孩子丧命在他的手上的。”
“那种极其残忍的手法，血腥的行为只能称作是邪道，我的原则已经不允许我跟这样的邪道一起追求圣杯了。Caster一刻不灭，便难以熄灭我心中的怒火。”
阿尔托莉雅看着爱丽斯菲尔说道。
“Saber........”爱丽斯菲尔看了正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卫宫切嗣一眼，脸上一阵为难的神色。
似乎是看出了爱丽斯菲尔的为难，不想让妻子难做的卫宫切嗣随即对着阿尔托莉雅说道：“你认为在这里救了那几个孩子能做什么？我们追求的是圣杯，而不是做一时的圣人，多余的慈悲是累赘，在该舍弃的时候就应当舍弃，骑士王，你太迂腐了。”说完，卫宫切嗣便继续擦拭着他的枪，连看也不看阿尔托莉雅一眼。
“卫宫切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不断有孩子成为Caster的牺牲品吗！！？”阿尔托莉雅双眼冒着怒火看着卫宫切嗣，对于卫宫切嗣刚刚那不近人情的话感到由衷的愤怒。
伊莉雅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被小黑拉住，小黑对着对方无奈地摇了摇头。
伊莉雅一脸沉闷地看了一眼小黑，又看了一眼切嗣，顿时撅起嘴生着闷气。
切嗣最讨厌了，居然不去救和伊莉雅一样可爱的小孩子！
对了，既然切嗣不去救人，那么伊莉雅去就可以了！想到这里，伊莉雅的眼睛顿时一亮。
微微瞥了一眼伊莉雅，天阳眉头微微一皱，看样子这个小丫头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呢。
这样冷酷无情的人竟然就是她骑士王：阿尔托莉雅的Master，这简直就是可笑至极，还争夺什么圣杯？阿尔托莉雅现在恨不得一剑杀了卫宫切嗣，但是身为骑士王的原则却又约束着她。
突然，阿尔托莉雅眼睛一亮，看向了一旁沉默的天阳。
“SA-VER，你的想法呢？既然你曾经完成过救世创举，那么应该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吧。”
阿尔托莉雅现在仿佛需要有人赞同自己的意见一般，紧紧地看着天阳。
天阳也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尔托莉雅啊……你什么时候把拯救世界和拯救人类画上等号了啊，拯救世界不代表拯救人类啊，虽然我也不希望看到小孩子莫名其妙的死掉，但是如果是为了大局的话，自己也是可以冷血下来的。
“阿尔托莉雅，切嗣说的的确有一些不近人情，但是现在是圣杯战争，既然是战争那就会有牺牲，你也有过面对不得不舍弃一部分人的时候吧，而且你说的一点我不能认同，我的确是SA-VER，也完成过救世创举，但是救世不代表救人，世界和人类不能划上等号，就个人感情角度上，我是赞同你的做法的，但是如果从大局上考虑，切嗣所说的也有点道理。”
“阿尔托莉雅，这是战争，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SA-VER！连你也……！！”阿尔托莉雅看着天阳咬了咬牙齿说道。
微微瞥了一眼天阳，卫宫切嗣拉开了门把，缓缓走了出去。
阿尔托莉雅看着已经离开了的卫宫切嗣，脸上一阵愤怒，随即又转过头看着爱丽斯菲尔。
“对不起啊，Saber，切嗣他.........”爱丽斯菲尔脸上一片抱歉的神色。
“不用了，爱丽斯菲尔，我自己一个先出去透透气。”
阿尔托莉雅和爱丽斯菲尔两人的关系很好，如果是一般的请求的话，爱丽斯菲尔肯定想都不想就会答应下来。但是呢，爱丽斯菲尔非常尊重她的丈夫：卫宫切嗣所说的话。
既然阿尔托莉雅所说的去讨伐Caster的请求被卫宫切嗣给拒绝了，那么就算她和爱丽斯菲尔的关系再怎么要好，爱丽斯菲尔也不会同意她去讨伐Caster。
看着阿尔托莉雅推开门走出去的背影，爱丽斯菲尔脸上一片担忧的神色。
天阳拍了拍爱丽丝菲尔的肩膀，“不用担心的，阿尔托莉雅可是骑士王，没那么容易倒下。”
这么说着，天阳的眉宇之中闪烁着一丝杀意，缓缓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SA-VER？”爱丽丝菲尔一阵疑惑道。
