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与鱼
“殿下的身体，开始发育了啊。”
房间里只有主仆两人，偶尔会有些比较私密的话题，瑞拉的动作滑到希雅肩胛下方的部位时，忽然感叹了一句。
“嗯哼？”
希雅不怎么抗拒瑞拉的手掌，她的身体早已适应了瑞拉的抚摸。
再说了，和艾琳那个涩坯不同，瑞拉的轻抚是不带欲情性质的，也不会撩拨到希雅的心弦。
其实不用瑞拉提醒，希雅也能察觉到身体的变化。
初汛来过之后，她的身体就进入了快速发育期，连饭量都增大了不少。
胸前时常有肿胀感，腰臀处也慢慢有了女孩子特有的身材曲线。
但最近的成长格外明显，手掌放在胸前时都不是水平状态了，有明显的凸起弧度。
希雅觉得，这事应该和她偷吃了禁果有关，用前前世的说法，大概是刺激了荷尔蒙分泌什么的，但这种事情不方便和瑞拉明说，只能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不多做说明。
“看来很快就得为殿下准备新的胸衣了。”瑞拉今天却格外执着这个话题，手指无意间又从希雅胸前拂过，“殿下是打算接着穿小背心，还是更中意成熟一些的款式？”
这个世界的衣服设计一点也不保守，魔法材料让衣服的造型有了很多选择。
希雅回忆了一下先前温泉共浴时的场景，在别院的交际圈中，大概只有她和阿薰的胸衣是背心款式，瑞拉虽然身体曲线也不明显，但内衣意外地并不朴素。
露西就不谈了，在熟识的人面前，她从不介意展露治疗师白大褂下的妩媚风情。
“随意吧，瑞拉你来决定就好。”
希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细究，懒散地把决定权交给了贴身女仆。
成熟款型的内衣她也是体验过的，梅亚那边穿的就比较花哨。
反正都是她自己的身体，怎么好看怎么来，她已经迈过心上那道坎，不再纠结“女装”这种小事。
而且，身体的发育也让她意识到一件事。
希雅虽然身体虚弱，但营养方面可是一点也不短缺，很有可能会继承艾薇的优点，成长为瑞拉的“阶级敌人” 。
这种事情天生注定，希雅也没办法。
瑞拉的手掌滑到了希雅的腰腹处，合掌掐了掐她的腰围，又朝上捋了捋，轻声道：“那就每样都准备一些，到时候让殿下自己来挑选就好了。”
希雅身体微颤，她莫名觉得瑞拉刚才的动作有些不对劲。
很快，这种不妙的感觉进一步深化，因为瑞拉的手掌又回到了她的胸前，还用了颇为挑逗的“捧杯”姿势。
希雅察觉到危机，声音抬高些许，“瑞拉，你是不是累了？身体不舒服吗？”
话说完，希雅清楚地感知到瑞拉的手掌颤抖了一下，呼吸也出现了短暂地停顿，紧接着，女仆的手如同触电一般弹开，屏住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散乱。
“殿下……”瑞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恐慌。
希雅扭头看去，女仆的双眸里一片血红色。
“我确实有些累了。”瑞拉快速说了一句，转过头，避开希雅的直视，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狠狠地嗅了几下。
希雅的视界与普通人不同，她能看到瑞拉的动作。
没记错的话，那个瓷瓶里的药是露西的杰作，是用来平复心神波动，凝神静气的。
就在刚才，自己的贴身女仆和朵丽丝那个变态一样，对她产生了肉体清欲上的冲动。
希雅意识到了这件事，心脏也不由加速跳动。
瑞拉对她有非分之想——这件事情，希雅其实早就知道。
在几个月之前的某个深夜里，瑞拉就躺在她身边自我安慰过，但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瑞拉意识到了错误，表现的相当克制，再没出现过逾越之举。
希雅还以为瑞拉已经改过自新，但没想到，她只是一直在隐忍。
而今天，瑞拉又一次失控。
她体内觉醒的鬼人族血脉，似乎削弱了她的自控力。
希雅如果没有及时出声警告，瑞拉恐怕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希雅改变姿势，把身体缩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外，她轻抚前胸，略显不安地说道：“瑞拉，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接下来我自己能行。”
希雅其实不讨厌瑞拉和她的亲密接触，但她不希望这种接触是在瑞拉情绪失控时发生的。
或者说，最起码也要在互相表露爱意之后，才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吧？
艾琳那个涩女孩当时算是半强迫上车，但是被希雅给反杀了，纯属意外，不能当做参考标准。
