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布罗纳
不过最近已经开始稳定下来了，主要是李维的心情也稳定了许多——也就没隔个三五个小时剧烈咳嗽一次，而且间隔在逐渐拉长。
李维捎带手就在羊皮纸的最后写了一行诗。
“一切都将逝去，唯死神永生。”李维想了想，又看了看这个玩意好像是巴比伦时代的东西，顺道刚刚不是还说了关于伊什塔尔和艾蕾什基伽尔嘛？嗯……自己乱涂乱画不会弄个乾隆的恶名吧？不行，不能跑题，于是他在后面大笔一挥，又继续续写了两句“姐妹女神啊，美丽神奇的火花，来自极乐世界的姐妹。天国姐妹啊，我们如醉如狂，路进了你神圣的殿堂……”
考虑到以前曾经偷偷赞美过格尼薇儿，不过只有前半段。当初是打算送走格尼薇儿，写的“欢乐送”——为了不被以后历史学家戳脊梁骨，闲着也是闲着的李维——把整首诗写全了。
大肆赞美自己都有点忘干净了的两个姐妹神——反正都快忘干净了，那二创的时候就简单多了。二创嘛，忠于原著虽然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操守，但是……
完全无关的二创不也很多么？一时之间卖的还挺火爆的。比方说墨索里尼的意大利？神圣罗马帝国？——这些跟罗马帝国有个毛关系？但也是二创，只是完全不尊重原著罢了。
什么“伊什塔尔催含苞的鲜花怒放，艾蕾什基伽尔使艳阳普照穹苍。”什么”涡动的群星在将伊什塔尔夸耀，天使的颂歌在将艾蕾什基伽尔赞吟。”
李某人在这张看似永不会有尽头的羊皮卷纸上写的每一个字，都几乎迅速的反映到了某两个一直在偷窥附体女神身上。
“通过那崎岖险阻的山径，伊什塔尔将受难者引上道德的峰顶。在那阳光灿烂的信仰之颠，
人们看见艾蕾什基伽尔的大旗在飘扬。就是透过棺柩的裂缝，也看到艾蕾什基伽尔和天使在一起歌唱。亿万生民，鼓起勇气去忍受苦难吧!为了争取更好的世界去受难!在繁星密布的上苍，伟大的伊什塔尔将给我们报偿。”
尤其最后一句“让离别成为愉快的时光!让死亡成为香梦甜睡!弟兄们，要使冥王艾蕾什基伽尔口中的判词，变得温和慈悲。”
哇。
那瞬间不仅戳了伊什塔尔的爽点，一直存在感不高的艾蕾什基伽尔更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不就是个永生嘛。
——只要，你改信！永生什么的……嗯，不要怕！就算不能给你永生，我也会让你死后永远陪在我身边~~~欸？这么想想的话，你死了更好啊？
PS：二更
第284章 未来的一种可能性
要么平淡无事，要么疯狂给你跳事件，简直了。
这次出征的半路上就疯狂跳事件，现在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甚至还十分影响时间流速和暂停等待。
维京人已经杀上了头，七千维京大军与白龙王激战犹酣——别急，后面还有。保守估计，还得有个五千。
“叔……卑王应该是顶不住了，现在该怎么办？”
阿尔托利亚看着面前的汉弗莱爵士，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面前这个干瘦干瘦的中年男子是李维现在派过来的联络官，好像上次那个叫菲格莱茵的联络官在李维造访一个渔村的时候遭遇了不幸。
”啊……麦西亚（英国中东部）的维京人不足为虑，按照我们家大人的说法是足癣之疾。按照我们家大人的说法是……我把他们老子打得跟孙子一样，那作为儿子的他们也就是我重孙子辈了。不过这次战斗中表现出惊人战斗力的卑王，反而不容小觑。”
汉弗莱爵士背着手，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样。
让小棉被觉得物随其主，人如其物，上行下效。翻译一下：什么人溜什么鸟。
“李维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大人的建议是——还不着急。最好等卑王坐不住了才是最好的，如果卑王直接被毁灭了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嗯。老生常谈咯。”汉弗莱爵士抿着嘴晃了晃脑袋，对老生常谈这个词似乎嗤之以鼻，但是却又马上解释了起来：“让敌人和敌人相斗，却又不让任何一个敌人做大，甚至还要分散他们的战斗力——这才是我们家大人要的局面。亚瑟王陛下，这些应该不难理解吧？”
“不难理解。”阿尔托利亚点了点头，不过眼中也有些疑惑：“嗯……汉弗莱爵士是吧？”
“yes，Your grace？”
“嗯……这样，听说你在李维哪里，也算是位高权重的新贵了？”小棉被想要努力一把。
“哦，yes，your grace。”汉弗莱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大人是个旷世奇才，政令无所不达，就连教区也是如此——老实说也是个令人侧目的暴君。但是不论是暴君还是贤君，最起码是个明君，哪怕我必须在他的手底下战战兢兢的活着……我也不可否认这一点。”
“嗯……你的建议有多……或者说你的权利有多大？”小棉被首先问问对方的价钱，至于说对李维的评价嘛……差不多，还真别说小棉被挺认可对方的评语的。