“之前有说过，就个人感情而言，我不能放过Caster，阿尔托莉雅因为切嗣的关系不能乱来，不代表我就必须得听切嗣的话，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所以就先溜了。”
这么说着，天阳微笑着消失在了爱因兹贝伦城。
爱丽丝菲尔不禁歪了歪脑袋，嘴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样子，SA-VER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呢。”
伊莉雅看着天阳离开，连忙把头伸到了一旁的小黑那边。
“呐，小黑，我们一起去找Caster吧。”伊莉雅满脸期待地说道。
“诶……”小黑嘴角狠狠一抽，“我不是Caster的对手诶，那家伙可是可以召唤一大堆魔怪，你难道不知道魔法少女对付触手怪是一种禁忌吗？”
对付触手怪什么的最烦人了，小黑才不想去打一次呢。
虽然过去在冠位时间神殿和那群魔神柱战斗过，但是对付触手怪这一类的家伙，小黑还是很排斥的，说实在话，对于触手怪这种东西她还是喜欢不起来。
“诶……怎么可以这样，只要打赢了Caster，我就可以拿到一枚令咒了呢。”
伊莉雅满脸遗憾地说道，她还想说拿到一枚令咒之后跑到切嗣那里炫耀一番呢。
小黑不禁翻了翻白眼，你以为Caster那么好对付啊，先不说魔法少女对付触手怪本身就是一种禁忌，自己的实力只是对单体还不错，可是一旦对付群体自己的劣势就会显现出来，以前在冠位时间神殿的时候之所以能对付魔神柱是因为有一大群英灵在，所以自己和伊莉雅不怂，可是现在不一样啊，除了那群魔怪以外还得小心其他从者才行。自己不怂不行啊。
“对了，可以让Caster的我跟去啊，她的火力不是很厉害吗？”伊莉雅突然眼睛一亮。
小黑不禁感到一阵心累，你是没把我的话给听进去啊，不是说了对于魔法少女来说，对付触手怪是一种禁忌吗？
反正你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跟过去对吧。
看到小黑满脸不情愿的样子，伊莉雅的眼珠微微一转，顿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呐，小黑，你不是想和那个大哥哥相处吗？我们现在跟上去说不定可以跟上那个大哥哥，然后你和大哥哥不就可以好好相处了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黑那么喜欢那个叫做天阳的大哥哥，但是伊莉雅明白，只要提到了那个大哥哥，小黑就会一反常态，说不定就会跟上去呢。
果然不出伊莉雅所料，小黑的眼睛突然一亮，嘴角带上了一抹笑意。
“你说得对呢，现在跟上去的话说不定可以跟上大哥哥，然后好好相处一段时间。”
小黑现在已经很有危机感了，毕竟盖耶都已经完全放弃用现在的身子去吸引天阳，反而模拟出了成年的姿态，和天阳做那种事情了，自己作为吸引天阳的萝莉族代表，再怎么也得给力一点，让天阳发现自己的魅力才行。
尤其是现在迦勒底多了那么多的幼女，缇娜、夏世、延珠等丫头貌似对天阳也有一些特殊的年头，作为萝莉组的代表，她可不能输给这些萝莉组成员。
想到这里，小黑重重地点了点头。
“Master，你说得对，Caster那种家伙一定给赶紧解决掉，放心好了，交给我和伊莉雅绝对没有问题的！”
伊莉雅嘴角狠狠一抽，这个家伙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节操.死哪里去了？
于是，一脸懵逼的伊莉雅斯菲尔也一起被小黑和伊莉雅给拉走，跟上了前方的天阳。
第五十四章 迪卢木多的传说
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食，以及一排排发出璀璨光芒的烛台。
米考尔特的宴会上，爱琳的贵族们齐聚一堂。此刻正是宴会的高.潮部分。
这些平素崇尚武力的人们，今天都尽最大努力做出了温文尔雅的姿态。
只有今晚，他们沉醉在了优雅的花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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