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歌轻诉
所以雪乃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但这位恪守了十七年的少女并没有排斥，而是遵循本我全身心的接纳，初尝之余就立刻沉沦，放弃了道德感与少女矜持心，毫无保留的迎接人类的另一面。
因为对方是自己吧，所以没有文学作品那种对人性堕落的谴责，没有人类在肉体欲望与道德枷锁上的纠结徘徊。
既然没有了那些顾虑，在意外中偶然品尝后，就立刻被那种感觉被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因为这样，才会发展到这种情况吧，话说她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仅是通过文字窥探了冰山一角……不过她喜欢看文学小说真是太棒了！
鬼知道自己多久没有释放欲望了？有多少年了啊？自从丧失了‘存在的意义’，仿佛连灵魂都缺失了一部分，哪还有这种心情？
雪乃说，自己是她的救赎，而她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救赎呢？她也拯救了自己啊！
可是想到这里，北原空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好像现在的自己依旧是个处啊，坑爹呢这是！
这时，怀里的伊人再次发出了一声低吟，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娇躯微微一颤，放松的身体在这一刻崩的僵硬，她并没有睁开眼，但微颤的睫毛已经暴露了她的已经醒来的事实了。
太可爱了吧，明明昨晚坦诚到像是换了一个灵魂，释放了压抑17年的压力后，又回归到平常那个容易害羞的女孩了吗？
北原空微微低头，双唇轻轻触碰她柔顺的发丝，在她头顶轻轻一吻过后，少女僵直的身躯再度一颤，又放松了下来。
雪乃颤颤巍巍的睁开眼，娇艳欲滴到仿佛能拧出水的俏脸抬起，水润氤氲的眸子稍稍触碰到北原空的脸，又飞快的撇开……
好一会儿，嘴里才发出小到微不可察的声音，“我，我，只是过来聊天的，你这个，变态……”
“事到如今，雪乃有资格这么说我吗？”
北原空温柔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脸蛋，“还是说，昨晚的不是你？”
听到对方的调侃，雪乃身体微微动了下，结果身上的毯子微微滑落，露出了雪白圆润的肩膀，这时候，她才回想起昨晚的经历。
娇羞的少女脑内顿时‘轰’的一声像是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她瞳孔一缩，发出一声娇嫩的嘤咛后，小脑袋飞快的缩回了被子……
三秒过后，北原空感觉胸膛传来一阵刺痛，少女在他的胸膛狠狠的咬了一口后，又纤细柔嫩的手臂却死死的抱着他不放手。
在胸前柔软的触感中，少女无助，彷徨，焦急到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她们……她们，怎么办……她们……”
好吧，不是后悔这么做，也不后悔昨晚的坦诚与举动，甚至不介意与自己的赤诚相待，她在意的只是铃音和惠听到了。
可是，她还有这一面吗？这还是她第一次表现的像个小女孩一样……
“我也很羞耻的好吧。”北原空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们应该没有听到……毕竟，嗯……毕竟……”
好吧，安慰不下去了，当少年遇到少女，当两个没有驾照甚至连方向盘都没摸过的人突然开车，几乎很难把持住的，雪乃昨晚究竟发没发出声音，说实话不记得了。
应该没有的吧，毕竟没空发出声音？
而且自己的帐篷和惠的帐篷分别在两端，相隔十多米远，而且总会有一丁点隔音效果的，不过就是这样，以惠的听力……卧槽，要一起社死吗？
“笨蛋……”
看到对方尴尬的目光雪乃低吟了一声，再次轻轻咬了一口北原空，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带着一丝无奈和自暴自弃的感觉，幽幽道：“感觉没脸见到她们了。”
“那能怎么办。”北原空迟疑道：“灭口算了？”
听到灭口的提议，雪乃愣了愣，突然又噗嗤一声轻笑起来。
随后她似笑非笑的昂头看着北原空，“好啊，灭口吧，出于维持自己人设这方面考虑，手段稍微过激一点是可以接受的。”
北原空顿时看着雪乃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不是吧？这究竟是不是雪乃，这么快就能平复心情吗？
“很意外我能这么快平复心态？”雪乃笑道。
“不是，你……”
“这就是我啊，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吗？”
雪乃将脸颊贴在北原空宽厚的胸膛，轻轻摩擦着，感受着恋人充满弹性的肌肉线条……
她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轻声说道：“你了解我的啊，性格的改变只是我太懦弱了，骄傲只是自欺欺人的伪装，对任何事情报以怀疑和猜测，遇到你之前，用恶意去揣测任何人只是我性格变得畸形后的产物，其实也是我自我保护的铠甲罢了。”
