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不是猫酱
关键这人从头到尾都挂着一副无所谓的微笑，着实让人心里发慌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恶鬼最不解的就是这点：“你是鬼杀队的吧，我认得这就是鬼杀队的制服。既然如此，那你干脆退治我好了，为什么还不动手啊？”
江流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先上下打量了一下脑袋，这才开口。
“你是被‘上弦’转化的，还是被无惨本人转化的？”
“......唉？”
恶鬼一时蒙了，大概是没想到江流会这么问吧。
“转化......你有什么目的？”
“是我在问你！”
江流眼神一凝，手上顿时发力，无形的气压如钢铁一般挤压着恶鬼的头颅，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力道，以鬼头为媒介碰撞在一起，无处宣泄之下，响起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破裂声。
“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啊！”
“啊啊啊啊！！！”
如果只是单纯的物理破坏，恶鬼虽然也会觉得痛苦，但绝不会如此失态，毕竟鬼本身就是一种扭曲的存在，对痛觉的感知也与正常人类不同。
但江流除了五指用力之外，还在指尖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流樱霸气，深入恶鬼的头颅之中，宛如旋转的剃刀一般不断破坏着神经，然后在其复原之后再次破坏......
加上他对力道的把控实在是精妙至极，比最高明的外科医生还要细腻，如此肆无忌惮地进行切割，却保存了其头颅的大体完整，从外表看上去甚至没什么变化。
毕竟江流也不敢赌恶鬼的生命力到底有多强，万一真的把他捏个稀巴烂，再凑不起来了怎么办？
“算了，你不回答就算了，让我来试试好了。”
江流将鬼头举到和自己视线平齐的位置，强迫他睁开了眼睛。
“看着我！”
一声冷喝，无形的力量冲进恶鬼的脑海，本来就接近崩溃的恶鬼，立刻便失去了意识，任由江流把他的精神世界一点点剥离开来。
江流原本对精神力的使用是很粗糙的，但在吃了金苹果之后，他的精神力变得十分“纯粹”，操控起来也顺畅了许多，宛如使用自己的手脚一般自如。
现在，甚至能在精神层面上对敌人进行“手术”了。
而这，也正是江流想到的方法。
很简单，就像御主和从者之间存在着“通道”一样，无惨和他手底下的恶鬼之间也存在着某种联系，而且比御主和从者还要亲密，无惨可以随意召唤并驱使恶鬼，甚至操控鬼的生死！
换句话说，无惨和其它鬼之间存在着“丝线”，或者干脆在鬼的脑海中存在着无惨的意识烙印。
无惨就是通过这些手段来“遥控”分散在各地的鬼，那么反过来说，只要能一路溯回过去，就能找到无惨！
不过，原理虽然简单，难度却相当之高，精神力需要远远高于无惨本人才能做到这点，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从没人想过这样来找无惨——首先，一般人根本不会意识到到精神力这种东西。
但江流可不一样......
