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丝熊
就在刘季斩蛇之后,带着兴奋与喜悦的疲惫的时候,就在他听到这源自灵魂的声音恍惚的一刹那,一条通体洁白,但是浑身透明的小蛇从未知处蹿了出来,钻入了刘季的眉心。
刘季的身体一个踉跄,旋即站稳。
带着些陌生感,“刘季”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同手同脚的走了两步之后,终于适应了身体。
面部因为愤怒而扭曲,“刘季”握紧了手里的铁棍,一棍挥出。
一道白色的匹练从内部就将白蛇的血肉劈开了一半。
又一棍挥出,又是一道白色的匹练,劈砍在了同样的位置,白蛇的身体已经可以从内部看到那一层鳞皮。
就在“刘季”第三次抬手的时候,他的手猛地一颤,凝聚出来的白光猛然间消散。
“咕咕咕噜啦啊啊……”喉咙动了动,“刘季”有些不太适应这具身体,可是面上却带上了恼怒和些微的惶恐。
“干汝娘亲,”嘴巴动了动,刘季突然说了句话,“刘季”面上的怒色和恐慌越发的明显。
面色变幻中,刘季的喉咙挤出了咯啦咯啦的声音,脸庞不停的颤抖,唇角溢出了涎水,眼角抽搐仿佛忍受着剧痛,双手似抓非抓,青筋直冒。
抽搐了几下,刘季猛地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声音虚弱却欣喜无比的喘息着骂道:“杀千刀的,这狗东西还真是白帝之子……还好三爷我反应及时,反过来吞了他的元神。”
刘季这才知道,这白蛇的确是白帝之子。
身为天帝的儿子,这白蛇之所以表现的如此不济,完全是因为当年秦始皇携统一天下之势,逼迫诸神签订协约,凡是大秦的国运笼罩的地方,这些神都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权能和神力。
若非如此,刘季此时早已经是一坨粪便了。
而白蛇对刘季纠缠的原因刘季也已经知道了。
白蛇追逐刘季,是因为刘季是沛县的实际掌控之人,身上凝聚着沛县的气运,可他又没有大秦的县令一职,实际的气运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并不受到大秦国运的保护,而仅仅归属于刘季个人。
气运就是一个人身上所依附着的人气的实际体现,并不是一个人的气运决定了他的成就,而是他的成就决定了他的气运。
换句话说,一个人气运的多寡仅仅限于他实际影响力的范围,哪怕你明天就能做皇帝,可是只要你今天还不是天子,你的身上也不会有天子之气。
对于凡人来说,这气运没什么好处,可是对于神来说,这些人气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人气汇集而成的气运更是大补之物。白蛇正是本能的察觉到刘季的气运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并不依附于大秦,而是属于它可以窃取的,所以它才会如此癫狂。
当然,若仅仅是知道这么多还不足以让刘季如此欣喜。
刘季的手带着红光,微微颤抖着抓住了自己的那跟铁棍,红光迅速的凝聚到铁棍上,只是轻轻地一挥,白蛇那曾经在刘季眼里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鳞甲,就像是豆腐一样被挥出的匹练轻轻划过。
这才是最大的收获,蕴藏在生命之中的灵力!这种力量,天生的就被高层和诸神所垄断,现在,刘季也拥有了这样的力量!
带着浑身的血气刘季走向白蛇被破开的豁口处,身上缭绕的赤色光芒让白蛇的血肉纷纷被排开。
双手撑开豁口,探出头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界的新鲜空气,刘季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世界变得如此的美好。
…………
在完成了刘季的命令之后,灌婴就死了命一般的往回赶。既然已经做了刘季的门下走狗,那他若是独活的话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甚至在县志上留下臭名。
灌婴这一带头,剩下的民夫也都战胜了恐惧跟着往回跑。
跑了这么半天,聪明人心里也都想明白了一个问题:自己等人死了,三爷活下来,大家家里头最起码的一辈子衣食不愁,可要是三爷死了,自己等人活下来,那恐怕大家最后都活不成!