“雪乃？”
“嗯，我是雪乃哦。”雪乃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我自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我自己是善良的是完美的，所以那不是真的我，真的我是小时候的我，任性，蛮横的我才是真的我。”
“所以，少女的害羞是本能，坦诚的接受这一切是我看清了自己。”北原空楞道。
雪乃点点后，再次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怎也许她们，不，既然她们听到了，那一切也不可挽回，无法做些什么弥补就只能坦然接受了，比起小时候的遭遇，这种丢人的情况也不值一提了。”
“你的心态已经磨练到这种地步了吗？”北原空紧紧的注视着怀里的姑娘，眸子里满是宠溺。
“自从和妈妈重归于好，我就懂了很多，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在意他人的看法，可是别人对我冷眼相向我依旧会难过，会愤怒，甚至会想要反击，这也许就是我‘毒舌’标签的由来吧。”
“假设真的不在意，我又为什么会去贬低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呢？这一切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而已，别人看清你，远比自己看清自己要容易。”
雪乃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恋人的胸膛，瞳孔中满是依恋。
“其实我自己并不是高傲的，很多事情不值得我去骄傲，或许说我自己也配不上那份神明一样的骄傲感？”
她想了想之后，脸颊上红晕再次加深了几分，语气却无比平缓，“就像是这种事，我并没有强迫自己去迎合你，我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思想和状态，因为我不能拒绝身体本能的欲望，因为这也是我的一部分，我不会拒绝你的索取，因为我释放的对象……只能是你。”
雪乃好像已经绷不住了，她再次嘤咛了一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我不会幼稚到像动漫中那些懵懂的少女，用担心受怕的语气去问你，‘我是不是一个Y乱的女人’，我甚至不会担心你反感我这一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因为……因为……”
她身体发出了猛烈的颤抖，死死的咬住北原空的胸膛，洁白的贝齿上甚至被染上了一丝殷红的血丝……
发现自己咬伤恋人后，雪乃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歉意，而是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舐着细小的伤口，呢喃道：“因为我觉得，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并不肮脏低劣，至少我的不是。而我的这种原始本能对于空来说，也是吸引你的点；
假设因为这个原因让你对我产生偏见，那我自己的眼光也太差了，爱情并不只有灵魂上的交融，肉体的交互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之前没体验过的……但是我……我发现……还是蛮喜欢……这种感觉的……”
北原空呆住了，这是雪乃能说出的话吗？这种话为什么感觉，心里听起来……很怪？
美少女不会上厕所的，二次元美少女甚至连屁都是香的，但这位少女将自己的人设从云端拉入凡尘，且毫不犹豫的诉说了出来。
可为什么感觉奇怪呢？是因为，就算这位仙子般的人儿，对你说，其实你们有的我也有，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反而不会让人感觉信念崩塌，更让人觉得她真实到可爱。
她抬起氤氲的眸子，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恋人，“我只是一介凡人，哪怕强化到可以毁天灭地，我的思维也不会变的，空，如果，假设……以后，还请不要拒绝我的索取，也不要取笑我，我终究是女生，还是会害羞的……”
北原空愣住了，怔怔的看着怀里的姑娘，虽然脸上本能的有些发红，但她是那么坦诚，这就是文学少女吗？
或者说，雪乃看过的那些东西并不比自己少才对，所以她才能这么迅速，理性，清晰到把自己剖析到井井有条，毕竟著有对人性和哲学有着最深入的见解的文豪们，才能写出那一本本名著。
不要拒绝我的索取，因为我也是有欲望的，我只能对你索取啊……这是多么，让人难以自持的真诚……
她在告诉你，我是个人哦，我有感觉的，我也想要这要那，因为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是我的恋人，所以她没有另外的人可以这样啦，这也是作为恋人的责任哦。
虽然我没说出来，但你得负责的，这种事不需要我直说吧。
她傲娇吗？蹭的累？不存在的吧，因为被观察者选中，因为遇见了自己，她已经和原著人设完全不一样了，严重ooc了吧。