瑞拉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长呼一口气，道：“我去把朵丽丝叫过来吧，让她来服侍殿下。”
希雅连忙制止，“不用了，我最近身体状态不错，自己能行的！”
和极少失控的瑞拉相比，朵丽丝的危险性就更高了。
瑞拉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只是低声说道：“殿下，对不起……”
希雅正要安慰瑞拉，让她不要多想，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露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希雅，在忙什么？我可以进来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希雅和瑞拉都从当前的情绪中挣脱。
瑞拉摸了摸脸颊，挥手招风，驱散宁神药剂的气味，这才回应道：“露西小姐，殿下正在沐浴。”
“诶嘿，那就没什么问题，我进来了~”
露西刷地一下推开门，侧身挤了进来，又立马关上房门。
瑞拉和希雅对视一眼，都是无奈一笑。
换做是一般人，听到希雅沐浴，肯定就等会儿再来了，但露西的脑回路与正常人不同，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
要不是浴桶不够大，她说不定还会脱光衣服跳进来一起洗。
“露西小姐，您太随性了。”
瑞拉抱怨了一句，搬过屏风一般的帘幕，挡在门前，避免下一个冒失者径直闯进来，看到希雅沐浴的光景。
“露西姐姐~”希雅依旧保持着身体泡在水里，只露着一颗脑袋的姿势，甜笑着打了声招呼，“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露西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她找了张凳子在浴桶旁坐下，鼻子抽了抽，显然是嗅到了房间里宁神药剂的气味，对瑞拉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后她拿起浴桶里的水瓢，舀水倒在希雅肩膀附近，说道：“其实最近这两天，军营里出现了一种颇为特殊的病症。”
希雅无语地看着露西，这位大姐姐性格确实很好，但她显然不知道刚才房间里发生过的事情，这舀水泼下来的动作，让希雅和瑞拉都有些尴尬。
露西没注意到两人的异常，继续说道：“刚染病时，士兵们的身体并无异常，就是会变得比平常更为暴躁，我们也是因为军营里私自斗殴的事件增多，才注意到这件事。”
“但在出现易燥易怒的症状后，染病者的血液会加速流动，几小时后便会口鼻出血，继而发展到七窍流血。我们用治疗术抢救了重症病人，但禁闭室里还关着一批躁郁状态的病患。”
“为什么我先前没有听到你们说起这件事？”希雅有些疑惑。
要是她知道这件事，罗洁尔降临时，她就可以向天使咨询解决方案了。
露西讪笑，“是这样的，因为咱们军营里有很多圣职者嘛，完全不缺治疗师，教会那边也没把这个当回事。但就在刚才，我们去军营巡查时，发现这种病症进一步扩散，已经感染了很多人。”
“很多人是多少？”希雅问。
露西抿了抿嘴唇，“初步统计，不下万人。”
希雅差点倒抽一口凉气，万人级别的感染足以将病症扩散到全军，这底下的军官都是干什么吃的？
真要是全军感染，圣职者们再多也不够用啊，用神术治疗病患，消耗可不小。
“其实也不能怪士兵们知情不报，而是这个病的扩散速度太快。”露西道，“今天早晨查营时，有症状的病患才一百来人人，我们都没予以足够的重视。”
希雅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要施展大规模的治疗法术和净化法术吗？有康纳德教皇在，这招应该能行。”
“这种病症和黑魔法里的黑暗诱发诅咒有些相似，但本质上并非魔法诅咒，而是传染渠道不明，传染方式也不明的烈性疾病。”露西道，“就在刚才，我们尝试过驱散法术和净化法术，有效果，但效果不佳，仅能暂时扼制病症，无法让患病者恢复正常。”
“这种烈性传染病不太可能是突发症状吧？难道是诺玛城里的恶魔们在搞鬼？”希雅道。
露西耸肩，“我也是这么想的。”
顿了顿，她转头对瑞拉道：“浴桶里的水温降下来了，加点热水吧。”
希雅和瑞拉再度对视，再泡下去，小公主的皮肤就该发皱了。
瑞拉清了清嗓子，道：“露西小姐，殿下的沐浴时间要结束了，还请您先回避一下，我帮殿下更衣。”
“诶？”
露西看向浴桶里的希雅，小公主跟着眨了几下眼睛。
“好吧，是我的问题！”
露西有些尴尬地站起身，走到了帘幕后边。
瑞拉回到浴桶旁边，拿出擦拭身体的毛巾，轻声道：“得罪了，殿下。”
希雅顺着浴桶里的暗格台阶爬出来，从瑞拉手里接过毛巾，自行擦拭身体。
先前都是瑞拉把小公主从浴桶里抱出来，帮她擦拭身体。
待遇的变化让瑞拉低下头，眉眼低垂，表情有些萧瑟。