旁人不说,萧主吏和曹县尉,这两个人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哪怕是为了给三爷的妻儿一个交代,也肯定是要拿所有人开刀的。
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徭役,今年轮到你家,明年轮到你家,后年还是你家,三五年下来,所有人都要全家死光!
与其全家死光,倒不如死自己一个。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灌婴第一个带头往回冲之后,剩下的所有人都跟在他身后,又冲了回去。就算是那些摸不着头脑的、没想明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也都随着大流一起回去了。
跑到一半,大家伙就看到了一个小哥儿正站在大蛇的面前,摆好了架势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大蛇姿势怪异的仰着头像是要翻滚,可是却又一动不动。
等到跑近了一些,大家又都看到了那小哥猛地松了口气,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呼气。同时,大蛇的头颅也垂了下来,一动不动。
“死了吗?”
不知道是谁怯懦的说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平静了片刻,所有人都看到了蛇腹明显的一鼓,然后过了片刻,又是明显的一鼓,然后就没了动静。
就在所有人都因为不明所以而感觉到不安的时候,那小哥摆了摆手,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去帮忙,那英雄将这蛇斩杀,应该是力竭了。”
灌婴听了这话,猜到这极有可能是三爷,抱着激动地心思,他连忙叫上民夫一同帮忙。
就在大家正要凑上去的时候,一道赤色的匹练猛地冲出了蛇腹。
然后一个浑身通红(全是血)的壮汉就缭绕着赤光从蛇腹中走了出来。
灌婴颤抖着嘴唇,看着这号称白帝之子的大蛇,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这……三爷莫非是赤帝之子吗?”
第八章 在下张浪,字存良
‘赤帝之子?谁啊?我?’刘季才从蛇腹中出来,就听到灌婴颤抖的声音,心中一惊,又暗暗一喜。国朝自古以来就没有借助宗教成事的大一统王朝,不过在手里实力不足的前期,信仰什么的,还是可以利用一番的。
既然有心要做一番大事,那就要利用好自己的一切优势,同时尽可能的弥补自己的短处。百姓大多迷信,若是让他们相信自己真的是天命所归,那就算是个草包也能掀起一阵风浪。
于是,刘季就做出了一副威严的样子,清风吹拂,鲜血流淌在刘季的身上肆意流淌,显露出几分煞气,‘呵呵,还真是有点冷……等等!’
故作不经意的用手蹭了一下身体,刘季终于悲哀的确定了一个事实,尽管自己在刚刚进入白帝子的胃部的时候,有灵力在身,可是灵力只护住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护住自己的衣服。
在神灵的胃酸下,衣服的质量根本就没什么用处。
‘换句话说……我现在是身体袒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快速的扫了一眼,发现自己面前都是些大老爷们,刘季顿时放松了下来,压制住心中的杂念,故作轻描淡写状,有力的挥了挥手。
刘季知道,自己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绷住,要不然别说刷声望了,就连自己的名声都得坏掉。越是坦荡,就越能显示出自己的气魄来,才能让他们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杀掉白帝子有多么了不起上来。
“哈,各位父老,幸得上天护佑,机缘巧合之下,我刘季也算是死里逃生,杀掉了这条白蛇,咳,虽然我自己是毫发无伤,可就是我这衣服实在是不行,没能在蛇腹中保住。”刘季坦荡荡的走了两步,接过灌婴脱下来的衣服。
凑近了之后看到刘季光着身子在这里遛鸟,百姓们都有点不太好意思。可一听刘三爷竟然毫发无伤,所有人都忍不住肃然起敬,再听到刘季坦然的说出了自己一丝不挂的事实,大家都为他的气魄所震惊。
毕竟常人难免会为自己的窘境而尴尬,那些超乎常人的表现,必须是非常之人才拥有的。
在这个游侠风气正盛,人们所信奉的,正是所谓的“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之所异也。”
刘季注意到了大家肃然起敬的样子,心中暗喜,同时将衣服拿在手上,先不急着穿,反而向灌婴要了些清水,刘季故作豪迈的说:“唉,好在这里没有女眷,若不然我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正说着,刘季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双粗粝的大手扒开人群,然后一个相貌清秀可人至极,肤若凝脂,唇若涂脂的书生打扮的人走进了人群里。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凶前撑起了两座大山,码的,是个女人!
