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笔是这
感受着耳边某只晓美焰完全停不下来的言语，路远脑壳有些疼。
“所以要不你顶替我，来场告别？”
路远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对着某个对自己持续不断输出的清冷少女开口。
然后他耳边属于晓美焰的声音一下子静止了下来。
路远能感觉到自己位于现实中的手掌，正被人紧紧握着。
晓美焰突然开始了一言不发。
“果然小焰不想见我。”
悬浮在空中，原本眼中金光灿烂的小圆转头，看着路远开口。
“所以事实就像晓美焰说的，小圆你在害怕？”
路远上打量着面前这位穿着神圣的少女。
“为什么你会觉得牺牲自己，就能一定拯救大家？”
路远指了指此刻天空中，那无数的魔女，或者说无数个鹿目圆、晓美焰、佐仓杏子、巴麻美以及美树沙耶香。
粉、黑、黄、蓝、红。
这些人无疑就是以前轮回的人。
但此刻的他们，眼神不复灵动。
从活泼角度看，甚至连某只丘比·初音都比不上。
“他们中的每个小圆应该都牺牲了吧，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效果。”
路远对着鹿目圆进行发问。
“所以我只是在争取时间而已。”
“现实世界中的大家是真正未知的大家，或许能有不同的可能性呢？”
小圆对路远进行着这样的反问。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再呆一会的，和大家一起进行建设。”
少女姣好的脸上露出带着些稚气的期待。
“但是不可以的……”
声音中带着认真，已然成熟的脸带上再出露出了叹息一般的感情。
她其实也没能想到路远能这么快的发现，有关一切的线索。
“路远还有小焰，要说再见了。”
少女轻轻呢喃着要向着天空飞去。
而路远则沉默的皱起了眉头。
小圆的回答虽然听起来解释了很多，但依旧有着完全解释不清楚的事情。
比如「初音病毒」出现时丘比的反应，「灵魂宝石」这种不可控玩意的存在。
这些都是完全没必要存在的。
如果操作的一切是人，那么可以用感性解释，但操作者是机械，无必要的事情会随便存在吗？
而且路远耳边的鹿目圆专用鉴谎仪晓美焰在和他述说。
——在说谎，如今的鹿目圆依旧在说谎。
………
现实世界。
上身白色的大长袖，下身有些破破烂烂的牛仔短裤，绯红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风中摇摆。
佐仓杏子提着长枪，看着包围着整个基地，密密麻麻的机械章鱼。
“这都打到家门口了，那两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将兔腿放在嘴边啃了两口，杏子这么像是有些不爽的开口。
毕竟她就算再笨，也察觉到了某个事实。
他们这边的行动似乎从头到尾都被监视着。
“我现在如果用「初音病毒」，对这些玩意进行侵蚀，能有几成成功率？”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在她一旁，已经被「机械章鱼·初音」用触手，给佐仓杏子比了个「0」的手势。
此刻，数据的层面上。
数十只「机械章鱼·初音」，正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
而站在他们周围的是，十几名拿着长枪面无表情与佐仓杏子长的一模一样的「数据：佐仓杏子」。
佐仓杏子压根就没发现，她身边的队友，其实早早就成为了别人的一部分。
“所以挡又挡不住，我站不站在这里压根没区别。”
佐仓杏子撇了撇嘴。
直接忽略掉了背后密密麻麻的机械章鱼，向着地下室走去。
“不查一下的话，可能真没机会了。”
小声喃喃着，杏子看了眼躺在营养仓中的路远以及晓美焰，打开了控制中枢的电脑。
无数次有意的旁观和记忆
让佐仓杏子，对某个特定的操作步骤滚瓜烂熟。
“已经被发现了，所以联网也变的无所谓。”
以一指禅的方式，杏子一点一点的将某个字符串锁定。
“…到底是什么来着？”
自从来到现实后，她就一直一直未曾向路远提出自己一开始的要求。
她那自杀的父亲以及被杀妹妹到底在哪里？