或许她也像千万普通少女一样，娇羞的期待着，期盼着，幻想着这种事？只不过雪乃的特殊性让她将这种事情压制了下去，直到自己打开了她的开关。
这是一位如论如何，都不会让人升起反感之心的少女啊……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不管她有什么想法，都会让人更加沉迷……
她说的很清楚，将自己内心所想完完整整的表达出来，没有丝毫保留。
而且她的意思很明确，假设时间回到昨晚也明知道这样的后果的前提，她依旧不会拒绝，因为她不会拒绝所爱之人的索取。
北原空喉头蠕动了下，有些艰难的喊着她的名字，“雪乃。”
少女笑了笑，突然将手伸到了北原空的面前，无名指上那颗空间戒指熠熠生辉，“虽然我们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已经和新婚之夜没有差别了，你还欠我一场求婚，你欠我一个戒指，个道具不能算数的。”
“原来是这样吗？”北原空盯着雪乃的无名指，喃喃道：“这么坦诚的表现，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雪乃已经……”
“嗯哼~谁知道呢？”少女轻笑了一声，给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北原空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在她得到空间戒指的时候，就把这道具当成定情信物了，在昨晚相互慰藉后，虽然没有跨出最后一步，但她俨然将这次经历当成了新婚之夜。
为什么会这么坦诚呢？有妻子会面对丈夫唯唯诺诺，忐忑不安的吗？她虽然认清了自己，但从骨子里依旧是那位极度保守的大家闺秀。
能让她做到这一步的，除了自己的丈夫还能有谁？
她的思想里，并没有那种像日本畸形的欲望产物中描绘的那样，没插进去就不算，她有着自己的一套准则。
面对这样的少女，谁又能放得下啊！
他嚅嗫道：“对不起，我……”
“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吗？”
雪乃呢喃道：“这不只是你的责任，我也有责任的。事到如今，说不在意是假的，我更希望我们所处的环境更美好一点，但事到临头你我都很难保持理性。”
少女再次将脑袋埋进了恋人的胸膛，低声嚅嗫道：“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不止是生理上的，心理洁癖也很严重，其实你的第一次是我……我其实很欣慰的……因此我会继续保持期待，包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在内，最期待的其实是你能给我一场婚礼。”
原来她也有这种情绪吗？是的吧，说不在意是假的，虽然羞耻到爆炸，但自己没谈过恋爱对于雪乃来说也是一种幸运吗？
这才是最真实的剧情展开，对于她这种女孩子，并不是无脑后宫漫中的呆萌女孩。
被占便宜后那种‘已经嫁不出去了’的抱怨她是不会去说的，因为她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情况，她最期待的还是那一场属于她的完美人生……她想要的是未来。
“这点我……”
“不要承诺，承诺没有意义，就像我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但我依旧会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你，你不用说，我自己也会理解你想要什么，我还知道，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北原空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看着少女发呆，世界上没有这种女生了吧，应该没有了，地球上几十亿人里这种女生，只有她一位。
只是，她柔和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目光中闪烁着一丝踌躇，她的脸再次变得通红，变得血红一片，她猛然起身，被子从她光滑的身躯上滑落，让洁白美妙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
她显然还没完全适应羞涩，她不敢直视北原空，慌乱的目光瞥向一侧，双手下意识想挡在胸前，但又想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死死的反扣在身后。
沉吟良久，雪乃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起床了……不，不许偷看！”
说完，便猛然转身，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和我一起去迎接铃音的嘲笑吧，这种事，应该我们共同承担的……”
雪乃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突然感觉心里又有些难受，不动神色的叹了口气。
这下空就再也放不下我了吧，刚才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呢？是啊，惠说她有个优势，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逃避自我。
