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步君子
朱昊明白,他是在告诉自己今日的登基大典还未结束,稍后还有流程。
说道:“无妨的,朕去去便回!”
随后问了一番有谁欲要同去,无人应答。
遂与元帝并肩走出。
嬴政坐在原处,看着朱昊与元帝离去的背影,默不作声。
随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那位来自无双城的年轻使者,说道:“你该去的!”
那年轻使者分明少经世故,不大明白嬴政的意思。
抱拳问道:“秦王这是何意?”
嬴政低下头,看着杯中如血一般的琼浆,似自言自语:“所谓中域,在四方制衡之时,自然最是舒适。”
“然而如今局势大改,西域被大明直接吞并,纳入国土之中……大明新皇堪堪登基,欲立不世之功,扩张是必然的。”
“北域大元堪堪吞并大宋,看上去已经告了一段落,实则大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大元即便拿下了大宋,其实真正的好处也只是寥寥罢了。”
“休养生息还行,要想快速发展基本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那位无双城的年轻使者隐约感觉有点紧张。
嬴政淡淡道:“除非以战养战!”
这番话落在无双城使者脑海中如当头棒喝,直接把他敲得机灵了起来。
大明扩张要北上,大元也要南下。
夹在中间的中域……岂不是难逃战火?
想起前些日子流传甚广的大明对佛门发起的讨伐书,这位年轻使者登时坐不住了。
难道那元帝把明皇相约出去便是为了此事?
莫非两大帝国要联手?
一念及此,年轻使者当即起身,欲要朝外奔去。
嬴政唇齿微动,传音道:“你现在这般冒冒失失冲出去,除了会增添两大帝王对无双城的不喜,没有任何好处!”
年轻使者停下了脚步。
嬴政脸上的笑意浓郁了起来,说道:“剑圣如今可好?”
……
……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之后,朱昊回到了来仪殿。
只他一人,却不见元帝踪影。
朱昊回到座位,眼睛微微扫去,注意到原本属于那无双城使者的位置上,已经空荡荡。
嬴政依旧在原位品酒,不时把玩酒杯。
似乎对那上面纂刻的花纹很感兴趣。
见朱昊的视线落下,他抬起头,问道:“元帝呢?”
朱昊说道:“元帝有事,先行返回了!”
嬴政眼底深处闪过一缕光芒,诧异道:“怎的如此突兀?”
朱昊笑了笑,说道:“这世间的意外总是太多,哪里有人能洞悉完全?”
嬴政说道:“发生了什么?”
朱昊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他忽然得到了一个很可靠的消息。”
他说着,嘴角不经意扬起,似乎想起元帝当时的反应。
“大明要对大元发兵了!”.
第205章
氛围忽然压抑了起来。
一切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朱昊这句话并没有压着嗓子,在场的人……稍微有些修为在身都能听得清楚。
有人下意识看去,才发现原本属于大元使团的座位早已空空如也。
……
秦王怔了怔,嘴角下意识扬起。
想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愕然。
但怎么看怎么有些生硬!
很明显,朱昊所做的这个决定,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哪怕大明如今的确正值盛时,但两国交战,又岂是看哪方-国力鼎盛这么简单?
大明朝如今的国土堪称古今之最。
即使是最基本的陈兵驻防,都让如今的军队兵力十分紧缺。
若再动兵戈,哪里来的军队?
而且大明和大元之间,单从地理位置上看便隔了一个浩瀚无垠的中域,这在行军上难道不是无法忽视的问题?
这些问题,稍微懂一些军事常理的都能说的有理有据,因为实在太简单不过了。
这位大明新皇难道不懂?
席中,兵部尚书老脸通红,也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憋的。
他看着朱昊的,有心想要说些什么。
但要是此刻当众说出陛下的不是,岂不是让陛下脸色难堪?
朱昊看着嬴政略显僵硬的表情。
目光直直盯着嬴政的瞳孔,似乎想从那深处看到些什么。
嬴政心中一惊,下意识低下了头,端起了酒杯举到嘴边。
才发现酒杯里的酒已经喝完了。
沉默下来。
朱昊笑着说道:“秦王似乎对此很难理解?”
嬴政点头说道:“大明与大元相距甚远,单从行军论,便是一个十分大的难题,明皇这个决定,寡人确实猜不透。但寡人想,明皇必然有自己的打算!”
“没有!”
众人为之一滞,皆怔怔地看向朱昊。
嬴政也再一次愣住,面对一再不按常理出牌的朱昊,即使是他也有些难以招架。
“什……什么没有?”
朱昊很是自然地说道:“秦王刚才说,朕有自己的打算,其实并没有!”
嬴政皱起了眉头。
朱昊若有所思地说道:“朕觉得秦王所言很有道理,从行军上看,大明此刻对大元发兵确实不太合适。”
嬴政眉头皱的越发厉害,心里实在拿捏不透朱昊的想法。
直到朱昊说出了下一句话。
满堂再度寂静如冰。
“那不如就挑个近的打吧!”
……
不知不觉,这场酒宴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时辰。
正午已过,太阳偏移得有些远,躲进了云层之中。
来仪殿是专门用来举办酒宴的大殿,讲究实用,美观,极尽享受。
故而虽是大殿,四面的封锁却并不是墙面,而是巨大的镂空的木雕屏风。
从里头,能轻易看到殿外满园的芬芳葱郁。
更有溪水潺潺之声不绝于耳,堪称美轮美奂。
但如今是冬季,除了那些美景之外,更加无孔不入的是冷冽的寒风。
群臣面前的酒都是煮过的,温热,暖人。
几口下去,寒意本该顿消。
但不知为何,眼下整个殿内的凉意却越发浓郁,隐隐间越来越狂暴,像是化作了一个漩涡。
漩涡的中心处,坐着明皇和嬴政。
年轻的帝王与嬴政平静对视,没有杀机环绕,很是平淡。
嬴政忽然笑道:“明皇该不是要在这里对寡人动手吧?”
朱昊摇头笑道:“秦王说笑了,我大明怎么说也是礼仪之邦,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嬴政闻言,点了点头,又去摸向手边的酒壶,欲要给自己斟满酒。
看着这一幕,殿内群臣不禁暗暗点头。
明知道面前坐着的是要杀自己的一方帝王。
如今也是深处对方的掌控领域之中,居然能做到这般淡然。
心想这位不愧是传闻中的帝王,如此心性城府和定力,超越常人不知多少。
朱昊则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嬴政斟酒的动作。
忽然开口道:“你握住酒壶的力度,比之前大了许多。”
嬴政动作一顿。
随即笑道:“明皇见笑,多喝了几杯,有些乏力……”
朱昊自顾自说道:“你现在应该很紧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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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疑惑说道:“从何说起?”
朱昊笑了笑,声音如春风般和煦。
“你体内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玩意,试图侵入朕的体内,一连五次都失败了……你该怎么办啊?”
话落,嬴政浑身一颤,猛地扭头看向朱昊。
那是他出现在朱昊面前以来,第一次变了脸色。
瞳孔中绽放着不知是惊恐还是不可置信的光芒,整个脸庞都写满了不解。
……
“你们真的无所不能?”
“相比于你们这个世界的土著而言,我们所拥有的力量,远远超出你们所幻想出来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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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需要你们杀一个人!”
“用你三分之一的气运,可以!”
“需要怎么做?”
“走到那个人面前,一切便结束了!”
“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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