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机的明日方舟日常 第177章

李恪犹豫了一下，将金色小晶体交给了缪尔赛斯。

“小心一些。”

“嗯嗯……嗯？”在接过金色小晶体的一瞬间，缪尔赛斯的脸色就变了，“这个东西……”

“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了吗？”赫默一脸紧张的问道。

“不是……只是……这东西……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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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现在几点了？”

躺在床上，安洁莉娜发出了一声轻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扫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一点整……显然，她今天又睡过头了。

安洁莉娜看了看身边，依旧和昨天一样没有看见李恪的声音，她有些失落地喃喃道，“又去赫默小姐那里了么……”

轻咬嘴唇，安洁莉娜多少有些不甘心，只不过，她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她连一点忙也帮不上，跟上去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而已。在大部分时间里，她甚至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唉……”想到这里，少女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所以也就不会出现昨天的那种意外。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她昨天使用源石技艺带来的疲劳也差不多恢复完毕了。

拍拍打打，将身上睡皱的地方重新抚平，做完这一切，安洁莉娜就准备出门去寻找李恪了。就算是完全插不上什么话，她也想在李恪的身边的多待一会。

“还是有些困呢……”小声地说着，安洁莉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精神点，“今天也要加油哦。”

当安洁莉娜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进入安洁莉娜视野之中的那个背影顿时就让她睡意全无。

皮、皮尔斯！？

“下午好啊，安心院小姐。” “这东西好厉害啊……”捏着手中的金色小晶体，缪尔赛斯的表情有些陶醉，“难道你就没有感受到么？”

“感受到什么？”李恪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疑惑地问道。

“能量啊！能量！这一小块结晶里面蕴含的源石能，比最高规格的至纯源石还要强！”缪尔赛斯有些气急。

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感受么？

“我又不是术士……关注这个做什么……”李恪耸耸肩，说道。

李恪的剑气和炼金术，虽然性质十分特殊，但是并非是某种技艺，他使用这两种能力所要消耗的能量，同样也不是“源石能”，所以至纯源石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用处。消耗完毕了只能等着身体慢慢恢复……好在这种恢复的速度还算快，迄今为止，都没有给李恪带来太多的困扰。

“好吧……”缪尔赛斯看起来有些无奈的样子，和这些不是术士的人谈论这种话题简直是鸡同鸭讲。

也只有术士这种职业，才会对法杖的品质极为敏感。做工、内部铭刻的术式，虽然对法杖的品质也有一定的影响，但是远没有作为核心的至纯源石那么重要。

一枚高规格的至纯源石，决定的是一把法杖的上限。而现在握在缪尔赛斯手中的这枚晶体，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就比她现在使用的那把法杖强了三分。

想想刚才那么一大堆这种晶体，最后只制作出了这么一小瓶药剂，缪尔赛斯就觉得有些心痛。

“简单来说……这种结晶的能量密度比工业级的至纯源石还要高出许多……可奇怪的是，这里面蕴含的能量却远不如工业级至纯源石那么难以操控，和术士规格的差不多。”缪尔赛斯想了想，说道。

至纯源石的纯度越高，它的能量密度也就越高，也就越难以进行控制。最高级的工业级至纯源石，只有庞大的工业机器才能对里面蕴含的能量加以利用。

而普通的术士要是想要使用工业级的至纯源石，那狂暴的能量绝对会对血肉之躯留下难以恢复的后遗症。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些邪教徒体内的器官九成以上都被转化成了这种物质……我无法想象他们的源石技艺被强化到了什么程度……”缪尔赛斯有些费解地说道，“如果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存在？”

其实，关于至纯源石对源石技艺的强化，还要考虑到适应性的因素，源石技艺适应性越高，在同一时间内可以进行共鸣的源石数量就越多。

法杖起到的作用，更多是一个“出水口”的作用。

所以，并不是说法杖上镶嵌的至纯源石个头越大，对术士的强化效果就越高，这种强化显然存在着一个上限……毕竟，就算适应性再高，机器加工出来的至纯源石也不是从术士的身体中长出来的。

而感染者就没有这个问题。他们的身体就是他们的法杖，他们法杖的核心就是他们“被感染的器官”，根本不存在适应性这一说……所以，感染程度越深，体内组织源石结晶化的程度越高，感染者术士的实力就会越强，同时也会越接近死亡。

按照能量密度的公式进行计算，如果一名感染者体内的组织百分之九十都被转化成了这种物质，那么这种感染者就和一台行走的反应炉没什么区别。

自爆的威力甚至可以摧毁一整个街区。

“毕竟是一伙邪教徒……不是能放在台面上宣扬的东西，没有听过也很正常吧。”李恪表现地不是很在意。

信仰在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是主流，只局限在几个小地方。邪教这种东西更是底层之中的底层。事实上，要不是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些人，李恪根本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也会有邪教这种东西的存在。

“好吧……”缪尔赛斯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李恪的这个解释。

尽管还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但是她短时间也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好了，关于这种物质的性能……我大概已经了解了。”赫默推了推眼镜，说道，“现在的任务是继续测试这种药剂的性能。关于这种物质的研究……之后再说吧。”

说到这，赫默不禁也有些无奈。

别的研究者都在遇到了阻碍后，都是因为找不到研究的方向而掉头发。赫默苦恼的是，现在有太多的方向摆在她的面前，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而已。

可以缓解矿石病的生命药剂，能抑制矿石病特殊症状的黑色物质，现在又多了一种能无视器官衰竭的特殊源石结晶……似乎选择哪一个方向进行研究，都能在针对矿石病的领域上有所突破的样子。

要是被其他的研究者知道赫默的烦恼，肯定会羡慕地哭出来吧……这真是一个幸福的烦恼。

“再来一次实验吧……这次，缪尔赛斯你用水试着让小白鼠窒息死，看看药剂会有什么效果。”

“没问题。”

缪尔赛斯挥挥手，将实验室空气中蕴含的水分汇聚起来，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个脑袋大小的水球。

赫默将灌好药剂的小白鼠丢进了水球之中。小白鼠在水球的束缚下，挣扎了数分钟，便因为溺水而死亡，随后神圣祝福药剂便发挥了作用，修复了小白鼠身上的所有伤势，但是因为没有改变小白鼠缺氧的形式，很快，小白鼠又一次窒息而死。

而这一次，则是彻底的死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恪所看到的简直可以说是小白鼠的一万种死法，赫默将他们能够想到的所有方法都在这一笼小白鼠身上实验了一遍。

一只小白鼠一次只用大概0.1-0.2ml的神圣祝福药剂，直到这一笼的小白鼠消耗大半，药剂还剩下大半瓶。

“总之……药剂的短期效果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还剩下一部分数据，必须要进行长时间的观察……”赫默从白面鸮那里接过了记有实验记录的平板，推了推眼镜，说道，“比如说，药剂喝下之后，有效期是多长时间？如果药剂在有效期内没有发挥效果，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这都不是短期内能够查清楚的。”

“已经足够了，赫默博士。”旁观完了这一整场实验，李恪算是彻底服气了。

在思维方式上面，李恪和赫默这种专门的研究人员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要是由他来测试这种药剂的性质的话，赫默刚才所做的，有很多都是他完全想不到的。

“要听一听最初的分析报告么？”赫默问道。

“当然。”

这正是李恪此行的目的，要不是担心这种从敌人身上弄下来的材料做出的药剂会有什么不好的效果，他也不会将这种事透露给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