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教室里，黄昏下
堕落无序的世界并不等同于虚空。
莫甘娜的理念需要世界本身的土壤来实现。
如果某一天，十二天道和武神他们真的不幸失败了，卡尔却成功了，那么活着的莫甘娜便是世界延续的保证。
很讽刺，但却很现实。
况且，虽然自诩为恶魔之王，但莫甘娜并非是完全邪恶的存在。她的内心中善念犹存，虽然只对小部分人展现。
但如果某一天自己的理念伤害到了自己所在意之人，那么她也会慢慢的明悟一些事情。
而蔷薇便是可以改变莫甘娜的人。
当事情真的到达了最坏的结果之时，有蔷薇在，世界之中至少有一部分地区会保存着秩序和文明的种子。
他可不相信类似于卡尔的存在只有他一个。
和记忆之中那个有些呆萌的小慈相比较，十二天道的手段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呢。
“小陈哥，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研究虚空吗？”
人啊，还真是经不起念叨。
刚刚还想着十二天道和小慈的事情，现在她就出现在了陈渊的面前。
“对你来说，我的上进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陈渊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随后平静的说道。
“虚空很危险。”小慈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当时也差点被同化。”只是一句话便表露出了虚空的危险程度。
十二天道可是第一个踏入不死第四个阶段，最强天道武者。
甚至于可以说是古今最强武者。
这样子的人不论是才情还是意志比起陈渊来说都要强大的多。
她都差点被同化，陈渊若是研究比起她来说必然要更加的危险。
“我不认为自己比卡尔差。”陈渊没有从正面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卡尔不同，他已经逝去了呢...”即使是十二天道也不得不承认卡尔为了研究虚空另辟蹊径的方式。
两个卡尔虽然一生一死，看似完全没有联系，但却有着一些联系。
作为亡者的他在研究生命之时可以借助着生者的生命，而作为生者在研究虚空之时则可以将同化的虚空之力转移到亡者身上。
他对于生死的选择，可不是随随便便弄出来的，而是他对于武道和虚空研究出来最为适合自己的智慧的结晶。
“如果真的被同化了，那...”他将视线放在了十二天道的身上，“让我的存在消失于这个世界吧。”
具备着存在感天赋的武者，尤其是他将这个天赋不断的融合升级到金色，便有了一个强大的能力，完全消除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即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让一个人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其他人对他的记忆，这个世界上他存在过的任何的痕迹...
小慈摇了摇头，“哥哥和小哈知道了会难过的。”
“他们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对于她的话陈渊沉默不语。
他们不能在失去任何人了，陈渊也不想要看着他们处于危险的环境之中，而自己却悠哉悠哉的在这里慢慢的成长。
他已经错过了一次和他们并肩战斗的机会，不想要再错过第二次！
小慈知道了他的选择，没有在说些什么，随后她拿出了一个灰色的小石头。
“如果小陈哥非要这样子做的话，那就带着这个吧。”
“这是我通过规则力量锻造出来的石头，带着他当虚空的力量要同化小陈哥之时小陈哥会瞬间死亡，然后在虚空之力退却之时小陈哥会被再次复活。”
“因为力量被牵制住的缘故，这个东西有着很强的副作用。”
“只要携带着他，就会产生一种来自于灵魂的痛楚，这种痛楚无法回避，而且会不断增强。”
“虚空的知识研究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即使是停止研究也会有被同化的危险。”
如果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研究虚空，那么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陈渊就要和痛苦和死亡作伴了。
“想要获取强大的力量又不想要有风险。”
“世界上从来都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啊...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实力达到你的程度，而是超过你呢。”
本章完
面对着陈渊的话，以及他眼神深处隐藏着的一丝丝不满，小慈的神情没有出现波动。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小陈哥可以超过我呢。”
她将手中的石头慢慢的放在了陈渊的一旁。
“这是我对小陈哥最后的帮助了。”
“祂慢慢靠近了，新的战斗就要开始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这里依旧会依照着我设定的规则前进，不过我却无法在将视线投入到这里了。”
“如果小陈哥想要改变什么，那就趁着这段时间吧。”
她的神情慢慢的变淡，有种随时要消失的感觉。
一时间陈渊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毕竟她对这个世界做了布局，但现在的话似乎是在鼓励自己去破坏这些东西。
她心中真正的想法陈渊想不明白。
“不管怎样...我不是你的敌人...”