方才那个有些力竭的小哥缓了一下,带着她的管家凑了进来。
刘季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这张嘴,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强撑着擦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旁若无人的穿上灌婴递给他的衣服。刘季终于摆脱了光裸的样子,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笑着看着这个女人迎了上来,于是他笑着问道:“不知这位是……”
“啊,我来给您介绍,这位是我家公子。这位是适才斩了白帝之子的壮士。”做管家打扮的男子笑着给双方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这位女子看清楚了刘季的状态之后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再做什么避开这一幕,那显得也太刻意了。于是她反而双手一拱,对着刘季佯装不在意的说:“在下张浪,字存良,不知阁下高姓大名?竟能斩杀这白帝之子,真是让小弟好生佩服。”
‘小弟?你可一点都不小?’刘季心中暗暗腹谤,可是看到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诧异的样子,刘季顿时心思百转,‘按说大家就算不说什么,可是面上总要有些诧异的神色吧,难不成各个都这么淡然?咦?看着人身上带着灵力,灵力游走时还有一定的规律。嗯,说不定这人是会法术的,这么看来……’
哈哈一笑,刘季还了一礼,“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姓刘,家中排行老三,因为我是家中最小的儿子,故此家中老父给我起名刘季,张兄叫我刘三就行。”
张浪看到刘季穿上了衣服,感觉好受了不少,又听到刘季叫自己张兄,她目中闪过一道异色,躬身对刘季说道:“岂敢岂敢,不知刘兄可有余暇?若是无事,不如随我一同去寒舍沐浴更衣,然后咱们再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嘶……这说话这个酸劲,不过刘季一想,可这是他觉醒灵力之后,遇到的第一个身怀灵力的人,肯定是要结交一番多个人脉,多条路子才行,于他就欣然同意。
‘看这样子大包小包拉了这么多车马,想来应该是避祸或者访友?泗川郡好像也没有什么叫张浪的人物,张存良,嘶,这该不是张良吧!我先试探一番。’刘季心中惊诧,面上却用豪迈的笑容掩饰。
一个曲艺结交,一个本就心生敬佩,再加上刘季得知了张浪趁着着白帝子全神贯注的打滚来对付自己的时候,帮自己定住了这白蛇一段时间,刘季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很快,两人就称兄道弟了。
言谈之间,刘季暗暗地就暗示了这张浪,自己能看到她其实是个女人,不过也暗示了一下,自己不会说出去让她的名声受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刘季不知道张浪的法术是不是只对普通人起效果,这万一她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心里对她的法术瞒不过自己就跟个明镜似的,那刘季一声不吭的话可是会很失分的。
若是直接明着说破了也不行,那岂不是给这女的难堪呢吗,毕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在哪里遛鸟,她一个姑娘家的目不转睛的看,那岂不是有伤风化?到时候她还怎么做人?
张浪听了,心里震了一下,她当然没认为刘季是在暗中威胁,否则他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暗示呢,找个没人的地方明说岂不更好?