一层一层剥开恶鬼的精神意识，将杂乱无章的情报电波排除在探查范围外，江流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被恶鬼的念头所污染。
普通人或许很难直面鬼的意识，但对曾经在地狱待过的江流来说，这基本就跟春风拂面差不多。
小心翼翼地深入，在经过了不知多少波折之后，终于在意识的最深处，看到了一团与周围精神力完全不相容的......混沌的“影子”。
“找到你了。”
江流露出一抹微笑，操控着自己的精神力将那团影子一举“包”住！
第201章：让我们来开心的玩耍吧！
“嗯？”
某个貌似药房一样的房间中，变化为少年学徒的无惨忽然感到一股心悸，手上正在称量药材的动作也不由停了下来。
格外纤细瘦弱，有着病态般白皙的手掌捂住胸口，相貌清秀的少年皱紧眉头，格外让人怜爱。
然而谁又能知道，这貌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实际上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一手制造出诸多悲剧的始祖之鬼呢？
“这是什么感觉......有鬼死掉了吗？但区区一只杂碎，怎么会让我有这种感觉？”
他沉下心来去探究原因，一般来说只要是被他转化的鬼，他能直接以精神层面的通道，在一定程度上掌控对方的一切。
可以把十二鬼月以及其它恶鬼都看作一个个“节点”，构成了一张探查网络，而无惨便在这张网络的中心，可以收集到各种情报，这也是他用来寻找青色彼岸花的最大依仗。
可是这一次他不管怎么集中精神，都无法判断出那只鬼目前的状态。
说是死了，但精神烙印貌似还在，但说是活着......他却感受不到烙印的方位，就像是被包裹在朦胧的迷雾之中一样，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奇怪、真奇怪！
就算是当年珠世脱离了他的控制，完全把精神烙印破坏，也仅仅只是失去一个感知节点罢了，不像现在这样诡异啊！
无惨是个格外谨慎的人......鬼，本来就是因为怕死才变成这副鬼样子，在被缘一虐过之后，更是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对自己的恶意，因此哪怕是十二鬼月也不被他所信任，从来不会让人知道自己的居所和身份。
这次的意外，虽然只是失去一个普通的手下，损失还比不上之前没了两个下弦......但事情的诡异程度却让无惨无法释怀。
心思阴暗的人，思考方式也偏向于阴暗。
“这肯定是有人要害我！”
毫不犹豫便主动断掉了和那个迷失节点的最后一丝联系，无惨彻底放弃了那个杂鱼，以免对方会连累自己。
一上来就往最糟糕的方向猜测，无惨的内心可以说是敏感到了极点。
不过不得不说，起码这次他猜对了......而且也确实在客观上延缓了江流的进度。
由于无惨的反应过于激烈，没有足够时间的江流还没能直接找到他的所在，那只鬼就自动“爆炸”了。
然而江流没有放弃，已经找到方向的他可不是会被小小阻碍就挡下的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就宛如蛮牛一般执拗。
接下来几天，无惨动不动就能感受到某个节点脱离掌控，而且每一次都是一样的反应，突然被迷雾笼罩后就生死不知......
这让无惨越来越敏感、神经质，基本上一旦察觉到有问题便立刻断开连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破绽。
不过江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刚开始还不太熟练，但随着不断地练习，他的手法越来越细腻，思维触感也越来越敏锐，到最后在运转念头的时候，简直仿佛流光一般，当真是看一眼就能把恶鬼的灵魂完全解构。
在相互牵制了十天，前后消耗了上百只恶鬼——其中不乏十二鬼月——之后，无惨绝望地发现，对方不仅没有放弃，反而赶上了自己的速度。
现在哪怕他条件反射性地断开连接，也能被对方在刹那流光的转瞬之间破开自己的精神烙印......
自己这是见鬼了吗？！
——无惨心中产生了如此荒谬的想法。
如果想要完全遮断对方的试探，似乎只有主动放弃大部分手下，让少数精锐彻底隐藏起来......就像当初继国缘一在的时候，自己不也躲了几十年吗？
就这样，无惨开始为自己的后路做准备，陆续放弃了大部分的杂鱼鬼，只留下一些自己认为比较有潜力的个体，以及十二鬼月中的上弦，并且下令让他们集体隐匿起来。
大正时期的日本，人口已经相当密集了，这些恶鬼只要想隐藏，是很难被人发现的，更不会那么巧就碰到那个怪异的存在——
偏偏就是这么巧！
江流在狩猎杂鱼鬼的这段时间中，早就碰到炭治郎他们了，毕竟目标对象有重合的，很容易就能相遇。
也不知道是不是炭治郎确实有着“主角光环”什么的，哪怕在无惨主动放弃了大部分恶鬼的情况下，也照样遇到了一只，而且是上弦等级的......