这是一个极好的优点，人都是在不断学习的所以要学习她的优点，有些话，坦诚的说出来除了害羞外好像没有任何不良后果吧，害羞会死吗？
不会死的，也不会受伤，既然只有情绪上的扭捏，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呢？灵魂上的交流只是唯心主义那不切实际的意淫罢了。
很多事情不直白的说出来，哪怕最亲密的人都无法最准确的了解，而对方在听到自己内心真挚的独白后，不会取笑，不会戏弄，只有深深的感动。
自己是第一次恋爱，只是在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前行。
虽然是第一次，但看过很多很多大师的心路历程，了解他们的人生哲学，能做的，不能做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知道的。
我终究是一个卑鄙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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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节 第二十三章 可怜极了
当雪乃小心翼翼的掀开拉帘的时候，惠和铃音非常奇妙的，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了过来。
发生了奇妙的对视后，三人的脸同一时间一片通红，惠和铃音看到学姐后，又非常默契的同时扭头，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
下一刻，北原空一脸尴尬的站在两位女生生后，而雪乃那姑娘缩回帐篷里瑟瑟发抖了。
说好共同面对呢？在帐篷里那股决心和勇气呢？
几分钟前还用学术的口吻分析、认同着自身，还把对方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结果见到‘被害者’之后立刻就怂成这个样子了？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吧！
于是当北原空舔着脸走到二位少女面前时候，她们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仿佛约好了一起无视他，气氛尴尬极了。
既然她们不想说话，那北原空也没打算强行打开话题，帮着她们一起收拾锅碗瓢盆，一起拆解帐篷，直到十分钟后雪乃才缓缓走了出来。
收拾完毕后，四人按照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期间也并没有什么交流，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十点左右了。
好在阳乃今天没空来接大家的是雪之下家的司机，不然以那家伙敏锐的洞察力，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啊这，那盒Durex还放在戒指里呢……
这辆普通的商务别克先是往惠的家方向开去，抵达目的地时，那姑娘下车后明亮的大眼睛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北原空，啥也不说就转身了。
只是那个意味深长又带着别样情绪的目光，让雪乃和北原空都感觉有些不自在。
而铃音则若无其事的，轻轻的戳了戳哥哥的腰间，当事人看向她的时候，又发现这位少女的头一直是盯着窗外的。
随着汽车再次启动，即将抵达北原家的时候，北原空心底突然深处一股浓烈的不舍，这种感觉比以往更加强烈？
或许昨晚感受到身旁少女不一样的情怀，或许是与她感情更加深入，总之一刻都不想分开。
还想继续感受她如凝脂般柔嫩的肌肤，还想将她搂进怀里一阵疼爱，还想品尝她如糖水般甜腻的红唇。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好难顶哦。
这时，感觉手掌传来一阵异样，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掌，像一只小猫咪一样钻进了自己掌心，温度是那么的炙热，触感是那么的柔软……
就连它主人极度紧张而导致手心出汗，那种濡湿感都在她这种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下，显得可爱极了。
反手紧紧握住这只手掌后北原空发现，雪乃脑袋一直瞥向窗外，虽然看似很平静但发红的耳廓暴露了她极其紧张又羞耻的内心，这一路走来，其实她比自己难受多了吧？
虽然羞耻到这种情况，但她还是壮着胆子悄悄握住了自己的手，或许这位少女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感情，是不想分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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