像是有些自嘲一般的咧了咧嘴，少女按动了回车键。
无数数据流在眼前的屏幕上跳动。
最后的最后……
锁定的位置也并非营养仓，而是储存在某处地方的文件夹与一串代码文件。
她的父亲和妹妹并不存在实体，仅是一串代码而已。
“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开心的答案。”
红发的少女这么说着，像是有些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
她像是百无聊赖一般的输入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各类筛选信息。
随即……
「姓名：佐仓杏子」
「肉体所在位置：第Ⅳ魔法少女区域A52号营养仓、第Ⅶ魔法少女区域A12号营养仓……（点击查看更多）」
「对应代码：核心三号文件夹」
“？！”
“！！？？”
红的的眸子微微睁大，绯红色的头发随着动作摇摆，少女看着面前的数据，整个人有些微愣。
“我自己也是？”
近乎下意识的，佐仓杏子开始以二指禅，啪嗒啪嗒的输入着自己熟知的几个数据。
第一百一十九章 折磨着自己的自己
魔女的歌唱与破坏依旧毫无半点停止的意思。
街道上随处可听到使魔们的歌唱畅想。
佐仓杏子的声音传入耳中。
晓美焰依旧毫无所觉依旧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鹿目圆身上，对于自己是什么，黑发的少女完全不在意。
而路远听着这些话，看着面前与自己道别，一身纯白长裙的小圆。
双目微微睁大，像是想到了什么。
路远突兀的转过头，将视线转向了不远处，某个以抱头蹲防姿势，瑟瑟发抖的绿发双马尾少女，丘比·初音。
某个曾经完全想不通的问题，在这一刹那有了某种解释。
“一个虚拟世界中，如果要捣鼓出魔法少女这样的职业，需要用到「灵魂宝石」这样的技术吗？”
“随便开个权限，随便生成一段代码，希望与绝望的轮回简直不要太轻松”
“对于机械而言，这种给予魔法少女能力的方式，难道不会更加稳定，更加可控吗？”
“魔法少女通过「灵魂宝石」许愿后的能力不确定、强度不确定，那种黏连性的数据，甚至夸张一点可能把自己直接玩脱了。”
“理智的机械不会为自己增加不可控的筹码。”
路远像是下结论一般说出了上述的话语。。
他转头看向完全没搞明白他在说什么的小圆，以及漫天吟唱的魔女。
然后走至不远处，一把将丘比·初音的提溜了起来。
“干嘛~你干嘛~”
正在瑟瑟发抖，装鸵鸟的绿色双马尾少女，突然原地升空，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
“偷葱贼，万恶的偷葱贼。”
丘比·初音在看到路远后，快速舞动着四肢，整个人有些张牙舞爪起来。
“太过关注小圆，所以忽略了，越来越像人的你。”
路远完全无视丘比·初音的动作，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
“反向思考一下。”
“如果「灵魂宝石」技术，是魔法少女们一定要拥有的东西，是事关一切的不可替代存在。”
“可在这个虚拟世界中，「灵魂宝石」产生的能力，无论哪方面似乎都可以用代码来替代”
“除非……”
路远将手放到了丘比·初音对方的腋下，将她如同奖杯一样高高的举起，正对鹿目圆。
“这就是魔法少女。”
路远这么言简意赅的给出答案。
而丘比·初音那两根绿色的双马尾也随着路远的动作开始不断的左右摇摆。
……
先有灵魂宝石，还是先有魔法少女？
先有魔法少女，还是先有普通少女？
在发现鹿目圆等人通通都是数据后，结合着种种信息，一个完全颠倒的事实出现在了眼前。
就像当初将丘比程序，变为「丘比·初音」一样。
收集情绪，以某段数据为基底加上灵魂宝石。
程序化作了生命，程序拥有了人格。
希望与绝望的循环，不是为了榨取情绪产生能量，而是依托能量让他们产生情绪。
晓美焰的轮回，鹿目圆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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