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不会吧不会把?不会真的有人会上当吧?不会真的有人想要上闺蜜吧?笨蛋比企谷!笨蛋比企谷哈哈哈哈!”真凉骂着,似乎觉得不解气,忍不住又骂几遍,
“笨蛋比企谷笨蛋比企谷笨蛋比企谷笨蛋比企谷!”
比企谷可不就是笨蛋吗?连我喜欢你这么明显和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你说我本性毕露?我倒是想本性毕露,我的本性就是喜欢你,可在你面前却总要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这种本性。
——比企谷八幡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真凉受委屈还心甘情愿不表现出来的人。
“我可不是笨蛋,是你装的太像了,真的吓到我了……你啊你啊,你可真有够气人的。”
比企谷越想越气,可气愤的同时,他发现自己又松了一口气。
被捉弄了当然生气,不过没关系,是玩笑就好,不是认真的就好。
……坦白说,像真凉这样兼具气质与外貌与身材与家世,退可如同腹黑小恶魔,进可温婉如大和传统美人的美少女的表白,即使是比企谷也会为止心神动摇。
就是因为比企谷和真凉很熟悉,所以才格外知道,这家伙虽然性格麻烦的一塌糊涂,可却不影响她好的不得了——她有多麻烦就多好。
这好像是上天最宠爱的杰作之一,能和她恋爱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他好像有无数个理由和真凉谈一场恋爱,而且这些理由似乎有理有据到没有任何人能拒绝。
喜欢大概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比企谷和真凉过去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而且曾经以假装恋人的身份相处不断的一段时间,如果能转换身份的去尝试相处的话,感情的火花应该是可以摩擦出来的。
似乎,对比企谷而言,如果恋爱的人是真凉的话,不是不可以?
可比企谷是探员。
因为他是探员,而真凉是普通人。
因为他朝不保夕,而真凉作为富家千金前途无量生活美好。
只是单单这一个理由,就足够让比企谷下意识想要逃避。
——所以,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如果比企谷不是探员,真凉这样和他说了,而且是认真的,比企谷今天一定会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该拒绝还是同意……似乎都可以又似乎都不可以。
可比企谷是探员,如果真凉这样和他说了且是认真的,比企谷就只能在考虑过后用尽量干脆而不留余地的拒绝答复。
那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真凉的安全得以保证,真凉的前途依然远大,唯一的损失就是,她大概不会再和比企谷做朋友了。
——毕竟敢和好朋友表白的人,在表白前一定都做好“我缺少的不是朋友”和“被拒绝后分道扬镳”的心理准备了。
还好,
比企谷心里想,并偷偷松了口气,
真凉是闹着玩的。
啊,不过话说回来,刚才可真是吓了他一跳。
三年不见,真凉骗人越来越厉害了。
……
看着眼前恼羞成怒不复平时面瘫模样的比企谷,真凉渐渐将眼前的人与过去那个因为被捉弄而气急败坏的比企谷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心里越来越平静,真凉的眼神慢慢变得很恬静、很坦然,也很从容。
那是一种独属于豪门大小姐的从容乃至雍容。
只是站在那里不必说话,任何一个人看见她的气质都觉得莫名安静下来。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俏皮的时候可以腹黑如魔鬼,从容的时候可以山崩于前还从容镇静。
所以,就算她已看出前路漫长,也觉得没什么关系。
从小良好的家教和来自家族的三观培养让她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
很多事没有来日方长,很多人只会乍然离场。
所以不必等有缘再见,她只争现在。做出选择就绝不要回头。
所以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她都相信一个真理:
夏川真凉和比企谷八幡,终究会走在一起。
……
“我是不是在你眼里特蠢啊?”
“没有吧?”真凉语气拖了拖,然后果断变口,“是的,是挺蠢。”
没等比企谷更加生气——
“不过吧,不过!”真凉摆摆手,示意比企谷不要生气,
“你也别生气啦,我大概明白你是怎么理解的了,我承认我的预期有误导的成分,不过,内容是认真的哦~”
身子微微前倾,真凉的手伸向比她低了两个台阶的比企谷,轻轻拍在他的脑袋上。
小手冰冰凉凉又柔柔软软的,还带着轻盈的骨感和温润的肉呼呼感,放在头顶意外的舒服,甚至感觉浑身都莫名酥酥麻麻的。
这对比企谷来说,当然是很丢人的事.