貌似是伊之助的因缘者，一个伪装成人类混迹在人群中，甚至发展出了一个教派的异端恶鬼。
既然遇到了，江流自然不会客气，在让炭治郎他们轮流拿对方练了手之后，看着主角团要输他便果断出手将对方拿下。
嗯，虽说是个变态，但精神变态又不能让他强如鬼神，江流稍微认真一点就把这货给碾压了，再之后就是轻车熟路地进行研究。
过程相当顺利，上弦有着浓度最高的无惨之血，无惨对他们的关注也远远超过其它恶鬼，精神烙印格外深刻，江流能捕捉到的信息也更多。
而这一次，无惨在断开连接之前，江流便已经深入到了一定程度，抓住了那冥冥中的一丝联系——
“找到了！”
在判断出方向和大概距离的那一刻，江流立马收敛自己的精神力，任由无惨将这名上弦之鬼抹杀。
“也不知道无惨有没有察觉到异样......要抓紧一点啊。”
看了一眼颇为狼狈的炭治郎和祢豆子等人，江流想了想觉得还是自己单独行动更快一些。兵贵神速，他只是跟别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此地。
生命层次“完全体”，冒险者等级lv3，此外再用上“剃”之类的技巧，全力爆发之下江流的速度堪称风驰电掣了。
起码普通人眼中是完全看不到他存在的，如同瞬移一般不可捉摸。
当真是比飞还快——起码在这个阶段，“樱流·天动”的速度还真不如他在地上跑。
就这样经过了两个小时的全力疾驰，江流跨越了不知多少座城镇和山川，终于来到了无惨的藏身之地：一座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的小镇。
嗯，虽说不是繁华的大都市，但好歹也有几千人，找起来有点麻烦啊。
既然如此——
江流张开嘴，深呼吸，大声呼喊出宛如雷鸣的震撼之音。
“太阳这么好，一起出来玩吧，无惨酱！”
同时，扩散的感知领域席卷了整个城镇，见闻霸气如水银泻地一般将每个角落都覆盖起来。
第202章：探讨人生
如今的江流一身气血有多么旺盛？
即便是最保守的估计，也要超过很多神话之中的龙种吧。
那么他全力一声大吼，能覆盖多大范围？
这个无法计算，但绝对能将目之所及直到地平线的风景全部囊括在内。
现在他还是特意收敛了，只是像雷鸣一样传遍四方而已，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制造出类似龙吼的效果，转化为真实的物理破坏力。
这一嗓子吼出去，小镇之中的居民自然震撼莫名，一时既慌乱又不知所措，而躲在某个角落里的鬼王也愕然起来。
“怎么可能？！我竟然暴露了？”
在一个无法被阳光直射的昏暗房间中，正在碾磨药粉的无惨一脸扭曲。
“人类不可能做到这点，但对方也绝对不是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到底是千年的老怪，无惨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如今正好是白天，直接迎敌当然不可能，况且对方底细不清，无惨也不想冒然与之发生战斗——万一是缘一那种怪物怎么办？
“可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而已，一个个的都来打扰我！”
不过，既然对方试图用大喊来“打草惊蛇”，那就证明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自己这个房子位置十分隐秘，无法从外界发现，那么只要自己隐藏的好，应该能避开这次战斗。
“啊呀，是这里啊，你藏得还挺好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无惨僵立当场。
......没有发觉，在对方出声之前，自己完全没有发觉。
怎么可能，这个房间不仅无法从外界直接看到，而且进出的门户只有一扇而已，如果打开了自己绝不会无视的！
良久，尽管努力去感知，无惨却依旧没能从背后察觉到任何异样的气息。
终于认命了的苍白少年缓缓转过身去，看到了正惬意半躺在沙发上，双眼玩味打量着他的黑发男人。
——远山江流。
虽然无惨并不知道这个名字，但现在的他显然也不关注这个，因为就处境来看他完全没有那种余裕。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少年慌乱起来，露出和鬼王之名完全不相符的惊吓表情，还下意识拿起了处理药材的小刀，就像是一个一无所知，被陌生人闯进家里的学徒。
该说不愧是人老成精吗？
神态、动作、语气，没有一丝破绽，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连瞳孔的颤动幅度都考虑到了。
这份演戏的精湛程度，完全可以去后世的各大电影节拿个大满贯了，就连江流都想要为他鼓掌。
不过——
“就别演这种蹩脚的戏码了，鬼舞辻无惨阁下。”
江流撇撇嘴：“我既然专门来到了这里，你觉得有可能会轻易放过你，或者被区区演技所骗过去吗？”
“......”
无惨沉默下来，少年外形的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江流，良久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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