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教室里，黄昏下
每个人的情况都有所不同，尤其是她和鹤熙这样子走科技武道的人和陈渊这样子走虚空和规则武道的人。
在武道的影响下，在很多时候她们会非常理性，而陈渊却恰好相反，对他来说感性的力量更强。
如果他和她们一样进入绝对理性的状态，那么沉浸于前进带来的快感的他会很难抗拒虚空的诱惑。
毕竟对比于虚空所能带给他的力量来说，世界带给他的助力要少得多。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因为世界存在的缘故，陈渊无法更好的去领会虚空的知识。
“上次讨论的事情有结果了吗？”陈渊的手中出现了数个星系一样的东西，在他手中无数个星球中生命在诞生，文明在诞生，最终又慢慢的因为各种缘故走向毁灭。
在这个过程之中，陈渊的视线一直落在其中，不断的从中汲取着力量感悟。
“我们一致觉得对于他的讯号还是不要接进来为好。”凯莎头也不抬的说道。
她说的信号是在陈渊放松之际她的神圣知识宝库断断续续受到了卡尔的大时钟传来的一些讯号。
讯号中传达的内容她们不得而知——在来到了这里没有多久，卡尔便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一名虚空生物。
理论上来说，他和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割裂开了，从立场和利益方面考量，他背叛世界的概率很大。
毕竟从各方面来说，守护世界从来都不是他所要或者所想的事情。
他是一位真正的学者，超出了世俗认识，超出了国界，超出了世界认知的学者。
谁能带给他知识，谁能带给新的感兴趣的知识，那么卡尔便会靠向对方。
虽然在主世界之中依旧存在着他存在的痕迹，但那个卡尔和现在的这个卡尔从某种角度上已经是一条线上分割出来的两条平行线了，不能一概而论。
“或许他会为我们带来很大的帮助呢？”陈渊头也不抬的问道。
“也或许会是毁灭性的灾难。”凯莎语气平静。
“我之所以抗拒他并非是因为在你展示的“未来”之中我曾经被他摧毁，而是他和我们并非是志同道合的人。”
“他心中存在着在意的人，那么就不可能真的分离世界的概念。”陈渊看着角落中打盹的凉冰。
“谁又明白他心中的爱会是怎样的？”凯莎语气不变。
“我曾看到过无数邪恶的存在，他们对于爱的定义是让他所爱的人和他融为一体。”
“卡尔从很多方面来说比起那些人更加疯狂。”
或者说，那些人在疯狂这方面给卡尔提鞋都不配。
“或许在你看来，有凉冰在，他会对这个世界存在一些情意，但在我看来，或许正是因为有她在，卡尔会选择彻底站在世界的反面。”
“或许在他看来，因为有着世界的存在阻止了凉冰无法和他一起在虚空中遨游也说不定？”
陈渊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这一点再议，等到我们更加有自信之时，或者说对虚空的抵抗更加强之时，或许可以接收这些讯号，看看他心中的想法。”
凯莎点了点头。
随后陈渊继续打量着她，“你呢，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凯莎语气平静的说道。
“那样子会很危险，如果出现了意外，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将你重新拼凑好。”
“但是如果成功，那会给我，给大家带来一条全新的道路，或许这是一种突破。”
陈渊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探讨的是一个计划。
一个在凯莎看到了超神学院之后便产生的一种计划。
动漫之中凯莎被一颗太阳炸成了无数粒神圣原子，最终被莫甘娜送到了无垠宇宙之中。
这样状态下的她可以说是死亡了，但却又可以说是得到了升华和宇宙融为了一体。
在动漫之中，鹤熙在进入了黑洞彼此之间可以相互接触未尝不证明了这一点。
而在现实之中，在对自己的神圣之躯进行了数次升级之后，凯莎的道路走到了极致，想要再次突破只靠自己是不够的。
毕竟科技武道需要极其强大的后援才能发挥出自己的力量。
他们的强大所体现的地方可不仅仅是个体的强大，更是文明的强大。
困境中，凯莎找到了一条危险的前路——如同动漫之中一样主动将自己分割为无数的神圣粒子。
与动漫之中不同的是，此时的凯莎更加强大，但同样的她的计划比起动漫中的遍布宇宙要更加危险。
不仅仅是物质中存在的地方，她的神圣粒子更要遍布在概念中存在的物体之中。
时间，空间，命运...甚至于虚空！
本章完
如果只是物质界，那么以凯莎的能力是可以自己做到这一点。
空间有着莫甘娜的一些研究资料支持，她也可以做到。
之后的时间和命运甚至是虚空以凯莎她们目前的能力来说就有些艰难，或者说完全无法做到。
因此这项计划想要成功，或者说启动，离不开陈渊的支持。
起初，陈渊是不支持她这样子做的。
因为太过危险。
且不说虚空的特异性和同化力，即使是单纯的将自己的身体融入到时间，空间，命运之中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她就可能丧失自我慢慢的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这样的她基本上已经失去了自己，虽然活着，但比起大部分死去的人还要凄惨。
至少复活亡者对陈渊来说算不得麻烦，但想要带她脱离那种迷失状态却只能依靠她自己。
只不过最终凯莎还是说动了陈渊。
短短四个字，便已经说服了他。
时不我待。
时间从来不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一步慢，步步慢，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时间是非常宝贵的。
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真正的灭顶之灾就会降临。
在这些灾祸降临之前，哪怕是强上一丝丝也有可能决定自己甚至是这个世界的命运。
因此，哪怕是知道这样做会有很大的风险，但凯莎却依旧愿意进行尝试。
“我觉得以你的能力来说，即使是不走这条路也可以找到新的路。”
“而且，以你的天赋来说，在科研方面所发挥的作用比起武力方面要强的多。”陈渊忍不住再次劝说道。
科学是一条与武道有所交融，同时又可以完全独立出来的道路。