“？”汉弗莱脑袋上一下子冒出来了一个问号，但是虚荣心强大的他马上回答道：“这个嘛……陛下，我只是公爵大人的辅佐官之一。我是常务次长，也就是常任秘书而已。我的属下伯纳·伍列爵士是公爵大人的首席秘书。我们俩的首席私人秘书是同一个人，受到我管辖的有十个常务副秘书长，八十七个副秘书长和二百一十九个秘书助理……往常这些骑士都是分管领地内的大小事宜。当然，现在五分之四都已经出动作战了，嗯，这次还不知道能回去多少个。”
“……？奇怪的决策方法。”
“还有更奇怪的，我们家大人准备了一项政策叫做两府三司——嗯，不过这个不好说，我们家大人也说是一把双刃剑。”古代农耕文明时代的症痣分化权利巅峰，不过debuff也不少：“您……有什么事情么？”
“咳咳，是这样的——你们家公爵的策略……我稍微有点不适应，我可以提点意见么？比方说，我们现在就突袭个维京人的驻地？然后把剩下的敌人逐个解决了……”
“？？？？？”汉弗莱张了张嘴，然后赶紧点头：“我完全支持您的意图，我会全力贯彻执行。为此目的……我建议您先听取一下您的常务次长，常务次官，圆桌骑士们的意见和简介。我提议建立各部门的联合委员会广泛调查您的意见，以便考虑到一切后果。并从长远角度出发作出决定，而不是仓促采取轻率、考虑不周的行动，从而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小棉被盯着面前的汉弗莱看了大概有个三秒钟，然后迷惑的眼神中问了一句话：”你说‘不行’？“
“呃……”
“停！——好不容易不用见到李维那家伙了，怎么又见到了你！你们俩是一个口风么？”
“我……”汉弗莱微微笑了一下：“我从我们家公爵大人哪里，学会了不少……”
“我告诉你！”小棉被抓起了一旁的酒杯，这也是个美少女酒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胸部勒的要死，现在却更加不爽：“我没法把李维那家伙扔进大牢。我要是暴君，首先就把李维那个小东西给关起来！”
“？？？”
“脚步落地，拖着就走，手铐duang的一声——三年后见！本来判三年，我心情好了再给他加三年！三加三，一共十年！谁敢反驳我，我就把他也送进去！”
哇。
有黑化吾王的倾向。
“呃……”汉弗莱一脸懵逼，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哦，阿格规文大人也在啊？玛德，这样真的好么？
“但是！——我治不了他！我治不了他！我还非得听他的话，国家一天比一天好，人民一天比一天吃得饱！oh……god！my Christ！”小棉被痛苦的低下了头，就和豆子先生喊着妈咪一样委屈巴巴：“他成天就在我耳边念叨、念叨、念叨他那一套听起来完全没错的理论，这些句子比神父布道的时候还要长！他说的那些该死的话我都会背了！该死的正确，该死的我无法反驳，该死的让我头疼！”
“……呃，您……”
“当这个世界被正义充满的时候，天下是无处不公正的。选择又有美好品德，又能力出众的人担任各层官员，是一个讲究信用和和睦的社会。所以那个时候，人们不会独自爱护自己的亲人，不会独自爱护自己的孩子。使得人年老的时候有善终，壮年的人全都有合适自己的工作，幼年的孩子们都可以度过快乐的童年。各种遭遇不幸和苦难的人，全都有社会福利保证他们的安全。男人有自己分内的事情，女人有自己的好归宿。有一样好东西，大家害怕的是这样好东西没有被公众事业好好利用价值，而不是这样好东西没有归自己所有；大家有能力害怕的是不为公众所用，而不是藏拙。所以说哪怕有计谋也没用，哪怕真的有坏人也做不了坏事。这种社会，就叫做所有人都能够互相快乐生活的社会——god！my Christ！圣母玛利亚啊——我背下来了！他睡觉的时候都……该死的！”
下面的不能说了。
“咳咳……陛下，您要是很难受的话，我不如先告退了。”
“——你能不能跟李维说一声，让他亲自来见我？”
“……我们家公爵大人最近处理琐碎事情比较繁忙，而且还感冒了害怕传染给您，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是需要用没有任何症状的人跟您传达信息为妙。”汉弗莱觉得还是算了吧，你们见面更完蛋，老板回来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为什么？”
“啊，这中间的问题比较深，总体而言……”
“停！——你可以走了！”
“是，陛下，那我就先告退了。”我的领主的领主不是我的领主，你算老几？
汉弗莱退走之后，小棉被长叹一声，拍了拍胸脯后不爽的活动了一下领口：“哦……阿格规文，你来了？”
“是，吾王。”忠心耿耿的忠犬，阿格规文从小棉被的身后转了出来。对自己亲“爹”行了一礼，然后恭顺的说道：“您让我去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
“哦？”小棉被很惊讶，还挺开心：“这么快？”
“是，我有线人。”阿格规文点了点头。
那是，自己当然有线人，这线人就在李维的床上，还是自己“亲妈”呢。
献祭一个亲妈，得到一个线人——这波不亏！
强行不亏。
“嗯，那阿格规文卿，李维究竟是怎么了？”少女有点着急。
阿格规文，是阿格规文卿；李维公爵，是李维——有色眼镜。
“……好消息是。”阿格规文故意买了个关子，道：“您的预料都是错的，没有肺炎，没有肺结核，没有呼吸道疾病，也不是感冒。”
“呼……那就好。”小棉被输了口气。