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比企谷没有拒绝。
心情竟然从愤怒慢慢被安抚 。
“那年阳光很好,我们好像也是如此遇见,我觉得你是另一个我。”
真凉的语气温和又从容,语速不快不慢,
“人不会喜欢另一个自己,但人会想和同类报团取暖。”
“所以,我想和你快点回复以前的关系,甚至更进一步,成为更好的朋友 。”
真凉说话的时候认认真真,
比企谷脸上的愤怒慢慢瓦解,
“然后,就能一起走遍世界啦。”
真凉依然还是计划通,
先成为好朋友,慢慢来。
“这样啊!我说呢。”比企谷这才恍然大悟。
他看着女孩从容站在身前,好像一朵芍药安静绽开,一时之间竟然心迷眼也乱。
不知道是香水味还是体香味,又或者只是比企谷多想,总之不浓不淡刚刚好的香味淡淡流转,
微甜。
……
于是,银发的可爱女孩摸摸比企谷的脑袋,旁若无人大秀恩爱的模样,
就这么被匆匆忙忙赶来的两位美少女撞个正着。
这还有什么好说?两人直接正大光明冲过来。
像极了捉奸。
……
……
第六十一章 比企谷八幡不会遇到修罗场
“我说,你也太好了吧,真凉。”
比企谷一听就几乎要感动地不能自已,
与此同时他还有点好奇:
“这么久没见,以前嘴上不会说人话的你怎么忽然这么会说话了?”
“哪里哪里,”比企谷实在是太会说话了,以至于真凉说话越来越咬牙切齿,“你倒是还是一样的不会说人话。”
比企谷露出灿烂的笑脸:“我……”
“啪——”
一巴掌打落真凉摸在比企谷脑袋上的手,很快,很有力。
——比企谷的声音戛然而止。
奇怪的静默将这里淹没,空气停止了流动。
真凉和比企谷同时错愕看过去,都还没反应过来。
……
两个人看见了两个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的女孩,顶着大太阳帽全副武装,神秘兮兮的跟个明星似的。
“……”
雪乃和霞之丘缓缓摘下大墨镜,摸摸拿下大太阳帽,头发微微一甩,瞬间倾泻而下。
两双冰冷的像冰块似的眼睛,带着凛冽如寒冬的光,越过比企谷,看向真凉。
比企谷:“……???”
真凉:“……???”
……
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怕有人复杂化。
有些事情其实很复杂,就看有人想不想它简单。
而现在,雪乃和霞之丘把问题想的复杂化,
真凉需要把复杂的问题暂时简单化。
两个撞一块,问题就不好收场。
不过还好有比企谷,比企谷各种解释,真凉连声附和,事情也就似乎有了解释。
——原来是朋友之间的玩闹举动。
雪乃和霞之丘当然不信,可至少她们明白了,真凉应该是没偷家,或者说至少没偷家成功。
那就问题不大了,雪乃和霞之丘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啊,是我们莽撞了……你有所不知,比企谷是我们很尊敬的人,看到他被别人这样不尊重的像摸哈士奇一样的摸他,我们实在无法接受。”
“还望您能理解!真的对不起!”
雪乃和霞之丘严肃地鞠躬道歉。
真凉揉着手腕眯着眼,笑眯眯的说没事没事我理解。
——越是来势汹汹的人,就一定越是因为心慌。
看着雪乃和霞之丘的身影,真凉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打过她。
更可气的是,她们是比企谷的朋友,而且她与她们没有交集,所以没办法报复回去。
不过没关系,
看来她们慌了。
因为一直苦恋比企谷而不得,却因为扭曲的占有欲而对一切接近比企谷的异性呲牙咧嘴。
她懂:
败犬的哀鸣而已。
呵。
……
之后,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雪乃和霞之丘被比企谷拉到一边,
“你们怎么过来了?”
比企谷皱着眉头,“你们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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