她看到刘季表现的如同常人一般,本来还以为刘季就要把这事糊弄过去的,心里正有些鄙夷,不过刘季这么一暗示,倒是让张浪心生愧疚,觉得自己太过小人了。
其实她这法术并非不能在身具灵力之人面前掩盖,否则她何必施展这么一道法术。只是她这法术不能在刚刚激发灵力,正在天人交感的人面前掩饰罢了。
第九章 张良: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刘邦的套路
她刚一看到刘季的时候,心里也是忐忑着刘季会不会直接出言戳穿自己,若是他真的说了,那以他斩杀白帝子的威望来说,肯定会有很多人相信他,就算不信,也会半信半疑。
只要有了怀疑,这法术就不灵了。
到时候她就是名声全毁的下场,虽说大仇在身不需要太在意这些事情,可是张良并不想让家族的声名蒙羞。
张良不知道的是,她的愧疚其实也在刘季的预计之中。
在之前的交谈中,刘季有好几次机会都可以提前暗示张良。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他的想法是:如果这个疑似张良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法术有这样的缺陷,那么自己的告知直接就会让她感激。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法术有缺陷,那么自己闭口不谈只会显得自己没有担当,这样张良就会在心底默默地嫌弃自己,她越是嫌弃,那么等到自己出言之后就越会愧疚。
愧疚,可以显著地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当距离拉进之后,自己找个机会,让她多帮自己几次忙,然后自己在以还人情的方式回馈她几次。
不用太多,三两次之后,大家就会成为好友,至于以后的事,就看以后的发展再说。一路上,张良的言谈让刘季受益颇多,他倒是颇为期待和这样见多识广的人成为朋友。
相比于蜗居在沛县,最多也就是将自己的触手伸到整个泗川郡的刘季,张良真的可以说是天南海北无所不知了。
回到了沛县,刘季就在和张良饮酒的时候“无意中”吐露了自己需要送一批服役的民夫去咸阳,可是由于搬运白蛇,可能会导致失期的苦闷。也提到了自己对于灵力这种超常的力量的向往。
对于前者,张良表示可以提供一批驴车来帮他们赶路,本来张良想借给刘季一辆马车让他坐,在提供两辆牛车让民夫乘坐的,可刘季觉得这样太显眼,所以就商量着借了些驴车。
对后者,张良给刘季讲了些基本的常识,比如灵力可以用来强化肉体,让肉体超越常人,或者全都强化灵魂,让自己获得学习法术的能力。
刘季了解了一下,发现法术虽好,可是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他自知自己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的提高自己,相比于长期学习才能够起效的法术,刘季还是决定向张良讨教一下强化身体的基本常识。
本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基本的常识,可是没想到张良居然拿出了一本秘籍交给了刘季。
然后张良说:“灵力这种力量,其实每个人都有,这也正是当年六国对抗始皇帝……”
说到始皇帝,张良的脸上飞快的略过了一丝恨意,然后被默默观察的刘季看在了眼里。
张良定了定神,继续说:“六国对抗始皇帝就是依靠灵力这种力量,他们不计成本的培养出了大批的拥有灵力的士兵。要知道,这可是极其奢侈的。灵力不是凭空产生的,掌握灵力的人所消耗的粮食更多,尤其是必须吃肉。所以即便是大秦统一天下,灵力也依然是被高层所垄断的。”
刘季突然注意到张良说话开始没那么酸了,眼珠一转,在张良说完了灵力之后,刘季主动地询问了张良来到泗川的目的。
这房子是新置办的,内部的一些东西也都还没凑齐,这样,很容易就能猜出她是仓促之间决定要来沛县居住的。
果然,张良也毫不掩饰,直言自己就是来避祸的。这样的人在当今之世并不少见,六国与秦国僵持多年,一些仇恨早就无法化解,不过是始皇帝还在,六国的遗老们都不敢露头而已。
有时候,刘季甚至也在想,始皇帝如此着急着想要依靠长生药来延命,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帝国傲视天下的同时,实际上也是暗流汹涌。他想要活得够长,然后才能依靠自己的威望,让那些六国的遗民不敢擅动,最后让时间来消化掉这些人?