她留下最后一句话便消失了。
之后很长时间，在主世界之中陈渊可以察觉到她布置下来的无数的后手，但却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也从来没有将你当过是敌人呢。”望着她消失的身影，陈渊的神情有些复杂。
他只是有些意难平罢了。
有时候陈渊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将这种心中的这种气发泄给谁！
依照着她的话来说，陈渊应该感激她。
如果没有她的插手，陈渊没有重新活过来的机会，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即使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死，也只会朝九晚五的当一个社畜，运气好灵气没有复苏可以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运气不好碰到了灵力复苏，那么就会在那个时代挣扎着。
不论是那一种结局，对比于他现在来说都差很多。
他只是不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生在他人的操纵之下，不喜欢成为一个提线木偶。
他不是很有野心的人，不会因为向上爬就甘愿成为别人的棋子。
即使是在当社畜的时候，他的性格依旧是如此，不会讨好上司，面对上司的责难合理的他会承受，是自己的锅会接好，但不是自己的锅亦或者是不合理的责骂他会反抗，经常性会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也因此换了几份工作，不过却依旧是我行我素。
社会并没有磨平他的棱角。
骨子里他是个不甘于平凡，但安于现状的人。
他对于小慈的不满之处大概是因为他们之间太熟悉了。
人总是对自己的朋友要求太高，对陌生人却充满着宽容。
“仔细想想...我还真不是一个当英雄的料啊。或许从我的身上你已经看不到太多的惊喜了。”
陈渊将视线放在了那个小石头上。
“痛苦吗？”他的神情有些微妙，如果能够快速安全掌握虚空之力的捷径是痛苦，那对他在适合不过了。
毕竟曾经在某些压力之下，他对于痛苦的适应力还是比较强的。
在他看来，痛苦什么的从来都不是可怕的事情。
在他的指尖接触到小石头之前他是这样子想的。
不过片刻后他便后悔了。
这次的痛苦和之前他所忍受的都有所不同。
这是来自于灵魂和身体乃至是根源和一切上的痛苦。
在这种痛苦之下，他的指尖在接触到了石头之后，宛如是触电一般瞬间被收敛了起来。
在这种痛苦之下想要保持平静不痛苦的喊出声来已经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了，想要在这种状态下保持学习的姿态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
我啊...就是喜欢对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说不！
陈渊慢慢伸出手将小石头握在了手中，撕裂灵魂一般的剧痛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身体有些颤抖。
嘶...
他倒吸着凉气，努力的让自己不至于因为疼痛而失态喊叫出来。
只不过片刻后他的身体一软坐在了地上，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声。
期间有无数次他的手都想要将石头松开，但却都被他忍住了。
“说..能承受住..就能承受住！”
他缓缓抬起脚离开了这个空间，回到了死歌书院。
“你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妙。”面对着陈渊，卡尔平和的问道。
“只是..一个...防护措施罢了..”他话说的有些不利索，不过卡尔却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对于虚空理解的程度吧。”面对着此时的陈渊，卡尔干脆的不在用语言交谈，而是开放了自己的精神力。
毕竟以他的姿态来说，如果用语言来进行探讨和教导，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呢。
对于卡尔的精神力，陈渊没有防范，直接将自己一部分精神力开放了然后两者慢慢的交织。
陈渊将自己灵魂中关于虚空的知识展现给了卡尔。
“已经到了这一步吗？”
“这样子的话，那么就不用从头开始了。”
一边说着话，卡尔一边挥了挥手，一本书出现在了陈渊的面前。
“从这本书学起就可以了。”
书看上去虽然不厚，不过上边的知识却非常多。
“虚空的知识非常的危险，同时需要一些实验才能够真正理解，你所掌握的正在一个较为安全的阈值之前。”
“从现在开始，我所记载的每一份知识都代表着危险，在这个过程之中你随时可能被同化。”
“如果你真的希望在这个学说上有所造诣，我建议你留在这里。”
“书院的实验室会向你开放，我也可以回答一些你的疑惑观察你的状态。”
说道了这里卡尔停顿了一下。
“当然了，如果你在这个过程之中沦为虚空生物，那么就会成为我的一个实验品。”
“是否留下来由你自己决定。”
卡尔的语气不温不火，神情也没有什么起伏。
但内心中却是希望陈渊留下来的。
如果他能够不迷失在前进的道路上，那么他就多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如果他迷失并且被同化了，他就会多一个毕竟特殊的试验品。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陈渊留下来对卡尔都是一件好事。
“我不会在这里留太久的时间。”陈渊沉默了片刻认真的说道。
“如果你对于虚空的研究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许你会改变这个想法。”卡尔平静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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