凯莎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在陈渊看来以她的天赋来说，即使是不走武者的道路，只是从科学角度对虚空进行研究和破解所能够发挥出来的作用或许要远大于在实力上的贡献。
毕竟以目前武者个体的极限来看，想要左右那样子的战争未免太过艰难了一些，但如果对虚空的研究有了什么突破，虽然不至于左右战局但足以为这个世界积累更多的胜势。
“这方面不管是凉冰还是鹤熙都可以做的比我更好，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和鹤熙的弟子以及超神学院的新一代也会继续在这条路上不断的开拓前进着。”凯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况且，你以为我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
“科学在前进的道路之中总是需要进行一些危险的尝试。”
“现在我所找到的前进的道路之中，对我来说这是最优选，而能够在这一步上继续前进的人，除了我之外也没有其他人。”
陈渊陷入了沉默。
虽然在平常没有太多的联系，但在实验以及研究虚空的道路之中，凯莎对他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面对着她的选择，一时间陈渊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最终他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岔开了话题。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称呼莫甘娜为凉冰了。”
凯莎和莫甘娜，她们曾经是姐妹，但在很久之前便已经不是了。
或许在这个世界，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如动漫中战斗过数万年那样子惨烈，不共戴天。
但同样的，她们之间却也是势如水火。
“大概只有在这里偶尔之时我会这样子称呼她。”凯莎神情平静的说道。
“有时候我会去反思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慢慢的变成了这样。”她们是姐妹，而且共同度过了最为艰难的岁月，理论上来说她们应该非常要好才对。
但现实之中，她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想要除掉对方。
即使是现在，凯莎的心中偶尔也会产生一些铲除对方的想法。
“她太过任性，太过自我，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缺点。”
“但当这个性格落在一个强者身上，却会给世界带来创伤。”
“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甚至于无法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她的内心也有温柔善良的一面，只是这一面只对少数她在意的人产生。而她内心中冷酷的一面却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有很多时候，哪怕她知道自己的一个决定会带来数百万人无辜的死亡，她也会随便的做出决定。”
“在这里，因为我们都共同为了保护这个世界而战斗，所以我偶尔会称呼她为凉冰。”
“但如果离开了这里，如果一切回归正轨，无论她是否做出改变。我对她的称呼都会是莫甘娜，那个无比邪恶的恶魔女王。”
凯莎的脸上罕见的带着一些惆怅。
在很早的时候，她的心中或许还有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希冀着她能够迷途知返。
但现在，她已经不抱这个想法了——无序之地以及这里所造成的影响不会因为莫甘娜的改变而消失。
“希望还有那个时候吧。”陈渊注视着对方忽然有些感慨。
在主世界称呼对方为莫甘娜，那意味着这里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同时她们还都活着。
“我却不那么希望，有的时候我会希望她和我能够一直留在这里。”
“至少这样她会像很久之前一样成为一个英雄。”
在联合政府成立之前，虽然是在凯莎的羽翼之下，但莫甘娜或者说凉冰也作为英雄被当时梅洛天庭治下的人民敬仰了许久。
“她大概不会想要成为这样的英雄吧。”陈渊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她会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凯莎沉默了许久却开口说道。
“在许多不了解她的人看来，当虚空降临之时，莫甘娜这样子的人会逃离这个世界。”
“但我却知道，只要她无法将这个世界之中她所在意的所有一切全都带走，那么她就会为这个世界奋战到死。”
“或者说她会为她自己所爱之人奋战到死。”
凯莎脸上有了一丝明媚的笑容。大概在莫甘娜所做的一切事情之中，唯独这一点让她这个做姐姐的仍然能看到那个曾经作为妹妹的凉冰，那个曾经为了天使之城披荆斩棘一起对抗黑暗的天使凉冰。
本章完
凯莎走了。
在陈渊的帮助下，她的身体化为了无数原子分散在了各种物质以及概念存在的地方。
或许在未来的某天，每一颗神圣原子在侵染了不同的概念规则之后会发生奇特的变化。
而当所有的神圣原子都完成了属于自己的蜕变之后，他们将会再次集结。
那时候她的力量将会比起现在高出千倍万倍，或许能够达到陈渊现在都未能企及的境界。
“希望你能够保持自我，不要被那些东西所同化...”
看着眼前渐渐消失的金色光芒，陈渊叹了口气，随后默默的捕捉了两颗神圣原子。
其中一颗陈渊将其冻结，或许在未来的某天，如果凯莎真的迷失了，那么这颗神圣原子或许可以成为唤醒她的契机。
另一颗陈渊放在手中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依照着凯莎的说法，陈渊应该直接了断的将其送入虚空。
但...
以虚空的能力来说，或许这颗原子会被同化成长为另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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