不过,这正好,既然张良是来避祸的,那自己就有了主动帮助他的余地。于是刘季拍着胸脯保证给自己的张贤弟办个户籍。一句话的功夫,不过一个时辰,张良的户籍就入到了沛县。
喝酒喝到最后,张良也向刘季坦白了,她告诉了刘季自己的真实姓名,果然是张良张子房。
喝完了酒,刘季就离开了张府,准备回自己的家中。
刘季前脚刚走,双眼迷蒙的张良瞬间就双目清明,端起酒杯轻轻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天边的夕阳轻轻地一举杯,张良一仰头,干掉了杯中的花雕酒,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
自从刘季用了个小计俩想让她因为愧疚而变得亲近刘季的时候,她就已经反应了过来,看破了这种小计俩,张良嘿嘿冷笑道:“嘿,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计俩吗?明明不喜欢我故意装出来的那种说话方式,却还是好言好礼,刻意结交,甚至用了点小手段试图让我愧疚?是单纯的想要讨好我,好得到我的修炼秘法?不对,他得行为,他的眼睛都告诉了我,他有野心!”
自语了一阵,看着桌上的户籍,拿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仔细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将它放在了一旁,张良唇边的冷笑就更是明显了,“呵呵,户籍在此,刘兄啊刘兄,只能委屈你庇护我啦,毕竟我要是暴露了,你这个替我入籍的人也是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回到家中,左瘸右拐的刘季立刻就变得健步如飞,心里暗暗冷笑:‘好一个张贤弟,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用了小计俩骗取你的好感吗?呵呵,还避祸,我看是刺杀秦王逃命来的吧!我若是不让你看穿我,你又怎么能放得下心呢?不让你放心,我又怎么能真正的靠近你呢?张浪张存良……不得不说,我的大局观还是有所不足啊……’
刘季看重张良的,就是她对天下,对局势,对各方势力的了解,而这些非要贵族出身不可,毕竟,草根出身的刘季是绝对不可能了解到曾经六国的贵族都是什么性格的。
自以为看穿了刘季,张良反而会觉得这个人是可控的,是可以在把握好程度的情况下接近的。
‘呵呵,明天她应该就会借故与我同行来观察我了吧!’搂着自己的老婆,刘季在陷入梦乡之前沉沉的入了睡。
“呵呵,明天我再去试探他一下,跟着他观察观察,说不定我的复仇就要借助这个人来实现了呢……”张良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
第十章 王负舰!王负舰!!
给曹氏上了柱香,刘季回到客厅里懒懒的卧在床上看着吕雉,听着她讲述那些家宅里御下的手段,仆妇们做错了什么,应该如何惩处,惩处的时候应该把握什么火候。
刘季早觉得自己娶的这个老婆,根本就不是老婆,这真是捡到了个宝贝呀!温柔美丽,娴熟体贴不说,还自带了很多书籍,这可都是用钱都买不到的宝物。更何况从小就在家接受教育,吕雉对于管理内宅的一些手段即娴熟,又得体。
吕雉本来是不想讲这些东西给刘季的,这只会显得自己心机过重。可是架不住自己的郎君三番五次的要求,吕雉将这些东西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的说给刘季听。
论这些手段,吕雉要远比刘季擅长,而这些手段正是当时的刘季根本就不会的东西。
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红润的双唇一张一合,刘季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愧疚,这么好的老婆,自己因为曹氏的病冷落了她也就罢了。可曹氏逝去之后自己又整天都在酗酒,刘季的心中突然柔软了下来,忍不住摸了摸妻子光洁的手。
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吕雉突然就感觉到郎君的手一直在自己的手上摩挲着,端庄大方、雍容华贵的看了刘季一眼,眼角跳了跳,吕雉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点都不陌生。她甚至很明白,郎君就是喜欢自己这个时候端庄大方的样子。
自从刘季将吕雉的那些手段都学了去之后,这样的交流就已经变成了一种夫妻间的生活情趣。吕雉早就发现了,自己越是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自家的这个嗜色如命的丈夫就会越是兴奋,唔,她自己也很喜欢。
有时候吕雉都在想,好在自己的丈夫虽然好色,却能够自持,至今也只有自己和那个死去的曹氏两个女人。
尽管很佩服他从一介白身做到了现在的地步,可若是他真的像个大仲马一样的话,吕雉真是不敢想象自己到时候会是个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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