“坏消息是。”阿格规文马上脱口而出：“癌症。”
“……哈？！？！”我惊了！小棉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说啥？“癌癌……”
“嗯。”阿格规文补了一刀：“据说是因为——劳累过度。”
我妈说的。
“？？？真，真的么？他怎么就……”
“好像是因为这个，具体怎么回事也不好说。”
“消息可靠么？”
“绝对可靠。”
我妈说的。
“提图斯·李维公爵大人并没有子嗣。”阿格规文老实说也是长叹一声，但是……“他的领地无比富饶，他的财富武艺伦比，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所以，他的领地不能落到其他人手中。虽然很可惜，但是……”
打完这一仗，维京人可以被撵下海。卑王被解决，王国再无后顾之忧——这个强大的公爵，却不能不防备一手。
“啪！”阿尔托利亚含怒出手，一巴掌拍在阿格规文的脸上：“阿格规文！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还有一点骑士之道么？”
“虽然没有骑士之道，但是为了国家这样最好——相信李维公爵的话，也会认可这个观念吧？——他不是一直都这么跟我们说话么？”阿格规文静静的说了一句话，表示自己这也是秉承李维的“遗志”。
“我现在就去见他！”
“不能，吾王。”阿格规文拦住了对方：“最好暂时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别拦着我，我……”小棉被对阿格规文的印象一向很明确——这家伙很有用，很忠心，我最忠诚的臣子之一——但是有的时候真的很烦！
“陛下，您觉得我铁石心肠是不是？”嗯，这个是跟李维学的，不过性格使然阿格规文只能念台词，做不到声荣并茂，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对李维公爵的事情很遗憾，但是……李维公爵没有告诉您就代表他不想让您知道——您难道就不能成全他最后的倔强么？”
呃……
有道理。
“为了国家，为了陛下，为了子民，为了这场战役——陛下，这场战役之前，请不要去打扰一个男人，一个骑士最后的倔强吧。”
……
小棉被低下了头。
痛苦的感情，在心中宛若刀搅。心中的悲伤无以言表，无法停止，眼前空无一物，以后也将永远如此——恋人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他曾经在她身边指点江山，他曾经在她身边点燃她生命的光芒，他曾经在她身边描绘美好的未来——
而这美好的明天纵然到来，也没有了他的份。
“这是……为什么！”悲伤的情绪无法掩盖，无法宣泄，甚至无法公诸于世！少女之王痛苦的想要宣泄，但是最终却可能什么都无法做到。动力的捏碎了手中的木头酒杯，鲜血瞬间流淌出来，却又因圣剑之故瞬间痊愈——“活下去的……只能是我……他明明是更好的人，他才是真正的好人！他才是能够率领不列颠的人。为什么，却偏偏是我！是我！”
好，寻找圣杯的理由get。
瞬间，王者的孤独和无处宣泄的感觉又回来了。
正如他从未来过的时候一样——不，得而复失，更加痛苦。
“我……知道了。”阿尔托利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论如何，现实生活不是恋爱悲剧。
而是单纯的悲剧组成的复杂的悲剧。
人生如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吾王……”
“让我静一静……求你。”
“……是，吾王。”阿格规文推了下去。
绕了几圈出去，阿格规文见到了自己不太想见的人——“哦？你一直在外面？”
在角落里，阿格规文见了自己的“亲妈”。
“不错，我一直在阴影中，退回阴影中——”摩根点了点头，嘴上挂着一丝冷笑：“怎么，不欢迎？我最信任的孩子？——”
“没错，不欢迎。”阿格规文行事认真，他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在外面也是好事，外面有人偷听我刚刚和吾王的对话么？”
“哼，当然没有——不过散布就到此为止了。我问你一句话，亚瑟那家伙，现在感觉怎么样？”
“吾王，十分悲伤。”阿格规文皱着眉头，问道：“母后，你确定……？提图斯公爵得了癌症？”
“唉……是的，不过我会救回来的。”这句话反而让阿格规文深信不疑，自己老妈说话的时候就这种时候最认真：“他想死？做梦！——我，还有二号机！”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初号机和零号机？嗯……零号机的残骸？
“……？呃，啥？”阿格规文表示你再解释一下？
“大不了。”你看人家说这话说的就相当靠谱：“我生他！”
哇哦。
“……对不起我没听明白？”基督教当然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对了——泥奏凯！”你，要懂得转生，要懂得转世，要懂得……参考【天地无用】。
哦，应该不太可能——但是打开了一扇XP的大门呀。
第285章 王权没有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