她呆立着的时候，希雅转了个身，轻声道：“瑞拉，该擦头发了。”
女仆抬起头，看向小公主，眼中闪烁着水光。
希雅单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道：“你刚才只是累了，我相信你会调整过来的，对吗？”
希雅早已习惯了瑞拉的服侍，不想因为今天的事，让瑞拉和她一直保持距离。
最关键的是，瑞拉和朵丽丝不一样，她还有羞耻心，还懂主仆分寸，她会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和希雅扮演正常的主仆关系，直到下一次失控……
小公主的理解，对瑞拉来说犹如恩赐，她轻轻点头，忍着泪花，拿出毛巾帮希雅擦拭头发。
女仆的手法一如既往地细腻，仿佛要抹去每一根发丝上多余的水分。
不多时，希雅换好衣服，套上毛茸茸的拖鞋，在瑞拉的搀扶下走到帘幕外，坐在了露西身旁。
房间里弥漫着清淡的香气，希雅每次洗浴后，身体上的香味都会扩散到周围的环境里，很好闻，辨识度颇高。
露西摸了摸希雅的发尾，缠在手指间把玩，说道：“其实我已经针对这个病症，研究出了有治疗效果的魔药。”
“那直接公开魔药配方，尽快治疗病患不就行了？”希雅道，“咱们的营地里，应该还有其他的药剂师吧？”
露西看着希雅，目光有些小心翼翼，“魔药的配方不是难事，但是配药所用的素材可能不太够。我们毕竟是远征在外，携带的补给有限，附近地区也不是魔药素材富集地……”
希雅总觉得露西有话要说，也懒得跟她打太极，直接点破话题，“露西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只要是能帮到大家，我都可以的！”
露西：“那太好了！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天堑森林里的那次药浴吗？”
希雅面色一僵，头顶冒出几个问号。
难怪露西听到她在沐浴，还要跑进来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听到露西的话，不光希雅愣住了，瑞拉的脸色也有些僵硬。
露西这意思，是想用小公主的洗澡水来救人？
“露西小姐，这不妥吧？”瑞拉皱着眉头道，“这些患病的士兵又不是朵丽丝那样的变态，让他们喝洗澡水治病，这能行吗？”
先不说是否冒犯了殿下，就是让人接受“洗澡水”等于“治病良药”这个观念，都有些勉强啊。
希雅抿着嘴唇没说话，她和瑞拉的看法不同。
她以前是男人，了解男人的心态，觊觎白发萝莉洗澡水的变态，肯定不止朵丽丝一个，那些士兵要是知道喝她的洗澡水还能治病，妥妥是抢着喝，不会有啥抵触心理。
对于自己这幅身躯的魅力，希雅心底还是有点逼数的。
不是希雅自吹，她要是站在前前世的自己面前，别说让江流去喝洗澡水，就是让他跪下来舔希雅的脚趾，江流都不会拒绝。
“嗯……”露西拄着下巴，看向主仆二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在你们眼中，我是那种会让别人直接去喝小希雅洗澡水的怪人吗？”
瑞拉：“难道不是吗？”
露西委屈地嘟了嘟嘴，“我之前就研究过小希雅的药浴，最后是有得出结论的，只不过没跟你们细说。”
“小希雅进行药浴时，洗澡水之所以能成为品质合格的药剂，与你的体质有关。”
露西随手在空气中一划，竖起一张白纸，在纸上写写画画，“魔药的炼制过程是有严格操作要求的，因为各类素材只有在既定环境里，才能激发出我们需要的效果，而且有些高级魔药需要用到复合反应，这就更考验魔药师的经验和操作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小希雅你的身体在和那些药材接触时，起到了万用催化剂的效果，可以比较完美地激发素材的药物特性，由此一来，药物用来反应的比重需求就降低了，可以省下许多紧缺的药材。”
“另外一点，由于你从小就接触过许多珍稀药材，你的身体某种意义上也能算作是效果极佳的绝品药材，可以用来替代某些素材的效果。”
“在旅馆里那次之所以没能成功熬出魔药，应该是和反应疲劳有关，简而言之，就是让你参与魔药反应，也有冷却时间……”
露西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通，希雅不太了解魔药学，听的有些迷糊，歪了歪头，“所以我该怎么做？要把我投进炼药炉里煅烧反应吗？”
露西楞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搂住希雅搓了搓她的脸，“小希雅，你这反应也太有趣了！我怎么舍得把你丢进炼药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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